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濁僅輕笑:“所以我和姜劣又關你什么事?這么心虛干什么,難道你在里面發(fā)生了點什么不可描述的……嘶?!?/p>
他是故意激怒向陽的,借了姜劣跟他說的鄂曲塵性向作祟。
向陽揍了他一拳,于濁僅隨之踉蹌向一側站定,向陽又上前攥衣領。
拳頭又要落下時,于濁僅低聲笑,“要打就往死里打,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跟老師說被霸凌了。”
散亂的發(fā),精致的面龐,柔潤的眼神,向陽看著這樣的于濁僅,像是看到了某個倒影,怒著落拳。
“住手!”鄂曲塵快步走出智行樓。
向陽懸在半空的拳頭還是落了下去,砸向顴骨,然后不以為意地捋了一下頭發(fā),轉去看鄂曲塵,那眼神有恭敬,也有微懼。
鄂曲塵看了他一眼,快步擦過,向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那讓他作嘔的味,抬步就往教學區(qū)去。
“謝謝老師,我可以自己起來。”于濁僅從地上站起,和鄂曲塵保持一定距離。
鄂曲塵眼眸沉了沉,“出什么事了?”
于濁僅淡然:“是我不看路撞到了那位同學還忘了道歉,他打我是應該的?!?/p>
鄂曲塵伸出手,于濁僅應激后退一步,警惕不經(jīng)意就露了出來。他在意人的性向,沒有別人說的什么輕易就尊重祝福。
鄂曲塵落了空,收回手提醒,“那沾了臟東西。”
于濁僅看著自己的長衣,“謝謝老師?!比缓髷f走了沾上的枯枝。
“再怎么說也不該動手,同學之間要互相體諒。”
于濁僅:“好的老師。”
鄂曲塵笑,還是紳士般儀表堂堂,“儲書室有創(chuàng)可貼,跟我來拿一下吧?!?/p>
“不用了老師,一點小傷。”
“什么小傷,顴骨那都有血漬了。跟我來?!?/p>
于濁僅余光掃到不遠處有幾個從教學樓出來的學生,這才抬步跟上鄂曲塵。
“這棟樓的辦公人員二十分鐘前就下班了。”鄂曲塵輸入儲書室密碼。
于濁僅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說這些,戒備心也就多了幾分,只是站在門口等。
鄂曲塵沒有強求他進去,徑直往電爐處去。
于濁僅的視線掃了一遍室內,門邊的書架前有幾本散落的書,電爐和木椅的位置也移了位。
他和向陽是在里面干什么了?
“給,將就貼一下吧?!倍跚鷫m快步回來,擋了他的視線,“能自己貼吧,右臉顴骨處?!?/p>
“嗯,謝謝老師?!?/p>
于濁僅接過創(chuàng)可貼自己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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