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撐在洗手臺上,趙白河右手拿著跳蛋在自己下腹附近來回畫圈,陰莖的形狀被他貼著褲子逐漸勾描出來,鼓起一個大包。
他呼吸漸亂,腰也一點點塌了下去。隔著衣料刺激的感覺朦朧溫和,卻總有一種不痛不癢的燒心,平衡的快感開始落后于飛漲的欲望。趙白河難耐得很,解開皮帶扣,讓褲子滑褪到腳踝,手握跳蛋朝著裸露的性器就招呼了過去。
他一來就把這玩意貼在了紅脹的龜頭上,直接震得他全身都抽了兩下,差點扶不住力跪到地上。喉嚨里無法抑制地擠壓出聲,卻又用殘存的理智死命捂回去,因為他的父母還正在幾米之隔的客廳看電視。
緩緩將跳蛋往下滑,擦過敏感的環(huán)溝,然后是硬挺的柱身,蹙縮的陰囊,直至陰莖根部。令人著迷的舒爽快意在會陰處誕生積聚,隨后如流水一般淌向全身,簡直要把他整個人連肉體帶精神通通溶解。他握著跳蛋在陰莖上套弄,偶爾學著周檐的手法碾磨龜頭,一個一個臺階地逐級攀升,一點一點親手將自己送上懸崖。
稍稍適應(yīng)一些,趙白河抓著洗手臺的陶瓷邊沿勉強撐回一點身子,新家的浴室鏡相當清澈明凈,一抬頭就能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他下眼瞼充血微紅,為了獲得更多的氧氣而嘴唇微張,手握著陰莖不斷前后擺弄著。他本身長得并不是嫵媚嬌弱那一掛的,所以即使此刻被欲色浸泡,也不顯得有多風騷。如果硬要比較相貌特點的話,周檐倒是反要比他秀氣上不少。
周檐那張臉確實不錯啊,趙白河心中想著,如果不總是那副陰郁沉悶的表情的話。
趙白河和周檐做愛的時候一般并不怎么關(guān)注周檐什么樣子,一是他自己享受都還顧不及,二是這小子確實也十分無趣。除了最后那幾下哼個兩三聲,其他時間都啞巴似的吭也不吭,甚至連眼神都清明得不行。趙白河常常懷疑,后入的時候如果在自己背上放張數(shù)學卷,周檐都能一邊答題,一邊把自己插射。
他每每看到周檐這副樣子就會莫名來氣,好好的一個優(yōu)秀大學生,前途璀璨光明。就算之前確實有那么一些些過不去的,那不也都過去了嗎,何必還總把自己逼得苦大仇深的。
所以他總愛時不時逗弄周檐幾下,不耐煩也好生氣也罷,那張臉上有了表情,總會生動上不少,起碼像個人了。
有一次按照慣例辦事時,周檐俯撐在他身上,正臉對著他。趙白河在洶涌淆亂的情欲汪洋中偶然回了下神,抬眼去看周檐。
周檐當時閉著眼睛,嘴唇緊抿,連快要高潮的表情都如此隱忍壓抑,趙白河一下情緒上來了,雙手攬過周檐的脖子,一仰頭,嘴唇覆上了周檐的嘴唇。
周檐被嚇了一大跳,眼睛瞬間就睜大了,他奮力掙開趙白河攀纏自己的雙手,一邊用手背來回擦嘴唇,一邊瞪著趙白河。他好像有點生氣,又好像是震驚,總之臉比往常都紅,身下的抽插也變得沒那么規(guī)律起來,有幾下深得要死,頂?shù)泌w白河嗷嗷亂叫。趙白河嘴里說著輕點輕點,心中想的卻是這小子反應(yīng)怎么這么大,該不會和自己一樣從沒接過吻吧。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你害羞了?”趙白河直勾勾地注視著周檐的眼睛。
周檐聞言臉色更紅,他偏過頭去不看趙白河,難為情的反應(yīng)標準到可以上教科書,簡直就是默認了趙白河的猜測。
趙白河不理解這有什么可害羞的,他倆愛都做過這么多次了,親一下又怎么了。況且周檐這也太不懂行了,白瞎了一個理科腦袋,居然不知道做愛的時候接吻是相當高效的助興劑。
趙白河盯著周檐原本白皙,卻因為自己的舉動而一片赧紅的脖頸,皮膚下健康的青色血管一路攀緣至他耳后,年輕的筋骨歷歷凸顯,又覺得這個表弟害羞起來的樣子確實也是很可愛的。
然而趙白河還沒欣賞完自己的杰作,周檐就扭回了頭,他下定決心一般俯身,主動親上了趙白河。
他毫無經(jīng)驗,卻又來得急躁,結(jié)果就是第一下根本沒對準,只親到趙白河的嘴角。想要調(diào)整回正的時候,死板的腦子似乎也完全忘記了“敵不動我動”的道理,自己不挪窩,反而拿手大力去掰趙白河的下巴,趙白河勉強配合了他一下,他倆這才把嘴唇貼到了一起。
接吻開頭難,可后邊也沒好到哪里去。周檐估計在電視劇演到親嘴鏡頭時都是被叫去倒水的那個人,就連啃兩下都不會,只死死地把嘴唇往趙白河嘴上摁,兩個人牙齒咔咔撞在一起打架。趙白河感覺自己嘴唇里頭好像被他磕破了,泛起一股銹味,他受不了了,一邊摟上周檐的脖子輕輕拍著安撫,一邊把舌頭探進周檐嘴里。
他也沒親過,但憑借著多年看片的經(jīng)驗,勉強可以擔任一個引導者,況且自己做哥哥的,總該是要帶動弟弟一下的。他教著周檐如何深吻,不忘提醒他換氣,周檐連后脖頸都是燙的,底下插得亂七八糟,嘴里賣勁地吸吮著趙白河的舌頭。
那次怎么搞完的趙白河已經(jīng)不記得了,他只感覺周檐好像并不討厭這個,因為他們后來每次做愛,周檐都會主動親他。但有一點他卻不知道為什么,那就是周檐好像把這個環(huán)節(jié)提前了,每次都是做之前親,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反而親得很少。
趙白河此刻在洗手間里拿著跳蛋撫慰著自己的性器,腦子里全是周檐。
周檐身上的汗和熱度,周檐生澀又濕滑的舌頭,周檐射在他身體里時,滾燙激蕩的感覺。
周檐的手也是很好看的,趙白河想著。那是雙握慣了筆桿子的手,手指很長,骨節(jié)勻稱分明,柔軟的皮膚包裹著浮出的筋脈,周檐總是用這樣的一雙手來觸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