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裹了一身寒氣的趙白河立馬鉆進了淋浴間。
他拿下花灑、手把水龍頭卻遲遲沒打開熱水,身上的貼身襯衫和內(nèi)褲也還未脫干凈。他愣杵在淋浴間里琢磨起周檐方才的袒白,難得聽到如此大段大段的話從表弟口中說出,總覺得心中復(fù)雜、不是滋味得很。
“我進來了?!?
深思中的趙白河被身后的動靜驚得一哆嗦,連帶著碰開了淋浴的水龍頭——閥門還沒來得及調(diào)好,熱水不如意地從頭上的頂噴沖淋而下,瞬刻就將趙白河澆了個渾身濕透。
“你洗澡怎么不脫衣服?!?
全身赤裸奪門而入的周檐問得理直氣壯,反倒是穿著衣服的趙白河如落湯雞般呆在水流下,與浴室的氛圍八竿子打不著。
“你,你才是!你突然進來干嘛,嚇我一大跳!”趙白河抹了把臉上的熱水,暖烘烘的白霧也逐漸從淋浴間地面上蒸騰而起。
周檐也淋了半身的水,順著額前發(fā)絲滑下的水珠都快迷了他的眼,朦朧的視野中,表哥身上淡藍(lán)色襯衫皺縮著粘附在皮膚上,若隱若顯的肉色勾勒出布料下的勻稱輪廓。
“我冷,我們抓緊時間一起洗了?!痹捯魟偮?,周檐便極其用力地抱住了趙白河,手臂揮動之間,甩了出一溜閃亮亮的水花。
“你……這是要怎么洗?”
周檐暗自笑笑:“都說了我冷?!?
表弟簡直就是在胡說。周檐的皮膚此刻火燙得要命,都快將趙白河身上那層水膜都蒸沸干了。兩具胴體間只隔一件被浸透的薄襯,水的表面張力似乎在此間被無數(shù)倍放大,二人膠合起來,偎在潮氣折出的曲光里,幾近要融到一塊去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周檐一下一下輕柔而連續(xù)地吻著趙白河的濕淋淋的脖頸,熱霧交錯中,輕輕巧巧地就撩起了趙白河心中那團熱火:“先幫我把衣服褲子脫了……”
不需要表哥提醒,周檐也已經(jīng)在照做了。他從領(lǐng)口那顆開始,逐次解開趙白河襯衣上的紐扣,扣眼吸飽了水,又緊又滑格外難解,周檐一如既往一枚枚耐心撥開,可將脫下來的襯衣隨手拋在一旁的動作卻又顯得分外焦躁。
半蹲下用手扶住了表哥的腰胯。趙白河的陰莖早已在濕透的內(nèi)褲里支了起來,隱隱約約還能透過淺色的布料看到些許脹紅。
將內(nèi)褲順著大腿根部慢慢褪下,淋浴間晃眼的燈光下,趙白河的陽具就這樣被自己表弟一覽而盡。表弟灼灼的目光就像有溫度,盯得他的下體一陣陣涌起熱潮。
“干嘛一直盯著,又……又不是沒看過……”
“沒仔細(xì)看過?!敝荛芤槐菊?jīng)回答,又去親吻表哥緊實的小腹。趙白河熾熱挺立的性器貼著周檐的鼻尖擦過,龜頭一顫一顫地,吐著黏液在周檐熱得滲出了紅暈的臉頰上磨蹭。
喧騰的水流聲掩住了許多聲息,其中也包括了周檐張開嘴含住趙白河下體的一剎那。周檐的舌頭又軟又燙,撥弄過系帶和環(huán)溝,認(rèn)真費力地去試圖討好趙白河陰莖上每一處敏感點,連口活,也都延續(xù)著歷來一絲不茍的行事風(fēng)格。
趙白河低頭望向表弟,他知道在那兩簾掛滿水珠的睫毛之下,是一雙純潔澈亮的眼眸。
既想要猛干表弟濕軟的嘴,又怕弄污了這張清秀的、優(yōu)等生的臉,一來一回的思緒間,倒是趙白河自個兒先受不住了。
“舒服死了……你要再這么搞,我真射你嘴里了……”
周檐微微揚起臉,面不改色瞅了趙白河一眼。單單是這無波無瀾的一眼,趙白河便再難忍耐,他緊攥住周檐的濕發(fā),主動將腰桿往前猛頂,龜頭幾近送到表弟的會厭處,才一股勁地將白濁泄在了周檐的喉中。周檐被嗆得悶吭不已,卻還是努力合著嘴,將表哥的體液悉數(shù)接納。
將精液傾瀉一通之后,趙白河才緩緩放開手,將雞巴從周檐口中拔出。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趙白河靠著濕滑瓷磚墻壁,腿還有點軟,周檐已經(jīng)站起了身來,他只手?jǐn)堖^表哥的后腦勺,以含著精液的嘴深深吻住了表哥。一股一股咸腥稠膩的精液在濕軟的口唇之間輸渡,周檐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讓趙白河自己嘗嘗自己的味道。趙白河不害臊也不抵抗,反倒是主動伸出舌頭,將兩人口中的唾液與精液攪作一團漿糊,一點一點吞咽了下去。
這澡算是洗了,也算是沒怎么洗。他倆一面親得不可開交,一面推推搡搡出了淋浴間。周檐順手拿過邊上的浴巾裹住趙白河掛滿水珠的后背:“別著涼了。”
趙白河脫力地坐到沙發(fā)扶手上,剛經(jīng)歷高潮的他,呼出的白氣中似乎都帶了些粉色。
周檐拿手指揩去表哥唇角上、攢著泡沫的白色黏涎,又將其遞到表哥嘴前。趙白河想也沒想,下意識地就含住了眼前的指節(jié),表弟靈利修長的手指在滑膩的口腔里四處翻搗,趙白河被摁著舌頭,嘴也合不攏,話也講不出來,只能聽著周檐帶了幾分笑謔慢騰騰開口。
“我其實一直很喜歡聽哥哥講話,說那些我從來沒聽過的八卦閑聊,都很新鮮,很有意思……以前每隔幾個月,就能在表哥這里聽到好多好有趣的事,比如說誰家的狗崽又生了二胎,誰家的老婆又搞了婚外情……”
“但我有時候又覺得,哥哥你偶爾不說話的樣子,看著格外性感?!敝荛軆芍皇种笂A住趙白河那條能說會道的舌頭,扯了幾扯,“就像現(xiàn)在這樣,也很好。”
周檐十分滿意,他蘸飽了唾液的雙指從趙白河口腔中松出,指尖滑過對方的鎖骨與乳尖,淺淺掠著皮膚一路游走到后穴外圍。將手指上的粘液抹在穴口附近,接著便雙指齊并,順著潤滑滾燙的通道,擠進了肉壁之中。
周檐微微曲著手指,那只手剛剛在浴室的熱氣里蒸過,錯綜的青筋一條條鼓著,透著薄紅血色的突出骨節(jié)被箍在穴口處,來來回回地吞吐。沒入肉壁的指尖在滑潤柔軟的后穴腫尋覓,幾下就找到了早已充血腫脹的前列腺。
用指甲試探性地?fù)狭藫夏[塊,極富規(guī)律地按壓揉捏起來:“哥哥應(yīng)該沒自己摸過自己的前列腺吧,要自己來試試嗎?”
“……我摸沒摸過,關(guān)你什么事?!壁w白河呲牙咧嘴,卻極其配合地打開了雙腿。不出兩秒,便感到脊柱連著后頸都爽得發(fā)麻,他趕緊又按住周檐的手,“別,別繼續(xù)了……你知道的,我最受不了就是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