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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娘娘談戀愛

(六)怎地又回去了?(1/2)


玉想邊磨墨邊憂慮地偷覷祝玥暖。

只見她將大量圖紙攤在四周,一面振筆疾書,一面喃喃自語,又時而搖頭嘆息,忍不住勸她:“你歇會吧,這一個多月咱天剛亮就來勘輿閣,忙到黑燈瞎火才回去。要不今日別畫了,出去走走透氣?”

祝玥暖頭也沒抬,無奈道:“就是先前歇太多,如今鬼趕著似的要補上進度?!彼蟼€月本也是畫一陣玩一陣,人算不如天算。

“那陛下也沒催你,何來鬼趕著一說?”

祝玥暖愕然抬頭,“你又瞎說什么,你說誰是鬼了?”

玉想驚覺失言,張惶摀住嘴。幸虧勘輿閣此時再無旁人,倆姑娘心下冷汗。

祝玥暖定定神,解釋道:“人家東西都先給了,不趕著些說不過去。”跟說好的不一樣啊,收到爹的回信可把她嚇一跳。元望舒竟已把東西捎回周越,她都畫不到一半,陛下這行動力也忒驚人了?

爹在回信中還興高采烈地不住夸贊。

元望舒一共添了三件禮:掛畫一幅、奇石一座、良弓一張。這三件禮卻讓爹費了近十頁書信贊揚,可見多開心,她從未收過這么長的信。

棱羽弓?她毫無研究,爹說是李廣曾挽的良弓,李廣不是漢代那位名將吧,這開玩笑呢……爹年輕時騎射一絕,素來喜弓甚于寶劍。良弓難張,以爹目前手腕舊疾,怕是挽不上了,但能轉(zhuǎn)贈良將,必也歡喜。

至于那座奇石,爹平素最喜收藏形色各異的玩石,元望舒那禮,還讓爹辦了奇石宴,邀各方一睹風(fēng)采。什么名堂?她當(dāng)時急往下看,眼珠差點掉出來──追日?

據(jù)爹說,形似夸父疾奔,石上夸父長發(fā)、肌理無一不透太古洪荒之力量。馳赤足于蓁莽、騰長身出云海,未經(jīng)雕琢,天地生成。此石曾聞名天下,然失傳已久,想不到是大燕藏物。她曾耳聞卻未一睹其貌,如今陛下竟贈與祝王府,這不是太貴重了?

她當(dāng)時半閉眼,有些不敢看那掛畫出自哪路名家之手……沒有。爹沒說畫是何出處,她心下一松,爹似乎最喜歡這件,喜悅贊嘆溢于書信。

是一幅虎踞山林圖。

‘月下踏雪,步步登高,紅梅數(shù)點如血。揉肅殺安謐相映,踞雄心而斂鋒芒。靜中有動,蓄勢待發(fā)?!稳莸脗魃瘢嫦胗H眼見見那幅畫。

祝玥暖忽憶起,爹生肖虎,兼之武將世家,不忌諱于廳堂掛虎,自小她隨著爹找了許久,始終沒找著爹理想中可掛于廳堂的猛虎圖。爹挑三揀四,對這幅卻鐘愛有加,說一掛上此圖,廳內(nèi)氣勢俱增,強家盛宅、華堂寶蓋,增將相祥瑞之意。

思及此,她不由得心下大奇,爹只遙遙見過陛下一面,陛下對爹應(yīng)是毫無印象,何以對爹的喜好了如指掌?這三件禮無一不是投其所好而備,若僅一件還能說巧合,三樣皆符分明是下過功夫了解的,這…高人行事,高深莫測?。?/p>

祝玥暖猛然回神,急專注在畫紙上,凄慘一笑,“難怪他出手這么大方呢,確實不好修?!闭f好驗貨才收禮,他這會先送了,那不是咬牙也得完成,陛下是不是又整她?

“二小姐!”玉想驚呼,尖聲叫起來,“耗子、耗子在那兒!”

祝玥暖寒毛直豎,媽呀一聲蹬上桌,急急將玉想扯上來,低頭赫見一碩大耗子在桌椅間亂竄。

“這哪是耗子!比貓都大……”祝玥暖緊抓玉想,簡直快哭出來。

玉想拾起桌上筆硯投擲,自個也慌得大叫。

元望舒甫進門,見她倆踩在桌上跳腳鬧騰,還來不及弄清楚,倆姑娘推擠間,祝玥暖忽掉下來,他下意識伸手去接,終是差了半步。

她一落地,仿佛地上燙腳似的,看都不看緊扯住他,整個跳他身上。元望舒嚇了一跳,打橫接住她,只覺她哆嗦得厲害。這倆丫頭唱得哪出?

玉想扭頭一看,臉色比方才見耗子更慘白,怯怯道:“二、娘娘,陛下,是陛下!”

祝玥暖聞言睜眼,見他俊顏近在咫尺,登時一怔。

“還不放開?!痹嬉荒樅?/p>

祝玥暖驚惶松手,一落地卻覺左腳劇痛,歪了一下才站穩(wěn)。

“你腳怎么了?”他發(fā)覺不對勁。

“也沒怎地?!彼魺o其事。

元望舒瞧她嘴唇泛白,微冒冷汗,分明不大對……“那你走兩步朕瞧瞧?!?/p>

祝玥暖聽了這句話,尷尬覷他一眼,硬著頭皮照做,剛邁出腳差點摔了。

元望舒伸手欲扶,她倒是自個穩(wěn)住,他搖搖頭,一臉不耐,“在這坐會,朕宣太醫(yī)?!?/p>

“陛下,”祝玥暖喚住他,強忍疼痛顫聲道:“能不能在外頭等?”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這了。

元望舒略一遲疑,干脆攔腰抱起她往門外走去。此舉讓倆姑娘同時大吃一驚。

“陛下?陛下你……”祝玥暖臉上發(fā)燙,腦子卻一片空白,一雙手都不知擱哪才好。

元望舒手臂收緊,捺下性子,沉聲道:“你再啰唆,朕真要生氣了。”

分明已經(jīng)生氣。祝玥暖一陣委屈,不再多言,越過他瞧著玉想,悄悄比了個手勢,玉想當(dāng)即跳下桌,急急跟在后面。

快到太醫(yī)院,祝玥暖深覺不妥,試探地悄聲道:“要不讓玉想扶我進去吧?”

元望舒從抱起她之后就沒瞧她一眼,這會才垂眸睨她,不冷不熱道:“她和你個頭差不多,叫她扶豈不摔成一團?再一會就到,不差這幾步。”

祝玥暖于是不敢再多話。

他剛踏進太醫(yī)院,玉想立即喊:“申太醫(yī),娘娘腳拐了?!?/p>

申太醫(yī)抬首見來人,著實吃了一驚,愣了會才快步迎上施禮。祝玥暖剛被放到椅子上,申太醫(yī)立即會診,“陛下,娘娘,得罪了?!闭f著欲褪下祝玥暖鞋襪。

“申太醫(yī)?!弊+h暖叫住他,申太醫(yī)停下手,一臉茫然地抬頭。祝玥暖對他笑笑,示意他等一會,她委實不想讓元望舒看自個的腳,抬頭勸道:“要不陛下先回去……”

“朕就待在這兒?!彼麛蒯斀罔F地說。

鞋襪褪去才看到扭得嚴(yán)重,申太醫(yī)暗自吃驚。元望舒見她腳踝腫脹發(fā)紫,心道:‘這丫頭卻吭都不吭一聲?’

申太醫(yī)推拿時,祝玥暖閉眼握拳,亦是沒聲沒響。針灸敷藥后,申太醫(yī)微笑道:“沒傷著骨骼,就是這兩三天不可妄動?!?/p>

“多謝申太醫(yī)。”祝玥暖低頭小聲地說。

“應(yīng)該的?!鄙晏t(yī)微微一笑,伸手幫她探脈。

祝玥暖不解地問:“申太醫(yī),我只拐了腳,并未傷及肺腑,為何還要把脈呀?”

申太醫(yī)溫和地跟她解釋:“嗯…是這樣的,老臣想開副活血化瘀的方子給娘娘內(nèi)服,可若是娘娘身上有喜,這方子就不合適?!?/p>

元望舒有些尷尬,卻聽祝玥暖問:“那…有么?”

會有才有鬼!他翻了個白眼,瞥祝玥暖一眼,發(fā)現(xiàn)她竟噙著笑,興趣盎然地瞧著申太醫(yī)。

申太醫(yī)再探了會,也回笑道:“目前沒有?!?/p>

“啊?!彼p嘆,笑得更燦爛,抬頭對元望舒道:“臣妾沒事了,還請陛下早些歇息?!?/p>

這丫頭何以三番兩次趕他走?元望舒有些不快,問她:“你如何回去?”

“…坐轎子?!?/p>

他挑眉冷笑,再問:“轎子進得去里屋?進得去內(nèi)室?”

這她倒沒想過?“一小段罷了,想想和其他人可……”

“去勤政殿?!彼静焕硭?,轉(zhuǎn)頭吩咐。

又去?她是當(dāng)真不想再去了。

轎子落地,元望舒彎身抱起她往內(nèi)室走去。

看他沉著一張臉,祝玥暖大氣都不敢喘,手還是不知擱哪,想不到他將自個放在榻上時,動作竟非常輕柔,和他的臉色大相徑庭。

他將被子拉在她身上,發(fā)現(xiàn)她今日柔順乖巧,絲毫不同上回刺猬德行,不免有些訝異,“這次不擔(dān)心朕胡來了?”

祝玥暖尷尬笑笑,“陛下您上回把話說得明白,臣妾有自知之明。”頓了頓接著道:“再說那次當(dāng)真睡得人事不知,會如何早就如何,又何須自己嚇自己?!?/p>

元望舒盯著她若有所思,忽問:“你所謂"如何"是指?”

她愣了下,老實回答:“具體不是很清楚。”

“喔……”他點點頭,內(nèi)心不免覺得荒謬,換個話題道:“如今天色尚早,朕要看些書,你可想看些什么,朕借你?!?/p>

借她書?祝玥暖心下一喜,卻立刻想起什么,正要婉拒,元望舒指著她道:“別告訴朕你識字不多,你明顯是看過許多書的,哪怕你的傻丫頭玉想,都能出口成章?!?/p>

祝玥暖心下駭異,她都還沒開口呢,人家就知道她要說什么?目前為止他已一語道破許多事,陛下這洞察力也忒驚人了……“詩經(jīng)?!彼Τ制届o地輕聲道。

詩經(jīng)?元望舒嗤了一聲,起身挑書,淡淡挖苦道:“朕還以為你會比較喜歡左傳或戰(zhàn)國策呢?!?/p>

祝玥暖心虛不答。她要快點好起來,用自己的雙腳,走回珵琰閣。

睡到夜半,祝玥暖忽然驚醒,只覺右手腕劇痛難當(dāng),低頭一看,原是元望舒緊緊箍著。他雙目緊閉,神情極度痛苦,顯然身陷在一個可怖的夢境。

“陛下、陛下。”她用空出的另一只手輕推他,卻叫不醒,右手上的力道反而愈來愈大,疼得她眼淚快掉下來?!氨菹?!”祝玥暖用力搖他。

元望舒忽地睜眸坐起,眼見祝玥暖神色擔(dān)憂地瞧著自己,他略定心神,松開她的手。

“沒事的,你發(fā)夢魘呢?!彼郎匮缘?,哄孩子似的語氣,伸手拭去他額上涔涔冷汗。

元望舒卻如遭電擊火燎,反射地向后退,防備道:“你做什么?”

“陛下您滿頭大汗,窗又開得大,豈不是要著涼?”祝玥暖不明就理,這關(guān)窗么她現(xiàn)下是走不過去,擦汗倒是不麻煩。

元望舒站起身,一語不發(fā)往外走,祝玥暖見狀就急了,扯住他衣袖,細聲打聽:“陛下要出去?”見他盯著被扯皺的衣袖,她連忙放開。

“朕出去走走,你接著歇吧?!?/p>

“您能不能留下來?”祝玥暖不假思索沖口而出。

這懇切的態(tài)度令他吃驚,略略遲疑,在她身畔坐下,詢問道:“你怕黑???”

“倒也不是怕黑,”她急瞥漆黑房門一眼,將被子緊抱在懷里,“就是不想獨個待在勤政殿?!?/p>

看小丫頭驚疑不定、欲言又止,他嘆口氣,重新躺回她身邊,“朕不走了,你安心歇著?!?/p>

“多謝陛下?!弊+h暖又是感激又是抱歉。

*           *          ?。?/p>

次日清晨,元望舒睜開眼,發(fā)現(xiàn)祝玥暖不知何時已醒轉(zhuǎn),靜靜坐在一旁發(fā)呆。

“你可有哪不舒服?”不是痛得睡不著吧?

祝玥暖聞言有些意外,陛下挺關(guān)心人的。

“我很好,多謝陛下。”她沉默一會又道:“能同陛下商量件事么?”看他點點頭,祝玥暖輕聲問:“陛下能不能讓我那丫頭,暫住在偏殿陪我?”

“不過幾天,有這么難分難舍?”元望舒不答反問。

果然不行么?祝玥暖注意到,勤政殿雖大,宮娥們似乎都宿在殿外的別館,只有秦總管等內(nèi)侍才住在殿內(nèi)供陛下差遣。

瞧她面有難色地不說話,元望舒主動提議:“玉想丫頭隨時可過來陪你?!弊+h暖心下欣喜,正要道謝,又聽他道:“唯獨晚上,必須回珵琰閣歇下?!?/p>

“這是為何?”

“因為朕不要通房丫頭。”

他溫和似帶笑意地瞧著祝玥暖,讓她一時忘記呼吸。

元望舒續(xù)道:“你不是一直希望那丫頭嫁得好?那她的清譽就至關(guān)重要,不能有損半分?!?/p>

祝玥暖恍然大悟,感激道:“我真糊涂,幸虧陛下想得長遠?!闭f起這倒教她想起一事,“陛下何不另納妃嬪?”她占著這后位,實在心虛,倒似白白耽誤人家。

元望舒沉默半晌,反問她:“皇后讓朕另納妃嬪?”

“此話從何說起,納不納都取決于陛下。”但不知為何吧,想起此事她心里都緊緊的,有些透不過氣。

元望舒霍然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冷冷道:“周越如何朕不清楚,大燕向來是一帝一后?!彼竭吂雌鹄湫?,“不過既然皇后宏量,朕必定好好考慮。”他不再看她,徑自步出門外。

祝玥暖這就有些心慌,火什么呢?方才還好端端的……看來大燕的規(guī)矩有必要好生了解一番。她想著想著,忽又意識到自己獨個處在勤政殿,頭皮發(fā)麻,急急喚人。

“娘娘?!毙℃菊驹陂T口施禮。

“你怎么不進來呀?”她溫言詢問那個小姑娘。

小婢為難道:“陛下吩咐過,奴婢們不得擅入內(nèi)室?!?/p>

祝玥暖暗暗吃驚,元望舒還有這規(guī)矩?“是這樣的,陛下方才出去了,我腳上不大方便,你能不能多找?guī)兹?,幫我……”祝玥暖說到一半?yún)s見元望舒折返,訥訥住口。

“陛下?!毙℃镜皖^施禮。

他微一擺手,逕直走向祝玥暖,傾身溫言道:“朕帶你出去坐會?”

怎么回事,方才還殺氣騰騰,這會像變了個人?她無所適從,只是怔怔點頭。

元望舒帶她到自己案桌前,將她安置妥當(dāng),“你那丫頭一會就來,朕的案桌你可以任意使用,切莫走動?!笨此鬼p輕點頭,貌似方才給嚇著了,他沉默片刻又道:“朕下朝就回來?!?/p>

這親切的語氣讓她有些意外,甫抬眸即撞進一翦幽深秋水,祝玥暖不禁目光微顫,好半晌才回過神答謝。

她這稍微遲鈍的反應(yīng)讓他有些好笑,只道小丫頭還沒睡醒,吩咐小婢一會幫著她洗漱,轉(zhuǎn)身欲離開。

看他不計較方才的事,她心中一酸,拉住他輕聲道:“我錯了,陛下莫氣。”

“你錯在哪?”他立即反問,竟整個轉(zhuǎn)回身面向她,只手撐著椅背,一臉專注。

錯在…哪?祝玥暖心下一驚,往日這時爹早輕放過她,何曾多問這句?看陛下聚精會神地等著自己,敢情…她剛剛真錯了?思索一番未果,又不敢讓他等太久,只得硬著頭皮,坦白道:“臣妾深知陛下方才惱了我,但…您能說說所為何事么?若能以此為鑒,日后決不再犯。”

她態(tài)度誠懇,反教他啼笑皆非。元望舒本就不指望她能說出什么名堂,遂點點頭,示意她附耳過來。

祝玥暖靠近他,屏氣凝神地想知道自個哪兒惹陛下不快。

只聽他在耳邊柔聲道:“朕偏不說。”

醇厚的嗓音伴隨灼熱氣息,吹得她耳根發(fā)燙。他說完就走,甚至沒再瞧她一眼。

*           *          ?。?/p>

祝玥暖試了幾次,仍是握不住筆,這感覺十分詭異,不只手腕疼痛,甚至整只右手掌到指尖都仿佛不是自己的,反倒不知如何發(fā)力握筆。陛下的手勁很驚人啊……

正想著,瞥見玉想抱著數(shù)卷圖紙,匆匆跨進門。“你慢些,拿這許多不好走的?!弊+h暖擔(dān)憂卻幫不上忙。

“不礙事?!庇裣雽D紙一放,立即轉(zhuǎn)向她,“你可好些了?”

“好得很,申太醫(yī)妙手回春呢?!彼層裣刖o張的模樣逗樂,驚喜地贊道:“我才想托人拿圖來此,你自個拿來的?”想想分明也很怕的,這得鼓起多少勇氣。

“不是自個,”玉想摸摸鼻子,“是等齊大人進了勘輿閣,托他幫忙遞出來的?!?/p>

她倆相視一眼,想起昨日,忽然樂不可支。

“你怎么用左手運筆呀?”過了許久玉想才發(fā)現(xiàn)這事,心下奇怪地問。

“許久沒用了,再不練怕要生疏?!弊+h暖輕描淡寫,下意識拉了拉右手衣袖,想遮嚴(yán)實些。

誰知玉想下一刻忽捉住她手,樂呵道:“我方才……”說到一半?yún)s驚覺祝玥暖臉色發(fā)青,連忙問:“你怎么了?”略一低頭,見她手腕一片青紫,玉想失聲驚呼:“手!你手咋了,昨日還好好的?”

“也沒怎地,你別喊?!弊+h暖急急阻止她,“皮肉傷,過兩天就好?!?/p>

“這哪是皮肉傷?我找太醫(yī)替你瞧瞧?!庇裣胝f著,轉(zhuǎn)身就走。

祝玥暖一把拉住她,“我有藥的,不勞煩太醫(yī)。”

玉想怕扯疼她,不敢妄動卻心里難受,盯著她手腕,紅了眼眶悶悶地道:“二小姐,你是不是和大燕命底犯沖,怎地來這以后總多災(zāi)多難?!?/p>

“我挺喜歡這兒的?!弊+h暖輕聲接話。

玉想愕然盯著她,虛弱問道:“這兒除了比祝王府大上許多,還有什么好?”

祝玥暖臉上一紅,急道:“咱不是認識了曲大人么,那周越可沒有曲大人?!?/p>

“說得是呀。”玉想恍然大悟,又憂心忡忡輕撫她手,“可看你這樣太讓人心疼了?!?/p>

正說話間,元望舒不知何時進來,聞言輕輕拉過她的手。

祝玥暖眼見他一言不發(fā),面色凝重。她心下不忍,聳聳肩,一派輕松笑道:“瞧著挺唬人,實際沒什么感覺。臣妾自小磕磕碰碰慣了,并不怕疼?!?/p>

他一頓,眸色復(fù)雜地看著她,俯身從抽屜摸出一小盒,坐在祝玥暖身畔替她上藥。

他的手很輕,但瘀傷確實不淺,祝玥暖仍有幾次因疼痛悄悄抽換氣,她每次這樣做,他的手上就更輕一些,一層層仔細敷上。

剛開始她只是看著自個手腕的瘀傷,這瞧著瞧著,莫名地目光就落在人家好看的大手上,那藥敷起來清涼和緩,元望舒的指尖卻是極燙的……深怕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祝玥暖不敢再看,暗自祈禱快些結(jié)束。

“朕一會還有事,要出去一趟?!彼崎_手,溫言詢問:“你可要進內(nèi)室歇會?”

他要出去,卻從大殿繞了回來?祝玥暖當(dāng)即打住,不讓自己再想下去,微笑答他:“我在這兒很好。”

此時曲慕濤走了進來,看到玉想和祝玥暖在此,他有些訝然,當(dāng)即施禮:“陛下、娘娘?!庇謱τ裣胛⑽⒁恍?。

本來他想找元望舒,見此情形只覺不便打擾,走近幾步欲告辭,“既然娘娘在此,臣先行告退?!?/p>

“不妨事的,曲大人。”祝玥暖開口留他,“我昨兒拐了腳,這才在此叨擾?!?/p>

“喔?臣替娘娘瞧瞧。”曲慕濤聞言走向祝玥暖。

“那倒不必?!?/p>

“不用了?!?/p>

元望舒和祝玥暖幾乎同時作出反應(yīng)。曲慕濤一下子愣住,不解地看著兩人。

望舒甚至整個人攔在他和娘娘之間,這又是什么情況?他不自覺退兩步。

“多謝曲大人,昨兒申太醫(yī)瞧過了,也上了藥,此次不勞煩您?!?/p>

元望舒聽祝玥暖輕柔的嗓音在身后響起,沉默半晌,淡淡道:“她手倒是需要瞧瞧,你幫她看吧?!闭f完徑自離去,竟沒看曲慕濤一眼。

曲慕濤看著他背影,有些說不清的感覺,遂依言走向祝玥暖,有禮道:“娘娘,得罪了?!闭Z落坐在她身畔,拉過她的手,輕輕按壓并試著轉(zhuǎn)動,查看是否傷及筋骨。

這下祝玥暖驚覺自個不對勁了。

方才元望舒幫她上藥,只有指尖輕觸,她緊張得心如擂鼓;此刻曲慕濤坐得離她近多了,還握著她手,她卻平常得很。她究竟有什么毛???

“陛下方才已幫我上過藥了。”她說著摸索出那小盒,擱在桌上輕輕往前送。

曲慕濤接過一瞧,微笑道:“這是臣調(diào)給陛下的,確實活血化瘀極具療效……”說著卻臉色一變,急道:“臣幫娘娘探個脈?!彼环闯B(tài)的從容有禮,不等祝玥暖回應(yīng),急急搭脈,一臉凝重專注。

“這藥,身上有喜用不得呀?”她瞧著曲慕濤認真的側(cè)顏,好奇地問道。

祝玥暖語氣平常,讓他略微吃驚,遲疑地回應(yīng)她:“確…確實如此?!?/p>

“那我可以用,昨兒申太醫(yī)探過了,沒有?!彼患偎妓鞯亟釉挕?/p>

這會看著娘娘清澈坦然的眼眸,曲慕濤著實有些尷尬,當(dāng)即抽回手,一時無語。

“想想,這兒坐?!弊+h暖讓出一些,示意她過來和自個同坐一張椅子,打算讓她坐在自己和曲慕濤之間。

玉想不住搖頭,輕聲道:“我可不敢坐陛下的位子。”

祝玥暖輕扯她,“不打緊,方才陛下說這張桌可任意使用?!?/p>

玉想不敢使勁,只能由她將自己拉在椅子上。曲慕濤見玉想一臉抗拒,卻半點力氣不敢使,知她體貼娘娘的心思,含笑瞧著她。

祝玥暖看著他帶笑的側(cè)顏,深覺他和藹可親,不由得悠悠嘆口氣,忍不住詢問:“曲大人認識陛下,應(yīng)該很多年了吧?”她和曲慕濤并不熟悉,平日在路上遇著,也是玉想跟他聊得投契,但聽他言談,不似一般人對陛下敬而遠之,反倒很親近。幾次遠遠見到陛下和曲大人,兩人也是有說有笑,說是君臣,更像朋友。

曲慕濤略一思忖,答道:“約莫是…十六個年頭?!?/p>

“這么久?那真是辛苦您了。”

她這會一臉佩服,讓曲慕濤更摸不著頭腦,蹙眉笑問:“娘娘何出此言?”

祝玥暖字句斟酌:“陛下他,有些陰晴不定啊,想些什么,當(dāng)真琢磨不透?!?/p>

“陛下從前不是這樣的,”曲慕濤略帶笑意地解釋:“反倒和娘娘頗為相似,有什么說什么?!?/p>

“???”倆姑娘異口同聲,不可置信。

“陛下小時候很野的,”曲慕濤笑意更深,“十幾個人跟著,都能把他弄丟。”他頓了頓又心有余悸道:“性子野倒罷,偏又喜歡開玩笑,我記得剛來做他伴讀之時,天天哭著嚷著要回去?!?/p>

祝玥暖一時無法消化。陛下竟會開玩笑,眼前穩(wěn)重的曲大人還又哭又鬧?

曲慕濤見她將信將疑,微笑續(xù)道:“記得那年我們才八歲。有次我為了躲他,藏在假山后,分明見他到別處尋去,誰知竟有條長蛇從天而降,原是他爬上假山拋下的?!?/p>

祝玥暖大驚,蛇呀這也太過分……

曲慕濤卻喜形于色,仿佛在回憶一件美事,“我一慌,哇呀大叫,腳底一滑竟滑池里去了。當(dāng)時我根本不懂泅水,接連嗆了幾口,登時眼冒金星,只覺小命休矣,卻忽被人推上了岸,一轉(zhuǎn)頭竟是陛下推我上來;他自個也不諳水性,眼見就要沉了,我張惶大喊,才喊來人將他拖上岸?!?/p>

祝玥暖摀著嘴,一顆心狂跳,兩個八歲的小娃娃,差點就這么沒了……

曲慕濤嘆口氣,輕笑道:“我是沒什么事,陛下卻大病一場,太醫(yī)說是驚懼過度?!?/p>

“可被蛇嚇進池里的,不是曲大人么,陛下何來驚懼?”祝玥暖不解地問他。

“他自那以后,再沒嚇過我,也不讓我碰水,娘娘覺得是什么嚇著了他?”

祝玥暖這才會意,心口隱約泛疼,好半晌才輕聲道:“治理一個國家,必定很不容易。無威不足以服眾,許多事壓在身上,無論愿不愿意,都要成為另一個人?!?/p>

曲慕濤靜靜看她,忽道:“陛下沒有變。”看倆姑娘瞧著自己,他解釋:“或許他如今貌似威儀不好親近,但陛下的本質(zhì),始終是替人著想更甚于自己的?!?/p>

“我知道?!弊+h暖微微一笑,“我方才所言,并不是這意思?!?/p>

曲慕濤有些驚訝。

“幼時我曾溜去校場,偷看我爹點兵,當(dāng)時心里的震撼,至今記憶猶新?!弊+h暖神往道:“那是爹,又不像爹,與他平日和藹可親的模樣大不相同,是令人肅然起敬又有些膽怯的。我爹的校場,一如陛下的朝堂。爹在家中,面對的都是體己人,他可以卸下王爺戰(zhàn)甲,只做祝懷安?!?/p>

她含笑望著曲慕濤,“曲大人就是陛下的體己人。有您一路相伴,陛下不會忘卻自己最初的樣子。”

“那娘娘會怕陛下么?”曲慕濤脫口而出,語氣里有自己未曾察覺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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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結(jié),不定時掉落番外本文文案:【美艷慫包太子妃x陰暗瘋批帝王x光風(fēng)霽月太子,1v2男全C】承明帝蕭恪意外寵幸了個“小宮女”?!靶m女”嬌艷欲滴,豐姿冶麗。素了三十年的他,無法自控地破了戒。數(shù)月后,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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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隱婚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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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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