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班開始出發(fā),于濁僅選擇走在最后,申溯和向暮陪著他。
自從學(xué)校買下那塊地后,順便開了一條通往山頂?shù)穆?,鋪開的石路蔓延向上。
一群人進(jìn)入后山,小徑兩旁高大的老樹在風(fēng)的帶動下颯颯作響,同時也遮了晴空萬里。
“這里怎么陰森森的?”申溯看了看四周,濃霧四起,來時路全被覆蓋。
于濁僅笑說:“有攝像頭呢?!?/p>
申溯抬眼,濃霧里每隔五十米果真有紅點閃著。
“不過,這也夠嗆?!鄙晁萼洁?,“老師們也真夠狠心,都不跟我們一起來。”
向暮小心翼翼開口,可以看出他在努力試著和別人交流:“別,別怕,連環(huán)殺手已經(jīng)被抓了?!?/p>
申溯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時候怕了!”
十幾分鐘后,隊伍來到山頂,視野逐漸開闊,濃霧被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陽光傾瀉,雖然沒有應(yīng)季,但簇簇怒放夕霧美得惹人醉,和勺芋后院那些如出一轍。
申溯不由得感嘆:“這是什么人間仙境啊!”
說完就湊近觀察去了,于濁僅坐在一旁休息,從山下到山上,累得夠嗆。
他朝站在身旁的向暮說,“我一會兒再去?!?/p>
“我,我等你。”
于濁僅笑說:“我一直覺得你能交到更多朋友。”
向暮自然聽得出話中的逐客令,“那你……有需要就叫我?!?/p>
于濁僅:“嗯?!?/p>
向暮離開,于濁僅還是習(xí)慣性地看向姜劣,他正蹲在一簇夕霧前。
瞳孔驀地放大,姜劣正拿起一張泛黃的便簽,那是一年前他放在那的。
不過情有可原,當(dāng)初他拿走一盆夕霧后,并沒有收到任何音訊。
“你沒有失憶對吧?”
心思冷不防被這么一句話拉回,于濁僅抬眼看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一旁的時瑾。
時瑾:“你這是要考驗他嗎?”
于濁僅也不再隱瞞:“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想怎么對他都不關(guān)我什么事?!?/p>
“是嗎?”時瑾輕笑,“可你怎么連說這句話也醋意滿滿?”
于濁僅:“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我沒有失憶,那應(yīng)該也知道我是拜誰所賜才變成這副樣子的吧?”
時瑾頓了幾秒,只是說:“還記得之前我和齊習(xí)對你說過的話嗎?”
于濁僅不為所動。
“我們說,你一點都不理解姜劣。直到現(xiàn)在也。”
于濁僅眼中帶有慍色。
“你住院的那段時間,他像瘋了一樣靠近鄂曲塵,直到被捕?!睍r瑾看了他一眼,“沈燭伊出院了,你知道嗎?仍然活得灑脫?!?/p>
于濁僅一言不發(fā),看著不遠(yuǎn)處的姜劣,他在專心地看著夕霧,像以往那么多次一樣,微微笑著。
“我有私心,于濁僅。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和他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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