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中村看著腳步不穩(wěn)的櫻木竹,扶著他。
“嗯,不要緊,走吧…”櫻木竹笑瞇瞇的,頭靠在中村的肩上,不管家中傭人的眼光。
他們趕了末班新干線回大阪,在車上,櫻木竹的頭一直靠在身旁的中村的肩上,閉著眼睛。
“你睡著了嗎?”中村問著。
“嗯……?”櫻木竹小聲回應著,仍閉著雙眼。
中村轉(zhuǎn)頭看著櫻木竹,問:“令尊有責備你嗎?”
“……”櫻木竹沉默了一下子,慢慢睜開眼睛,道:“嗯……還好,他叫我去相親。”他笑著,微醺的雙眸瞥向右上方中村的側(cè)臉。
“…你怎么說?”中村好奇地看著櫻木竹。
“我當然說好,不然呢?”櫻木竹苦笑著,把唇靠在中村肩上。
中村摸了摸櫻木竹的頭,沒有再問。
“老師一定覺得幸子為什么要這么年輕就結(jié)婚…”櫻木竹又把頭靠在中村肩上,道:“幸子是我父親外遇的女人所生的小孩,幸子三歲的時候生母就過世了,父親把她帶回來扶養(yǎng)。母親對待幸子很苛薄,小時候時常在我面前咒罵幸子,咒罵幸子的生母??墒牵易雍纹錈o辜,她又不懂事,但是母親不管,她把幸子當成她生母的代罪羔羊。我長大后,會制止母親,母親就不敢在我面前罵她,但是,我到大阪念大學后,母親就變本加厲,幸子在那個家已經(jīng)待不下去了…”
中村轉(zhuǎn)頭,臉頰靠在櫻木竹的發(fā)梢,目光瞥向他。
“我沒有能力幫她,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父親給的…我甚至不敢……在父親面前說一個‘不’字……我很沒用,是個沒用的哥哥…”櫻木竹的左手放在嘴唇上,遮掩著哽咽造成的顫抖。
中村伸出右手撫摸著櫻木竹的頭,輕輕拍著他的頭,把唇湊過去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