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才知那些人是對頭南區(qū)那邊人派來找事的。
沈慎知道后很賞識他,所以便把他收為己用,專門幫他清除阻礙他的人和事。
但他今次收到的任務(wù)真是與他本職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就是找人幫手布置夜總會一樓大廳為生日會場,因?yàn)榇蟾绲那槿苏勏壬?1歲生日了。
前幾年沈慎都因?yàn)樵谄床谥?,所以很多時都分身乏術(shù),大時大節(jié)時也常常留下談又言一個在家里沒空陪伴。
但今年沈慎總算是做出成績了,為幫會賺大錢,現(xiàn)在整個地區(qū)都是沈慎管理的,卓老板更把名下一整間夜總會轉(zhuǎn)送給沈慎為獎勵,所以他今年決定要為自己冷落了的談又言舉行盛大的生日會。
張家偉一手拿著彩帶,另一手拿著膠紙,站在高處黏黏貼貼,而他順手帶過來幫手的麥曉文則坐在沙發(fā)中吹氣球。
忙完一輪的張家偉決定休息一下,平時操練十小時也難不到他,但長時間舉起兩只手掛彩帶真的很累,他手也軟了。
麥曉文說:“都不知你干那么快做什么,越干得快越做得多,笨。你要學(xué)我這樣,慢慢做,其他人見我做不過來便會過來幫我。”
張家偉說:“你小心給人打。”
麥曉文又說:“我那么可愛,誰人舍得打我。上次大哥才對著我笑,我呀,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老板娘的,哈,那下次生日會可能就是給我舉行了,嘻嘻?!?/p>
張家偉看著自己這個經(jīng)常妄想癥發(fā)作的朋友,真心為他擔(dān)憂,千萬別給大哥聽到,他很怕要去大海找回他的發(fā)小…
就在他兩說說笑笑時便聽到大廳的門外有一陣喧鬧聲響起。
麥曉文還在說:“誰會一早這么吵,嘻嘻,可能有尋仇的進(jìn)來了才會這么嘈?!?/p>
張家偉決定出去看一眼,便動身出去了,留下麥曉文一個人在大廳繼續(xù)他的工作。
張家偉一出去問了路過的小弟,他們說:“南區(qū)那邊有人來事了,聽說是那邊有主事人在大哥的賭場輸錢了,不忿氣就來搗亂。
張家偉問:“大哥呢?人在那?對方多小人?”
小弟說:“大哥出去接嫂子了,人不在這,對方人很多,目測都十多廿人左右,在接待大廳那邊,現(xiàn)在怎么辦好?”
張家偉說:“我先出去看看,你打電話叫其他兄弟過來?!?/p>
小弟說:“好?!?/p>
與此同時,一個人留在一樓大廳的麥曉文還在沙發(fā)上吹氣球,就在他吹吹吹的時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上有一把匕首靜靜的,慢慢的貼近他的皮膚伸出來了…
他馬上舉起雙手說:“大人饒命呀,我路過而已,你看我也是在這里當(dāng)一個吹氣球工,就一個廢人,殺了也沒獎金,放過我吧。”
“別說話,我要離開這里,帶路?!?/p>
女人聲?
原來是凌麗偷偷解開了狗籠的鎖偷走了出來。
麥曉文皺皺眉說:“大姐,這里四處都是我們的人,很難走的,你這樣是為難我?!?/p>
“我一定要走的,幫幫我吧,我真的不可以留在這里?!?/p>
唉…哭也沒用嘛,出去可走到那兒去?
這里直到外面,整個區(qū)域都是沈慎的,你可以去那里?
“真的不是我不幫你,我是幫不到你?!?/p>
大廳的門外響起了人聲:“叫你們沈慎出來,我們大哥輸錢一定是你們出千,如果你們大哥不出來給交代,別怪我們給你們洗場?!?/p>
凌麗收緊了手上的刀,刀鋒緊緊貼著麥曉文脖子上的皮膚,嚇得他挺直腰說:“我不喜歡女人的,你別這么貼著我。”
她惡狠狠地說:“帶我走,不然就殺了你?!?/p>
“好,沒問題,你放開我才可以走的,你這樣我真的走不動?!?/p>
“別作怪?!绷棼惵畔铝素笆?。
滿額都是汗的麥曉文點(diǎn)點(diǎn)頭說:“當(dāng)然,當(dāng)然,當(dāng)然就出奇呀?。。。。?/p>
他等到匕首完全離開后便發(fā)狠地向門口沖出去并大叫:“張家偉,救我呀?。浚?????”
麥曉文一打開門口便看到門外也是亂成一遍,張家偉正被三四個人圍困,分身乏術(shù),真的幫不了他。
麥曉文心想今次真是禍不單行。
門外有人發(fā)現(xiàn)大廳那邊有人,便上前打算送他一刀,怎知麥曉文背后的凌麗卻發(fā)狠地把門口附近的人都打倒后便想走。
但那些人一見有自己人被這個穿內(nèi)衣的女人打倒后怎會輕易放這個女人走,所以便很快又有三四個人圍上。
凌麗再好打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肚子上便中了一個男人的踢腿,她按著發(fā)痛的肚子,忍著痛再擊到兩個人后,她的背部再中一腳,把她整個人踢得爬在地上了,她后方的男人右手握著刀子打算送這個女人上西天。
就在這時,張家偉擊倒那三四個人后便上前一手握著那拿著刀的右手,再用力改變了他刺刀的方向,對著握刀人自己左邊的心口插進(jìn)去再拔出。
凌麗轉(zhuǎn)身之時,便看到張家偉握著那人的手把刀送進(jìn)那人的心口中再拔出,澎湃的血液流滿身,更沾染到凌麗那張漂亮的臉,眼淚和血液混為一體的凌麗,令張家偉覺得這女人真的很……丑,但再看她只穿內(nèi)衣的肉體,便把自己身上的黑色風(fēng)衣脫下蓋在凌麗的身上便繼續(xù)出去擊倒來搗亂的人。
凌麗看著身上的黑風(fēng)衣,再看著門外那男人,他正一個人對著兩三個人,她馬上穿上風(fēng)衣,拉上拉鏈,拿起掉在地上的小刀便起身沖出去跟那男人一同對付余下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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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大戰(zhàn)后,沈慎便拉著談又言的手回到夜總會,他看著這個臟亂的大廳,一心打算小弟們巳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生日會大廳竟然變成了亂葬崗…???
滿地都是受傷的人,又或是巳經(jīng)不會動的死人,自己的人也是受傷的受傷,流血的流血…萬幸是死的都是對家的,不是自家的…
但沈慎所幻想的盛大生日會泡湯了…
他買的鮮花花瓣鋪滿了一地還要染上血…
他命人做的橫額還未掛上便廢紙一般躺在地上任人踐踏…
他訂的二十磅蛋糕應(yīng)不應(yīng)該拿出來好呢?!?!
拿出來可以放在那里呢???????!
談又言看著這混亂的大廳問:“你說給我大驚喜就是這個嗎?”
沈慎說:“嗯,驚喜嗎?”
談又言說:“驚喜,我先上去吧,還有功課要做,你慢慢處理吧。”
談又言一個華麗轉(zhuǎn)身便上頂層的辦公室去,留下沈慎獨(dú)自消化這一室染滿鮮血味的混沌空氣。
因?yàn)檎動盅栽陧攲幼龉φn,所以沈慎便在二樓找了一間房,聆聽他可愛的小弟們報告著今天事情的發(fā)展經(jīng)過結(jié)果等等等等…
沈慎聽著聽著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就是站在房間最后面的那個女人是誰?
沈慎指著那個上身穿著黑色風(fēng)衣,下身只穿內(nèi)褲的女人問:“你是誰?”
凌麗全身發(fā)抖地說:“我…我叫凌麗?!?/p>
沈慎想了一想說:“凌麗,哦,你為什么在這里的?你不是要去接客的嗎?”
凌麗跪下了,她哭著說:“求求你,我可以做很多事的,可以不當(dāng)妓嗎?求求你…沈老板,求求你放過我?!?/p>
張家偉挺直腰站出來說:“大哥,她剛才有幫手打倒南區(qū)的人,身手不錯的,不如給她當(dāng)你的打手吧。”
沈慎看了看張家偉,又看了看地上的凌麗,說:“凌麗對吧?”
跪在地上的凌麗馬上點(diǎn)點(diǎn)頭。
“好,我給你一個機(jī)會,你答我一個問題,答對了你就跟幫你說話的這個人走,成為他的女人,答錯了,繼續(xù)去接客,可好?”
凌麗看了看坐在沙發(fā)上的沈慎,再看了一眼那個頭載鴨咀帽,身穿黑色短袖襯衣牛仔褲的男人,不張揚(yáng)的肌肉卻處處透露出力量,如果是這個男人……凌麗點(diǎn)點(diǎn)頭說:“明白,請沈老板問吧?!?/p>
“我問你…如果你的男朋友又或是老公生日你會送什么給他呢?”
凌麗偷看了一眼張家偉,心想我剛剛才有了男人,之前一直都沒有的,怎答你?
“那要看他平常愛玩什么,如果他喜歡打游戲我就會送最新出的游戲機(jī)給他,如果他愛聽歌,我就會送音質(zhì)最好的耳筒給他,如果他愛閱讀,我就會買最新出的小說讀物給他…我答完了。”
沈慎沉思了一會兒便拿出電話來,播打給他一個手下說:“你幫我去書局把最新出的所有小說買回來,明嗎?買完立即過來,叫多兩個人去?!?/p>
掛斷電話后再說:“你們找人清潔大廳,家偉,你帶人去一趟南區(qū)找他們大哥給我打一獲金的,再給他一張欠單,說明他欠我50萬的裝修費(fèi),順便帶這個女人出去,她很臭,100萬賣給你吧,錢我會在你的工資扣?!?/p>
張家偉點(diǎn)點(diǎn)頭便和其他人一同退出房間,打算立即啟程前往南區(qū),他拿起電話正想叫幫手時他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凌麗,一個滿身沾滿干涸的血,臟兮兮的樣子…他想了一想后便跟她說:“你有興趣跟我去嗎?”
凌麗點(diǎn)點(diǎn)頭說:“你被沈老板扣除的錢我會慢慢還給你的,所以你叫的做什么都可以。”
張家偉說:“嗯,其實(shí)大哥蠻好人的,所以認(rèn)真為他做事當(dāng)報答他也是應(yīng)份,而且他給的錢不少,你很快便可以回復(fù)自由身。”
凌麗語速極快地說:“但沈老板要我當(dāng)你的女人?”
張家偉說:“不用當(dāng)真?!?/p>
凌麗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心想我才不想做你的女人,笨蛋。
至此之后,麥曉文跟張家偉同住的租屋多了一位貴賓,這個人就是凌麗小姐,但因?yàn)樽∥葜挥袃砷g房,所以張家偉很偉大地貢獻(xiàn)出麥曉文的房間給她,而麥曉文則要睡沙發(fā),沒辦法啦,誰叫交屋租的人是張家偉,他只是寄住而已。
平日如果屋內(nèi)張家偉在,凌麗是很好相處的,但只要張家偉不在…凌麗小姐就會變得真的很凌厲…
這天凌麗坐在沙發(fā)上,正拭擦著她那把新到手的短刀,這把短刀是張家偉送她的,讓她拿來開工用,她真是喜愛萬分。
麥曉文看到后便說:“就這把破破舊舊的小刀也值得你擦那么久?你買過一把算吧?!?/p>
凌麗聽到后便站起來,把刀放在嘴賤賤的麥曉文那圓粗粗的脖子上說:“如果我在你這個位置鎅上一刀,你就知它并不破舊?!?/p>
麥曉文慢慢推開凌麗的手說:“我死了張家偉會很傷心的,你知啦,我生得如此可愛,連張家偉都拜倒在我的短褲下?!?/p>
凌麗笑了,并加重了力度更貼著麥曉文的脖子說:“那我更加要?dú)⑺滥?,免得你跟我搶?!?/p>
麥曉文馬上舉起雙手說:“我說笑,我喜歡女人的,我愛女人,張家偉給你吧,最好你快點(diǎn)把他上了,搬去他的房間,把你的房還給我,沙發(fā)睡得我腰痛痛。”
凌麗扁扁嘴繼續(xù)邊擦小刀邊說:“我也想?!?/p>
凌麗褲子里的電話突然響起,她按下接通后便聽到她愛上的男人說:“凌,過來中城區(qū),今晚要幫大哥收數(shù),帶上短刀吧,可能有用?!?/p>
凌麗說:“好,現(xiàn)在過去。”
麥曉文看著出門的凌麗心想:加油吧,這個油鹽不進(jìn)的男人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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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又言身邊放著兩大箱書,坐在地上的軟墊上一時吃一口零嘴,一時又看看這本的封面,又看看那本的簡介,有時又會翻翻內(nèi)頁看一看,嗯…這個好看,那個作家是他喜愛,這兩箱書看來可以陪伴談又言一段很長的時間了…
不過他現(xiàn)在寫的一本書還未完成,只怕又要延遲更新了…真對不起喜愛他的讀者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