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楊小建以為自己聽錯了。
來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片,拘拘謹謹?shù)倪f給楊小建,說道:“真不好意思,忘記介紹,鄙人是福臨集團董事局成員兼財務部總監(jiān)田伯通,白總剛才委托我親自過來通知你明天去總部報到?!?
楊小建疑惑的接過卡片看了看,還沒回話,自稱是田伯通的人伸出右手:“楊主管,公事講完了,咱們講私事,早上你的一番見解擲地有聲,我在旁邊聽著都動容,你把我想講不敢講的都講了,老哥我佩服你,交個朋友?”
楊小建握了握他的手,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田伯通又說道:“印象中,白總很高傲,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這么上心過的,小子你有福了,我還有點事,咱們明天見,來總部上班了記得多來老哥辦公室走走,1817房,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好,一定,一定?!睏钚〗康煽诖舻目粗锊x開,恍如隔世,尼瑪?shù)囊粫淮鞅区B人整的發(fā)配邊疆,一會連升三級,直接蹦到他頭上了,老天爺,你鬧著玩呢!只是……突然要老子去做人事部經(jīng)理,老佛爺干嘛去了?不會是昨夜突然腦溢血駕崩了吧?
說好的慶功宴變成了歡送宴,楊小建、含香、阿福三人都覺得很不是滋味,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們都已經(jīng)有了非常濃郁的感情了,阿福雖然大大咧咧的,而且有時候還大嘴巴,一點秘密都藏不住,但好在人夠實在,把朋友當哥們,含香更是如此,楊小建對她的感情無法言喻,就在昨晚,還開始了第一次的負距離接觸,怎么突然就要離別了?
離別很傷神,但是未來又充滿了期待!楊小建一想到又可以回到徐麗身邊,一想到終于可以高高在上俯視戴兵那鳥人,心里總有些莫名的小期待,恨不得馬上飛回福臨酒店總部。
“楊總,你以后還會來看我們嗎?”含香雖然沒有把不舍寫在臉上,但是語氣帶有三分的惆悵。
“好,咱們干了這杯酒作為盟誓。”含香邊說邊舉起酒杯,把酒喝的一滴不剩:“我含香一定會在原地等楊總回來?!?
楊小建也把杯中的酒喝完,心里面如打翻五味瓶般,各種滋味,這算是欠下一筆情債了嗎?想到情債兩字,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小雪,靠,在這個小鎮(zhèn)欠下的不是一筆情債,而是兩筆。
第二天,楊小建帶著宿醉坐長途車直奔總部福臨大酒店,到了酒店門口,他恍如隔世的站著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往里邊走,穿過大堂,乘電梯直奔1610房綜合部辦公室,綜合部總共有4個人,一個主管工資和人事,一個主管后勤,一個主管計劃生育,一個主管辦公行政,這4個女人,楊小建印象最深的就是管工資和管辦公行政的兩個女人,管工資的是一個30多歲的少婦,叫安靜,人長得還可以,皮膚很白,身材也不錯,就是他媽的眼睛沒長好,看下面的人總是翻白眼斜著看,另一個是管辦公行政的,人家叫趙姐,是一個40多歲的老女人,長了一副天生的容嬤嬤像,一天到晚繃著個臉,放佛人人都是欠了她的錢沒還,留銀行收利息似的。
綜合部大門楊小建只進過兩次,一次是因為感覺工資算錯了,去找安靜求證,結果被轟了出來,另一次是被戴兵那鳥人扣分了,他覺得很冤,去找趙姐理論,結果再一次被轟了出來,侯門深似海,自此以后,楊小建就再也沒踏進綜合部一步。直到現(xiàn)在,他站在綜合部門口心里面還是怯怯的,看見里面的人在盯著電腦忙碌,于是禮貌的敲了敲本來就是開著的門,沒人理他,他想可能是聲音太小,又加重了一點力量敲門,坐在最邊上的安靜總算聽見了,抬起頭來看了楊小建一眼,沒有說什么,很快又把頭埋進了電腦屏幕。
楊小建急的額頭都在冒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要面對的遲早都要面對,楊小建沒辦法了,只要主動走到安靜的辦公桌前,恭恭敬敬的把調令放在安靜的前面:“你好,我是來報到的。”
安靜正在看某寶網(wǎng)站的一對靴子,聽見楊小建在前面說話了,才不得不把目光暫時離開電腦屏幕,看了一眼報到通知書后,指了指著辦公桌對面的一個沙發(fā),說道:“坐那兒等一下?!?
“哦!”楊小建看了沙發(fā)一眼,走過去坐了下來,心里面怯怯的,感覺手腳怎么擺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