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要來了,快,梁昔快回去,蓋上蓋頭,別總是出來晃!”周大嬸笑著擺手,讓梁昔回屋。
梁昔煩躁的放下腦袋上的紅布,回了屋子,任憑他如何堅持,旁人都不肯讓他把腦袋上的紅布去掉,他一個大老爺們,頂著個蓋頭嫁人像什么樣子?可是這是這里的規(guī)矩,他最終也就接受了,反正這輩子就一次嘛!
應(yīng)該就一次吧……梁昔搖搖頭,大喜的日子他在想什么有的沒的,梁昔乖乖坐好等著他的阿景來領(lǐng)他回家。
“新郎官來了,快點攔著!”周大嬸在門外招呼村中的孩童。
阿景不解的聲音傳來,“為什么要攔住我?”
“快快!讓阿景翻跟頭,翻不到十個不讓進(jìn)去領(lǐng)走梁大夫?!?
“對啊!不翻跟斗就拿紅包,不然不讓進(jìn)!”門口嘻嘻哈哈的吵鬧起來。
殷韶景似乎猶豫了下,身后已經(jīng)有陪著殷韶景接親的人道:“這里有紅包,快點讓開,讓我們進(jìn)去?!?
“那還翻跟頭嗎?”殷韶景似乎陷入了疑惑。
“翻翻!”搶紅包也不影響翻跟頭嘛!難得新郎官愿意都選擇,他們當(dāng)然更樂意?。?
眾人哄鬧中,殷韶景原地翻了十個跟頭,才拍了拍手道:“我要領(lǐng)昔昔走。”
“新郎官進(jìn)門咯!”梁昔只聽到房門吱扭一聲被打開,人群涌動著擠了進(jìn)來,最前面的,便是他的阿景。
“哎呦,梁昔你怎么又摘蓋頭啦?快快!蓋上蓋上!要出門了都?!庇袐D人過來幫梁昔蓋了蓋頭,梁昔只覺得眼前一片紅色,很快就被人扶著就走出了門口。
“昔昔?”殷韶景叫了一聲。
“怎么了?”梁昔回答,但殷韶景卻沒有回答,只是嘿嘿笑著。
“哎呦我的兩位小祖宗,晚上想說什么都行,這個時候別說話了啊!不合規(guī)矩?!敝艽髬馃o奈道。兩人這才不說話了。
等到了鎮(zhèn)上的醫(yī)館,屋內(nèi)已經(jīng)設(shè)了喜堂,按理說梁昔可以要求殷韶景入贅的,但是他并不想跪拜這身體的父母,也就在父母的主座設(shè)了殷韶景父母的靈位,跪拜他們,算作自己嫁給殷韶景,反正他們誰嫁誰的都是這么過日子,無所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哦?。。 庇质且魂嚻鸷?,梁昔被人領(lǐng)著回了房間,屋內(nèi),新制的雕花木床上鋪著紅色被褥,梁昔按了按,還摸到一堆干果兒,干脆坐在床邊吃了起來。等殷韶景來的時候,梁昔已經(jīng)嗑的都有些口渴了。
在眾人的哄鬧中,殷韶景掀了蓋頭,梁昔抬頭看去,只見原本酷炫的帥臉此刻笑的見牙不見眼,十分的傻氣,但是梁昔知道他的阿景不傻,他只是失憶了而已,所以對上一些人情世故生活常識的時候,就顯得笨笨的,可實際上,阿景玩心眼兒的時候,比一般人都要聰明。
阿景以前肯定是個聰明人呢!梁昔默默的望著殷韶景笑。
“喝交杯酒,交杯酒!”
眾人鬧了大半天,梁昔才起身趕人,眾人本還想拉著殷韶景出去喝酒,卻被梁昔擋住了。
梁昔抱胸笑道:“怎么?喝酒只叫阿景不叫我嗎?瞧不起我的酒量嗎?”
梁昔的酒量如何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關(guān)鍵時刻就是一句話,不能慫!他不慫,旁人就慫了,眾人拉新郎官喝酒也就罷了,哪有拉新媳婦喝酒的,眾人嘿嘿一笑,互相拉扯著走出了門,外面,自有周生等幫忙看顧。
屋內(nèi),梁昔捋了捋袖子,走到桌邊拍了拍椅子示意殷韶景坐下,“快,一起來看看收了什么好東西,我都快好奇死了,關(guān)俊才派人送來那么大一箱子,王睿慈也送了賀禮,可算是能拆了。”
殷韶景湊了過去,梁昔已經(jīng)把關(guān)家的賀禮搬了上來,“還挺沉,最好是一箱子金銀財寶,那我們就把現(xiàn)在住的房子買了,嘿嘿……”
梁昔搓搓手,打開了木盒,只見里面擺著一個花瓶,看著倒是精美,只是梁昔見慣了現(xiàn)代瓷器,難免有些失望,“還以為是什么貴重物品呢?合著就是花瓶??!”不過古代瓷器好像挺貴的,他也就在周家客廳里見過一兩件瓷器,還有就是關(guān)家,普通人平日吃飯用具還都是陶器的,想來應(yīng)該是值點銀子的。
梁昔又高興起來,“也好,等用錢的時候直接當(dāng)?shù)簦鲀合葦[外面去,也壯壯面子。”
殷韶景坐在一旁,目光沒有落到花瓶上,反倒直勾勾的盯著梁昔看,梁昔又把王睿慈送的東西拆了,王睿慈送了一套診治用的工具,其中有幾把造型奇特的匕首。梁昔大眼一瞅,便看出了這東西的用法,古代大夫內(nèi)外不分家,若是士兵中了飛矢,取箭的也得是他們這些中醫(yī),而這刀具,明顯就是取這類東西的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