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寧藏不住笑意:“三姐昨日剛陪六殿下,今日便來約我,事情可是有眉目?”
我疑道:“這事竟讓你高興成這樣,莫非今早閱讀二殿下的書信?”
穗寧抬高眉頭道:“才沒這事!如今帝后娘娘生辰將近,而夫婿一直待留京城之中。他向我提到今年會邀請吳家大小進宮同樂?!?/p>
我賊笑:“同樂??!還將你們的婚事敲定,真是一箭雙雕??!”
穗寧委屈道:“三姐的事還是快說吧!省的我提心吊膽!犯案者究竟是誰?”
我盡量平心靜氣道:“這事,恐怕與兄弟姐妹有關。而且女子幾率更大。”我見她皺眉,轉頭安撫道:“我所疑的,你也知道是哪位。如今你只要好好準備婚嫁之事就行了,不要浪費心力。”
穗寧抱住我,良久才對視說道:“謝謝三姐好意,可該來的終會來。夫婿正妻乃是慶國公府的二千金,我雖不知親王妃品性如何,但也是知道側妃終究是局外人,尤其親王妃生在將門公府,先天比他人尊貴。如今若連手足同胞也得防御,我雖心寒,還不如早有準備、不驚慌好些。”
我輕拍她后背道:“有心理準備也是好事,那你多留意她也好。我也不是胡亂猜測,你想為何早不發(fā)生就發(fā)生在妹妹嫁人前夕,為何以六殿下當作事情開端?仔細推敲起來恐怕與風流倜儻的妹婿招的冤親債主有關?!?/p>
穗寧思量片刻道:“我并不介意男子情人眾多,只要他足夠有才,我也不會多說半分喪氣話。如果自家姐妹喜歡,我當是小團圓過日子罷!是個明白人都知道,五姐姐是喜歡夫婿的。但因為喜歡就不顧親人情面,可不是丟了面子那么簡單!”
我嘆氣道:“就知道你會動怒。至從你的婚事訂下后,大伯與清源劉氏的互動越發(fā)明顯。如今,不是還沒敲定陪嫁姑娘,我估計大伯會將其中一位堂姐妹安置過來。五妹喜好分明,見事情如此定會積極爭取。我現(xiàn)在的線索跑到一位道長身上,三姐多問一句,二殿下那是否有征兆找道士下山?”
穗寧疑了一會,搖頭道:“我與夫婿交流僅限于風花雪月。依我對他揣摩,就算有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指定哪位道長,何況我也無從提起,他又怎會向我說起呢……但三姐提的方向我總覺得不會錯太多……”
穗寧聲音下沉道:“總之三姐還是別與姑蘇陳氏太親近好。就像大伯有意與夫婿家攀結一樣,姐姐的立場越接近族長,族中之人也難生事端。”
我見她與母親想到一處,疑道:“從我外公起就與姑蘇陳氏交好,就算族長有意與清源劉氏攀結,吳家又如何說舍就斷的?”
穗寧嘆道:“就當我說了喪氣話吧!”又握我右手道:“畢竟清原劉氏也沒與姑蘇陳氏交惡。”我點點頭,要她別郁悶,要當快樂新娘去,她報以微笑,我們逛完花園后,吃完午膳,也就散了。
只是,兩頭跑的明悅被我借了過來,讓她認識當今六殿下也為日后辦事鋪路。
我與明悅來到道祖哥房前,我讓明悅先在門外等候,又不讓家仆稟報,想驚喜一趟。
躡手躡腳中,我偷偷站在李銘錦身后,只因為哥哥靠窗而座,嚇李銘錦方便而已。
我拍下李銘錦肩膀上,他轉頭對我笑道:“你是嚇不到我的!”
我也笑問:“何道矩人呢?”
李銘錦見我不在意,反問我:“你不問我為何知道你在我身后嗎?”
我坐在他右邊回:“香囊,你這人對氣味還有顏色老仔細了。要不是哥哥靠窗,我才不嚇你。”
李銘錦疑道:“怎會,我以前不是老被你唬到?”
我見他睜眼說瞎話道:“你可別這么說,從你替我制的香料包來看,我才是被你唬的人吧?”
李銘錦嘟起嘴道:“現(xiàn)在才知道我能力好的事情!”
我笑道:“看你這樣子,我是你娘親嗎?”道祖哥聽后盯著我道:“道矩與何老團聚去了,這幾周就我們三人備置?!蔽疫@才會意我在李銘錦面前亂放話。
我向李銘錦賠笑道:“你也知道娘親可喜歡你制的香包了,要是你得空就幫我制辦一些來,我好孝敬娘親!”
李銘錦開懷大笑道:“是、是、是,替我向夫人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