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倪遲遲不敢轉(zhuǎn)身。
查爾斯絕對是只懂得察言觀色的狗,見情勢不對,擔(dān)心自己掃到臺風(fēng)尾,悄咪咪地走至門外,什么脾氣都沒有了。
見狀,司倪趴在地也想跟上,誰知側(cè)身就看見站在身后的人先一步擋住她的去路,余光瞄見他手上的保險套,她臉都熱了,想賣乖起身時才發(fā)現(xiàn)腿麻了。
眼看要跌坐回去,男孩子俯身,有力的單臂環(huán)過她的腰際,將人抱坐至腿上。
兩人坐在床沿,朝鶴的掌心不偏不倚就落在她的乳緣,虎口處像是生了火,燙得她打了一陣哆嗦。司倪驚慌之余,也不敢亂動?!澳恪⒛惚o了?!?/p>
朝鶴自喉間溢出一陣短促的笑聲,也沒松力道,將手上的小盒子仍在床邊,抱著她站起身。
雙腳驀地懸空,她緊張的將掌心抵在他的胸口保持平衡?!??你要做什么?”
他揚起下巴:“關(guān)門?!?/p>
兩人來到未關(guān)緊的房門,查爾斯回到以往睡覺的老位子,趴在門口休息,時不時朝房內(nèi)探頭探腦。
“嗯?”
“查爾斯聽見聲音會進來?!?/p>
司倪忍不住問:“什么聲音?”
朝鶴像是聽見什么笑話,“你待會能忍住不叫嗎?能的話,開門也可以,這家也沒別人?!彼a充,“但我喜歡聽你叫?!?/p>
司倪羞得立刻抬手用力推上門,朝鶴彎唇,目的達(dá)成,抬手鎖上門。
“??”
喀拉一聲,司倪的心跳聲都失音了。偌大的房間,空氣稀薄燥熱,輕觸都能擦出零星火花。
他開始提問:“這保險套哪里來的?”
“在超市買的??”
朝鶴偏頭回想,似乎將時間線對起來了,司倪在旁簡直像慢性折磨。同意來他家背后的含義不言而喻,本來只是想以防萬一,用不上也沒關(guān)系,當(dāng)然內(nèi)心仍隱隱期待兩人第一次以情侶的身份坦承相對。
想歸想,真實發(fā)生的結(jié)果她根本承受力不夠。
“你想怎么開始?”
腦袋像是被投了一顆震撼彈,她下意識掙扎,發(fā)現(xiàn)被人扣住了兩腿。朝鶴的指骨若有似無的摩挲著她滑軟的腰線,額前的瀏海稀碎,無辜的模樣好似在反問她要去哪。
她盯著男孩子遂黑的瞳孔,逃不掉了。
“??我想怎么樣都可以嗎?”
朝鶴本來今天勢必就是要把人弄上床,什么約都推了,買的糧食也足夠,本來還擔(dān)心保險套買得不夠,現(xiàn)在多了一盒,就只欠東風(fēng)。
他心情不錯,什么都好商量?!罢f說看?!?/p>
藏在面具底下的司倪花招多,做愛也主動,但卸下偽裝她就只是畏縮的無殼動物,有時說話都還不敢看他眼睛。
司倪猶豫片刻,出口的聲線濕軟,“不想太痛??也不要太用力,好不好?”
朝鶴能感覺自己的嘴角在她服軟的語意之下逐漸發(fā)僵,笑不出來了。他以為她會提要求,要他滿足,就和大多數(shù)的人一樣仰望他,然而寄存希望在他身上的同時也期望他就此死去。
可是他的姐姐人美心善,看著他的眼睛只有笑。
朝鶴說好,他會的,然后小心翼翼地親吻她的額頭給她保證,可是心里盤算的卻是如何才能操壞她。
他這么壞,會有人愛他嗎?
同時,女孩子已經(jīng)仰起腦袋,頭頂上翹起的發(fā)絲撓過朝鶴的下巴,密麻、潮濕的吻落在他的喉結(jié)。司倪的本意是想先取得先發(fā)權(quán),以往她主動,朝鶴都會配合,她總感覺今日若是全權(quán)讓他主導(dǎo)??她有種會死在床上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