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語氣冰涼道:“先下去漱洗完,在解釋?!毙『套プ∥业氖值?“不要告訴父母”,我心下一凜道:“我不說也會有傳言跑進吳家內(nèi),這尚書令府這么多眼睛可不是擺設。”我見她略有所思便道:“好在,你們現(xiàn)在也回來了,將事情放在心上也是好事,別把病痛招來就行?!彼詾槲矣忠赌钏麄?,立刻跑去更換衣服。
我第一時間將此事說給周蘊勤,小禾他們被帶回家管訓后,再見他們倒顯沉穩(wěn)不少。
直到,道祖在學堂與別人打斗起來。
我想有人嫉妒吳家與尚書令府中交好,嘴巴不干凈,招惹道祖生氣。而當時沒有介入是想就算敲定迎娶小禾,但國公也不同意,說不定會下令讓我見不著他們,連同失去現(xiàn)在的交集。
于是,我什么都沒插手,就當一切會自然離去,等到吳家名面上越來越強大,最好道祖兄弟又中了舉人從官,這時候我才能排除萬難向母后請姻,既顧全小禾面子又擁有正當性家族聯(lián)姻。
我本是體貼小禾,但仍是傷到她。
她收下我的關心信,前來套話,在那假山流水樓臺演足戲份,而我只能抱著有意為之的她什么話都沒說,只能孱弱的承認身為男子卻被動的相信一切能如自己所想一般。
不知能否爭取,只按時勢而動,我保守的秉持母后常對我說的話:“這世間,不是顧慮自己喜愛為優(yōu)先,而是將時勢擺在第一位?!?/p>
我想我能更靈活運用自己周圍情況。
逐漸的吳家與姑蘇陳氏臺面上有更緊密的連結。我也借此機會出外游歷,只是國朝情況不如從前,這水患、江湖騙子等等問題也逐一浮現(xiàn),甚至連道矩兄弟還因人口販賣而失蹤,這讓我對環(huán)境有了新的認識。
但我的個性注定不適合王位,于是我進宮后也常與十六弟一起談論經(jīng)濟之事,他還是那位聰慧之人,我講一句話就能推出十幾步想法。而他感嘆自己因父上、母妃的寵愛自今未能出外見識一番。當時,我一面安撫喪失外公的小禾,一面固定相約與之分享游歷。最后宜貴妃見我與銘佑弟交集甚多,反而有意阻攔見面,銘佑弟便以請安母后為由,轉移陣地在坤德宮偏房相見。
他卻與我道:“胞兄可別與娘娘生氣,她是以毒功心的念經(jīng)糊涂人。這年頭,父上更糊涂忘了念經(jīng)的好處,那玄司宮上萬余人,念的德頌還沒有母后多?!?/p>
我見他拍馬屁,就笑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對我說還不如對母后說。
怎想這銘佑弟打開天窗說亮話:“胞兄乃手足,還這般說笑?!?/p>
我明白他想出其不意與我認親,而這不服輸?shù)木裾m合大統(tǒng)之位,我當下只笑出淚道:“你怨我愚笨,等這時節(jié)才與你閑談?你倒說清楚,這宮里頭哪個人心不似明鏡?”
銘佑弟見我笑,苦酸我道:“早知你這姑娘脾氣!應當從小黏上你!”
又因言談,我引薦道祖給銘佑弟互相認識。
誰想道祖見完此人,卻質(zhì)問我對國朝乃至家族有何見解?還對我的美感人生懷抱批評,甚至說禾妹‘自動請姻’只為扭捏作態(tài)之人!
我生氣轟走他后,禾妹果真提起終身大事。我悲從中來望向禾妹,想到道祖的質(zhì)問眼淚就不爭氣的落下,就像沒有道理的落花流水之情,當真毫無意義、自找麻煩。
幸好事后,局勢如我所想?yún)羌胰找孀儚姡堂迷敢獾任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