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嬸臉一紅,嗔怒的瞪了一眼梁昔。
梁昔收了東西,領(lǐng)著越發(fā)粘人的殷韶景回了房間。
又過了幾日,梁昔在給周生診脈之后告訴他道:“應(yīng)該已經(jīng)恢復了,我再開一些促孕的方子,兩位喝點?”
周生笑著對梁昔道:“其實這兩日我正有一件事要跟你說呢!”
“周叔你說。”梁昔收回手來,殷韶景已經(jīng)幫著把診脈用的脈枕收了起來,為了一直粘著梁昔,他也算很有眼力見了。
周生看了殷韶景一眼,梁昔似意識到什么,嘴角微微抽了抽,他這邊告訴周生他能生孩子了,還給他們開藥方促孕,那邊周生就看向殷韶景,還有話要跟他們說……還能是什么!不外乎就是殷韶景的耳朵太靈了些,不適合在這里繼續(xù)住下去了,就是不知道周生打算怎么辦。梁昔不動聲色的等著周生開口。
“是這樣,我想著,若我這次真能得子,那你對我便是再造之恩,所以,我就想著要報答你。你不是一直想開個醫(yī)館自立門戶嗎?我呢,在鎮(zhèn)子上還有一處宅院,大門正朝著街口,做個醫(yī)館很是合適,你意下如何?”
這是讓他跟阿景搬到鎮(zhèn)子上去,如果真是個能開醫(yī)館的地方,他當然愿意??!這個打算他很滿意。梁昔起身拱手一禮,“這也太過了,我只怕受不起?!?
“這有什么,應(yīng)該的,我們有緣認識一場,本就該互相幫襯,等日后你闖下名頭,立穩(wěn)根基,我這地契也給你留著,等你來贖!”周生道。
哦,他還以為給地契呢?原來只是借住……
梁昔并沒有覺得不妥,他空口白牙說周生身體不行才是他們不生育的根由,然后開了一堆湯藥治病,如今孩子還沒個影子,周生若是就這么奉上地契,他也不是能管轄一個莊子的管事了。
而借住就好多了,一來他還在眼皮子底下,若是日后生育不了,還能找他麻煩,二來,周家并沒有舍出什么財物,不至于被人當冤大頭,三來,則是把殷韶景這個耳朵太靈的家伙弄出家門,別耽擱他們生孩子。
而且,周生也說了,地契給他留著,若是周大嬸懷孕,而他立穩(wěn)了根基,攢了點家底,他相信,周生會以極低的價格把地契轉(zhuǎn)讓,這才是周生真正的謝禮。
梁昔微笑著,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迸趾鹾醯纳聿男衅鸲Y來,依舊瀟灑。
梁昔的醫(yī)館很快開張,本就是在門口掛個牌匾的事情,他也沒有多折騰。只是他要開醫(yī)館一事卻引得周圍鄉(xiāng)民議論紛紛。
“梁府被趕出來的那個小公子還要開醫(yī)館吶!他娘怎么下毒害人的當我們都不知道呢?這誰敢讓他治???”類似于這樣的說法傳的沸沸揚揚。
周家夫妻自然要為他解釋,周大嬸更是一天到晚的在外面跟村人說,“梁昔說了,便是不治人,也可以治家畜,誰家有生病的雞鴨豬羊什么的,他也治,當然,我覺得人更好,而且我看了這些日子,我就覺得梁昔挺好的,跟他娘是不一樣的,咱們也不能因為人家娘做過壞事,就一竿子把人打死吧?他醫(yī)術(shù)是真的不錯的,你看那偷雞的小子阿景,這些日子恢復的多好?!?
這么一說,淳樸的村人也覺得有理,雖然大部分人依舊不信任梁昔,但是還是有小部分愿意找他治病的,而那些崴了腳扭了腰則根本不會猶豫,直接就會去找梁昔。
因為周大嬸說了,周管事剛回來的時候扭了腰,就是被梁昔隨便一按,就按好了,這可是京城里的大夫都沒有的本事。
扭傷又不需要吃什么藥,僅僅按穴位總不怕被害了吧?總的來說,梁昔還是有生意的,能滿足他跟殷韶景在鎮(zhèn)子上的衣食。
梁昔放下袖子又送走一個扭傷的病患,隨手把銅錢扔進錢罐子里,深深的嘆了口氣。開張數(shù)日,一條命都沒有救?。《际切┬〔⌒⊥吹?,根本不傷及性命?。∷裁磿r候才能攢夠兌換藥方的積分?。?
攢積分難,難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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