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亂小說兄妹全集由中網(wǎng)文學(xué)（）的書迷們免費(fèi)提供分享,在線閱讀，更多好看的小說請收藏本網(wǎng)站
“是因為那封電報，不知是誰把我召回┅”
“那又為何帶未婚妻一起回來？”
靜子冷漠的看著我，我必須很快地找到藉口。
“只是偶然，因為她說想跟我來┅”
“是嗎？”
她的視線愈發(fā)冰冷。我困惑了，她的真正意思是什么？是對茉莉香起疑心，而來刺探我嗎？
“你想說什么？”
靜子大剌剌地交叉雙腿，拿起矮桌上的茶杯，以優(yōu)雅的動作送到嘴邊。
“這個嘛，首先，我要問你離家出走真正的用意，還有，為何三年都沒有消息，再來是為何回到家里，最后要知道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蠢問題，我這么想。
“這太簡單了，我剛剛說過，我是因為覺得自己這樣下去會變得沒用才離家的。因為不聲不響就離開，心中有罪惡感才不與家中連絡(luò)。至于會回來則是被琴美病危的電報給騙了┅”
說到這里我停了一下，因為我最在意的就是電報的事，但是靜子似乎想快點知道我接下來的說明，所以抬高神經(jīng)質(zhì)似的尖下顎，催促著我繼續(xù)。
“以后呢，是因為茉莉香很喜愛這里，所以我想先待到她滿足為止，再回東京┅”
最好盡快，盡管和茉莉香的關(guān)系日益親密，但她究竟是假未婚妻。對她告白我的心事，也沒得到肯定的回應(yīng)。而且，只要在家中，我的心就會被琴美攪亂，也許察覺我的心思，靜子嗤笑了兩聲。
“哼，回答得太含糊了，既然茉莉香喜歡這里，你回東京后，有一天還會想再回來吧？難道將來也想搬回來住？”
“沒那種事，至少我不打算住在這里?！?
“喔？不是收到封假電報就跑回來了嗎？”
挑釁言詞，簡直像找我吵架。我有點生氣，不由得提高了聲量。
“你究竟想說什么？想要我怎么做？”
“你是個麻煩又任性的家伙，根本沒幫這個家以及家里的人想過，請你設(shè)身處地的為這些被你的驕縱弄得苦不堪言的人著想！
“我沒那個意思┅”
“你當(dāng)然沒有。正因你的不自覺，才更無法收拾殘局。真是的，兄妹同一個模子！”
“和琴美沒關(guān)系吧！”
“住嘴！到頭來，你和哥哥還不是一樣！”
突如其來變化的話題，令我不知所措。為什么突然提到父親？我無法掌握話中的真正意思。
“總之，我希望你快點離開，不要再回來了！”
靜子歇斯底里地吼叫，會談不得不結(jié)束?？烧f被趕到走廊上的我，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局，也不禁怒氣沖天。叔母霸道的態(tài)度，究竟意味什么？就算想冷靜思考，也只徒增怒氣。
“嘖！到底在想些什么?。?？”
向叔母的房間投以憤慨的一瞥后，我大搖大擺地跨步離去，這時─
“呀?。?！”
在走廊轉(zhuǎn)角處被我撞到頭的少女，和水桶一起重重摔了一跤。從身穿女傭服裝這一點看來，大概是家中的傭人吧，但我卻是第一次見到。
“很痛耶！你走路不長眼楮啊??？”
性格似乎相當(dāng)好強(qiáng)，跌坐在地上還以兇悍的口氣對我怒罵，不注意前方應(yīng)該雙方都有錯，但我完全被她的氣勢壓了下去。
“啊，我一時不注意，對不起┅”
“世上的事如果一句不注意就能解決，那么警察局也可以關(guān)門大吉了??！”
少女對我的賠罪充耳不聞，以絕望的表情望著翻倒的水桶，走廊早已成為一片水鄉(xiāng)澤國。
“啊，都是你干的好事！走廊淹水了啦，真討厭，人家差一點就擦完了，而且馬上就要去買菜了，可恨！”
少女無力地仰天長嘯，而我唯一能做的事只有道歉。
“真的很抱歉！可以的話讓我?guī)湍愫脝?？?
“廢話，你當(dāng)然要幫！會變這樣都是你害的！”
我目瞪口呆，但還不忘說出剛剛就發(fā)現(xiàn)的事─
“可是，那個┅”
“干嘛！想逃跑的話我可不饒你！”
“不是的，是紅蘿葡，我看到了┅”
“你沒睡醒嗎？沒看到我在擦地板嗎！哪來的紅蘿卜??？”
她好像沒發(fā)覺?？墒撬ち艘灰Ш?，裙子卷起來了。印滿一根根紅蘿葡花樣的粉紅色比基尼內(nèi)褲，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在裙子里┅是因為濕掉的關(guān)系嗎？”
“裙子里？說什么傻話！那種地方哪有什么紅┅”
說到這里，好像終于了解我的意思了。她馬上閉上嘴，以驚人的氣勢跳起，臉頰紅得像只果，變得老實多了。
“你┅直的┅看到了？”
“啊，算是啦！”
她的態(tài)度突然一變，怒不可遏地豎起中指朝我破口大罵。
“笨蛋?。〈笊牵?！變態(tài)！！”
“對不起對不起，真不好意思，對了，你在這里工作嗎？”
“看了就該知道吧！我是這里的傭人！是來打工的！”
“打工的女孩啊，我叫俊彥，高木原俊彥，請多指教！”
“高木原俊彥？那，那是┅該不會是，高木原家的┅俊彥少爺？哇??！怎、怎、怎么辦？我我我我┅我┅我叫叫青木，園園園園子～！”
打工的少女全身打顫，簡直像千面人一樣，表情劇烈地變化著。
“剛才得理不饒人的威勢到哪兒去啦？名字再說一遍！”
“是，是的！我是南區(qū)模型店的獨生女，名叫青木園子，今年十八歲，高中三年級，現(xiàn)在還是處女，正在找男朋友！”
“噯？青木模型店的女兒??？我以前常去你家買塑膠模型?！?
“是的！我記得，俊彥少爺不記得我嗎？”
被她一說，我開始試著回憶。青木模型店的老板是個親切的高個子，每次我去買模型時總是笑臉盈盈，對我說些模型狂才懂的知識，但是我想不起來他有這么個女兒。
“不過，你還真有趣，只問你名字而已，自己就把隱私通通說出來了！”
“噯？啊，我說了多馀的話，真對不起！”
“不，沒關(guān)系，而且我也看到可愛的紅蘿葡了！”
園子再次滿臉通紅地拉拉裙擺。
“哈哈哈，你心里想什么真的都寫在臉上?？傊襾韼湍悴恋匕?，另外還有哪些要幫忙的嗎？”
“可是，俊彥┅不是，俊彥少爺，那樣不大好┅”
“沒關(guān)系啦，我也想表示一下我的歉意啊，對了，可以不要加上“少爺”兩個字嗎？”
“可是，這里的人說，一定要加上敬稱才行┅”
“誰說的？”
“是澄江小姐，她教了我很多┅”
由她來教的話，這女孩一定很辛苦吧？我不由得苦笑起來。
“呃，我說了什么不好的話嗎？”
“不，沒有，反正我們趕緊處理完吧，其他還有事的話就告訴我┅”
“那么，我等一下要去金堂九十郎商店買東面，可以的話，請陪我一道去好嗎？”園子客客氣氣她說道。
“嗯，當(dāng)然好，這種差事太輕松了！”
“太好了，今天要買的東西很多，我還在煩惱一個人提不動呢！”
“那么我剛好可以幫上忙，我們趕快擦完地，去買東西吧！”
我們很快地整理完畢，走出家門。
“不過，真的沒關(guān)系嗎？俊彥少爺這次是帶著未婚妻回來的吧？如果不先對她說一聲的話┅”
剛走出門，園子就問我茉莉香的事，她一點也沒對我和茉莉香的關(guān)系起疑。
“茉莉香在睡覺，而且我心情不太暢快，想要找點事做！”
“是這樣啊，不過對我來說倒相當(dāng)幸運(yùn)！”
“我也是啊，現(xiàn)在眼前還飛舞著紅蘿卜呢！”
“俊彥少爺??！”
園子又紅著臉發(fā)脾氣，表情真夠豐富的。不知何時，我對叔母的氣憤已消失殆盡，心情輕松得滿臉洋溢著笑容。
“哈哈哈！我們走吧?！?
“啊，是！”
園子告訴我她要到村落中心地─車站前的雜貨店去購置日常用品。在我出生前，站前就僅有一間雜貨店，這家“金堂九十郎商店”，不知有何進(jìn)貨途徑，陳列的商品從日常雜貨到電器用品都很齊全。
通往站前的路，就是前天和茉莉香行經(jīng)的道路。由家中出發(fā)約二十分鐘到達(dá)，同時，也是我三年前離家的道路。
我們兩人出奇地意氣相投，行走崎嶇的山路，彷佛像健行般輕松。個性爽朗的園子，讓我覺得簡直像茉莉香的小型版，而且她還很年輕，總是活蹦亂跳的，加上沒有高木原家的血緣，從某方面來說可算是逃避現(xiàn)實的最好對象。
走了五分鐘后，大概我的態(tài)度一直很隨和吧，她開始提到奇妙的話題。
“那個┅俊彥少爺可能覺得很刺耳，不過我覺得高木原家中的人，都有點奇怪哪?！?
“什么意思？”
“嗯，奇怪的地方嘛┅康之先生特別明顯，太惡劣了！都說一些色情又低級的笑話，還用色的眼神看我！”
我心想，沒辦法！叔父就是這種人，又回想起園子摔跤的樣子，剛才看到的紅蘿卜，強(qiáng)烈地灼燒在腦中。結(jié)果，我是不是和叔父同為一丘之貉？
“那個┅我也沒資格說他┅”
“俊彥少爺爽朗，容易讓人有好感，哎呀，說這種話好害羞┅”
羞澀地低下頭的她，馬上又抬起頭，回到剛才的話題。
“可是，康之先生不一樣，怎么說呢？好像被他用眼楮強(qiáng)暴的感覺。只要被他盯著看，我就起雞皮疙瘩，真不敢相信他是靜子夫人的老公！”
叔父不受歡迎，這是可以想像得到的。園子開始以自已的觀點，滔滔不絕地分析起家中人們的特征。
“靜子夫人也有高傲愛使喚人的缺點，晉吾少爺總是板著臉，完全搞不懂他，在傭人之中，澄江小姐雖然是美人，但一年到頭都很陰郁，長谷川先生也沉默寡言，感覺好恐怖，唯一最正常的，是小望小姐吧？可是，她也不太普通┅”
“什么地方？”
“有時會惶恐不安。也許是我多心吧，她好像很怕晉吾少爺。晉吾少爺對她的關(guān)愛，似乎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我一時猶豫著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晉吾和小望的關(guān)系，簡直像我和琴美的翻版。
“還有┅琴美小姐的病，我想那多半只是心病┅”園子的表情瞬時僵硬，極度歉疚地看著我。
“對不起！琴美小姐是俊彥少爺?shù)拿妹?，我還┅我太不注意了！”
她真的沒有惡意，但我還是忍不住要諷刺她。
“一句不注意就能了事的話，警察局也可以關(guān)門大吉了吧？”
“呀，真對不起┅”
要不要破壞這好不容易營造起的輕松氣氛，都取決于我的態(tài)度。我當(dāng)然不會那么不識相。
“呵，不要緊，琴美的事也是事實，你的觀察真入微?！?
多少有點不夠圓滑，但我也不管了。過了幾分鐘，我們來到了目的地。
不毛之地的車站前依舊一片寂寥。說起來在這居民又少又無訪客的村中，要找到有生氣的地方本就困難。
園子買東西的這段時間，我觀賞著附近的風(fēng)景，這片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的景象，不只從我懂事時開始，恐怕從更久之前就不曾有所變化吧！懷念的風(fēng)光，同時也給予我心理上的壓迫感。它告訴我，自己仍然處于惡夢之中。到現(xiàn)在我對自己身處此地這件事，都還有著夢一般的錯覺。我和琴美的這段空白歲月，到底該如何面對？
“讓您久等了！”
明朗的聲音，驚醒了我處于夢與現(xiàn)實之間的意識。
“嗯，我來提吧?！?
“是，謝謝您！”
提起地面下的兩個大紙袋后，手部筋骨馬上沉甸甸地被向下拉，我不由得皺起眉頭。
“哇，這個很重耶！”
“就是啊，一個弱女子要把它搬回家是很困難的，提得動嗎？”
“還好啦，快走吧！”
我們踏上來時的路，開始向家里出發(fā)。在回家途中與來時正好相反，由我主動向園子開口。
“可是啊，我對你在我家打工倒覺得新鮮?！?
“嗯，有很多原因┅”
我并沒有問她身世背景的意圖，但她卻仰望了一下天空，自己開始說明。
“您應(yīng)該能夠想像，我家的經(jīng)營每年都是赤字。原來發(fā)緒岳村的兒童就很少，開模型店根本是大錯特錯，老爸純粹依自己的興趣開店，購入了一大堆海外的精品玩具，結(jié)果都擺在店里，根本賣不掉！一個中年人坐在玩具堆中興奮地把玩，和小學(xué)生有什么兩樣??！”
園子相當(dāng)氣憤，我卻對她父親的生活方式產(chǎn)生同感。不論是誰，不管到了幾歲，都希望還能生活在堆滿自己心愛物品的環(huán)境之中，這不叫小飛俠情結(jié)，而是堅守信念的生活態(tài)度。
“是沒錯，但我想這是他理想的人生┅”
我一說，園子就用力搖頭。
“前提是不能為周遭帶來麻煩！可是我父親因此背負(fù)了大筆債務(wù)，我會來打工，也是為了還錢┅”
突然，我腦中浮現(xiàn)叔父那副自鳴得意的奸笑，難道，債主是康之叔父？我再追問她，得到她相當(dāng)意外似的回問“你怎么知道？”
“猜測而已，但是，如果只為了還錢，條件更好的工讀機(jī)會應(yīng)該很多吧？我的說法也許不太婉轉(zhuǎn)，可是你該不會是被當(dāng)成債務(wù)的抵押才來打工的吧？”
“你也這么認(rèn)為？我本來是這么想的！”
面容中略帶絕望，這女孩輕易就承受了這種古老的習(xí)俗嗎？澄江也一樣吧，很奇怪的，發(fā)緒岳村的人都有過度因循古代習(xí)俗的傾向。
“可是康之先生說，俊彥少爺回來時，要是能令俊彥少爺一見鐘情，就能成為高木原家的人，到時候債務(wù)才會一筆勾消！”
“叔父居然說了那種話！？”
我吃了一驚，想到他在暗地里使了這些詭計就生氣。
“可是，已經(jīng)沒望了，您已經(jīng)訂婚了，康之先生根本沒告訴我！”
“叔父說的話不要字字句句都當(dāng)真！”
忿忿不平的我，感到叔父說的話中藏著詭詐，＂俊彥回來時＂？是指這次的事嗎？或者只是隨便說說？不，等一下，他該不會早知我會回來吧？
無法釋懷的心情，如雙手提著的物品般沉重。
終于見到家門了，我松了口氣，老實說真是重勞動，以畫圖為業(yè)的我，平日運(yùn)動不足導(dǎo)致體力衰退，實在費(fèi)勁。
“還可以嗎？這里開始我來拿吧？”
園子大概看不下去我氣喘噓噓了吧，二十分鐘的行程，提了重物后花了將近一倍的時間，她在途中也數(shù)次說要幫我提，但如果讓她幫忙的話就不算男子漢了。
“不，我要堅持到底?！?
“那么，請拿到倉庫吧。”
“什么！倉庫？”
原以為到玄關(guān)就沒事的我，不由得大叫。
從門口到倉庫，大約有三百公尺的距離，好不容易抵達(dá)綠洲，又化為海市蜃樓。我體會了這種心情。可是，既然到這里了，就再撐一下吧！
奮力提起紙袋時，茉莉香由門中出現(xiàn)，表情充滿了怒氣，第一句話就對我大吼大叫。
“俊彥！你跑哪兒去了?。 ?
“去┅去買東西┅”
“太過份了！竟然丟下我一個人??！”
茉莉香怒不可遏，可是我完全不懂她生氣的理由。
“干嘛氣沖沖的？說想多待幾天的人不也是你嗎？”
“什么，這兩件事沒關(guān)系吧！你要我一個人面對那個混帳老頭嗎？自己還厚著臉皮和小女生玩得不亦樂乎！”
“你說什么！和園子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我感覺茉莉香在無理取鬧，也忍不住憤慨起來。
“那個┅對不起，是我要俊彥少爺陪我去買東西的，請不要責(zé)怪他！”
一觸即發(fā)的場面中，園子插進(jìn)來打圓場，但只得到反效果，茉莉香像被她觸怒似的，開始說出難聽的話。
“什么？你已經(jīng)把這位妹妹騙到手啦？果然，比起我這種松垮垮的母老虎，年輕幼嫩的小女生占便宜多了！”
“住嘴！你在說什么鬼話?。俊?
“我受夠了！反正我是沒人要的女人！！”
她撂下一句后，小跑步進(jìn)屋。園子滿懷歉意地向呆了半晌說不出話的我賠罪。
“對不起，害您被她誤會┅”
“不，你不要在意！”
“可是┅啊，這些東西我來拿就好，您請回房休息。”
“沒關(guān)系，我和你在一起比較自在?！?
看到我強(qiáng)顏歡笑，她也松口氣，趁機(jī)轉(zhuǎn)變話題。
“是這樣嗎？其實我很怕那座倉庫，因為有時候好像會聽到奇怪的聲音。大概是錯覺吧，但是好可怕┅”
是昨晚的聲音嗎？這樣有精神的女孩說恐怖，可能真的很可怕吧。我為了不要加深她的恐懼感，決定不說出昨晚的事。
“越認(rèn)為它可怕，它就越可怕，不去想就沒事了。”
“一點也沒錯，我也這么認(rèn)為！”
本來說話越來越小聲了，現(xiàn)在似乎又有了勇氣。
我特意裝得開朗，催她前往倉庫。
倉庫中充滿鐵銹臭味的濕氣，停滯的空氣中，徵微飄著異味的臭氣，是什么味道呢？我抽抽鼻子，拼命忍住噴嚏，布滿灰塵的倉庫中，有臭味是正常的嗎？總之，我在腦中先擱置臭味的事，照園子所說的擺放物品。
“謝謝您，真的感謝您的幫忙！”圍子向我鞠躬。
“這點小事不算┅唉喲！”
我只想擺個譜而已，誰知腳一伸，就碰倒了園子，讓她跌了個四腳朝天。
“好痛??！”
“園子，對不起！”
我跌在她身上，慌慌張張?zhí)?，半跪著伸出手。園子抓住我的手也坐了起來。
“啊，呃，俊彥少爺，您是有意的嗎？”
我當(dāng)然不是，只不過絆到她的腳而已，但是被她一注視，彷佛認(rèn)罪般的想法就油然而生。
“怎么說呢？我┅說不定是中了紅蘿卜的魔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