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陪你玩嘛?”蔣頃盈笑瞇瞇地開口,等到小狗期待般豎起自己的耳朵,下一秒的她冷漠無情,“不可能哦?!?/p>
這太打擊狗了,葡萄仿佛第一次嘗到失敗的滋味,尾巴也不繼續(xù)搖了,耳朵黏嗒嗒地垂下,它不開心。
蔣頃盈逗弄似地笑出聲,剛打算調(diào)頭上樓,將冷漠無情進(jìn)行到底,余光瞥到隔壁那抹淺藍(lán)色的身影,她頓時起了點小心思。
“葡萄好乖呀?!笔Y頃盈溫柔地笑,音量控制得恰到好處,既能夠使聞萊聽清楚內(nèi)容,又顯得不那么刻意。
撫摸時的角度也微調(diào)了一下,讓人覺得,她好像真的摸了摸小狗。
“玩累了吧?!蹦抗馊粲腥魺o地從她的方向掠過,蔣頃盈掐著嗓音,低低說道,“和姐姐一起上樓找哥哥好不好?”
說真的,她就是想看一看,想知道聞萊一向平靜的臉上,會不會展現(xiàn)出不平靜的一面。
說出去的話就像投下水的石頭,蔣頃盈每次投擲的力道都是計算好的,濺起的水花幅度也有大有小。
但她就想看一看,最大能大到怎樣的程度。
她的惡趣味一概如此。
這些宣示主權(quán)的招數(shù),這些模棱兩可的語言,聞萊在學(xué)校就已經(jīng)免疫了。
可當(dāng)看見葡萄和蔣頃盈相處得無比融洽的場面,看見平時只和自己分享玩具的葡萄,也會變心。
心里泛酸,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完全放下。
反正底線就是,人可以,但狗不可以。
“來,把玩具給我。”蔣頃盈伸了伸手。
葡萄再聰明,也看不穿人類這些復(fù)雜的心思,它嘴里叼著心愛的玩具,面對蔣頃盈突然的熱情轉(zhuǎn)變,卻遲遲不松口。
“小寶?!甭勅R就在此時出聲。
葡萄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眨了眨眼睛,于是她又喊了一聲。
瞬間,狗狗像顆炮彈似的沖到她懷里,聞萊順勢抱起了它,一如往常地親了親它的小鼻子,任何炫耀以及勝利的意思都沒有。
她是真的很愛它。
隨后聞萊手中多了樣?xùn)|西,蔣頃盈略失望地收回目光。
看吧,玩具只有一個,可以分享,但要給的話,當(dāng)然是要給最愛的人啊。
所以她又在幻想什么呢。
二樓陽臺忽然傳來兩聲欠欠的笑聲,蔣頃盈神色冷淡地抬頭,漆黑的瞳孔里倒映著如霞般絢麗的花朵,還有那位從小就和自己磁場不對付的死對頭。
陳嘉凜撥弄著比他發(fā)色還紅的花瓣,語氣幸災(zāi)樂禍的,“自討沒趣了吧,蔣大小姐。”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蔣頃盈就想用拖鞋拍死他。
“要你管!”她氣憤地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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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劉瑞琦:“原諒我腳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