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覺用對待商佐的方式去和他相處,敷衍、閃避和拖延??墒浅Q并不是商佐,他的所有行為皆不在她的預(yù)測范圍。
好比,現(xiàn)在。
“姐姐以后可能會想裝作沒這回事吧?!币娚硐碌娜艘活D,朝鶴嘴角提起的笑就更諷刺了,“先哄哄我,說一點好聽話。喔不,這幾點你也做得不好。那么,你究竟要拿什么來留住我?”
他不疾不徐:“還是姐姐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
朝鶴根本不給她轉(zhuǎn)圜的余地。
改變太困難了,卸除防備,去接納新的人,新的生活,太讓人恐懼了。司倪時常想起商佐,那個陪伴在她身旁二十多年的人,看過她所有不堪、出糗的事跡仍愿意站在她身邊的人。
“朝鶴,我們的情況有些特別??你并不了解我??很多事我暫且做不到,我在試了。”
“那誰才了解你?商佐?”他呵笑一聲,“你在他身邊什么都可以做到?”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反問:“既然如此,你們怎么不在一起?他對你這么好的話,還會輪得到我嗎?”這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
滿腹想解釋的念頭在這一刻被澆熄,司倪明白他發(fā)脾氣的原因。自己喜歡的人不斷躲避自己,朝另一人靠攏,任誰都會心生不滿。
司倪抿唇久久不語,最后能說的也只剩道歉?!??對不起?!?/p>
朝鶴意識到自己把話說重了,始終引以為傲的耐心竟在這刻失控。他煩躁地起身,也說了句抱歉。
氣氛凝滯,司倪覺得自己再繼續(xù)待在這就太不識相了,簡單地收拾東西?!拔蚁热W(xué)校了?!?/p>
“我送??”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她絲毫不拖泥帶水,聽見電子鎖上鎖的聲音,朝鶴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走得俐落,他氣得抬腿一腳就踹翻查爾斯的狗糧。
(查爾斯:干?。?/p>
文書工作比司倪想像中輕松許多,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休息,偶爾整理資料,做會議報告,她在里頭都覺得自己多余。所幸核干多是熱情且溫暖的人,反而還帶著她這冗員吃喝玩樂。
翁子靳:“下周要去聯(lián)誼你們可別忘了?!?/p>
活動長:“知道了,為了您老的終生大事,我們當(dāng)天要多丑就多丑。”
翁子靳:“滾!”
注意到司倪一個人在旁安靜填寫會議紀(jì)錄,翁子靳找話,“司倪還沒有男朋友吧,我聽說聯(lián)誼學(xué)校的帥哥很多,學(xué)校好幾對校對都是這樣配出來。”
司倪禮貌回應(yīng),“是嗎?”
“聽說都是女生最喜歡的大肌肌或小鮮肉,快看公關(guān)長那要笑歪的嘴,哼!膚淺!談感情是用心在談,你們這群野獸,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司倪來不及回話,就聽見主位的人扔了一迭文件夾在桌上,連帶挪動椅子的聲音都格外響亮。
此舉讓所有人紛紛噤聲,深知這可能是暴風(fēng)雨前的警告。
朝鶴:“都沒事做嗎?那就去把歷年的報表都整理出來,我待會就要看?!?/p>
翁子靳哀嚎,“你都要退了,這些就給留給下屆處理。先來想想下周聯(lián)誼的要講什么笑話??等等!我覺得最快的方法就是朝鶴別去,你一去我們還玩什么???”
朝鶴不感興趣,冷瞥一眼:“我也可以現(xiàn)在就跟你玩?!?/p>
總算意識到會長大人心情不好的翁傻白甜趕緊陪笑,“哎!說什么呢?小的立刻就去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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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回:你們的裝可憐boy飛速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