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就猜到他沖著自己來。

陸驚塵直言不諱：“沈燭伊說你才是一切的策劃者，她有點瘋言瘋語，他們都不信?！?/p>

后半句是故意加上的。

姜劣輕笑：“證據(jù)呢？”

陸驚塵恍惚了一下，這種鎮(zhèn)定仿佛當年，他的身上有一種姜仇特有的寵辱不驚。

“沈燭伊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精神病院。她病情很輕，可能一個療程就能回歸正常生活?！?/p>

姜劣轉(zhuǎn)頭看他，“你已經(jīng)確定她就是那個神秘女人?！痹捳Z篤定。

陸驚塵回視他，并不說話。

姜劣繼續(xù)說：“只是還差關鍵性證據(jù)，而那個證據(jù)在我手上。做個交易吧?！?/p>

陸驚塵看著他，眉宇鋒利。

姜劣：“連環(huán)殺人案的真兇，我也可以順便幫你引出來。我要的不多，只要你們能撤回對zoco酒店的調(diào)查?！?/p>

“看來你知道zoco酒店的一切罪行?！标戵@塵覺得可笑：“但還是選擇維護過去幾十年那些權貴在里面犯下的種種罪行。因為，你也是權貴之一?！?/p>

姜劣笑：“所以您是覺得，逍遙法外且還是個不定時炸彈的連環(huán)殺人案真兇，比不上那些玩弄人卻懂得分寸的權貴？”

陸驚塵面色陰沉。

“連環(huán)殺人案很久沒有動靜了吧，下一次是不是不遠了？”

陸驚塵擱在膝蓋上的手攥緊，“你一直和他接觸？”

姜劣笑而不語，但意味明顯。

陸驚塵不喜歡對方這種坦然的得勢樣，“你的過去，很枯燥。”

姜劣笑容滯了一下。

“但初三的假期，你突然找到了樂趣并開始付諸行動。三年半過去，你的游戲會收尾嗎？”

姜劣笑意流失。

他低估了陸驚塵，忘了他背后驚人的財富資產(chǎn)。也忘了他偶爾樂衷于用錢和權來輔助辦案。

陸驚塵：“我不管你在玩什么，但如果涉及到無辜人的生命安全，我們不會坐視不管?！?/p>

姜劣嘴角再次微揚：“那么，交易就此生效。高考畢業(yè)晚會之前，我一定給您一份滿意的答卷。目前您只需要回去說服您的領導撤銷對zoco的搜查，還zoco一個清白?！?/p>

那么骯臟的地方，他們把它稱之為“清白”！

陸驚塵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姜劣眼底的黑蓄起來，突然間又隱下去，因為有人來了——于濁僅的父母，郎才女貌。

他們是風塵仆仆趕回來的。

姜劣起身，于媽忍住紅透的眼眶，問姜劣：“臉上的傷怎么不先去處理一下？”

姜劣怔了一下，陌生人的關心真的是……

于爸見他眼瞼下垂，平和地問：“是你間接導致濁僅被傷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