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人員心喊臥槽。
有錢人到底有多壕氣,是我見識少了!
這邊剛接了盒子。
那邊微光平臺和三金娛樂的人也來了。一個說:“這是給江小姐的金條?!绷硪粋€說:“這是給江小姐的水晶雕像,鎮(zhèn)宅迎財!”
劇組人員接過來,手都接到麻木了。
郭襄過生日,怕也不過如此吧……
趙秋贏見狀,面色微微一黯。他在其中,反倒顯得沒什么起眼的了。
這時候,又一輛車的車門打開,趙秋贏抬眸一望,不由愣了愣。只見他自己的外公,和程二爺一塊兒從車?yán)锵聛砹恕?
“外公?你怎么來了?”雖然趙秋贏更奇怪的是,程家二爺怎么會來,但他還是先問了自家外公。
向老先生也有點驚訝,掃他一眼,說:“來湊熱鬧的??!這么大好的日子……”
向老先生一皺眉:“你怎么也來?”
那邊劇組的工作人員,望著兩個老人的身影,還微微發(fā)傻呢。
自從上次趙秋贏家里的背景被扒出來之后,大家就都知道,那個陪著江簌一塊兒上節(jié)目的白胡子老頭兒,相當(dāng)了不得!
能和這位走在一塊兒的,想必也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反正我們老東西嘛,閑著也是閑著……”向老先生說著,忍不住嘀咕趙秋贏,“你才奇怪,上次發(fā)短信,叫你一起。你不來。這次來這里干什么?”
趙秋贏怔了下:“什么時候發(fā)短信,叫我一起干什么?”
“就上次江簌要找男朋友?。 ?
趙秋贏愣住了。
他知道那件事。
但卻不知道,上次外公發(fā)短信來是為的這件事。
趙秋贏喉頭哽了哽,突然有種仿佛宿命注定的荒謬無力感,他帶著幾分急切地出聲:“您為什么會幫江簌的忙?”
向老先生愣了愣:“我沒和你說過嘛?”“我和老程幾個,收了江簌做干女兒啊?!?
劇組人員聽得更是驚駭。
這就直接做干女兒啦?
向老先生滿不在乎地笑了下,拍拍趙秋贏的肩:“算啦,既然你上次拒絕了,那以后就叫小姨吧?!?
趙秋贏:“……”
他喉頭哽了又哽,簡直欲哭無淚。一時分不清外公是在助攻自己,還是在坑自己。
工作人員可以將其他人都暫時攔在外面,但還真不敢隨便怠慢向老先生這樣的人物。不是說單純的得罪不起,而更多是因為,像他們這樣退下來的老兵,誰愿意去怠慢呢?
于是扭頭和江閎一上報,立馬就把人先請進去了。
片場里這會兒早按不住激動的心情了。
一時也沒注意到多了些什么人。
等到那頭,江簌和蔣心苑最后一個對手戲的鏡頭拍完,江閎大喊一聲“卡”,劇組里驟然間熱鬧開了花:“恭喜殺青!”
“江老師牛逼!”
大家獻花的獻花,遞酒杯的遞酒杯。
這頭向老先生右手抓著一個小牌子,左手抓著塑料小喇叭,嗚嗚吹著給熱鬧添彩。老程:“……有病?!?
老程說著,從隨身的包里抽出個彩帶噴筒,面無表情地沖著江簌的方向開始篤篤篤往外推彩帶。
向老先生:?
向老先生:“老程不要臉,背著我偷偷準(zhǔn)備這東西!”
這頭江簌滿懷的花幾乎抱不下,她披著大衣外套,往前走兩步,頭上、身上就灑了不少的彩帶、花瓣和亮片。
再一抬眸,就看見了向老先生、老程,片場外站著的粉絲,……還有更遠的,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的,在一眾豪車?yán)镙^為扎眼的車。
江簌緩緩地眨了下眼。
好像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彩帶和鼻間濃郁的花香,充斥滿了胸腔,鼓鼓脹脹的。她慢慢地露出了一點笑容,正好這時候攝影師說:“好,不動,江老師,咱們拍個殺青照!”
攝影師給江簌拍了好幾張照片。
還給她和蔣心苑、導(dǎo)演、編劇一塊兒都拍了,就落下了于旭東。
不過這會兒于旭東也的確不太敢上前。
他知道江簌厲害,但沒想到只是殺個青,場面都能大到這樣的地步,他反倒一下子畏手畏腳了起來。
他站在角落里,自己都覺得自己仿佛陰溝里的老鼠一般,只能羨慕又貪婪地望著那一頭……
這時候攝影師笑笑說:“江小姐其實當(dāng)模特也特別合適,很有鏡頭表現(xiàn)力?!?
編劇也笑:“就是因為有鏡頭表現(xiàn)力啊,所以這不是來演電影了嗎?”
“哈哈,也是?!睌z影師應(yīng)著聲,“我一會兒把照片給誰?咱們官博發(fā)嗎?”
久不出聲的江閎出聲:“……我發(fā)吧。”
大家都驚訝了一瞬。
江閎的微博,那可真是叫荒得長草了。他還能主動發(fā)微博?
江簌倒不知道這有多么稀奇,她回頭和江閎微一頷首,表示了感謝,然后就轉(zhuǎn)頭迎上了向老先生。
向老先生興奮得要命,連忙開口說:“晚上我做東!請客!”
老程:“……拉倒吧?!?
向老先生:“你也想請?”
老程面容繃緊,冷冷說:“人家有自己的朋友?!?
趙秋贏剛走近,正聽見這段話,不由失望。
恰好這時候日月少女幾個女孩子也走近了,她們?nèi)滩蛔◇@嘆:“哇,今天劇組好熱鬧啊!”“江簌簌趕緊卸妝了,姐姐我給你定了高級海鮮自助餐廳!”“對,還給你買了個殺青蛋糕!慶祝我們江簌簌的第一部電影殺青了!”
向老先生摸摸鼻子,小聲說:“是哈,還有朋友呢?!?
江簌:“等我?!?
然后去了后臺,很快換掉了身上的旗袍。
在劇組的時候,為了方便更換戲服,她里面都是穿吊帶打底裙,外面裹一件羽絨服,這樣保暖又便利。
她沒有卸妝,換回吊帶裙之后,就還是羽絨服一裹,踩著雪地靴就噠噠噠走了出去。
化妝間和片場不在同一個方向。
江簌從化妝間一出來,就先看見了停在拐角的黑色小轎車。那里有個隔壁劇組搭起來的棚,棚后面有個特別大的鐘樓。鐘樓高大,落下一大片陰影,幾乎與黑色小轎車融為一體。
江簌想了想,還是先走了過去。
車窗沒有降下,只是當(dāng)她走近的時候,車門悄無聲息地開了。
江簌伸手去拉車門,卻聽見車旁的聲音:“江簌?!蹦腥说穆曇舻统?。
江簌抬眸望去,才看見程粵穿著一件黑色大衣,就站在鐘樓下,車的另一側(cè)。
江簌啟唇,沒等她將話說出來,程粵就突然繞過車頭,長腿一邁,大步朝她走來。身上的大衣衣角都微微掀飛了起來一點。
然后他一把將江簌抱在懷中,掐住她的腰,不是公主抱,倒好像江簌半騎在他的身上一樣。
他抱著她轉(zhuǎn)了幾個圈兒。
他緊緊凝望著她的模樣。
少女沒有卸妝的眉眼,被濃烈的嫣紅色涂抹得更加明麗,還有一點金箔樣的彩紙貼在她的面頰上,隱約反出粼粼的光,漂亮極了……
江簌輕松地倚靠在他的肩頭。
原來程粵想抱我啊……
她輕輕眨了下眼,剎那間,倒的確是有一分快樂的。哪怕凌厲的寒風(fēng)刮過了面容,但她的心情也好像插上了翅膀,跟著飛旋了起來。
車?yán)?,秘書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還、還很唯美和諧,一點沒有狗血偶像劇里的尷尬和生硬。
有那么一瞬間,秘書甚至都有種,他們的確相愛著的錯覺了。
程粵的身形穩(wěn)固。
抱著江簌轉(zhuǎn)了五六圈,也沒見晃動。
他又高大挺拔,立在那里,便好像可以依偎的一座大山。
江簌不自覺地勾住了他的背,也勾住了他的腰。
這樣也不錯……省力。
江簌正心想著,程粵渾身的肌肉卻驟然間全繃緊了。江簌察覺到了他的緊張,難道是累了嗎?
江簌低聲說:“你累了就放我下來吧?!?
程粵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牢牢扣住她的腰,渾身血液奔騰而過。他抱住江簌,將她抵在了墻上。
然后慢慢地,那點氣消掉了。
他陰沉著臉,卻是一手強勁有力地抱住江簌,另一只手緩緩抬起來,摘掉了江簌臉上的彩紙。
江簌也就順勢低頭在他肩上蹭了下:“……還有嗎?”
“沒了?!背袒浡曇舻蛦?。
江簌拍拍他的肩:“嗯,那你放我下來。我和余心妍她們?nèi)コ燥埩??!?
程粵有點酸,他掐了掐手指:“那我呢?”
江簌想了想:“明天見?”
明天就可以說結(jié)束的事啦。
程粵沉沉應(yīng)聲:“明天見?!?
明天終于雙方都有空,可以真正地約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