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過很親密的接觸和行為,但現在要他當著江行起的面這么做……宋澤執(zhí)行了。他微微垂下眼,伸手去解去濕透了的衣服,盡量克服各種心理上的障礙,試著加快自己的動作。
江行起將房內的暖氣調高了,但現在還是有點冷,所有衣物都離開自身時,宋澤難免有點微顫,才重新抬眼看他。
“洗澡?!苯衅鹨廊徽驹谀莻€位置:“自己洗?!?/p>
宋澤點頭,去打開噴頭,根本沒注意水溫,涼水瞬間從他頭頂淋下來,猝不及防,讓人下意識想躲,可江行起扣著他的肩膀把他帶回去,一手調整了水溫。
合適溫度的水慢慢包裹住他,宋澤不自在。其實江行起根本沒有打量他,眼神只停留在他臉上,自始至終沒有挪開,但他寧愿他始終注視著自己更多,甚至于反復打量著自己,反而能讓任何動作都變得坦蕩。
他沒有洗過這么糟糕的澡,但最后還是完成,吹完頭發(fā)窗簾已經被關上,看不到外界的斑斕顏色,江行起正在聽電話,用口型示意他“去床上”,他懵懵懂懂坐在床邊,聽著江行起回答那頭的人:“嗯。過段時間?!?/p>
“快了?!彼尺^身去,后面的內容大概不想讓宋澤聽見,他轉身出了房間,去到外面的會客室。
宋澤有點失落。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確確實實已經被江行起劃分出去了,從前他不會避著自己談電話,如果自己要過去的話,他就會順勢讓自己坐在腿上,再抱住自己。
他捂住臉,過了一會兒,又蹬開拖鞋,將兩條腿也抱在一起。
這個姿勢他鮮少做出,卻能讓宋澤感到安心,每當他感到質疑、無措,他就可以這樣回到自己的懷抱里,這是媽媽教他的。媽媽說,因為他至少還可以感受到自己,無論別人怎樣,至少他自己存在。
這個方法很管用,就連對著教他這個方法的媽媽都很管用。
可是現在,自己好像也被侵襲了。
他想到江行起冰冷的目光,沒有什么情感的話語,還有疲倦、厭煩,心就狠狠揪在一起,好像被什么東西絞動住一樣,呼吸都困難。
他也想把自己縮得更緊一些,抱的更緊一些,可是手每收一分,他又會想到江行起。
江行起每次抱他的時候,也總是故意收緊手狠狠地擠他一下,讓他們貼得更近,也故意讓他發(fā)出那種類似求饒的音,等他真的有點氣地抬頭看他的時候,他就會笑,然后拍拍他的背,或者低頭親他一下。
宋澤掉得太深,連江行起返回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誰準你穿的浴袍?”他問。
“什么?”
“脫掉。”江行起說。
這次的口吻是真的如他曾經在意的“通知”兩個字一樣,可是他卻立刻去做了,沒有任何遲疑。
溫度很合適,房內已經很溫暖,他按照江行起的指令,一步一步,像一個犯人一樣,被勒令著去做任何的事。他甚至已經想到接下來會面臨什么,來自江行起的懲戒嗎?就像他非要吸煙時面臨的那些,江行起即將要將不滿傾訴,那接下來他們是不是就可以重新擁抱、接吻?
可是沒有,期許沒有被滿足,在他遵循指令將被子蓋好后,江行起在他身邊躺下了。
“過來。”他說。
宋澤依言挪動,但因為小心的原因,速度緩慢,直到江行起主動伸出手,將他帶入懷中。一下,宋澤心跳如雷,又幾乎要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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