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神情是極度的驚恐,脊背上股股冷汗,被晚風一吹,更覺得刺骨。
對方對蘇黎簡直了如指掌,噩夢般的短信接踵而至。
“為什么不理我為什么不理我為什么不理我——”
“寶寶——”
神經(jīng)質(zhì)的稱呼密密麻麻顯在屏幕上。
蘇黎終于忍受不住,喉嚨里發(fā)出尖銳嘶啞的叫聲,猛地把手機摔了出去。
質(zhì)量不怎么好的雜牌手機在地上滾了幾圈,碎裂的屏幕上還在不斷彈出消息。
那個匿名的變態(tài)跟精神分裂的患者一樣,上一秒還在癲狂地重復奇怪稱呼斥責他的不聽話,下一秒突然又極其平靜,“寶寶,你在害怕嗎?”
“害怕的樣子肯定也好漂亮,胸口一起一伏的,是不是還會叫出聲。像發(fā)情的小母貓,臉上都是汗,還泛著紅,就像是被肏出來的一樣?!?/p>
“一想到你的高潮臉我就硬了?!?/p>
一張黑色皮筋的照片。
蘇黎瞳孔顫著,慌亂的摸自己后腦,他習慣將太長的幾縷頭發(fā)扎起來,那根不起眼的皮筋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
“連皮筋上都有香味,是故意留下來的是不是?。俊?/p>
“到處發(fā)情的騷貨,其實很期待別人來肏你吧,每天把漂亮的臉遮住其實是在吸引別人注意,等人看清之后來強奸你對不對?!?/p>
“好香啊,這里都是你的味道,騷貨,我后悔了,我剛才就應該強奸你。捂住你的眼睛,從后面插進去,寶寶那么騷,被強奸肯定興奮的不得了,小穴里的水流得到處都是,不停扭屁股套雞巴,舌頭都像母狗一樣吐在外面舔,口水滴滴答答的?!?/p>
“被肏爽了還會含含糊糊的喊老公?!?/p>
“光是想想我的雞巴就硬得發(fā)痛。”
淫穢色情的意淫毫不遮掩地袒露在蘇黎眼前。
各種羞辱的話語在眼前回旋,組成巨大可怕的漩渦幾乎將蘇黎吞噬殆盡。
他怔怔看著在黑暗中亮到刺眼的手機屏,眼中氤氳一片,不知不覺臉上滿是冰冰涼涼的淚水,一條又一條的短信聲好似一道道催命符打在他身上。
與此同時,一陣腳步聲突兀響起,蘇黎心一驚,驚慌地朝四周張望,是誰?!
“蘇黎。”溫時玉清冽的聲線中帶著絲喑啞,他臉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紅和汗液,喉結滾動,喘著氣,左手搭著外套,看上去應該是找了蘇黎半天。
蘇黎呆呆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溫時玉向他走近幾步,看見蘇黎急促地呼吸幾下,不可控制地往后退,好像有些疑惑:“怎么了?老師讓我來找你。”
蘇黎緊繃著身體,一動不動打量他,都沒有察覺自己在害怕得發(fā)抖,像是可憐瑟縮的流浪貓。
掉在地上的手機又“叮咚”響了一聲,溫時玉偏頭看去,想替蘇黎撿起來,沒想到蘇黎跟被踩到尾巴一樣,在溫時玉彎腰的時候猛地沖過來搶過手機。
他低著頭一言不發(fā),飛快地將手機塞進口袋,溫時玉并不介意,笑了笑說:“老師剛剛來教室了,看見你不在,我們快點回去吧?!?/p>
蘇黎小幅度地點了點頭,聲音又輕又低地嗯了一聲,眼中嫌惡又嫉恨,故意從溫時玉身邊擠過去,妄圖將身上的灰塵擦在他身上。
涼風陣陣,他不安地走在路上,身后是溫時玉的腳步聲,無形中好像有一股陰冷森然的目光在暗處死死盯著他,蘇黎心臟噗通噗通跳動,無意識地摸出手機想分散注意,碎裂的屏幕在解鎖的瞬間跳出粗大可怕的男性生殖器。
脹大硬挺的陰莖顏色淺紅,但卻盤踞著猙獰的青筋,龜頭處的馬眼流下的清液將整個柱身澆透,甚至將恥毛都沾濕,上面居然還纏著一根黑色的皮筋。
“哈…”
“好舒服,用寶寶的皮筋自慰了?!?/p>
“射了好多,都浪費了,對不起寶寶。發(fā)情的小母貓饞精液很久了吧,漂亮的臉上都是精液的樣子,光是想一想雞巴又硬了?!?/p>
“下次都射在寶寶嘴里好不好?!?/p>
蘇黎耳邊充斥著刺耳的轟鳴聲,他渾身冰涼,機械地邁著步子,不自覺地夾著腿,某個難以言喻的部位,竟然只是因為看見一個變態(tài)的男性器官,就開始饑渴地痙攣流水。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溫時玉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面,忽然勾了勾唇,看著蘇黎驚慌無措的身影,舌尖舔過牙齒,眼中惡劣嘲弄的暗光閃爍,低啞的喟嘆聲消散在風中。
“好可憐啊,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