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凜順著他的視線找過去,瞳孔里仿佛安裝了一臺抓捕器,他頓時一臉興味。
能讓他們同時發(fā)現(xiàn)樂趣的,只有林許成。
隊伍漸漸變短,前面的人一走,排在后面的林許成就少了部分擋住物。
但人再多又有什么作用,他既然做了那件事,就要承擔隨之而來的后果,紙終究包不住火。
兩道目光像是嵌在林許成的全身,同樣的銳利,散漫,似笑非笑。
不同的是,周郁迦的眼神比陳嘉凜多了幾分的審判。
他把他看作罪不當誅的囚徒,用冷冽的目光審判他,折磨他,最后制裁他。
林許成感覺出自己的肩膀在顫抖,來自周郁迦的壓迫感根本不容忽視。
輪到自己的時候,他以為交完相關(guān)材料就能馬上逃離這個地方,沒想到意外收獲了一份關(guān)心。
副會長一見到林許成就朝他笑,當看見對方掌心那一道猙獰的傷痕,很像是用尖刀割出來的,仿佛稍微碰一碰就要滋血,他面露擔憂:“你手怎么了?該不會又是你爸——”
“我沒事?!绷衷S成不想當著陌生人的面撕開自卑這道血淋淋的傷口,緊急般打斷對方的關(guān)心,回以他微笑,說:“是我自己不小心?!?/p>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副會長知道他家的那些破爛事,是人就有自尊,于是他不再過問。
忙完這邊又要開始那邊,陳嘉凜也沒假公濟私,開會的時候認真聽講,休息的時候自然要聊點雜七雜八的東西。
他把目光投向副會長,看起來非常隨意的開啟話題:“那人你認識?”
“誰?”副會長茫然地問。
前者的手勢指向性明顯,后者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坐在陳嘉凜的右下方,用只能兩個人才能聽清的聲音說:“他我初中同學,以前私交不錯。”
“人品怎么樣。”陳嘉凜淡聲,笑得斯文敗類。
副會長:“挺好的,要相貌有相貌,要成績有成績,就是原生家庭有點差……”
何止是差,簡直恐怖。
周郁迦一直保持著平靜的狀態(tài),在靜止中蟄伏,在沉默中伺機而動,不就是他最會的么?
陳嘉凜極力控制著不懷好意的語氣:“說說看。”
全校的人都曉得陳嘉凜不是個好東西,惹到他的下場比羊入虎口還慘烈,小命要緊,副會長正襟危坐。
“……”兩分鐘后。
“知道了,你辛苦?!标惣蝿C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副會長霎時如坐針氈。
被逼著說了那么多人家的隱私,副會長已經(jīng)很過意不去了,誰知接下來的這場對話,使他的下巴險些掉進咖啡杯里。
陳嘉凜聽得走心,將心思移到左邊,當著眾人的面,言無避諱,“所以,是你找人打的他?”
席間鴉雀無聲,場上的人被迫卷進硝煙彌漫的氣氛。
在一度勝比吃瓜的目光中,周郁迦嗤笑一聲,語氣薄涼地開口。
“怎么是我找的人,他不是還有個會家暴的爸嗎?!?/p>
——
文中一切設(shè)定都是虛構(gòu)的,不要較真不要代入現(xiàn)實,我盡量謹言慎行。里面沒有大反派,只有被逼無奈的可憐人。
今天放一首陳嘉凜最愛的:
沂中校園廣播:Day2
《最炫民族風》鳳凰傳奇:“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斟滿美酒讓你留下來,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