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弋把門打開,他還抽著煙,一張臉全是血,身上衣服被刀劃了口子,露出來的胸腹全是一條又一條刀傷。
“操!”趙大志繃不住了,“誰他媽打的?”
莊峰把自己外套脫了給耿弋披上,推了推趙大志,“還他媽問!趕緊帶耿哥回去!”
耿弋腿也傷了,幾乎是莊峰和趙大志兩個人合力架起來抬上車的,兩人不敢?guī)メt(yī)院,把人帶去了診所,他后肩還被人刺進去一根七厘米的長釘,醫(yī)生取出來的時候,趙大志握著拳頭渾身都在發(fā)抖,“媽的!”
小腿被砍刀砍進去三分之一,胸腹處刀傷有六處,后背除了肩上那根長釘,還有一大片啤酒瓶碎片扎在肉里。
醫(yī)生和護士找了鑷子挑了十幾分鐘才挑完,又拿了消毒水沖洗,耿弋全程沒打麻藥,卻是連哼都沒哼一聲,護士給他包扎完,還說了句,“他是不是昏迷了?。俊?/p>
耿弋卻是睜開眼,沖趙大志說,“煙?!?/p>
趙大志趕緊把煙拿過去給他點上,耿弋一根煙抽完,緩了會說,“走吧?!?/p>
護士都驚呆了,“不行,你傷太重了,要縫合的?!?/p>
莊峰和趙大志也攔著他,“哥,你現(xiàn)在身上全是傷,回去干嗎啊?先養(yǎng)幾天再回去?!?/p>
還有三天就過年了。
耿弋沒再說話,閉上眼時,腦海里浮現(xiàn)明珠的臉,細(xì)眉大眼,一雙水潤的眸子看著他,笑起來唇紅齒白,梨渦淺淺。
她說:“我想見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