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今年,還會是我一個人?!?/p>
她的心臟驀地就酸疼起來,他從十二歲就經(jīng)歷失去父母的打擊,而中間這十幾年又是遭遇了什么,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渾身布滿傷口還能不以為意地說一句:“我早就習(xí)慣了。”
電話掛斷后,明珠在廚房待了會,等心情平復(fù),這才下樓。
趙大志和明寶兩人在外面玩槍,趙大志搬了椅子在門口曬太陽,他牌技一般,人也摳門,從來不加入過年的打牌活動。
桌上坐四個人,莊峰和李瓦,還有吉豐,大黑坐在耿弋身后,伸著頭在看,耿弋嘴里咬著煙,煙霧裊裊,他左手捏著牌,右手抽出一張7丟在桌上。
莊峰笑著說,“哥,別讓我?!?/p>
他出了張2,眼見手里還剩一副對子要走,就見耿弋丟下四張6,莊峰傻眼地“操”了聲,耿弋已經(jīng)把剩下的牌扔在桌上。
他神色一直淡淡,就連贏了牌,也漫不經(jīng)心,右手把煙拿下來,食指點了點煙灰,又咬在嘴里,慢慢吸了口。
明珠手里端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小聲說了句,“身上還有傷呢,少抽點煙?!?/p>
耿弋“嗯”了聲,隨手把煙掐了。
對面的莊峰和吉豐“哇哦”一聲,“這就開始管上了啊,牛逼!”
明珠臉一紅,又上樓去了。
耿弋掀起眼皮看向她的背影,薄薄的唇角牽起淺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