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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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浴室門再次發(fā)出碰撞的聲音,保鏢驚愕地看著眼前浴缸中的血水,顫抖的手撥通了急救的電話,卻被身后趕來的人一把抓住了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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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裕拿下他的手機(jī),將正在撥通的電話掛斷,隨后給身后的人讓開了道路。賀知延進(jìn)入浴室,看向地上蹲著捂住她手腕的人:“茵茵,先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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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茵轉(zhuǎn)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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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延和喬裕身上都有被雨淋濕的痕跡,應(yīng)該也是急匆匆趕過來的。他伸手探進(jìn)浴缸中,手中拿著一條細(xì)細(xì)的粉色絲帶。喬裕輕輕吸了一口氣,對(duì)著電話那邊輕聲說了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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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延提起絲帶,利落地將絲帶扎在了她的上臂,接過了喬裕遞來的消毒紗布,迅速將她腕上正在冒血的猙獰傷口按壓著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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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一個(gè)字,動(dòng)作也沒有一絲不該有的停頓和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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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茵呼吸抖了抖,鼻腔內(nèi)滿是濃重的血腥氣。賀知延抬臂將她從浴缸中抱出來,快速走向浴室外。蕪茵急忙跟了上去,別墅內(nèi)的黑色商務(wù)車開到了門前,他抱著賀亭抒上車,蕪茵從右側(cè)鉆上了車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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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車廂中沒有任何一個(gè)人說話,賀知延再次探向賀亭抒頸間,手掌緊緊地按住她腕間的傷口。古董腕表被血水浸濕,似乎已經(jīng)停止了工作。他攥著她的手腕,沒有任何情緒的臉被窗外的影子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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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茵壓在膝上的手掌攥了攥,又再度放開,看向賀亭抒手臂上扎著的粉絲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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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從蛋糕包裝盒上抽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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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店的店員打包時(shí)用漂亮的粉絲絲帶扎在了盒子外面,她在等待時(shí)看著絲帶在店員的手中翻飛,扎出一個(gè)漂亮的結(jié)。蕪茵想,賀亭抒拆蛋糕時(shí)應(yīng)該會(huì)高興吧——她說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一個(gè)像樣的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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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呼了一口氣,手機(jī)屏幕被滴上去的水珠滑開,前置攝像頭照出她通紅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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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醫(yī)院離別墅不遠(yuǎn),大概只用了五分鐘就到達(dá)了醫(yī)院。急救室的醫(yī)生像是已經(jīng)提前接到了通知,擔(dān)架停在了急救室門口。賀亭抒被抬上擔(dān)架后迅速地推進(jìn)了搶救室內(nèi),上方顯示屏的紅燈驟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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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茵搓了搓掌心,熱而紅腫的雙眼盯著那行“搶救中”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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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看向賀知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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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抒失血這么多,輸血要多少?我和她是同樣的血型——”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我可以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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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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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延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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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喬裕低聲補(bǔ)充道:“蕪小姐,來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調(diào)動(dòng)了全市的血庫,血液應(yīng)該暫時(shí)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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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延看著搶救室上的熒光字,接過了喬裕送上來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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