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前提,ooc第二人稱,含楊修變小孩、失憶要素。
你再次打敗了張修,將吊詭的溫泉山莊探索完全,也總算將繡衣樓眾人從離魂狀態(tài)恢復了正常。彼時已明月高升,時辰不早,你不禁長舒一口氣,挑了間房準備入寢。
正當你有些疲憊地解下發(fā)冠,阿蟬步履匆匆來報:“樓主,楊公子突然身體有異,請前去看看?!?/p>
不是楊修親自來找你,而是托了最得你信賴的阿蟬前來,你意識到情況非同小可,來不及重新梳洗便立刻趕往了楊修的房間。
你其實有些納悶,你率先把楊修喚回人形后,他便一路助你打通溫泉山莊的關卡,期間你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這才分開不到一刻怎的就突生變故了?
行至楊修所居客室,你看到華佗和張仲景已趕到,皺著眉為倒在榻上的楊修號脈。
“如何?”你未踏入門便焦急問道。
“有些奇怪,”張仲景答話,“脈象無異,卻身發(fā)高熱,不可貿(mào)然用藥?!?/p>
“廣……陵王?”楊修似乎聽到了你的聲音,氣若游絲地朝你伸出手來。你難得見到楊修如此虛弱的模樣,有些心驚地上前握住他的手。
好燙!
你觸及楊修的體溫確實如張仲景所言熱得嚇人,不禁擔心得把他往懷里攬。楊修似乎也是難受得緊了,下意識向你靠近,顧不上在場還有其他人。
“要我看吶,他是身中異術還沒解開,不如問問這里的原住民!”華佗不知從何處掏出了薩斑斑甲魚,提著它的尾巴一頓狂甩,詰問道:“你快解釋解釋這啥情況!不然就把你丟到陳登那片成魚片!”
“饒命饒命,我說……”在空中依舊能活命的怪魚果然是知情者,兩眼冒圈地吐出人言,“這可不是我們搗的鬼!是他自己魂魄和軀體之間的認同度太低,一經(jīng)離體就開始產(chǎn)生排斥了!若魂體一直不穩(wěn),還會導致樣貌和認知發(fā)生巨變……”
在薩斑斑甲魚道明緣由時,你感到懷中的楊修確實有了些奇怪變化,他拽緊了你的胳膊小聲痛吟著:“好疼,好疼,廣陵王……”而后他痛得痙攣起來,額頭汗?jié)瘢砩纤朴邪谉熋俺?,竟在幾息間就縮小成了孩童模樣,被寬大的狐裘一遮基本看不見形。
見得此異象,眾人皆是一驚。
你從衣領里翻出楊修瘦小的臉龐,見他雙眼緊閉,似昏迷過去了。你心急如焚地向薩斑斑甲魚求解:“他會有生命危險嗎?”
“這倒沒有。只是不加以干涉的話,會長期維持這個狀態(tài)。”
華佗不耐煩道:“那別廢話了,快把恢復辦法交出來!”
兇神惡煞的華佗威懾力十足,嚇得薩斑斑甲魚飛快想辦法:“可以去剛修好的男浴區(qū)泡澡試試!那里是神泉之眼,有聚神養(yǎng)魂的功效,說不定有用!”
華佗差點把魚摔在地上:“你就不能靠譜點嗎?”
你摁住華佗示意他冷靜:“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我現(xiàn)在就帶楊修過去。”
“行,”華佗撓撓頭,“我隨你過去,守在外頭,若情況有變立刻叫我!”
“謝謝表哥?!蹦忝銖姵A佗笑笑,只有你知道自己心里是最慌亂的,此時的冷靜不過都是強撐罷了。華佗是你身份的知情人,也了解你和楊修之間的關系,有他作為醫(yī)者護送過去,也算是讓你放心了一些。
……
楊修在昏昏沉沉間感到自己被抱在一人懷中,平穩(wěn)飛掠過沙沙作響的樹林與踢踏有聲的石板路,步入了一個潮熱神奇的地界。包圍他的這個懷抱是如此溫暖而令人安心,就像是在母親懷中,使他無意識中更加想去依賴。
“娘……是你嗎?”楊修窩在你懷里艱難地半睜開眼睛,再開口已是稚嫩音色。
你已單獨帶楊修進入了男浴區(qū),瞥到他轉(zhuǎn)醒不禁松了口氣,失笑道:“我可不是你娘。”
楊修只能在水霧繚繞間看到一個模糊的女性面龐,長睫如翼,散開的青絲融入朦朧月色中,美得不夠真切。他喃喃:“難道我已經(jīng)死了……是神女來接我去找娘親了嗎?”
你聽到楊修越來越離譜的囈語,疑惑地停下腳步去觀察他:“喂,楊修你好好看看我,可還記得我是廣陵王?”
“我不是楊修,我是荊州劉琦……廣陵王,”楊修咀嚼過你的名號,“似乎聽說過,是父親的族弟……可你怎么是個女人?為何要抱著我,又要帶我到哪里去?”
楊修逐漸清醒過來,他蹦出了一大堆問題,迫切地想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在他記憶里,他的母親故去沒有幾年,他身在襄陽劉氏府邸中經(jīng)常遭受繼母蔡氏的打壓磋磨,最近蔡氏更是對他動了武……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飛身到了如此仙界呢?
你心中猜測他的記憶和外貌一同減退了,只好耐著性子解釋:“劉琦你聽我說,你早已離開荊州過上了新生活,如今正暫居廣陵。而我確實是廣陵王,是個女親王,和你關系密切……只是你現(xiàn)在生病把這一切都忘了,而我正在想法子治你的病?!?/p>
“可是我感覺好難受啊,不如就這樣死掉了去找母親……”楊修,不,劉琦拽緊了你的衣領不肯撒手,似乎有些哽咽了,徹底在你面前展露出小孩子的心性,將恐慌、依賴與破罐子破摔全寫在了臉上。
你用手指放在他唇上制止道:“噓,別說傻話,你的母親一直希望你能健康勇敢地活下去,你現(xiàn)在就去找她只會讓她傷心。而且我也不會讓你死,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治好你?!北M管楊修什么都不記得了,可是你對他的親昵已經(jīng)成為了習慣,無法將現(xiàn)在的劉琦區(qū)別對待。不如說,不會遮掩傷痛的劉琦更激發(fā)出了你的憐愛之心,你眼中蜷縮成小小一團的他,正是楊修過去的自己。
劉琦更加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個美夢了,他其實并不想死,也曾無數(shù)次地祈禱過有人能在他受苦時救他,溫柔又堅定地說出類似“保護他”的話語,如今終于、終于……
“嗯?!庇袦I從劉琦小小的臉龐滑落,也被你輕輕撫去了。他一直沒有排斥你的親昵動作,心底只覺得自然就該如此。他甚至想要尋求與你更親密的關系證明,鼓起勇氣道:“那我可以叫你姑姑嗎?”
“哈……”你有些詫異,但還是縱容了他的要求,“也好,不管你想如何稱呼我都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好好配合治療,恢復記憶后也不能因此生我的氣啊,乖琦兒?!?/p>
被稱作琦兒似乎讓他挺高興的,瞇著貓兒眼在你懷里蹭:“嗯,琦兒會乖乖的聽姑姑的話?!彼吹辜{悶自己怎么可能會生你的氣呢,他能感覺到自己很喜歡你。
你見劉琦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似乎也恢復了自主行動力,便試圖勸導他:“現(xiàn)在需要你到藥泉中泡澡,自己一個人能做到嗎?”
夜晚的熱泉幽深如墨,暗涌的水流泊泊作響,在小孩眼里簡直就像怪物的大嘴一樣嚇人。劉琦搖了搖頭,害怕得抱緊了你的腰不肯撒手。
你只好道:“那我陪你一同去泡吧,你害怕的話就可以抓緊我了?!?/p>
“好!”劉琦立刻開心地點頭。
“不過你得暫時放開我一下,至少要把衣服脫掉才行?!?/p>
“???”劉琦又馬上紅了臉,似乎才意識到男女授受不清的問題,開始害羞起來。相比起長大后的楊修,他現(xiàn)在的情緒表達更加明顯了,讓你覺得有些可愛。
“別擔心,我們的關系遠比你想的更親密。”你動作自然地吻了吻劉琦的臉頰,而后你想為他解下腰帶,害羞的他卻別扭地跳開喊道:“我,我自己來?!?/p>
“好。”你笑笑,在他面前毫不避諱地脫起了衣服。
劉琦心慌意亂地背過身去解衣帶,終于模糊地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與你的關系。
那你們應該是什么關系呢?
不等劉琦思考出個所以然來,就聽身后傳出了撲通的落水聲,于是他下意識轉(zhuǎn)了身。
“姑姑?”
“嗯,我在,”你在池中朝他張開了雙手,“快過來吧,琦兒?!?/p>
你并沒有完全脫光,而是裹著素白的里衣站在水中??墒潜凰竦牟剂辖跬该鳎o貼在身上與赤裸也相差無幾,欲蓋彌彰地刻畫出了凹凸的女子曲線。
夜風吹散了云層,露出空中升得更高的一輪圓月,照亮了氤氳著熱氣的一汪泉水,也照亮了劉琦的眼睛。他在明月下第一次看清了你的樣貌,只覺女性的肌膚潔白若有熒光,漂亮得更近山中妖異,神秘而攝人心魄。
莫名的悸動占滿了劉琦的心,他想要靠近你,卻又不敢再正眼看你,忸怩彳亍了好一會兒才走近了溫泉。他也學你那樣給自己留了件衣服再下水,卻笨手笨腳踩到了自己寬大的衣擺,驚呼一聲跌入了水中。
“小心?!蹦阊奂彩挚鞆乃袚破鹆藙㈢?,讓他得以靠著你站直身體。
水不深,但是對于不會水的孩子來說還是有些危險了,害劉琦嗆了水。
“咳……咳咳……”受驚的劉琦一邊咳嗽,一邊緊緊抱住了你,就像抱住水中唯一的浮木那般。等他意識到危險已經(jīng)過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埋首在你的胸脯里,他剛才還拼命地想往兩團柔軟中間擠。
“抱歉!”劉琦慌張中想遠離,又差點左腳踩右腳再次跌倒。
你把他摁了回來,忍著笑撫順他的脊背:“你冷靜一點。沒關系的,你沒有錯?!?/p>
劉琦強迫自己安靜下來,有些僵硬地貼住你的肌膚。慢慢地,他聽到了你胸腔之下有一顆同樣跳得很快的心,很溫暖,很熱烈,讓他感到安心又歡喜。
劉琦喜歡上了被你靜靜擁抱的感覺,卻不敢說出口。他只是悄悄地,悄悄地把纖細的胳膊再次環(huán)上你的腰,小心翼翼地拽住了你腰后的衣服,試探著喚道:“……姑姑?”
“嗯?!?/p>
“姑姑。”
“嗯,我在?!?/p>
在你耐心的聲聲回應中,劉琦知道自己的任性與自私都被縱容了。他沒有改口換其他稱呼,因為他是如此地貪心,即想要加強與你的血緣聯(lián)系,又渴求在那之上的更加隱秘的親密,而你就這樣輕易地讓他嘗到了甜頭。
尚且懵懂的劉琦,初次試著去觸碰情愛的邊界,便體會到了混雜著禁忌感的快樂。他不禁在心里催促自己趕緊好起來,只因他迫不及待想恢復有關于你的記憶——當劉琦產(chǎn)生了這樣的念頭時,他的身體便發(fā)生了變化。
一陣陣白霧從劉琦身上冒出,你起初沒有在意,誤以為是溫泉蔓延的水汽。直到劉琦的身體開始發(fā)燙,忽而勒緊了你的腰尖叫起來:“??!姑姑!我的頭好痛啊?。 ?/p>
你驚覺劉琦出現(xiàn)了與之前身體縮小時相似的預兆。果然沒過幾秒,他的骨骼開始伸展,個頭拔高,成了個小少年模樣,雖然看上去還只有十一二歲,但確實長大了一圈。你心道這泉水果然有用,卻來不及欣喜,便被劉琦掐緊得生疼。
他的面目突然變得驚恐而蒼白,開始劇烈地大口喘氣,汗如雨下,活像個剛從窒息中解脫的瀕死之人,形容可怖。你顧不得他的指甲在你的肉里扣出了血痕,用力撐住了他的身體,試圖引起他的注意:“琦兒?劉琦!你怎么了?”
失魂落魄的劉琦被你喚回了神智,瞳孔艱難聚焦在你臉上,渾身顫抖著吐出幾個字:“姑姑……我想起來了,蔡氏她……她想要我死?!彪S著劉琦身體增長而恢復的,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記憶,他遭到了蔡氏更加殘忍的迫害,經(jīng)歷了中毒、落水、綁架,又在一次次在“意外”中靠自己艱難地活了下來。瀕死的痛苦猶在 ,恐懼如影隨行,如夢魘般扼住了劉琦的神經(jīng)。
“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了。你已經(jīng)頑強的地活了下來,活得比誰都好,她再也不能傷害你了。以后你還有我,我會保護你的。”你不厭其煩地拍撫劉琦的后背,一遍又一遍溫聲安慰他,直到他愿意放松身體,再次依偎進你懷里,用哭泣將委屈盡數(shù)發(fā)泄出來:“可是我的身體依舊好疼啊……嗚……姑姑,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