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到無以復(fù)加的秦夙失去了言語能力，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楚思。
他彎起嘴角，語氣溫柔，仿佛仍然是那個溫馴無害的男孩，“久別重逢，不問一下我過得好不好？”
秦夙仍未回過神來，只見他繞過沙發(fā)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眼神銳利如同獵鷹，壓迫感強(qiáng)得令人無法呼吸。
許久，她聽見自己的喉嚨發(fā)出僵硬沙啞的聲音，唇都在顫，“你...過得好嗎？”
他笑了，像是聽到什么笑話，笑聲輕輕從喉嚨溢出。
“好，好極了”
秦夙對上他帶笑的眼睛，覺得自己好像不認(rèn)識這個人了，那雙曾經(jīng)透徹的雙眸變得渾濁一片，看不清里面藏了多少東西。
“那你呢？” 他問，笑容幾乎算得上燦爛。
這三年來你過得可好？可有半點(diǎn)良心不安？可曾后悔過一分？可會夜半驚醒，看見我一身血污？
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她有很多話想對他說。
她過得一點(diǎn)都不好，無數(shù)個夜里睜眼看著一室黑暗，獨(dú)自輾轉(zhuǎn)痛苦，承受來自良心的譴責(zé)。
那聲微弱而絕望的呼喊伴隨在她身邊，他浸泡在鮮血里的畫面三年來不曾離去，她沒有一刻不被悔恨折磨。
可是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她辜負(fù)了最愛她的人，自欺欺人的愧疚無法補(bǔ)償犯下的罪過，這些推卸責(zé)任的說辭無非是令自己好過一些罷了。
她的欲言又止在他看來卻是心虛的表現(xiàn)，他了然地輕笑一聲，也是，他在癡心妄想些什么呢？那可是秦夙，她沒有心，他早該知道。
無地自容的秦夙懨懨地垂下頭，千言萬語最后化成一句蒼白無力的言語，“對不起”
楚思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這聲對不起勾起了他最痛的回憶，不過也只有一瞬，嘴角很快再次彎起，輕描淡寫地轉(zhuǎn)了個話題，“不如我們來談?wù)勎覀兊慕灰住?/p>
秦夙整個人還處于愕然的狀態(tài)，一時(shí)跟不上他的思路，“什么？”
“King和鬼蝶的交易”
“你想要什么？” Glasshouse人才濟(jì)濟(jì)，有什么非她不可？
“不如你說說，你可以給我什么？”
“運(yùn)輸，交收，護(hù)送，暗殺......” 她努力列舉出所有她能做的事情。
“沒有了？”
還有什么？她實(shí)在想不到了，茫然地看向他。
他揚(yáng)起玩味的笑意。
“暖床呢？”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不是很擅長的嗎？對著誰都吸得那么緊，妓女都比不上你”
他故意羞辱她，想她難堪，憋了三年的怨氣急需一個發(fā)泄的地方。
她卻只是微微一怔，然后平淡地回答，“你想要的話，也可以”
他刺痛不了她，反而刺痛自己的心，怒極反笑，“哈哈......鬼蝶果然名不虛傳啊，如此能屈能伸”
面對他的嘲諷，她無話可說，她的確曾經(jīng)以自己的肉體作為買賣的籌碼，沒什么可狡辯。
楚思深呼吸，和緩洶涌而出的情緒，逼迫自己的語氣溫和下來。
“我要你暖床，暖一輩子的床”
他擡手撫上她的臉頰，手指溫柔地摩挲著皮膚。
“我要你留在這里，我的身邊，永遠(yuǎn)” 他看似漫不經(jīng)心，但眼眸翻騰著驚濤駭浪。
“成交嗎？” 他的尾音微不可察地顫了顫，流露出他竭力隱藏的極致的期盼，又或者是極致的恐懼。
四目相投，誰都沒說話，她從那雙碧藍(lán)的眸子里看到他的強(qiáng)大，也看透他的脆弱。
她呼了一口氣，完成人生最大筆的交易，也許下今生唯一的真摯的承諾，“成交”
她欠他一條命，她愿用一輩子的自由去償還。
在得到答案的那剎那，楚思一下子吻住了她，如同千辛萬苦跨越沙漠找到綠洲的人，貪婪地索取甘露，舌頭迫不及待地卷過她每一寸口腔，帶著紅酒的苦澀與回甘。
秦夙有些迷惘地回應(yīng)著他狂暴的吻，氣息交纏在一起，難分彼此。
三年不見，他想她想瘋了，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入腹中，他撕破她的衣裳，發(fā)狠地咬住她的乳頭，弄得她發(fā)出呻吟，不知是舒服還是痛的。
片刻的愛撫已經(jīng)令他硬得可怕，他把她抱起來扔在真皮沙發(fā)上，抓住她的頭發(fā)，堅(jiān)硬的龜頭插進(jìn)她的口腔，直接頂?shù)缴钐帯?/p>
秦夙的喉嚨下意識收縮，楚思扣緊她的后腦，腰部毫不憐惜地發(fā)力，把她撞得雙眼泛起生理性的淚水，咳嗽都被堵在喉嚨里。
對著這張魂?duì)繅艨M的臉，楚思險(xiǎn)些失守，他從她口里抽出，拉出一道水絲，沒有做潤滑的耐心，抓著她豐潤的臀部一頂就進(jìn)去了。
秦夙忍著痛，放任他的侵犯，伏在他身上，如小舟隨著律動漂流，在一次又一次的巨浪中失去自我。
他的動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激烈，小穴里滿載的精液被搗得飛濺，空氣里充滿愛欲的腥咸。
他要將三年里對她的思念，怨恨，和愛意，在深深的頂撞中全都傳達(dá)給她，滿滿的，一滴不漏。
在他眼睛的倒影里她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睫毛掛著淚珠，肩膀布滿牙印，乳頭被吸得紅腫。
而他的眼神是專注的，瘋狂的，只裝載她一個人。
在這樣的注視下，她渾身一顫，身體抽搐了幾下，透明的液體噴射在他的小腹上，順著肌肉的紋理流下，弄濕了兩人交合之處。
她的聲音是哽咽著的，“啊...思思...”
她的每一個表情對他來說都是至高無上的誘惑，闊別三年，怎么都看不夠。
他愛不釋手地搓揉著震動的乳房，身下的動作更兇狠幾分，弄得水花四濺，“我愛你，秦夙，我愛你”
她神智不清地回應(yīng)，“我也是...”
幾乎是同一瞬，他的頻率變得飛快，她被頂?shù)檬懿涣?，叫了出來?/p>
他在她的叫聲中釋放出欲望。
楚思把依然堅(jiān)挺的物件拔出來，那半透明的液體馬上從粉嫩的小穴里涌出來，淫蕩地向他發(fā)出邀請，他將她的身體翻轉(zhuǎn)，開始新一輪的肆虐。
“慢點(diǎn)...慢點(diǎn)...?。 ?/p>
顯然她的求饒沒起到作用，他把她的聲音撞得支離破碎，那狠勁像是要把她捅穿一樣，每一下都撞入最深處。
他看著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在他身下化成一灘水。
這次他們不會再分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