阿福攥緊手心出來,就見馬夫被砍暈了倒在路邊,韋宗嵐面色煞白,背上扛著一個大包袱。
還沒等她動逃跑念頭,韋宗嵐已先大步上前,幾下功夫捆住她手腳,給扔到馬背上。
阿福額尖撞到堅硬的馬鞍,很快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整個身子伏在馬背上,手腳被捆得死死,韋宗嵐坐在她身后,控著韁繩。
天色落黑,山路下了大雨,韋宗嵐尋了一處荒廢的山神廟歇腳,進了廟門,將阿福扔在一邊,只顧著堆起柴火,烤干一身青色濕衣。
被火烤著,阿福身上衣服漸漸干了,身上仍在發(fā)涼。
韋宗嵐看她屁股扭來扭去,裙下繡鞋沾滿污泥,縮在裙擺下,露出尖瘦的紅頭,他悄然掠了一眼,解了她手上的結(jié)繩,將自己烤干的外袍給她,“去換上?!?/p>
阿福接過了干衣,飛快跑到山神像后面,快速套上外袍,想趁機偷偷逃跑。
“你跑了,我也能追回來?!?/p>
韋宗嵐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他著了一襲白凈中衣,重新將她綁起來,摁在火堆前。
阿??粗鸸饫锏哪腥?,輕咬唇,“做人是要孝順,但愚孝過了頭,害人終害己?!?/p>
韋宗嵐眉目間拂過水波一樣的火色,“我愚孝,連小姐心中未嘗不是裝著一頭猛獸,怨氣難化解。”
當(dāng)日善德寺中,她視他如猛虎,說是前世有仇。
人在世間踽踽獨行,各有各的執(zhí)念,他勸不了旁人,旁人也勸不動他,“連小姐放心,路上不會為難你,到時候,安葬完姑母,也會給你一個痛快?!?/p>
他清楚自己愚孝,死性難改,姑母死了,他先要回到家鄉(xiāng)安葬,再殺她,替姑母報仇。
他溫和地說出這番話,卻是他對韋氏的愚孝,對親人的執(zhí)念深了過頭,聽著毛骨悚然。
阿福知道說再多也無用,默默闔上了眼,心中盤算如何逃脫的法子,折騰了一天,頭昏腦脹,竟也漸漸睡著了。
她睡下后,韋宗嵐揭下中衣,脫到上半身赤裸,露出前胸后背無數(shù)道傷口,有的結(jié)痂了,有的裂開了,露出猙獰外翻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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