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濁僅小心掙開,他不喜歡和姜劣之外的人有身體接觸。
申溯眼里閃過一絲涼薄。
于濁僅沒有注意到,只想知道答案。
申溯說:“濁僅,我不希望你為我做什么,我們的關(guān)系還像之前那么好就可以了?!?/p>
“申溯,我一定要知道!正因為我們是朋友,我更要知道!我不會在知道后就去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我知道分寸。所以告訴我?!?/p>
申溯頓了幾秒,“一定要知道嗎?”
“是?!庇跐醿H語氣堅定。
幾分鐘后,兩人各回各班。
“拿上你的復(fù)習資料,先到走廊上冷靜冷靜!”
講臺上的英語老師冷聲。
今天是她值班整個年級的紀律管理,沒想到全年級就于濁僅沒在座位上,平時就已經(jīng)夠愛遲到了,晚自習還這么肆無忌憚。
于濁僅眼眶有哭過的痕跡,此刻也像是在強忍著什么,他默不作聲拿上復(fù)習資料走到走廊。
這一行為在英語老師眼里就是不服氣,如果是成績吊車尾的學生還好,單像于濁僅這種名列前茅的,竟然也表現(xiàn)出這種痞性。
氣不打一處來,英語老師間接數(shù)落道:“不管做什么,都要有自覺心,不要有僥幸心理,更不要成績好了就認為不遵守規(guī)矩是理所當然?!?/p>
于濁僅站在走廊,頭頂?shù)陌谉牍馔对谫Y料上,手里握著鋼筆,他皺著鼻子,是委屈,也是脆弱。
英語老師走出教室,看了一眼于濁僅,“冷靜夠了就自己回教室?!?/p>
言外之意便是,如果于濁僅在她眼皮底下回教室,無異于火上澆油。
于濁僅點了點頭。
英語老師這才離開,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的剎那,于濁僅肩膀聳動,眼淚掉了下來。
很輕的腳步聲停在不遠處,于濁僅微側(cè)著身子,不想再哭了的,但就是止不住。
那個人就一直那么站在那。
姜劣正在寫理綜卷,平時一眼就能找到解題突破口的他,今天竟沒有半點思路。
三分鐘后放下筆,鋼筆砸出了聲響,周遭被打擾的學生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神情冷酷,是之前需要避而遠之的模樣。姜劣并沒有顧及那些,站起往窗戶看,像是要唯那個始作俑者是問,卻看見于濁僅旁邊站著另一個人。
向暮,那個新來的轉(zhuǎn)學生,默默看著于濁僅,眼淚也在流,像是陪著于濁僅。
姜劣眸色沉了沉,冷靜坐下。
身后傳來很輕的啜泣聲,于濁僅轉(zhuǎn)身,就看見向暮淚流滿面,眼淚也就止住了。
向暮淚眼模糊,發(fā)現(xiàn)于濁僅已經(jīng)轉(zhuǎn)過來盯著自己,忙抹眼淚道歉:“對,對不起……”
明明長得英俊帥氣,看著也結(jié)實,卻很怯場,甚至有點文文弱弱的。
于濁僅有點沒好氣地問:“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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