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在牛車上摔下來,扭了腰了?!敝苌皇址鲋约貉皇执钤谥艽髬鹗滞笊?,讓她扶著往屋里走。
“你在京城看了大夫沒???怎么就這么回來了,要是嚴(yán)重了可怎么好?”周大嬸擔(dān)心道。
“看了看了,藥都拿回來了,等會兒你幫我熬個藥?!敝苌櫭嫉?,站在周大嬸身邊的他,看起來比周大嬸還小了一圈,似是注意到梁昔的所在,周生抬頭望了一眼,沒有說什么,進(jìn)了屋子。
屋內(nèi),周大嬸把周生扶到了床上,讓他躺下休息,才低聲細(xì)問,“你去京里送信,主家那邊怎么說?這梁昔還回得去嗎?”
“回什么??!管家說了,以后他的消息,府里是不管了的,也不必回稟,要是我們也不想管,就把他趕出莊子讓他自生自滅便是?!?
“畢竟是侯爺?shù)挠H生子,這也太……”
周大嬸不能理解,她對梁昔不好,一來是梁昔名聲確實有礙,她心里嫌棄,二來則是做給外人看的,畢竟這可是主家趕出來的惡人,她上趕著做什么好人呢?但是她又顧忌梁昔出身,也不敢做的太過,所以都只是嘴上厲害罷了,吃住什么的,她并不算苛刻。
可梁昔畢竟是侯府的親生子啊!她嫁人直至中年,至今無子,幸好她男人是個好人,并沒有因此休棄她,她覺得天下父母都該對自己的孩子極為愛護(hù),哪怕那是個惡人,也不至于親手送自己的孩子去死。
可是侯府管家的話,卻明顯是侯爺真的不打算要這個孩子了,甚至他們管不管都無所謂了,若他們心狠一點,真的不管梁昔,趕他出莊子,只怕不出三天,梁昔就得餓死街頭。
“主家的事情,咱們不管的,就管好咱們自己就是?!?
周大嬸點點頭。
“你怎么想?是要留他還是趕他出去?”周生躺在床上低聲問道。
“我想著,就先管些日子,看他自己能不能立起來,要是他實在沒那個本事,咱們也不能白養(yǎng)一張嘴,到時候再趕走他就是了?!?
梁昔屋內(nèi),殷韶景磕磕巴巴的把自己聽到的話轉(zhuǎn)述給梁昔,他是練武之人,耳力很好,所以即使是隔著兩個屋子,他也能聽清周大嬸臥室內(nèi)的對話。
“不想管…自生自滅…親生子…管些日子…佃田……”殷韶景勉強(qiáng)描述了一些他能聽到的話,但是許多卻又是聽不清的,他也轉(zhuǎn)述不出來。
梁昔緊張的望著殷韶景,他們一進(jìn)屋,他就注意到殷韶景目光一直盯著周大嬸臥室的方向,似乎在聽他們說話,梁昔知道周生是從京城回來的,只怕十有八.九事情與他有關(guān),見此,立刻哄他把聽到的說出來,殷韶景皺了皺眉,但還是轉(zhuǎn)述了他聽到的話。
梁昔從殷韶景磕磕巴巴的描述中,連蒙帶猜的知道了周大嬸兩人話里的意思,左不過就是他這個燙手山芋,不好扔又不好收,得去確認(rèn)下侯府的意思唄,看周生回來時當(dāng)做沒看到他的樣子,也可知是個什么結(jié)果。
梁昔本就不打算再跟侯府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自然也不會為此傷心難過,他只是擔(dān)心周大嬸夫妻會把他趕出家門。
梁昔略想了想,走出屋去敲了敲周大嬸的門,屋內(nèi)頓時一靜,周大嬸出來開了門,沒好氣的道:“你來做什么?”
“大嬸,我看周叔扭了腰,您也知道,我一直說自己會醫(yī)術(shù)嘛!我會一點正骨的手法,不如我給周叔按一下?”
周大嬸看著梁昔的笑臉,沒有說話。
梁昔連忙道:“就是正骨而已,不用藥,不用針,大嬸在旁邊看著,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這倒也是!周大嬸這才點頭讓梁昔進(jìn)來,她男人那副樣子看的她心疼,讓梁昔捏捏也是好的。
周生見梁昔進(jìn)來,下意識的就要起身,卻被梁昔按在了床上,梁昔甜甜的笑著道:“周叔,你躺好,我?guī)湍阏幌鹿?,我跟我姨娘學(xué)了點醫(yī)術(shù),正好可以幫你?!?
“這……這怎么好意思?”周生尷尬的道。
“沒事的,來,趴好?!绷何艋顒恿讼玛P(guān)節(jié),將周生翻面按住,摸著找到他的骨骼,一節(jié)一節(jié)的按壓過,似乎找到了什么,突然道:“周叔忍一忍?。 ?
“好的。”周生剛點了頭,梁昔手突然用力,周生嗷的一嗓子叫了起來,周大嬸立刻上前,周生連忙道:“沒事沒事!我好像舒服多了!”
梁昔甜甜的笑著,乖巧的站在一旁。
“神了!我在京城大夫也給摸過,就沒按好?!敝苌囂街似饋?,發(fā)現(xiàn)腰上也不疼了,整個人松快了許多。
“可能是對方醫(yī)術(shù)不行吧?!绷何艏冋嬗譄o辜的道。
“不愧是譚姨娘的兒子??!果然厲害,厲害。”周生夸贊道。
梁昔垂頭羞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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