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精品亚洲乱码伦伦中文-亚洲日韩成人av无码网站-欧美黑人又大又粗xxxxx-色妞ww精品视频7777

總裁曾經(jīng)是女仆

聊電話(2/2)


Dom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便會借調教機會,讓sub一遍遍復述。直到sub自己都相信。相信主人是最完美的,相信主人是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

這方式總是有那么點兒精神操控的意味。因此,只要第一任挑不好,sub就再難找到一個滿意的。

新dom必須要忍受sub將自己和前主人不停比較,更需更加強大的控制力,將前主人留下的美好苦痛一一消除。

相比起那些渣男假s不停找處女開苞,玩弄,然后甩掉換新的。dom也不愿意找那些被人調教過的sub,甚至直言寧可找圈外人。

但感情這事,有時候是無法控制的。

“哪怕我不完美,也不重要嗎?”溫博年此刻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想吻凌希寧。可礙于姿勢,他只能退而捏住凌希寧的手指,在那彈彈的指腹上輕輕按壓。

“我也不完美。加上了主人,才能變成最好的我?!绷柘幍穆曇粼秸f越小聲。他知道自己這個答案是錯誤的。

在BDSM里,奴隸是不能說主人不完美。

想要充當主人的人,本身就是想拋開那些受壓迫的現(xiàn)實生活,在這游戲里,像神一樣,掌握一個卑微跪在自己身前這個遠比自己優(yōu)秀的sub的命運,獲得現(xiàn)實生活中的不到的滿足感。

凌希寧像是補救一般,說:“無論主人怎么樣,我都喜歡主人。”

意外地,溫博年并沒有生氣,而是將那朵花從后穴里拔了出來,站起身,將褲子拉鏈拉下。

“主,主人。這里不準性交啊?!绷柘巼樀寐曇舳甲兞苏{,可沒忘記掩蓋地壓低聲音,唯恐外面的人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這還是主人自己定下來的。

“你小聲點,他們就聽不到了?!睖夭┠隂]有半點歉意,在陰戶上蹭了幾下,就著淫水的潤滑,慢慢地插滑進去。

“嗯……”怎么可能小。凌希寧覺得主人真是太為難人了。

簾外的是悠閑的酒吧,服務員三三兩兩在忙活,準備晚上迎接更多的客人。他們相互聊天,相互協(xié)作,完全不知道那被拉起的簾子內,定下規(guī)矩的人正在破壞規(guī)矩。

被調教了這么久,凌希寧終于和主人再次連接,在緊張的同時,又帶著被填滿的滿足。他不自覺地擺弄起屁股,期待著與主人更加親密的接觸,期待主人將白色的液體射進他的身體里。

“噓?!睖夭┠晏嵝训?。

他卻沒等凌希寧有心理準備,掐著凌希寧的腰就小幅度肏干。

溫博年的動作很慢,每一下都很是磨人。凌希寧既想要主人快一點,又害怕會因為主人肏太用力,而壓抑不住喉嚨里的聲音。

粗大的性器在濕熱的甬道里抽出,插入。滿得溢出的淫水因為抽插,順著大腿蜿蜒而下。嫩粉的小穴外表看著還像個雛兒,卻饑渴地吸吮著大雞吧。每次性器拔出,小穴都將性器咬得緊緊的。要等主人給那白皙的原屁股來上兩巴掌,才懂聽話。

“主人,求你,快一點?!绷柘幍脑捪袷窃谇鬁夭┠昕禳c結束,但那主動張得更開的大腿,卻是請主人肏得更深。

他就像一個欲求不滿的淫婦,明知道做的事情是不對的,可理智早已比性欲瓦解。

溫博年試著肏快一點。

啪。

肉貼肉的撞擊聲,嚇得兩人頓時停止了動作。

理智頓時回歸大腦之中,兩人對視一眼。

看到對方的眼神,彼此露出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

凌希寧將桌上的濕毛巾咬在嘴里。而溫博年拿過另一條濕毛巾,圈成一個圓環(huán),圍在小穴四周。

再次插入,性器撞擊在濕軟的毛巾上,不再發(fā)出聲音。

溫博年控制了幾次角度和深度,確定小穴不會因為撞擊而發(fā)出水聲后,才開始快速抽插。

因為毛巾的阻擋,并沒有往常做愛時的那種痛快和刺激??申幍览镉腥齻€點,插不到A點的情況下,溫博年以手扶頂撞U點為主。雖然吃慣大雞吧的小穴仍然覺得空虛,可還是因為緊張和對主人的愛而達到了高潮。

凌希寧全身一陣緊繃,連柔軟的小穴里都發(fā)生了強烈的搜索,幾秒后放松下來。

“這么快?”溫博年關掉那震動的跳蛋,有些不敢相信。

他才剛插進去沒幾分鐘,凌希寧就已經(jīng)高潮了。放往常,這種極度緊張的情況,凌希寧因無法放下心結而不高潮都是很正常的。

凌希寧埋頭在桌子上,有些羞赧。他的屁股還翹挺著,熱情地承受主人的抽插。

這次高潮這么快,除了有主人一直調教他的成分,也是因為和主人那四目相對的一眼。他從主人眼里看到愛,感受到戀人之間心有靈犀的默契。那種完全被愛情浸透的感覺,使得他哪怕沒有被狠狠地肏干,精神上就能夠達到高潮。

他和主人一樣。他是個sub,更注重精神上的共鳴。相比起dirty talk,愛讓他更加性奮與性福。只是這些太羞恥了,比直視自己的欲望還赤裸裸,他不敢告訴主人。

同樣注重精神上感受的溫博年沒有再繼續(xù)。他將性器拔出來,嫩粉的小穴失去填堵,陰道里的淫水順勢流出,亮晶晶的使小穴更加誘人。

凌希寧知道主人這是因為他高潮而停止。在主人抽出后,他連忙轉身跪在椅子上,側頭將主人的性器含進嘴里。

溫博年沒想到凌希寧居然這樣做,可他為凌希寧這份心意而感到燙貼。

他沒有拒絕,一腿曲跪在椅子上,方便凌希寧口交。雙手穿在凌希寧細膩濃密的短發(fā)里,輕輕抽插那溫熱的小嘴。

在溫博年以為自己又會插凌希寧十幾分鐘,將凌希寧的小嘴肏得又紅又腫時,只見凌希寧忽然微微抬頭,眼角彎彎,嘴里還含著他的性器,可那微微鼓起的腮幫告訴溫博年,凌希寧這是在笑。

溫博年不知道一個人還有這樣復雜的表情。明明口交應該是淫蕩而色情的事情,可凌希寧卻笑得異常甜蜜。這樣的甜,不僅把他的欲望填滿,還將他空蕩的內心也填滿。

眼神對望間,兩人不自覺就將手握在一起,十指緊扣。

愛情到達最高值。

下一刻,溫博年瀉在了凌希寧的嘴里。

凌希寧將主人射進嘴里的精液全部吞下,像品嘗到什么美味般,牙齒咬唇時,舌尖偷著舔了舔唇。眼里盡是濃濃的愛戀,并無半分為難。

“主人,我好愛你?!绷柘庍呎f,邊將褲子提起來。

溫博年早就看穿凌希寧的小心機,幫著凌希寧整理衣服,“你沒有提前說,所以這次不算的?!?/p>

聽到這話,凌希寧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那你還愛我嗎?”溫博年將凌希寧的領帶重新打好。

“愛?!绷柘廃c頭,回答得斬釘截鐵。

溫博年笑著捏了捏凌希寧的鼻子,“好巧,我也愛你?!?/p>

戀愛的酸臭味

正如服務員所說的那般,不到半小時,司藟木就看到那桌的簾子被拉開。

原本還打情罵俏的兩人,在經(jīng)歷了“生病”和“治療”后,變得親膩黏糊。表面都還克制著,可那相互對視間散發(fā)的綿綿情意,哪怕陌生人都能瞧出兩人的關系。

司藟木不自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和他,以前似乎也是這樣的。

他們倆是高中同學。像很多漫畫里的場景一樣,從對方轉學來到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愛上了那個男人。幸運的是,他們很快就相愛。

大學期間,司藟木考上了自己夢想的學府,對方因為家庭原因出國進修。

他以為異地幾年都熬過來的他們,會幸福到白頭。卻沒有想到,異國幾年,自己的男朋友會變得那么惡心,竟然提出那樣的需求。

司藟木接受不了。

可他更接受不了相戀多年的男朋友會因為他的拒絕,干脆俐落地同意了他賭氣的分手,更在分手后直接出了國。

背上的鞭痕還在隱隱作痛,更多的打進血肉里的惡心感。

察覺到危險,司藟木瞬間清醒,手按在腰后的同時,猛然看向危險所在。

只見是那對情侶中個高的那個男人正一臉警告地看著他。司藟木的思維非??欤灰粋€念頭,便知道自己剛才沉思時,一直看著那兩個人,導致其中一個吃醋了。

司藟木訕訕地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無聲地道了一個歉,低頭裝作吃東西,不再朝別人看。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打不過那個高個子的男人。可他剛失戀,實在沒有與人爭辯,打架的精力。

“那個人有什么問題嗎?”主人看另一個人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凌希寧有些不開心。

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那個人也是個M受,與他屬于競爭關系。

凌希寧不自覺地開始評估對方的外表。

從鞭痕已經(jīng)可以看出,對方是個受虐體質。這和主人也算合拍。

目測身高一米八,上下勻稱。和凌希寧這纖瘦身材不同,對方是難得一見的標準男性身材。

男子剪的是標準短發(fā),兩邊稍短,中間稍長。模樣眉清目秀,正直青春年華。外貌還算不錯,只是精神不佳,有些落魄。明顯就是個再尋常不過,因生活無奈而來酒吧逛逛,尋找片刻安寧的流浪都市人。

之前進店時偶爾一瞥,那男子像所有第一次進來的客人那般,咨詢店里比較特色的酒水,順便與酒保閑聊幾句,問問有沒有優(yōu)惠。

放在酒吧里,這是再尋常不過的新顧客。

“他應該從事過比較制度化行業(yè),或接受過培訓。”溫博年正發(fā)資訊,按了很久很多字,看著并不是發(fā)給一個人。

“例如?”凌希寧沒聽懂。但他從溫博年的神情里感覺到了不安。

溫博年微微靠近,小聲地:“可能是臥底員警。”

俱樂部有想來找頭條的記者,溫博年能夠明顯分辨出,這個男子與記者的差別。

而在私家偵探、線人和臥底這三種里,因剛才男子下意識按住后腰的動作,讓溫博年更傾向于臥底這個身份。

“那我們怎么辦?”凌希寧才剛聽到夜熱被掃的消息,如今就有一個臥底來樛木吃晚餐,實在不覺得這是一個好顧客。

“不怕。我們這都是自愿進行,不是什么嚴打組織。”溫博年倒不慌張,“還不確定他的目的是什么。說不定,他就是住這附近,順便吃個飯。”

樛木和夜熱不一樣,樛木說到底就是一個休閑聚會加情趣酒店。從設立到現(xiàn)在,樛木一次危及性命的事故都沒出現(xiàn)過。最大的污點就是重口味的性行為。

和八卦新聞沾邊,但不屬于違法犯罪行為。

“這邊住宅區(qū)是不少??蓙砭瓢山殖燥埦蜖繌娏它c吧?!绷柘帉嵲诓恍拧?梢驗橹魅俗銐蜴?zhèn)定,他沒有剛才那么著急。

再怎么瞎猜,也沒用。兩人吃完晚餐便坐上上樓的電梯。

電梯關門時,凌希寧還能明顯感覺到那個人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帶著探究和好奇。再聯(lián)想起溫博年說過的話,凌希寧有些心驚膽戰(zhàn)。

凌希寧不知道那個臥底最后怎樣,他只知道他自己并不好過。

在樓下還是親密的情侶,到樓上就成了一只狗。

主人只給了他半小時的飯后休息時間,然后就讓他趴在地上作為腳凳使用。而主人雙腳墊在他背上以后,使用手提電腦工作。

凌希寧需要把腰繃緊,才能維持姿勢。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一個個會員來到俱樂部,主人也沒有把腳放下來。

溫博年回國后不僅難得地發(fā)了一條奇怪的圈子,還在第二天晚上帶著自己的sub來到俱樂部。這番作為引人深思。

這些目光落到凌希寧身上以后,讓凌希寧備感不自在。

凌希寧不自然地想,這些人為何會看他?繼而聯(lián)想到那些連他自己都還沒看過的照片。

他就知道主人沒那么輕易會原諒他。對他的好,只在情侶狀態(tài),嚴格做好一個男朋友。等到了BDSM時間,懲罰就會來到他身上。

“喲。小凌總這是犯了什么?居然要受罰。”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明知故問的語氣。

凌希寧咬著牙,沉默不語。

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全靠一股歉意在支撐著他維持姿勢。

“溫總,你的小女仆脾氣好大,居然不理人?!绷硪坏老嗨贫煌穆曇簦捓锉M是戲謔。

溫博年瞧了這對雙胞胎一眼,將雙腿從凌希寧背上放下。

得到片刻放松的凌希寧當真不知道這叫幸福,還是另一個地獄。

但凌希寧沒有駁溫博年的面子,雙膝并攏跪在地上,但背部挺直,腦袋也微微昂起。他恭敬地道:“回兩位主子,賤狗犯了逃跑罪,正在接受主人的懲罰?!?/p>

聽到想聽的話,雙胞胎兄弟當即笑了出來。

哥哥萬一滿臉的惋惜,對凌希寧說:“怎么這么不乖呢。逃奴可是很大罪的?!?/p>

弟弟萬千卻是笑得像只吃到雞的黃鼠狼,對溫博年說:“溫少爺,你的小女仆這么不乖,你可得狠狠地調教才行?!?/p>

“自然?!睖夭┠甑貞馈?/p>

“那溫少要怎么調教?坐木驢還是電擊?”萬一笑得與萬千如出一轍。

“哥哥你怎么可以這么殘忍。溫少爺對小女仆這么溫柔,當然是輕輕打兩下就完了?!比f千這話完全是在說溫博年懲罰力度太輕,太溫柔了。

凌希寧聽到這對雙胞胎的話,氣得牙癢癢,卻敢怒不敢言。

萬一和萬千都是他們自己起的昵稱,并不是真名。

萬家這對雙胞胎少爺算俱樂部里比較有特色的會員。以下手狠而出名,又愛兩個一起玩,得到不少喜歡雙子3P的M追捧。

他們自稱是雙,卻只當過1號位。什么都淺嘗,卻又什么都不認真。性子特別壞,最大的興趣就是挑撥別家主奴之間的關系。偏偏這兩人家世好,能力強,除了這點小毛病外,對俱樂部的建設也出了不少力氣。

因此,只要不過分,其他人都會給這對兄弟幾分面子。

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句挑撥離間就能夠說清的。若感情真的好,也不至于被人幾句話就說分了。

溫博年當然不會如這對兄弟的愿。他淡淡地道:“怎么?你們想幫我調教?”

“哥哥,你有沒有聞到?!比f千坐在沙發(fā)扶手上,腦袋靠在萬一的腰上。他的眼角微揚,完全是妖孽的典型。

“聞到了。”萬一用手扇了扇,“戀愛的酸臭味?!?/p>

凌希寧臉頓時就紅了,眼角不自然地飄到了溫博年那。

戀愛什么的,真的這么明顯嗎?

溫博年卻沒有原諒凌希寧的想法,他把腿抬起來,示意凌希寧再次趴下來。

宛如一盆冷水潑下,心里涼得透徹??闪柘庍€是乖乖地照做,并沒有在別人面前駁主人的面子。

畢竟他先是主人的奴,其次才是戀人。

可在凌希寧心如刀割的時候,溫博年一句話又讓凌希寧心跳加速。

“既然聞到了,還湊這么近。不怕酸死?”溫博年說得那么自然,讓萬一和萬千微微一愣。

五名股東

萬一和萬千對視一眼,均看懂了對方的想法,并朝對方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兩人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厚臉皮地坐到了溫博年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一人抱著另一人,親密甜膩。那兩張長相相近的臉,在刻意的打扮下,更叫人分不清兩人。

他們享受別人因分辨不清,不知自己是否叫對他們的名字時的茫然無措。教養(yǎng)告訴他們不會能直接指責別人的缺點。這份喜悅只能他們自己私下享受。

“溫總,不知我有沒有聽錯。你剛才的意思是,你們小倆口真談起來了?”萬一話里帶著明顯的試探。

主奴關系再親密也不是戀人關系,一切都不過是場游戲。

游戲開始,盡情享受。游戲結束,彼此不識。

雖然dom需要掌控心,比較類似戀人,但戀人里的雙方是平等的,dom則永遠是對的。Dom和sub要談戀愛,需要克服的東西可真不止一點點。

更不說,凌希寧如今是凌氏的總裁,兩人真順利結婚,最大的影響絕對是國內的商業(yè)局勢。

“我孩子他媽?!睖夭┠暧媚_跟敲了敲凌希寧的背。

凌希寧被這話嚇得不輕,撐在地上的手都忍不住抖了兩下。

雙胞胎兄弟也同樣被嚇了一跳。

萬千性子稍急,搶在哥哥前問:“溫總你沒開玩笑吧?”

孩子的母親可不是個隨隨便便的稱呼,從性別上就和凌希寧不相配。

“難不成,凌總是真的……?”萬一想起了有關凌希寧是雙性人的傳聞。只是凌希寧外貌和正常男性并無差別,甚至還沒有那些騷受妖嬈。很多人都把他當作傳言來聽聽,沒有當真。

“你們都沒笑,看來我這笑話說得不怎么樣。”溫博年表情淡淡,帶著些許可惜。他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流言終究是流言。在沒有商業(yè)價值的前提下,不會有人真的無聊地抽絲剝繭,找凌希寧是雙性人的證據(jù)。

這件事哪怕報導了出來,也不會成為笑談,反而能被溫博年包裝成一個勵志人物。

沒人能選擇出身,但能選擇面對生活的態(tài)度。

自知被溫博年戲耍的雙胞胎兄弟啞口無言。兩人對視了一眼,卻沒有再說什么。

凌希寧又堅持了五分鐘,在他即將想要開口請示的時候,主人才無聲地收了腳,放過了他。

在感動之余,凌希寧為主人精準的控制力感到震撼。

沒有毫無形象地直接癱軟下來,凌希寧撐著發(fā)軟的四肢爬到主人的身邊,腦袋枕在溫博年的大腿上,再緩緩放松。

在這個與半年前沒多少變化的俱樂部里,凌希寧覺得非常安心。

大廳里放著溫柔寧靜的純音樂,混雜著葡萄酒的食物的清香,間或中低沉有禮的交談聲。每個奔波一天的人,都愿意在這安全的港口里享受心有??康膶庫o。

在這里,每個人都能釋放本性,成為他自己,而不是那個羞于啟齒與性有關的話題,被西裝包裝成一個性冷淡者的人。

三樓的樛木其實非常普通。普通的小舞臺,普通的桌椅,普通的沙發(fā),普通的吧臺,普通的服務員。

甚至可以說,這里和其他酒吧沒有太多差別。

萬一和萬千坐在沙發(fā)上,無所事事地看著四周。他們討論著誰調教生澀得像條狗,坐在吧臺邊騷受屁股真翹,卻沒有開始往常的狩獵。

凌希寧覺得這兩兄弟有些反常。

電梯門打開又關閉。

萬千瞧見熟悉的身影,興致頓時就來了。他連忙打招呼道:“喲,這不是白執(zhí)事嗎?身殘志堅還要出來玩?”

他倒沒有監(jiān)視白執(zhí)事,而是他與凌希寧的公司有合作。今天得知黑執(zhí)事難得請假,加上白執(zhí)事走路沒有了往常的凌厲俐落,便猜出個大概。

“我聽說有條子,特意過來舉報你們的?!睔W雨洋確實是病了。他的聲音啞啞的,帶著明顯的懶音。可從那如同往常一樣的語速,又能聽出歐雨洋的精神不錯。

至少,八卦的心是滿的。

“喲。想玩監(jiān)獄play了?監(jiān)獄老大教訓新進小弟。軍醫(yī)遭敵方逼供?被誣陷的醫(yī)生在監(jiān)獄里為求生存不得不做的一百次play?”萬千調笑道,“喜歡雙胞胎的設定嗎?我們不介意和黑執(zhí)事一起愛你的。人多,可以玩很多花樣噢?!闭f完,還舔了舔嘴唇,情色至極。

“我說你做這個動作怎么看起來這么騷。”歐雨洋轉頭問沈才良,“這對雙胞胎是腹黑騷受吧?”

“溫少,凌總。萬大少,萬小少?!鄙虿帕嫉娜嗽O賣得比歐雨洋到位多了,像個執(zhí)事般恭敬又疏遠地像幾位老熟人打招呼。

萬千見挑撥歐雨洋不成,便從沈才良那邊下手。他說:“黑執(zhí)事,你瞧瞧你家這位,都病成這樣還能走出來。你昨晚可不夠努力啊?!?/p>

歐雨洋怎么可能把話留給沈才良,啞著嗓子也要搶白道:“你這思維很危險啊。那種弄得別人不能下床的才是渣攻好吧。什么時候就有新攻進來把你們收了,看你們體驗一下下不了床的滋味?!?/p>

“喲,小組長你這是迫不及待想拉人進組織呢?”萬千給了沈才良一個媚眼,“那快點哦,不然饑渴的我們就要把你男人給拿去泄欲了?!?/p>

“3p?!比f一露出會心的笑容。

“可是每個男人的夢想?!比f千露出同樣的微笑。

在俱樂部里,哪怕一小部分人內心覺得主更優(yōu)越一些,也不能將奴的地位貶低。這也是為了俱樂部的和諧,以及人權的尊重。

并且,BDSM里,只有sub是自愿型的奴隸。其余都是享受羞辱和肉體快感的性癖。同時sub里,又分了愿意將自己降級至所有人之下,和只臣服于一人的區(qū)別。

哪怕歐雨洋這廝最近把俱樂部鬧得風風雨雨,萬千也不會因對方是M,就貶低對方。在尊嚴上,兩人是平等的。

“妖孽?!眲偮渥臍W雨洋聽到這話,直接就換了個位置,故意坐到了近萬千的那一邊。

不得不承認,萬一和萬千這兩人長得非常中性,可攻可受可妖孽。若家里肯他們拋頭露面,去娛樂圈肯定會爆紅。

沈才良一臉的茫然,完全不懂火怎么就燒到了他這里。但并不妨礙他為歐雨洋的護食,而感到愉悅。

歐雨洋氣人歸氣人,可有時候一些舉動實在暖心得很。

“好怕怕。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萬千腦袋微側,眼角看向哥哥。

萬一接得極為自然,“口嫌體正直?!?/p>

瞧見被歐雨洋惱羞成怒,兄弟倆呵呵笑了起來。

“雨洋?!鄙虿帕甲プW雨洋的手,讓歐雨洋別再和這兩兄弟扯。認真就輸了。

手被溫熱包裹,心跳加速跳動。歐雨洋覺得自己腦袋更加不清醒了,怎么被人抓一下手就呼吸難受呢。

不小心間,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痛沒有感受到,腦袋卻是一陣陣的暈眩襲來。

萬家兄弟瞧見歐雨洋當真不舒服,沒有再鬧,反而還讓侍應給歐雨洋端了一杯熱水。

“……”歐雨洋捧著水,百感交集。他與這雙胞胎兄弟凝望片刻,不太情愿地說了句謝謝。

這對雙胞胎兄弟本質不壞,只是性格太討人厭了。

“怎樣,你知道自己欺負黑執(zhí)事的時候有多過分了吧。”萬千像是為沈才良抱打不平,實際上卻是在煽動沈才良。

“……”歐雨洋決定收回剛才的想法。這對雙胞胎是壞到根子里了。

沈才良摟住歐雨洋,吻落在歐雨洋的頭發(fā)上,“我樂意?!?/p>

三個字。

坐實了他的無理取鬧,同時又見證了他們的感情。

雙胞胎兄弟嘖嘖嘴,對連番挑撥不成感到了一絲氣餒。大少爺和小女仆在一起情比金堅七年也就罷了,白執(zhí)事和黑執(zhí)事才在一起多久,居然紋絲不動。

這年頭真愛這么好找?

心有靈犀的雙胞胎同時陷入沉思。

電梯門再度開合,一個穿著黑色罩衫,戴著兜帽和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向他們走來,手里拿著一份檔。

瞧見來人,雙胞胎兄弟臉色頓時正經(jīng)起來。溫博年將雙腿放下,讓凌希寧起身。在另一桌和朋友聊天的金發(fā)男子也坐了過來。

大少爺溫博年,黑執(zhí)事沈才良,萬一,金,黑月,除了正在出國的那一位,俱樂部五個股東都到場了。

“結果出來了?!焙谠聦⑹掷锏奈募职l(fā)給四位大股東。

歐雨洋立刻湊到沈才良旁邊,卻不身體接觸。凌希寧接過溫博年遞給他的資料,看主人一副了然在胸的模樣,有些心跳加速。萬千則圈住哥哥萬一的身體,像兩條交纏的蛇般一起看資料。金撥通了那位元正在國外的股東的電話,卻又不說話地直接開免提,將手機放到桌子上。

“這只老鼠的確就是白貓養(yǎng)的?!焙谠碌牡谝痪湓?,就肯定了大家心中那個最不希望發(fā)生的猜測。

白貓是員警的代號。白鼠則是白貓的下屬,專門負責鉆入各個組織打探情報的臥底。

“從西街的攝像頭找到了他多次出入BDSM聚集點的影像,都被很刻意地消除過。”

聽到這話,所有人面色均是一變。

以營利性為目的BDSM會所夜熱被媒體曝光,抓賣淫買淫人員高達三百名。其中曝光了不少各界的知名人士,引起社會不小的轟動。

而這時候有臥底來到他們這里,怎么想都不像找樂子或者誤入的。

“這么說,這回輪到掃我們咯?”萬一不復剛才的嬉笑,表情嚴肅而冷漠。聲音清冷中又帶著沉穩(wěn)。

但他天生有一雙媚眼,冷漠無情的模樣反倒更讓人想要征服。只可惜,能征服他的人還未出現(xiàn)。

“還不清楚。一樓的人試探過,說這只白老鼠有點狀況外。不排除誤入的可能?!焙谠碌哪昙o最輕,還在當?shù)厣洗髮W。因不愛與人交流,常戴著黑帽出現(xiàn)。但熟悉后,和常人并沒太多差別。

“可能,失戀了?!睖夭┠曜约赫f都覺得有點逗??伤土柘幱执_實看過白鼠說前男友時的失落模樣。

“嗯。他還說他前男友很喜歡詩經(jīng)樛木?!绷柘幯a充道。

“但不管怎樣,夾起尾巴做人就是了?!睔W雨洋腦殼有點疼。他已經(jīng)在想要不要趁著樛木還沒被查封,趕緊刪除資訊退出組織。

“尾巴?”萬千故意朝歐雨洋身后看了一眼,“難不成,白執(zhí)事今天夾著尾巴過來的?”

想到傲嬌的歐雨洋屁股里塞著一根黑貓尾巴,顫抖著雙腿走來樛木的模樣,萬千就有點性奮。

“那這個月女仆日要暫停嗎?”沈才良要知道自己是否還要繼續(xù)準備女仆日的材料。

“女仆日啊。”溫博年話里帶著感嘆,“我還挺期待的?!?/p>

不再軟萌的凌希寧默默低頭。

如今的他穿上女仆裝就是個金剛芭比,他能怎么辦。

“光穿衣服,不裸露應該不怕?!苯饘Ψ蛇€算了解,“盡量到隔壁酒店再性交。樓上的東西,就說是導演拍片用的?!?/p>

雖然在俱樂部樓上也可以性交,但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一體式賣淫場所。

“哈哈哈哈。夢想要拍武打片的導演,在迫于金錢和現(xiàn)實而屈服地拍了青春嘔像片后,還要被掛上拍小黃片的榮譽?!比f千笑得肚子都疼了。他們俱樂部的導演真是躺著都能中槍。

“可以?!辈幌竦艿?,萬一有身為股東的責任感,“我建議,干脆改成COS主題,大家想穿什么就穿什么?!?/p>

“除了在工作的小酒保?!比f千突然道,“他穿女仆裝的確好看。不是看圈子,我都意識不到那個傲嬌的小酒保穿女仆裝時,特別嬌羞可愛。想日。”

“可以。”溫博年表示同意。

“沒問題?!鄙虿帕键c頭附議。

黑月難得地點了很多下頭。相比起女仆日,cos更親切宅男。

“ok?!苯疬呥呝澇桑厡㈦娫拻鞌?。

“……”被掛斷電話的第六位元股東很想說自己也贊成,可顯然沒有機會說了。

他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明明是他的私事,金卻生他的氣。

這都什么道理。

商量

聊完正事,大家都放松了許多。

因難得一次改成cos派對,相互都不由得討論起來。

歐雨洋最愛角色play,簡直就是公然勾起他的性欲。他的手指在沈才良的大腿上打轉,“cos日,我們穿什么衣服?。俊边€要符合他們的身份定位,這樣到上床時才帶感。

“黑白西裝?!鄙虿帕颊谟檬謾C給圈子的大家發(fā)通知,讓大家提前準備服裝。

“雖然很符合,可沒意思啊?!睔W雨洋咂咂嘴。他們不一直都穿黑白西裝嗎?

“換成中世紀的,就有意思了。”沈才良還在按著手機。

明明是不禮貌的隨意回答,可歐雨洋覺得這樣運籌帷幄的沈才良非常勾人。那種渾然天成的dom的氣息,總能在不經(jīng)意間散發(fā)出來。

再回想起沈才良手握鞭子,在他身上打出一道道血痕時。

大概,這就是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吧。

想到藏在那褲襠下的巨物,歐雨洋的舌頭舔了舔嘴角,也不由得放浪了許多。無骨似的纏繞著沈才良,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沈才良的耳邊說,“你好厲害?!?/p>

敏感的耳朵感受到那溫熱的氣息,沈才良閉了閉眼,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有人就不愛這不為所動的正人君子,他繼續(xù)道,“我好喜歡你,才良。”

這簡單的一句話,比說千萬句騷浪賤的dirty talk都刺激。

沈才良深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將歐雨洋拉起來。

“干嘛?”歐雨洋有些害怕,不知道沈才良是怎么了。尤其是那表情,實在有些嚇人。

“回家,干你。”沈才良是難得地粗魯一回,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哇嗷!!”一旁的萬千聽到這句話,立刻鬧騰起來。

萬一和金吹起口哨。

就連往常不摻和這些的溫博年,都難得地鼓掌助興。

這桌一鬧騰,其他不知情的人也跟著起哄。

只要一想到這些人是為他即將被沈才良操而歡呼雀躍,歐雨洋難得地鬧了個大紅臉。

他惱羞成怒地錘了一下沈才良的肩膀,趕緊朝電梯口走去。

回頭卻見還在原地的的沈才良,歐雨洋又是羞,又是氣。他沖沈才良大喊道:“還不快點?!辈皇钦f要操他?

后面那句,歐雨洋實在沒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

沈才良朝眾人一笑,點頭感謝,跟著這個不省心的小妖精回家了。

凌希寧趁著主人的注意力轉移,趕緊打開手機,點開圈子。他刷了刷,看到主人最新的那一條是他的九張圖片,臉刷一下就白了。

凌希寧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在破綻太過明顯,讓身處忐忑的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溫博年這種多金,技術好,還長得帥的人,哪怕知道有個七年的對象,還是少不了狂蜂浪蝶刷存在感。更不說還有那種閑得無聊有圈必回,以及幾個和溫博年關系比較好的朋友。

像倒數(shù)第二條圈子,溫博年僅僅發(fā)的一句:狗回來了。評論數(shù)就高達幾十條。

而他的九張照片竟然一條評論都沒有,凌希寧覺得不太正常。

答案只會有一個。

這樣想著,凌希寧就悄悄摸向主人的手機。

溫博年瞧見靈犀寧的小動作,也不阻止,而是笑著任由自家小可愛檢查。

手機密碼自然是知道的。他們相處七年,主人的好,對他的縱容和寵愛,凌希寧都記得。

在BDSM里,奴隸需要對主人無條件的服從,毫無隱私。而主人亦須回以奴隸足夠的安全感。忠誠,是溫博年給他的最高寵愛。

只是凌希寧跟了溫博年七年,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起起伏伏,因此更容易被人挑撥離間。過度完美的關系,在一點點的不忠面前毫無反抗之力,比普通戀人更容易擊潰。

事實也就像凌希寧所想的那樣,主人這條圈子設置了僅他一人可見。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這理所當然。

其實,他也是有感覺的,這一次次的沒有認真查找圈子,最主要還是他相信主人并不會把他的照片外發(fā)出去。

萬一和萬千已經(jīng)去找人玩了。

黑月正給金查找資料。

金閑得無聊,只好找黑月嘮嗑。

“你打算穿什么衣服?”金也沒指望沉默寡言的黑月回答些什么,就是純粹的無聊。卻沒想到這句話仿佛戳中了黑月的某個點。

“沒想好啊,我好糾結。雖然cos經(jīng)典角色很好,可新番總歸是在巨人的肩膀上。只是我cos新番角色,這群三次元未必認得出來。若誰都不知道我cos什么,難免少了些樂趣。想想不如經(jīng)典角色來得一目了然。我個人來說比較喜歡日本的劇情,可歐美漫畫畢竟更寫實一些,cos起來不容易崩。不過歸根到底還是論顏值。對了,你打算cos什么?”

金不知道自己是被這么長的話嚇到,還是因為那些組合起來就聽不懂的句子懵到,此刻的他,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整段話,他僅僅聽懂了最后一個問句。好在這不影響他的回答。

“就,貴族吸血鬼吧?!苯饘os的理解,還是僅僅處在萬圣節(jié)的階段。

“……”黑月看了看金,沒有說話,繼續(xù)擺弄電腦。

道不同,不相為謀。

日常難熬,暗線獲取資料

雖然被盯上,但樛木的會員們沒有半點緊張感。

甚至還因為這個月難得改成了cos日,圈子熱鬧了不少。大家都在討論要穿什么衣服,以及……怎么脫衣服。

其中也有一些不那么愉悅的聲音。

例如那個小酒保,就非常的不滿。他直接不匿名,非常不開心地在圈子里說:為什么我們工作人員還是女仆裝?我不服!我要上訴!我要求人人平等!工作人員也要參與cos日!

樓下清一色的盡是駁回小酒保的留言。

駁回。我要看小女仆羞答答給我調酒的摸樣。

駁回。如果小酒保不穿女仆裝,cos日將會少一半樂趣。另一半樂趣名為日cos。

……

我靠!你們這么喜歡,你們來穿女仆裝??!

匿名: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工作人員,我第一個贊成大家繼續(xù)穿女仆裝!

樓上高義!

樓上的樓上威武!

樓上的樓上的樓上真棒!

你大爺!別以為你匿名了我就不知道,你壓根不是工作人員!別想在這里渾水摸魚!不然我給你酒里下毒!

匿名:我是!我被臨時聘請到了采購部,專門給小可愛你買一身新的女仆裝~嘻嘻嘻~

哈哈哈哈,我忽然好期待啊。

震驚,名牌服裝設計師,竟為了能偷偷摸一摸小女仆的肌膚,出賣自己,打入敵營。

同期待。

臥槽!我們也有新衣服嗎?

匿名:是呀是呀,開不開心?驚不驚喜?這回是粉色女仆裝噢!比黑色的更可愛,更軟萌!

你特么敢做女仆裝試試?。?!

匿名:求我呀。說不定我激動之下,一不小心就做錯款式了。

……求你!

匿名:這樣太沒誠意了。怎么也得穿上舊的女仆裝,雙手遞上小皮鞭才顯得有誠意吧。

我去你條匿名大蚯蚓!做夢去吧!

路人總結,這是一次失敗的PY交易。

匿名:哎,這年頭,小M真不好騙。

你完了你完了!你這條大蚯蚓最好別找我調酒,不然你完了!

同一時間,溫博年發(fā)現(xiàn)自家小女仆,也在偷偷摸摸地準備著什么。

溫博年心有所感,但還是想要詐一下小可愛,便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問,“我親愛的,你打算放棄賭約了嗎?”

手機螢幕里播放著美妝視頻,但只是最基礎的步驟教學。溫博年瞧了幾眼,看不出什么方向。畢竟cos日,化個小妝總是要的。

“我準備好了。就定在cos日那天?!绷柘幰膊婚W躲,窩進溫博年的懷里。

“這樣嗎?!睖夭┠暧行┦?,“我還以為你會不停努力,想方設法地勾引我?!比缓笏湍艹脵C提出很多很多過分的要求,直到他滿意為止。

凌希寧白了溫博年一眼,真不想理這個居心不良的大豬蹄子,“商場如戰(zhàn)場,不能打無準備的戰(zhàn)?!?/p>

想他像個十多歲的孩子,傻乎乎做那些割地又賠貨款,還羞澀得難以啟齒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他心里有了一個很好的想法。

“我的小總裁真是越來越耀眼了?!睖夭┠暄劾锇盗税?,對于這樣越來越自信的凌希寧,一邊難以抗拒,又一邊想把對方的翅膀折斷,關在屬于他的籠子里。被他插入,被他標記,被他日夜玩弄得滿身曖昧痕跡,直到對方淪陷在欲望之中,只能祈求他的愛。

明明是普通的一句話,卻因為溫博年那露骨的眼神,叫凌希寧不自覺渾身發(fā)抖,下體不自覺開始收縮,腦子里盡是被主人調教的畫面。甚至回想到自己在鏡子前,渾身鞭痕,嘴角和下體都流出精液,滿臉潮紅,眼里盡是欲望的樣子。

凌希寧不自覺靠近溫博年,“我的光輝,皆由主人您賜予?!?/p>

他的生命,他的知識,甚至于他的整個世界,皆由主人親手構成。

嘴唇與嘴唇即將碰到之時,凌希寧恍然醒覺,慌忙坐回原位。

溫博年也干咳一聲,壓下心底里的欲望。

如今的情況也不是第一回了,也在努力地控制著,但仍然有些許控制不住。

他們希望過上普通的生活,除了調教日以外,其余時間都盡可能地壓抑自己。

他們試圖尋找新的相處模式,可總會不自覺就回歸了曾經(jīng)的狀態(tài),并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很不對味。

進入BDSM這個圈子,本身欲望就要比一般人強烈得多。年輕的熱戀期情侶,一個星期三至四次是醫(yī)生認為最健康的頻率,而他們的正常頻率,可以說是每天。

只要有空,身體狀況,環(huán)境調教允許,兩人必然會進入調教狀態(tài)。

這種調教狀態(tài),很多時候都是調教行為,不一定非要到達肉體上的高潮。

但溫博年希望進入普通生活,是圈外人的生活,也就是連調教都取消。

可兩人終究相處七年,很多事情早就融進了生活之中,如今貿然改習慣。弄得兩人休息時間都緊繃著,唯恐一不小心又玩起來。

好在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想到了cos日。對未來的期待反而成了如今最好的忍耐。

飲品店里。

司藟木看完資料,百感交集。

他的表情非??膳?,可怕得坐在司藟木對面的男人,都有些害怕后面的內容能不能順利進行。

好在司藟木表情恐怖,還是接了下來。

“嗯?!碑斔舅壞灸軓暮韲道锇l(fā)出這個音時,他的臉已經(jīng)冷得可怕,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男人想了想,還是說道,“我知道你傷都還沒好。這事讓你來做,實在有些難為你。但你是我們認為的,最適合的人選。無論哪個方面?!?/p>

男人穿著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喝著即溶冰咖啡,和路人相差無幾。

但他并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司藟木的直屬上司。

只是司藟木能被稱作臥底,卻不是真正的員警。

隨著科技日新月異,很多資訊輕易會被竊取。作為警方自然有了新的應對方式。

司藟木出生在一個富有正義感的家庭,他雖然和普通人一樣長大,和普通人一起生活,但從小就開始學習偵察與反偵察等知識,同時也給過不少有用的資訊給警方。制裁夜熱的關鍵性證據(jù),也是連續(xù)幾人失敗,最后派出司藟木才得到。

司藟木的身份一直是個秘密,除了雙親外,他身邊的同學,鄰居都不知道司藟木另一身份。而這次同類型的樛木,男人相信司藟木更是輕而易舉,更不說樛木里的一個高層,還與司藟木認識多年。

也因此,大家才一致希望司藟木能出這次任務。

沉默片刻,司藟木才點了點頭,“沒關系??傄脖刃菁僖鋵嵰恍!?/p>

“嗯。辛苦你了?!蹦腥艘彩强蜌舛眩吘棺鏊麄冞@行,哪有什么休假一說,不過是分有事和沒事。

男人提醒道:“這次涉及一些家丑,上面不太想外揚。如果可以,最好能從管理層入手?!?/p>

男人沒有明說,但言下之意,是希望司藟木能和樛木里的某個人聯(lián)系一下。

他大概知道司藟木和樛木某個管里曾經(jīng)是同學。后來那個管理人出國留學一段時間,回國后要強地沒有靠家里,與司藟木合租過一段時間。

如今那管理人坐上較高的位置,雖然沒有搬出去合租房里,但經(jīng)常飛來飛去,一個月都住不到兩天。有時就算在同城,也會住到別的房子里,與樛木的會員呆在一塊。比起兩人有什么關系親密,倒更像是一個嫌搬家麻煩,順便幫朋友分擔房租的不差錢朋友。

司藟木的對外身份,就是一個半工半讀的窮苦研究生。能引起別人的照顧,很正常。

而司藟木嫉惡如仇的性格,天生就對BDSM這種暴力行為異??咕堋_@也是男人無法把司藟木和那個合伙經(jīng)營樛木這種場合的人牽扯上的理由。

司藟木沉默半響,卻沒有回應這句話。

他怎么可能為了這種事,主動和那人聯(lián)系。

只是他好狠。

想起那些資料,想到那個可憐兮兮說自己無家可歸的男人,竟然在這城市里有三處房產(chǎn)。想到那個睡在他身旁的男人,竟然有如此惡心的身份。更想到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的男人,竟然被拍到和另一個男人一同進入某處住所。

司藟木覺得自己像身在冰窟,又像有猛獸在身體里咆哮。他明明該質問那個人,像潑婦般問出個所以然來。但他的上司,卻還想讓他到那男人身邊套近乎。

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男人瞧見司藟木的表情,開口道:“我知道你一時之間很難接受,但這最好的辦法?!?/p>

“才不是!”司藟木一手拍在桌子上,引得四周的人紛紛看過來。

司藟木知道自己沖動了。他干脆繼續(xù)生氣,憤而離開。

男人瞧見留在桌上的資料,知道這是為了轉移談話地。他拿起資料,便趕緊跟上去。

兩人走到了偏僻的巷子,司藟木道歉。

“我沖動了?!彼舅壞鞠胍谡f點什么,到底說不出口。

“沒關系,我能理解。”男人確實能理解。他不知道兩人是情侶關系,只是兩人相識這么久,哪怕再淺淡的關系,肯定難以平靜。

“我有更好的目標?!彼舅壞敬驍鄬Ψ较胍^續(xù)勸慰的話,拿過資料,翻到某一頁。

頁上正是凌希寧的資料。上面詳細寫了凌希寧的悲慘出生,以及成為溫博年的人后,改寫命運的過程。

男人皺了皺眉,不太明白。

凌希寧這人看著年輕,卻不是一個好拿捏的人。而與溫博年相處長達七年這點,就說明凌希寧對溫博年有絕對的忠誠。

“這次不是找證據(jù),只是勸人離開。上面希望我從管理層入手,只是想管理層直接除名,消除不良痕跡同時,不要正面得罪那個少爺。其實找誰都一樣。而這人,我和他接觸過,我覺得他比那家伙更好入手?!?/p>

司藟木自己都覺得話說得有些顛三倒四。所謂的更好入手,也完全是他胡說八道。

但此時此刻,為了避免與那人接觸,司藟木寧可讓任務更難一些。

小道具

有上級的全力協(xié)助,要凌希寧的行程并不能難。

只是凌希寧除去工作,剩余的時間幾乎都和溫博年粘糊在一起,叫司藟木無從下手。

他只好繼續(xù)等,等樛木cos日那天,趁著混亂與凌希寧談一談。

全然不知自己被盯上的凌希寧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溫博年回國,聽聽自己合作公司的匯報無可厚非。更何況這是為了給凌希寧鎮(zhèn)場,告訴公司里的所有人,他對凌希寧的態(tài)度。

只是上午的會議,不需要凌希寧說話,又恰好不是個學習當正常人的日子。

會議室里,臺上人正講述著公司的經(jīng)營理念,以及未來的經(jīng)營方向。

會議桌上的人紛紛低頭看著自己準備的演講資料,以防稍后一個不察,講錯某個字而導致失業(yè)。

這樣緊張地氛圍里,凌希寧的臉上卻帶著不自然的潮紅。

雖不明顯,卻有些勾人。

坐在他身旁的溫博年眼睛看著螢幕,可那放在口袋里的手正來來回回地撥弄著遙控器。

體內的震動頻率時高時低,并不會太強烈。

但在這種嚴肅的場合被主人調教,凌希寧更多的時羞恥感。

前穴的縮陰球在坐下后存在感非常明顯,而后穴里的跳蛋正劇烈地震動著。好在內褲下墊了衛(wèi)生棉,才不至于淫水流得滿褲子都是。

任誰也想不到,在會議上高不可攀,冷著一張臉的凌總會是個屁眼里塞著跳蛋的騷貨。

好不容易熬到會議完結,剛和主人回到頂樓的辦公室,完全放松下來的凌希寧就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他渾身戰(zhàn)栗著,沒有射精也沒有潮吹。但心靈上得到了暫時滿足。

凌希寧喜歡被主人玩弄,被主人觸碰。只有這樣,他才能病態(tài)地感覺到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是被需要,是有意義的。

溫博年內心也生起一絲滿足。他喜歡自家小總裁因自己而高潮的模樣。能在這個孤獨的世界里,有一個全心全意信賴自己的人,比什么都開心。

“凌總真是夠騷的。在下屬面前玩跳蛋,都能高潮。”溫博年揉了揉凌希寧的頭發(fā),坐到凌希寧的辦公椅上。

“主人,對不起?!绷柘幑蛟跍夭┠陚扰?,兩腿張開,腰背挺直。

這個動作使人看起來硬氣且強悍。雙腿張開會讓私處不自覺張大。他需要用更大的力氣,才能把縮陰球和震動不停的跳蛋夾緊。

溫博年沒有結束游戲的意思。

他將遙控器拿出,一邊撥弄,一邊問:“說說都怎么騷了。”

凌希寧咂咂嘴,不知為何忽然就來了一句,“也沒多騷?!?/p>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溫博年聽到這話,笑了出聲。

“才見過白執(zhí)事一面,你就學會怎么氣人了?!睖夭┠暝捓飵е鴿鉂獾男σ?,并沒有責怪凌希寧的意思。

凌希寧有些尷尬地移開目光,后穴的震動都阻止不了那份尷尬。

溫博年覺得有趣。在面對Dom的質問,Sub肯定得說自己知錯,然后再受罰。但凌希寧這閃躲的表情,代表著凌希寧認為他做得不夠好。

溫博年將凌希寧拉進懷里,讓凌希寧側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那親愛的,你希望我怎么說?”

凌希寧臉有些發(fā)熱。他好喜歡這個姿勢,能把自己的腦袋靠在主人的肩膀上。好似自己是對方的心上人一樣。

“就,直接說事實呀?!绷柘幒裰樒さ?。就直接說他都怎么騷就好了,他這樣就反駁不了,還覺得好害羞。剛才那樣問,他就很想回嘴了。

“事實?”溫博年湊近凌希寧耳旁,用磁性的聲音低聲道:“小騷貨的逼都被我操松了,在會議室夾縮陰球,墊著東西都止不住不停流的淫水。”

凌希寧臉紅心跳,卻又有些想笑。

他皺著眉頭說道:“感覺還是怪怪的。”

溫博年笑著咬住凌希寧的耳朵,“當然怪。你都沒發(fā)騷?!?/p>

沒有性欲的時候,一點奇怪都能被放得很大。等有了感覺,哪還會理這些,直接脫了褲子就干起來。

凌希寧想了想,覺得主人說得有道理。他剛剛才精神高潮了,現(xiàn)在又處在討論時間,的確是……沒發(fā)騷。

窩在主人的懷里,凌希寧后知后覺地有些小動容。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和主人交流調教的事情。

以前都是主人主導,主人來觀察。他只要負責完全盲從就好。

而如今,他能自由表達自己的想法,告訴主人自己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蛟S有些主人掉下神壇的感覺,但更多是自己感受到了‘被愛著’。

這的確已經(jīng)超越了BDSM的范疇,但這正是情侶該有的感情。

屁股下的某物越來越硬,凌希寧胸腔里的浪漫之意頓時如風消逝。

“主人,你硌到我了?!绷柘幯劾锉M是笑意,大有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樣子。

溫博年一巴掌拍在凌希寧的屁股上,笑著搖搖頭,“反了你?!?/p>

凌希寧哈哈笑著,跨坐到溫博年的身上,慢慢脫西裝。

象征著階級的手工西裝被一件件脫下,回歸原始的赤裸。

嫩白的肌膚上,寫滿了溫博年三個字,像是每一片肌膚都屬于對方,被標上專屬領地。乳尖上佩戴了兩個迷你乳夾,只要輕輕逗弄,就能引起凌希寧的喘息。

勃起的性器被圈在金屬的籠子里,只有作為主人的溫博年,才能打開。

往后,便是那堪稱奇跡的小穴。那是最令人迷醉的地方,既能讓人到達欲望的巔峰,又能創(chuàng)作新的生命。簡直是造物主的恩賜。

再往后,是凌希寧全身最騷的地方。能被他簡單的三言兩語,說得滲出腸液。能被他不觸摸其他地方的情況下,操到高潮。

那個逼就像刻意長來為他生孩子,增加調教時的羞恥感,而男才是凌希寧的真實性別。

想到那緊致的后穴此刻正含著跳蛋,必定一縮一縮的模樣,溫博年呼吸有些急促。

溫博年最喜歡操的也是后穴。不僅比前穴更緊致,流出的腸液也總是足夠多,腸道足夠軟。就連那個點,都與溫博年的性器相契合。每當他用力撞擊,凌希寧必然會全身抽搐,爽得不能控制。

隨著他插入,凌希寧就浪叫出聲。等他抽出,凌希寧就會喘氣休息,但誠實的小穴緊緊箍住他,不讓他離開。被插得高潮后,更會連話都說不出,全身發(fā)軟,只能賴在他懷里,任由他擺弄。

溫博年的手指輕輕劃過凌希寧的肌膚。指尖在黑字上慢慢摩梭,感受著那專屬他的痕跡。

“主人?!?/p>

凌希寧的雙手搭在溫博年的肩膀上,情不自禁地將下體貼在主人身上。

那雙往日冷清的雙眼,都帶上了絲絲媚意。

溫博年無酒自醉。

唇齒自然相貼。

一人依舊穿得整整齊齊,另一人身上寫滿黑色的文字,赤裸跨坐在對方身上。禁欲和縱欲搭配,竟無比和諧。

片刻溫柔纏綿后,額頭頂著額頭,不禁相視一笑。

指尖摩梭在主人的臉頰上,他專注地看著主人的眼睛,那里面有無限的寵溺,有無限的包容,卻只有一個他。

主人的眼里,只有他。

凌希寧輕輕吻在溫博年的眼睛上。

比其他肌膚稍冷的溫度,令人著迷。

“去,把上次的東西都拿出來?!睖夭┠昱呐牧柘幍钠ü伞?/p>

凌希寧笑著小跑去冰箱把東西一一拿出。然而當他走回主人身邊時,捧著一堆東西的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主人壓根沒說拿什么東西。

當他對上主人笑得寵溺的目光時,凌希寧臉有些發(fā)紅。

“厲害了。我的小總裁果然聰明。”溫博年夸獎道。

他的確是要凌希寧把上次用過的那些小道具,再拿一次出來。他本想讓凌希寧發(fā)問,卻沒想到凌希寧竟然與他心意相通般,將他腦海所想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內心的滿足此刻升至頂峰。

溫博年這一刻似乎明白了,什么叫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

“過來?!睖夭┠旰鋈缓芟胗H親這個小家伙。

凌希寧卻是像忽然斷了線一般,傻乎乎地把東西放好后,跪到主人身前。凌希寧仰著腦袋,等待主人下一步命令。

溫博年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直接卡住凌希寧的后脖梗,往上一提。

凌希寧倒進主人的懷里,連收縮肌肉都忘了。跳蛋咕咚掉到了地上,嗡嗡作響。地上沾上淫靡的水痕,曖昧之極。

但凌希寧已經(jīng)顧不得害羞。他整個人都被主人狠狠箍著,狂烈的吻使他連靈魂都無法自控。

這一刻,他完完全全只能被主人控制,隨著主人的起伏而起伏,被主人一同帶入漩渦之中。

跳跳糖

整個人被按在寬大的辦公桌上,凌希寧大口大口喘息著。

主人已經(jīng)有太久沒這么激動,他差點被弄得窒息,險些暈厥過去。

BDSM里的確有一些小手段可以讓人心悸不止,但主人并沒有用上那些,只是單純地瘋狂親吻他。

性器忽然被包裹,冰涼的觸感讓凌希寧渾身戰(zhàn)栗。

他沒有享受,倒是更多的驚嚇。

因為,主人竟然在用嘴……

倒不是沒被主人舔過下面,但作為前戲,還含了冰鎮(zhèn)過的純凈水,真是第一次了。

溫博年看了一眼小奴隸,發(fā)現(xiàn)對方除了幾秒鐘的驚訝后,沒有其他感覺。溫博年實在咽不下去,只好吐到凌希寧桌上的杯子里。

凌希寧看著溫博年的動作,有些想笑,更多的是感動。

冰涼的純凈水都沒什么效果,溫博年覺得紅酒和果汁這些東西,對凌希寧作用也不大。想到冰塊以前是用過的,只是方式不同。果凍雖然沒有,但類似的軟物磨蹭倒是試過不少。

想了想,溫博年直接拿了可樂。

冰涼刺激直沖大腦,溫博年皺了皺眉。在想吐出來前,果斷將凌希寧的性器含入嘴里。

“啊~”凌希寧呻吟出聲,全身蜷縮。

溫博年看不到凌希寧的樣子,但耳邊盡是凌希寧嗯嗯啊啊的聲音,想來也是非常舒服的。

凌希寧確實覺得很爽,爽得兩個穴的淫水都在瘋狂流。只是他身下原本的淫水都沒干,溫博年也發(fā)現(xiàn)不了其中差別。

被主人吮著性器,凌希寧仿佛上了天堂。

他的性器平時就得不到后面兩穴那么多的關注,對比起主人那根,他的性器長得又細又小。久而久之不免有些自卑。但今天主人卻是這般愛惜地舔它。

心靈和肉體都感到了無比的滿足。

等可樂變成常溫,溫博年才把嘴里的東西吐到杯子里。

“小東西這么持久?”溫博年點了點那直挺挺的頂端。頂端晃了晃,像是在回應他似的。

凌希寧是很想射,“我不敢射在主人的嘴里。”

溫博年的確不喜歡被射在嘴里,他也不喜歡含別人的性器。只是這個人是他的小奴隸,他愿意有這個例外。他希望自己的小奴隸得到快樂。

心里那樣想,但溫博年嘴上卻道:“記住你的話,要是射了,我、操、死、你?!?/p>

溫博年將跳跳糖倒進嘴里,那劇烈的跳動讓溫博年頭皮都發(fā)麻。

他不喜歡這種影響大腦的刺激,可還是包裹住凌希寧的性器。

性器像是放進了滾燙的油鍋里,被翻來覆去的炸個不停。

凌希寧啊啊地叫著,四肢蜷縮并抽搐不停。

擔心凌希寧的安全,溫博年想停止,卻被對方按住了腦袋。

這小奴隸真是反了。竟然敢強迫主人給他口交。

“別,別停。啊啊啊……不要停……”凌希寧全身控制不住地戰(zhàn)栗,連話都哆哆嗦嗦地。

他實在形容不出這是一種什么感受。有些疼,卻沒鞭子疼。但非常刺激。尤其是隨時都可能被彈到小孔,那可能加倍的疼痛和堵塞小孔的危險,使得他又緊張,又害怕,又想要繼續(xù)。

只是這種事情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凌希寧射精了。

實在太過刺激,任憑凌希寧如何忍耐,那被炸得近乎麻木的性器還是背叛了他,哆哆嗦嗦地把精液抖進了主人的嘴里。

當溫博年把嘴里的東西吐出,順便漱了個口回來,看到的是依舊躺在原位喘著粗氣的凌希寧。

凌希寧明顯還在高潮的余韻里。全身帶著些許潮紅,雙眼半瞇,嘴巴微張喘氣,胸腔一起一伏。能明顯看到兩顆乳夾上下的幅度。最迷人的是,凌希寧那時不時抽搐的后勁,讓溫博年很有性欲。

溫博年將凌希寧翻過來,讓凌希寧趴伏在桌子上,臀部翹起。

凌希寧平時看著瘦,骨感又冷情。實際上,被他操了這么多年,凌希寧的屁股又圓又挺,打起來手感非常好。若腰身微微下凹,還能看到腰窩。操起來,屁股騷得左搖右擺。

誰都猜不到,凌總看著冷冷淡淡,內地里早被他操成條騷母狗。

三根手指插進后穴里,里面又軟又熱,腸液多得想被操很久了。往下按一按,還似乎能摸到塞在前穴里的縮陰球。

往后穴倒入一些跳跳糖,看著那些顆里在穴里彈跳,連同真?zhèn)€屁股都在一抖一抖。

溫博年在那白嫩的屁股上拍了兩巴掌,看到上面泛起淡淡的紅色,才插進去。

那爆炸般的跳動,溫博年剛插進去就受不了。

“我把東西沖掉。”溫博年擼了兩把,性器依舊發(fā)著麻。

“不,主人、主人帶套好不好?!比響?zhàn)栗,凌希寧卻拒絕了溫博年的提意。

溫博年完全不敢相信,自家看著軟弱的小奴隸,竟是一個這樣的變態(tài)。

這刺激了溫博年,他想知道自己的小奴隸還能有多變態(tài)。

雖然凌希寧一直有吃避孕藥,但套卻是隨身攜帶的??傆幸恍┎环奖銉壬涞膱龊?,總有一些來不及清理身體的時刻。溫博年會帶上一兩個作為備用。

戴上套,再插進去。有了一層保護,溫博年感受好了一些。

但比平時收縮得更緊的騷穴,加上還在跳動不停的跳跳糖,溫博年還是覺得很刺激。

他不再遲疑,掐著凌希寧的腰就操起來。

每一下都極其用力,帶著幾分凌辱的意味。狠狠地干至最深處,朝凌希寧的敏感點撞去。

“輕、輕點,主人……”凌希寧連說話都在打顫。這實在太過刺激了。

“忍著?!睖夭┠昴牟恢肋@口是心非的小騷貨。爽得連嘴巴都合不起來,口水順著嘴角流到桌子上。

凌希寧整個人就像從水里撈出來似的,汗水、淫水、口水、眼角亮晶晶的,似乎還帶著爽得控制不出的淚水。頭發(fā)都是濕的,貼在額頭上,看著可憐又想日。

嫩白的肌膚泛著潮紅,臉蛋都紅撲撲的。整個身體又軟又無力,只能被溫博年壓著挨操。像是躲不掉,可分明是爽極了。

高潮接連不斷。性器一過不應期再次勃起秒射。兩個穴不停地收縮。前穴里還塞著縮陰球,使得位置更窄,感覺更強烈。

就算隔了一層套,溫博年還是受不了這刺激。

在凌希寧又一次高潮后,他喘著氣問:“想我射在哪里?”

“前、前面?!绷柘幎叨哙锣碌?。

他顫抖著想要翻身,但就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再高潮狀態(tài),就連腦子都一團漿糊。

“子宮、射進子宮里。我,我想給主人生孩子?!绷柘幍穆曇舳紟е耷?,不知道是因為翻不過身的委屈,還是因為持續(xù)不斷的高潮而難受。

溫博年兩指伸進前穴,將縮陰球勾出。凌希寧的陰道早就張開了,溫博年毫無障礙就插到了最深處。重重往里頂了幾下,最終把精液全部射進子宮里。

直到完全射完,溫博年才松了一口氣。

比起抒發(fā)性欲,他更多的是被那糖弄得的后怕。

自己嘗試過一次,溫博年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抖M們究竟有多可怕。

但看到凌希寧全身赤裸,滿身文字,全身濕透地在桌上戰(zhàn)栗,腳掌繃直,小巧的腳趾頭蜷縮著,溫博年就油然生出一股成就感。

溫博年將凌希寧抱到床上,稍稍溫存一翻。

凌希寧赤裸著身體,靠在溫博年的高檔西服上,幸福感滿滿。

“小變態(tài)。”溫博年用手指摩梭著凌希寧的唇瓣,欣賞對方還沉浸在情欲里,嘴巴微張的魅惑表情。

“我是只屬于主人的變態(tài)?!绷柘帉㈩^埋進主人的胸膛。

他的身體還發(fā)麻著,身體里仿佛還在被主人狠狠操進抽出,不受控制。

他還是第一次這么刺激。主人玩的一直是控制,很少用過這么激烈的道具。

“睡一會?!睖夭┠暧H了親凌希寧的額頭,聲音溫柔而磁性。

“那主人呢?”害怕主人離開,凌希寧扯住了溫博年的衣服。

溫博年本想看會文件,瞧見凌希寧可憐兮兮的眼神,只好道:“我去脫衣服?!?/p>

看到溫博年身上完好的西裝,再想起自己這一身痕跡,凌希寧莫名生出了欲望。只是他實在太累了,這欲望只是心理上的,身體在叫囂著休息。

撐著疲憊,等主人也脫光衣服,將他擁入懷里,凌希寧才安心進入夢鄉(xiāng)。

今天的主人,真是太溫柔了。

在后巷被圍堵

Cos日當天,凌希寧早早拒絕了溫博年的同去邀請,一下班就去了樛木合作的成衣店打扮自己。

溫博年并不擔心凌希寧的安全。兩人身份敏感,互有對方的定位追蹤系統(tǒng)。真發(fā)生什么事,能通過隱藏的追蹤系統(tǒng)定位聯(lián)絡。

成衣店是樛木成員開的。今天還特意請了幾名員工過來做妝容發(fā)型,務必讓每一個前來的客人滿意。

店更有心地做了分區(qū),把主和奴分隔開來。保留一定驚喜。

凌希寧帶著衣服去,只是做了簡單的發(fā)型和淡妝。

原想開開心心找主人吃個晚餐,卻在車位旁看到了白鼠。四周的車那么多,卻離他的車位最近,擺明就是等他。

凌希寧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有什么見不得光的商業(yè)機密,坦然走向對方。

司藟木知道今天樛木有活動,但乍一眼看到有個高挑女性向自己走來,他第一眼并沒認出對方。

女性是干練的中短發(fā),做了一點造型。衣服是白襯衫加黑色牛仔褲。雖然平胸,但腰肢非常纖細,襯托得臀部偏大,更顯柔美。加上穿了一雙黑色高跟短靴,第一印象自然就覺得這是一個女性。

等人走近,司藟木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女性’是凌希寧。

雖然有妝容對面部進行調整和柔化,但司藟木查過凌希寧的資料,凌希寧并沒有在世的兄弟姐妹。

滿腔的話想要說,當司藟木對上凌希寧那雙毫無惡意的眼睛,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你好,請問你是來找我的嗎?”凌希寧問道。雖然知道眼前這人是白鼠,還可能來找他的麻煩,但他依然生不出一絲嫌棄。

在凌希寧眼里,這只是一個為情所困,剛失戀不久,尚未真正從失戀中走出的奴。

那一身傷,那眼神,并不是騙人的。

“我……”司藟木有一瞬間幾乎要脫口而出,但看到陸續(xù)走出來的人,他還是道:“我們另外找個地方聊吧。你開車?!?/p>

你開車這幾個字,主要還是為了凌希寧安心,他不是要帶凌希寧去什么可怕的地方。

只是,司藟木高看了凌希寧。

凌希寧坐在駕駛位好半響,卻不知道開去哪里,“要不,你給我個定位吧?!彼麑嵲诓恢滥睦镞m合聊天。

凌希寧被溫博年圈養(yǎng)的事情,稍微查一查都知道個七七八八。

“那我找個你們平時常去的?!彼舅壞疽膊荒\,他搜了家距離樛木稍遠的酒吧。

凌希寧看了一眼,酒吧并不認識,距離去樛木反方向,大概十五分鐘車程。倒也合適。

等開到目的地,凌希寧真有幾分想要捏著這只白老鼠的尾巴,質問什么叫他們常去。

眼前的地方不是別的,正是一家?guī)в蠦DSM成分的酒吧。

霓虹燈招牌,鞭子與項圈的標志,圈內人一眼就知道這是什么玩意。

壓著怒氣走進去,看到那亂糟糟的環(huán)境,凌希寧更生氣了。

還沒進門就是撲面而來的酒味,里面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哪怕凌希寧不想將人分為三六九等,但四周那些出口成臟的男男女女,他一個都不想認識。

好在還沒營業(yè)多久,加上燈光昏暗,凌希寧眼不見為凈地勉強落座。

只是,他非常不舒服。尤其在看到鄰桌幾個人邊踩椅子邊猜拳,干咳幾聲就往地上吐痰等不良行為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落座后,凌希寧第一句話便是,“這不是我們常去的地方?!?/p>

“我知道,你們常去的是樛木。”司藟木沒聽出言外之意。他熟練地點了些便宜的酒。

凌希寧覺得自己有必要強調一下,“我們,不常來這種酒吧?!?/p>

“不能說全部,至少大部分,大部分!都是!”凌希寧義正言辭道。

樛木三百多個成員,全是各行各業(yè)的精英或預備精英。實在無法想像會來這種臟亂差的場所。

司藟木其實仍沒明白,但并不予以爭辯。

他又不是BDSM圈里的人,也不想知道里面如何,最好的方式便是沉默。

凌希寧知道自己有些激動了。但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白鼠并不深入認識樛木的人。

可能有表面上的交流,但涉及BDSM部分的必然沒有。否則白鼠不會有這么大的誤解,認為他們樛木的成員常來這種奇怪的場所。

這酒吧雖然亂,但上酒速度還挺快。

凌希寧看著眼前的啤酒,內心十分復雜。

他要怎么向一個工薪階層解釋,他喝不了這種市場常見的啤酒,因為口感不好,反胃。

俗稱,慣的。

成因,有錢。

好在司藟木也只是禮貌客氣,沒有讓凌希寧喝的意思。

他把一早想好的切入點拋出,為此不惜給自己下了一個套,“這次來,我有點私事想聊聊。我第一眼見你,我就知道我們是同類?!?/p>

這兩個點恰好符合凌希寧對司藟木的印象。

凌希寧點點頭,等待司藟木繼續(xù)。

“如果,就是我說如果,我有個朋友。他的家人反對我朋友入圈。你會怎么做呢?”

司藟木雖然拋出疑問,但答案只有一個。

換成其他興趣,游泳、唱歌、攝影,還是會有很多人提意與家人溝通,做出協(xié)商與讓步。但這討論的是BDSM,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退圈才是唯一的選擇。

畢竟,愛好怎么可能與家人相提并論。

更何況是那惡心的愛好。

然而司藟木注定要失望了,因為這事溫博年恰好剛經(jīng)歷完,并且順利解決了問題。

凌希寧也算半個當事人,言辭間帶著肯定,“自然是明確告訴長輩,你朋友是成年人,該有自己的選擇,要堅定自己的立場。”

“不、不是。他們……”司藟木有些詞窮。當他對上凌希寧那了然的眼神時,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凌希寧繼續(xù)道:“我知道,國內雖然性開放,但對于性,尤其是長輩們,依舊難以啟齒。男女之間的性好歹與繁殖掛鉤,再怎么難以啟齒,也是一個生命階段。沒有性,就沒有孩子。為了家族的繁衍,長輩說到底還是會支持,會出謀劃策?!?/p>

“但不一樣啊?!彼舅壞痉瘩g道。

他認為凌希寧在問非所答。

“我知道。但我是希望你先明白一個概念?!彼闹芤魳诽懀柘幱X得自己說話都比往常更有力度,“性是我們生命所需要的部分。”至少他們這些世俗人,是需要性的。

司藟木點頭。

他也是個男人,能明白性的概念。

只是有人把性奉為神圣與新生,有人把性判為罪惡與邪惡??蔁o論是什么想法,性都是和吃飯、上廁所、流鼻涕一樣,是無法避免的生物本能。

見對方是個明事理的,凌希寧便更直接了,“那你能理解為了治病,而吃毒藥,吃糞便這些事情嗎?”

有些無語凌希寧居然說出糞便兩個字,但司藟木還是點頭認同。

傳統(tǒng)那些治理方法暫且不提,就西醫(yī)來說,也有把糞便經(jīng)過處理,做成膠囊,讓患者吃進肚子里,治療腸胃疾病的方法。

畢竟是救命的事情,再惡心司藟木也表示能接受。

凌希寧很喜歡和這樣的開明人打交道,“那有病的性,需要用BDSM來緩解,為什么就覺得有問題呢?”

話到這里,司藟木差點沒轉過彎來。

只是司藟木沒有機會反駁凌希寧。

“嗨,美女,交個朋友啊?!?/p>

兩個挑染各色頭發(fā),渾身穿環(huán)帶刺的男人想一屁股坐到凌希寧身邊。

但凌希寧聰明,他在察覺兩個人的舉動前,就站了起來,并立刻閃到了司藟木身旁,與兩人拉開距離。

倒不是想保護對方,凌希寧反而是在尋求保護。

白鼠作為一個縱橫聲色場所的老手,總不會沒幾招旁身。

司藟木本想拒絕一聲也就算了。他剛站起來,視線就看到不遠處,一桌穿著打扮相似的男女,正齊刷刷看向他們這邊。

只那么一眼的時間,司藟木就知道這兩男人是有一群同伙。

并且那同伙里,有一個男人坐在最中央,左擁右抱,明顯就是這些人里的老大。

這說明了,這些人并不是隨意來玩玩的朋友黨,而是有等級制度的團伙。前者被拒絕成不了大氣候,說不定還會過來攔著,但后者被拒絕,可就得看老大的心情。

為了避免再生事端,司藟木直接拉著凌希寧向后門走去。

出了后門回頭看,果然如司藟木所料,那些人都跟過來了。就是比他想的人數(shù)還要多,烏泱泱竟然超過了十個。雖有男有女,但其中一半人都拿著武器。

非常不好打。

這是司藟木的唯一想法了。

現(xiàn)在他就寄予這些人是看上了漂亮的凌希寧,等凌希寧說出自己是男性的真實身份后,自己離開。

只是事情比他想的還要糟糕。

“兩個這么辣的騷貨,老大,今晚我們可有得玩了?!币粋€賊眉鼠眼的男人諂媚道。那目光落在司藟木身上后,更猥瑣地舔了舔唇。

聽到這話,司藟木的臉刷一下就白了。

不是想追凌希寧,更不是因為拒絕而揍他們出氣,這些人竟是想要輪奸他們?

包括他?

包括他這個性別特征明顯的男人?!

他竟不知道同性戀犯罪這么猖獗,還有團伙作案這樣的奇事。

圍堵后巷

情況再怎么惡劣,司藟木還是保有一絲的希望。

“這位大哥,我們素未謀面,無仇無怨,不至于這樣吧。”司藟木強裝鎮(zhèn)定,可眼角余光掃到身后又增加的幾人,內心越發(fā)不安。

這是把他們的后路也封了。

凌希寧沒有說話,但內心是同樣的忐忑。

這種時候,他拿出手機就是引戰(zhàn)。眼前這些人不可能給他打電話的時間。而他今天恰好換了身較緊的衣服,雖然還有個防身的小玩意,只是人實在太多了。

雙拳本就難敵四手,現(xiàn)在遇上三十幾只拳頭,還有半數(shù)武器,怎么想都難打。

“嘿。你這小子怎么把你猛哥給忘了?!币粋€體格壯碩,行為粗魯?shù)哪腥松韵蚯皟刹剑吧洗卧谝篃?,你這小子可夠騷的呢。那表格填得滿滿的?!?/p>

司藟木看到這男人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這些人從一開始就不是奔凌希寧來的,是奔他來的。

當時他為了混入夜熱,自稱自己是個抖M。又擔心自己寫得太少,讓人覺得矯情,不選他,便把BDSM那表格的內容勾了個九成。剩下沒勾的,是和NP有關的。

“聽那瘦條張說,你那晚和他做得可爽了。騷得都射尿了?!绷硪粋€男人猥瑣地說道。

聽到這種下流的話,原本還震驚司藟木竟然剛失戀就約炮的凌希寧頓時皺眉。

BDSM是私事。在樛木,哪怕公開調教也不會有人過后說三道四。

當然,調教時間除外。

但有這種無論多騷,都不會被當成談資的氛圍,會員們才能享受到高品質的性游戲。

否則一方無法放松,dom得不到sub的完全臣服。兩人都別扭,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最后,大家都是輸家。

這些流氓卻是說上癮了一般,接連把屬于司藟木的‘性事’拋出。

“可不是嗎。光高潮就十多次。還跪在地上像條狗似的把精液都舔干凈,謝謝主人的賞賜?!?/p>

“鞭子打壞了兩條,最喜歡被打雞巴。瘦條張的手都打廢了,就讓這騷貨自己拿著鞭子插自己。那屁眼可真能吃,三條鞭都吃得下。你說今晚能不能讓我們三個一起操呢。”

“哈哈哈。我還聽說這騷貨特喜歡舔雞巴。屁股都被打爛了還追著瘦條張那根雞巴爬。精液滴了一路,饑渴得瘦條張都怕了?!?/p>

“瘦條張還讓這騷貨像狗一樣搖屁股。那屁眼塞著鞭子搖來搖去的樣子,賊他媽欠操。一腳踹到那屁股上,嫩屁股上一大個鞋印,這騷貨居然還高潮了。那精液射得滿臉都是。這騷貨還張著嘴巴說吃不夠?!?/p>

“長跟雞巴居然自己用。柔韌性好得可以折起來操自己嘴巴。瘦條張操他屁眼,他就用雞巴操自己的嘴。”

“這騷貨說著不愿意NP,那天晚上可被好多人操過呢?!?/p>

“我知道,哈哈。瘦條張操了五回,那雞巴都射軟了。這騷貨還在發(fā)騷。瘦條張就把這騷貨的眼睛蒙了起來,開門看到哪個男人就讓哪個來操他。”

“前后五六個男人,操了十幾回,把這騷貨操得都哭了。最后一個還把尿射了進去,把這騷貨的肚子都射大了。這騷貨還說謝謝主人賞賜圣水?!?/p>

“我還聽說,騷貨爽得都不知道幾個人在操他了。兩個男人同時干他屁眼,被雙龍都不知道?!?/p>

“那晚過后,這騷貨還不停讓瘦條張再操他。真以為瘦條張這么厲害,一個人就把這騷貨日了一晚上?!?/p>

“騷貨現(xiàn)在可不就知道了。原來自己是個被日爛的貨色。哈哈哈哈。”

凌希寧很不舒服。他從未試過被這么多人包圍著說這些臟話。

以前他還天真以為,雖然討厭這種事情,但抖M屬性仍會讓自己有控制不住的快感。然而親身經(jīng)歷才發(fā)現(xiàn),這事只有滿滿的惡心。

當他看著四周這些長相猥瑣的社會敗類,他非但沒有半分性欲,甚至從骨子里,排斥被這些人觸碰。大有寧可自己死掉,也不想被這些人碰一下的想法。

凌希寧以為當事人會生氣,轉頭卻發(fā)現(xiàn)當事人一點憤怒都沒有。表情雖然帶著同樣的惡心,可眼神卻是在明確地尋找出路。只是后巷昏暗,包圍他們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還以為真的激怒了他們。

司藟木的確在尋找一線生機。只是他絕望地發(fā)現(xiàn),真的找不到。

或者說,一個人離開可以,但想要兩個人在較少傷口下離開,完全辦不到。

那些混混想來是說上癮了。

把司藟木說一遍,話題竟然開始轉到了凌希寧的身上。

“養(yǎng)了這么多天,騷屁眼養(yǎng)好了吧。這次來酒吧,身邊還帶了這么一個妹子。是想要找個主人來雙飛嗎?”

“今晚二十飛,絕對能把你們這倆騷貨爽翻?!蹦腥送α送ρ?,做出性愛的抽插動作。

“想來也是和你一樣被操爛的貨色。這屁股怕是沒少被男人操。就是奶太平了。這么多男人經(jīng)手居然都沒把奶子揉大?!?/p>

“騷母狗可得好好向幾位姐姐學習。”男人指向身邊那些同是滿身紋身的女人,“這些奶子,可都是我們摸大的。”

女人們被男人這么說,也呵呵地笑。她們沒有半點被羞辱的感覺,反而有人還驕傲地挺起了胸脯,像在展現(xiàn)自己的優(yōu)勢。

凌希寧看著那些毫無廉恥之心的人,覺得真是可悲。

這分明就是一群禽獸,哪是什么BDSM。

“哥今晚就讓你爽翻。就一邊扇你這臉,一邊操你那爛屁股。”

“你可別亂打。老子的雞巴可就在這騷貨的嘴里呢。啊,騷貨別這么用力吸,哥哥的精液都射給你。全給你。”

“被我們操之前,避孕藥可得吃好。我們可不帶套的。還要把精液射進你子宮里?!?/p>

“不吃也可以。懷孕還有奶,操起來可帶勁了。哈哈哈哈?!?/p>

“就是不知道誰是爹而已。到時候一個個驗,可麻煩了。”

“我們負責操,可不負責養(yǎng)的。不過你這騷貨長得那么漂亮,到時候找個蠢貨做一晚,就說被干懷孕了要他娶你。估計蠢貨還樂開懷呢?!?/p>

“結婚那天我們來給騷貨旺旺場子?!?/p>

“還要把騷貨老公灌醉。我們來幫新郎官洞這個房。”

司藟木越聽越生氣,然而形勢不容許他有半點的大意。

他知道今天多半要折在這里,只希望凌希寧能順利逃出去。他小聲地對凌希寧道:“一會一起向后沖。我把最右那個制服,你從那個缺口跑。不要回頭。”

凌希寧聽懂了司藟木的言外之意。

這只白鼠是向讓他一個人跑掉,而自己留下了挨打的意思。雖然白鼠屬于半個公職人員,有義務保護納稅人,但凌希寧就是不太喜歡欠別人人情。

內心千回百轉,凌希寧最后只回了一個‘嗯’字,表示自己答應了。

他知道自己說不,兩人肯定會就逃不逃的問題上掰扯起來。他不喜歡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而且還會引起這群人的警惕。

司藟木想不到凌希寧這么冷血。哪怕自己知道凌希寧是溫室長大的小少爺,禁不住這樣的場面。可他這么輕易就被拋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那些人已經(jīng)說得差不多,內容越發(fā)貧乏。司藟木知道,那些人的大腦已經(jīng)開始遲鈍,這是他們最佳的時機了。

司藟木忽而朝對面的老大扔出幾顆骰子。那些骰子是從酒吧離開時,他順手拿的。太大的東西容易被看到,骰子這種東西雖然沒殺傷力,但干擾作用是有的。

燈光昏暗的后巷,那些人一時看不清司藟木扔了什么,看到迎面而來的東西,紛紛后退。

這一后退,恰好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多爭取了兩秒逃跑時間。

司藟木立刻拉著凌希寧往后方跑。

堵在司藟木后面的有五個人,恰好把后巷給堵了個嚴實。

但司藟木不戀戰(zhàn)。

他迅速把最右邊的人一招放倒后,便用背脊擋住其余人,讓凌希寧從空出的位置跑。

司藟木也不求啥,只希望凌希寧好歹能看在他幫助的情面上,逃到外面報個警。

只是凌希寧并沒有如他所料那般離開,而是在跑過人墻后,干脆俐落地給了司藟木身后的那人一拳。

司藟木真想說臟話。凌希寧這么瘦弱一個男生,怎么……

想法都還沒完,司藟木就看到凌希寧又出了一拳。并且,挨了凌希寧拳頭的兩個人,竟然都倒在了地上。

這么厲害?!

這凌希寧是學過中華武術的?

司藟木都還在驚訝之中,就看到凌希寧朝最后一個人的襠部狠踹一腳后,拽著他跑趕緊跑。

這落荒而逃的架勢,怎么看都不像剛才那個一招制敵的高人。

凌希寧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感謝主人讓他穿了這么多年女仆裝。此時穿著高跟鞋的他,竟然也能健步如飛,跑得不比旁邊的白鼠慢。

然而他們并沒能跑多遠。

身后是數(shù)不盡的投擲物,木棍、酒瓶、碎石、碎磚,各種東西。

最終,急于奔跑的凌希寧一腳踩在酒瓶上,整個人踉蹌摔倒在地。手掌火辣辣地疼,擦傷了一大片。

看到凌希寧跌倒,司藟木趕緊停下,想要把對方扶起。

只是同樣是兩秒時間。

慢了兩秒的他們就馬上被團團圍住。

看到那些將他們里里外外圍了三層的混混們,司藟木覺得這回真的逃不掉了。

“呸。給臉不要臉?!鼻埔娮约旱男〉馨讶税鼑脟绹缹崒崳洗笠膊患?,慢悠悠地朝兩人走。

“就是。兩個屁股都被玩爛的騷貨,我們老大還肯玩你們,是看得起你們。居然還敢跑?!泵透绻吠茸拥馗斓馈?/p>

比起美色,老大顯然對凌希寧用的東西更感興趣,“給我看看那個騷貨藏了什么武器。居然一下把我兄弟弄暈了。”

被司藟木制服的那個混混很快就醒了。被凌希寧踢檔的那個也只是疼得在原地捂襠。但被凌希寧一拳打暈的人,卻還是暈著。

若真有那么厲害,也不需要轉身逃跑。老大覺得最大的可能是凌希寧身上藏了什么特殊的武器。

常年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行走,老大看過不少改裝武器,但從未見過有東西在碰到人的皮膚后,就能讓人一秒倒地。

瞧見朝自己走過來的老大,凌希寧不自覺把東西往身后藏了藏。

這可是他今天唯一帶在身上的武器。

若是沒了……

打架

看到老大一步步走近,凌希寧的眼神逐漸堅定。

他彎折身體,像是順服的跪勢,實際上卻是起跑前的先兆。

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想要跪下臣服于老大的權威之時,凌希寧猛然一個沖刺。

擒賊先擒王。

老大也有警惕,但電光火石之間,他只來得及雙手交叉,進行防御動作。

只是凌希寧的武器并不需要打到對方的腦袋。他只需要碰到對方的皮膚即可。

“電……”比其他人要皮糙肉厚一些的老大,在堅持了兩秒后,還是暈倒在地上。

除了司藟木,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驚恐凌希寧的奇怪武器。

凌希寧并不留戀勝利,趁著眾人遲疑,他又迅速解決了一個人。

終于有人反應過來,想要仗著武器的距離攻擊凌希寧,卻被一直保護著凌希寧的司藟木以手肘撞擊腋下。緊接著,那人就被司藟木一拳打倒在地。

“我?guī)湍銚踔?。你解決他們。”司藟木說著又攔下另一個人的攻擊。

他拳頭雖然有力,但做不到凌希寧這種倒地就起不來的奇跡。

“不行,快沒電了。搶武器!”凌希寧說著就一腳踹在對方的襠部,迅速把對方手上的木棍搶過來。

當凌希寧高舉木棍向下砸落,司藟木這才借由金屬的反光,看清對方用的是什么武器。

那是一個帶著尖刺狀的戒指。戒指有幾條銀線連接至手環(huán)上。看著比較后現(xiàn)代化的一件飾品。但體積并不大,前后點了五個人,的確已經(jīng)極限了。

不過沒事。減去暈的,再減去幾個光圍觀不打架的女人,也就剩下十個。

他們倆一人五個,應該沒問題。

更何況對面好幾個都帶傷了。

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司藟木也不再胡思亂想,一心把眼前這些人打倒。

凌希寧也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就是一個溫室長大的嬌花。雖然他的動作稍慢,但每一次攻擊都必然落在人最疼、最弱的部位上,顯然是學過拳腳功夫的。

司藟木就不說了,拳拳到肉,角度刁鉆。

這些混混哪怕有武器,可完全是亂打,毫無章法可言。

雖然也有因雙拳難敵四手而挨打的時候,但相比起來,還是司藟木和凌希寧打別人的時候更多。

兩人背對背而戰(zhàn),在渾身狼藉之后,最終還是把幾個混混給打得起不來。

撐著滿身傷痛,站在一片哀嚎之中,司藟木有種自己在拍電影的感覺。而他就是那個被圍困仍贏得勝利的英雄。

被司藟木幻想成女主角的凌希寧卻為這身傷而煩躁。

雖然有司藟木幫他擋,可凌希寧還是受了不少傷,渾身上下沒幾處完好的皮膚。傷勢是不重,可他要怎么向主人交代?

看到兩人停手,那些哀嚎的混混再次嘴賤起來,叫罵道。

“兩個被操爛的騷貨裝什么裝!”

“我們不操你們,總有別的男人操你們。”

“在其他男人面前,你們還不是兩條撅屁股等操的騷母狗!??!”

最后一個人,被最終受不了污言穢語的凌希寧一棍打倒在地,接連又是幾棍落下。

司藟木擔心弄出人命,想要阻止凌希寧。但凌希寧并沒有他預想那般控制不住,在那人捂著牙齒只能嗚咽后,就停了下來。

“是。我是有性癖?!?/p>

凌希寧的話,讓全場人有一瞬間的安靜。

“但不代表,誰站在我面前,罵我?guī)拙?,我就會跪舔!?/p>

凌希寧說得很慢,但每一句都非常堅定。

“我是Sub。在床上,我就是被我主人干!我就是要謝謝我主人干我!我就是一個騷貨,這又怎樣?!”

“但只要下了床!我和我的主人,就是平、等、的!”

最后三個字,凌希寧說得無比鏗鏘有力。

“我是Sub。但同時我也是一個人,我有自己職業(yè)、有自己喜好。我遵紀守法,按時納稅,肩負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上來就一腳,接幾句騷狗、賤貨,再來幾下耳光,這就是你們眼里的BDSM?”

“可真笑死人了?!?/p>

“需求限制知道嗎?強制高潮知道嗎?困境束縛知道嗎?以你們貧乏的思想,大概無法相信Dom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讓Sub高潮吧。”

“你們根本不懂什么是BDSM。你們只是一群打著BDSM幌子,行著獸欲的暴徒?!?/p>

“就是因為你們,才會有那么多人受害?!?/p>

“就是因為你們,才會讓BDSM被世人誤會!”

四周這些敗類,凌希寧一眼都不想再看。

他轉身正想離開,卻被一道微弱的聲音叫住了。

“我們還回到正常人的生活嗎?”一個唯唯諾諾的女生問道。她是這里年紀最小的人,看著還有些未知世事的樣子,像一頭誤入了這里的小鹿。

這個問題,直擊凌希寧的心臟。

這正是他與主人目前想方設法解決的問題。但很明顯,他們都進入了一個瓶頸之中。

一個只要過上普通人生活,就不舒服的瓶頸。

每次面對這個瓶頸,都像是提醒他們,他們天生不正常。

司藟木見不得任何一個人失去活下去的希望,鼓勵道:“當然有!只要活著,就是希望。”

“可能因為一點錯誤,導致自己拐了一個大彎,很難達到當初的理想生活。但至少,你還是能活得比現(xiàn)在更好的?!?/p>

他的話有些公式化,但他也實在不知道怎么勸導對方。

在他的眼里,一個與多人發(fā)生過BDSM關系,打扮得流里流氣的女生,實在有些太開放了。只是他也不會因此就覺得這樣的人該輕生。

每一個生命都是寶貴的,就像夜空。未必有幸成為獨一無二的月亮,也未必有耀眼的光芒成為繁星。但哪怕是細小的光芒,也能因數(shù)量眾多而形成瑰麗的銀河。這凝聚的渺小,卻比月亮和星星都要更震撼人心。

“可你不是圈內人。”作不得真。

女生的話叫司藟木訝異不已。

可他理解這種感受。他自己是Gay,也能感覺出哪些是直男,那些是可以掰彎的好苗子。

凌希寧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但他還是說出自己的心理感受。

“我不知道我們進圈后能不能退圈,能不能再次成為一個正常人。但我從不以自己的特殊愛好為恥辱?!?/p>

“每個人都是特殊的。我只是比特殊的人,更特殊一點?!?/p>

“我就算再下賤,也不能抹殺我身為一個人的尊嚴和權利?!?/p>

一身的狼藉,凌希寧不可能直接去樛木。司藟木也好不到多少,衣服都爛了,想來也不方便回家。

他開車把司藟木載回之前化妝的那家服裝店里,打算換套成衣穿穿。

認識凌希寧的造型師看到凌希寧這明顯參與了打架斗毆的模樣,頓時大驚失色。他緊張地詢問是否已經(jīng)報警,同時指揮著助理去拿傷藥,

事情牽扯到白鼠,凌希寧不想多說什么。他寒暄了兩句,先去洗澡。

浴室是類似于大學校園的多人淋浴房。

原本是店主為了自己方便而弄了一個位置。專門用來應付正式場合,可以下班后過來洗澡,再下樓讓造型師直接打扮,換衣服。后來店主的朋友覺得方便,也來借用。知道的人越多,店主干脆改成了淋浴房。

凌希寧擰開水。

熱水沖刷在身上,卻沒有帶走內心的疲憊。水流過傷口火辣辣地疼。想到要向主人交代這一身傷,他就開始頭疼。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等出了隔間,就看到等在門口,穿著干凈浴袍的司藟木。

多么熟悉的一幕。凌希寧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歸要來的。

“我叫司藟木?!彼舅壞久鎺v,沒有想過多解釋自己名字的意思。

“凌希寧。”凌希寧完全沒跟上對方節(jié)奏。但他相信,自己的名字早就被白鼠知道了,沒必要糾結是哪幾個字。

“對不起?!彼舅壞镜馈?/p>

凌希寧沒想到是這句話,“沒關系。你也不想的?!?/p>

這種無妄之災誰都預測不到,誰都不想碰到。

“不是。”司藟木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奇怪,但還是繼續(xù)說,“我道歉,是因為我以前對BDSM的偏見?!?/p>

半響,司藟木總結地來了一句,“你是好人?!?/p>

他一直在消化凌希寧之前說的話。

雖然仍然沒太理解BDSM,但凌希寧有一句話沒有錯。

BDSM愛好者仍是一個合法的公民。

BDSM充其量只是比較吸引人眼球的小眾愛好,并不是什么危險犯罪團伙,更沒有危害社會安全。

那他就不該以有色眼光看待BDSM群體。只要沒有危害社會治安,沒有侵犯個人利益,那BDSM群體就和跳舞愛好團體,天體愛好組織,外星人研究小組沒什么差別。

若BDSM因為是做愛就該被歧視。那賣避孕套的、賣內衣內褲的、賣情趣用品的,甚至是中學教導生理知識的,又該不該感到羞愧?

相通中間的道理,最終的答案便那么地簡單。

凌希寧完全跟不上司藟木的腦回路,但不妨礙他回答。

“沒事。不用在意那些人的話,我知道你也不是那樣的人?!绷柘庨_解對方道。雖然不是對方的親身經(jīng)歷,但被那樣說,沒人開心得起來。

司藟木滿腦子都是另一件事,“你剛才那些話,我很有感觸。我有個朋友也是圈里的?!?/p>

凌希寧覺得這話好熟悉。這不是在酒吧里說過的話嗎?

“剛開始,我真的很難接受他是那樣的人。當時整個世界都快要崩潰。剛才聽了你的話,現(xiàn)在我覺得好受了很多?!彪m然他還無法理解,可至少不再有惡心的感覺。

按朋友都是本人系列。把這人代入成司藟木,凌希寧覺得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照著凌希寧目前知道的資訊。認為是司藟木意識到自己有了BDSM的愛好,但自己接受不了,又恰好和男朋友鬧了分手。

至于夜熱的事情是白鼠的工作,還是個人愛好,凌希寧實在無法判定。

想了想,凌希寧道:“BDSM是信任游戲。雖然不是愛情,但也不是可怕的東西。”當然,要一個正常人貿然接受BDSM,真的很難。

司藟木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我就是不明白。世界上有那么多讓人開心的事情,而你們,為什么卻選擇BDSM。”

聽到這句話,凌希寧皺了皺眉。

司藟木這一句話,就等同于把凌希寧之前的所有假設都推翻了。如今聽起來,更像是司藟木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熟人有BDSM行為,他不知如何面對。

可司藟木是白鼠,情報掛靠警方。這樣的身份,竟然還有人能瞞得過他?

凌希寧實在糾結不出結果,干脆也不糾結,“BDSM本身就不是令人開心的事情。反倒是人間地獄。”

“它不是救贖,也不是治療。它的作用是,先把你推向無邊的痛苦地獄里。然后,親手推你進地獄的人會再把你撈起來,讓你感受到一絲極其微妙,來自疼痛的溫熱?!?/p>

“這就是一個被忽視玩家和缺愛玩家,各取所需的游戲?!绷柘幙偨Y道。

像貧窮過的人屋子里總是滿滿的,全是不舍得扔的東西。像自小缺乏父親關愛的女生,總會被男人三言兩語騙走。BDSM是一場心理補償?shù)挠螒颉?/p>

司藟木嘴巴張合好半會,還是將心底話說了出來,“可,可我也嘗試過。找過,找抖S。但沒有那樣的感覺。我只有滿滿的惡心。沒有你說的那些感受?!?/p>

強調了兩遍自己的感受,司藟木的反感表露得非常明顯。換作其他時候,凌希寧大概會猜想,這人大概沒有BDSM的愛好,只是某些事情讓他生出自己有BDSM愛好的錯覺。

可凌希寧不知道為何,他下意識就問了一句:“你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嘗試嗎?”

這句話,把司藟木問到了。

他的確不是和喜歡的人玩BDSM。

半響,司藟木微微搖頭。

話到這里,已經(jīng)無法再繼續(xù)。凌希寧意識到,再往下便是個人隱私。而他相信,司藟木已經(jīng)知道問題出現(xiàn)在哪里了。

凌希寧主動結束話題,“我們下去換衣服吧?!?/p>

cos日

司藟木沒有特別要求,簡單做了傷口處理就去換衣服。

凌希寧的衣服卻要仔細挑一挑。

“小凌總,沒有合適你身材的衣服了。你看這套可以嗎?雖然夸張了點,但真的很適合你?!痹煨蛶熯x了好一會,才勉強找了一套合適凌希寧身高,凸顯腰身優(yōu)點的女裝。

凌希寧看到那超短百褶裙,內心無比掙扎。他雖然穿了幾年女仆裝,可不代表能平常心對待其他裙子。

造型師也不勉強,只是提醒道,“如果這套不喜歡,我就改去給白小姐。”

“成。我喜歡?!绷柘幜⒖痰?。

Cos日,夸張就夸張吧。時間越久,好衣服越少。凌希寧這般勸慰自己。

等司藟木和凌希寧換好衣服,彼此一看都忍不住嘖嘖兩聲。

凌希寧換了一身朋克殺手裝。

黑色低胸連衣百褶裙,搭配寬大的金屬皮帶。皮帶上還有小鏈子,以及小匕首作為裝飾。露指黑色手套,帶著一些金屬,看起來非常有武術氣氛。腳踩高筒細跟高跟靴,那銀飾,那尖頭充滿女王氣場。凌希寧真恨剛才沒有穿上這雙靴子,保準踢一個廢一個。

發(fā)型最后采用了中分黑長直,女王又深受直男喜愛的造型。最重要是,造型師在凌希寧背部畫上了黑色疤痕造型的翅膀。隨著頭發(fā)撩撥的動作,那背部的藝術疤痕讓每一個抖S欲罷不能。

至于其他傷口,造型師干脆俐落地用了止血貼。殺手有傷與造型正好相配合。

司藟木也是朋克殺手系列,只是換成了男版。但裸上身穿皮衣這種變態(tài)屬性,司藟木始終學不來。總覺得非常不舒服。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绷柘庍吤摳吒厗?。為了今天,他在車里準備了另一雙用來開車的鞋,等到了地方再換回去。

沉默片刻,司藟木最終下定決心,“去樛木吧?!?/p>

他也總不能一直逃避,該面對的,他還是得自己面對。

凌希寧皺了皺眉,只是他沒說什么。樛木的女仆日是開放一樓的,cos日自然也開放一樓。司藟木過去坐坐也沒什么毛病。

只是想歸想,兩人才走到門口,就被熟悉的人攔了下來。

凌希寧看向穿了一身吸血鬼貴族服裝的金,皺眉問:“怎么了?”

金一直看著司藟木,神情冷漠。等凌希寧出聲后,他才驚恐地看向凌希寧,“你居然是小女仆?”

凌希寧的女裝造型,把金對凌希寧的昵稱都嚇出來了。

“有這么丑嗎?”凌希寧更不開心了。他就cos了個女裝,需要這么驚訝嗎?

“沒,沒?!苯鹫f話都有些支吾,“就是,變化真大啊?!?/p>

不出聲,他壓根就認不出來好嘛。再怎么看看,金依舊覺得凌希寧就是個女孩。就連聲音都天然帶了幾分女生感。

以前金就覺得凌希寧的聲音清朗不沙啞。如今凌希寧換了個裝扮,那原本的冷清自然轉成了冰山冷美人。簡直是兩個性別的無縫切換。

凌希寧沒有說話,他已經(jīng)在思考要不要去見主人了。他今晚的裝扮是失敗的意思嗎?

金沒忘記正事,他對凌希寧道,“我要帶他去見謬飛飛,先失陪了。”

這個他指的是司藟木。而謬飛飛是樛木最后一個股東的外號。本名謬長洛,因為姓謬,常年在世界各地工作,因此有了這個花名。

聽到謬飛飛三個字,司藟木整個人都僵了。

“藟木,你不想的話……”凌希寧的話停在司藟木逐漸平靜的表情中。很顯然,司藟木認識他們的股東之一。

司藟木朝凌希寧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沒事。我去看看、老朋友?!痹诜Q呼上,司藟木停頓了一下。

凌希寧還是有些不放心。

幾個股東可都知道司藟木的真實身份,真遇到什么事,他一個奴是幫不上什么忙的。

“放心吧。我沒事。”司藟木揚了揚拳頭,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

凌希寧知道對方是想說自己很能打,讓自己放心的意思。只是他們又有幾個是不能打的呢?樛木里的純主,個個都想用武力制服奴,早就學有所成。

不想站在門口在浪費時間,金開口道:“他是謬飛飛的那個交往十年的男朋友。”

凌希寧驚訝地看向司藟木。

“是前男友?!彼舅壞靖?。

只是無論十年還是七年,凌希寧都無法想像。謬總居然十年沒告訴對方,自己是玩BDSM的?

有這層關系,凌希寧不再阻攔。

他認識謬長洛也很久了。忙碌、深情、是個有責任感的好男人。也略有耳聞謬長洛有一個相交多年的男朋友。如無意外,會在近兩年,也就是謬長洛稍閑下來的時候結婚。

但不管結果怎樣,凌希寧能確保司藟木被帶走后的安全。

電梯直上頂層,金把司藟木帶到謬長洛的房前就離開了,將空間留給兩人。

開門,入眼的滿房道具就把司藟木嚇得直接關上。

一同被關上的,還有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的謬長洛,“……”

過了幾秒,門再次被打開。

與此同時,謬長洛就見自己的男朋友以極快的速度進門,反鎖,然后松了一口氣。

以謬長洛對自家男友的理解,估計是外面有人搭電梯上來,被不斷上升的電梯數(shù)字給嚇的。

但至少,對比起被別人看到站在這種地方,男朋友寧可和他共處一室,心理上多少有點安慰。

司藟木看到穿著納粹軍官服的前男友,百感交集。

別的不說,帥是真的很帥。他看一眼就很想把這人壓到床上顛來倒去來一發(fā)。帥到他能無視四周的性道具,甚至開始有些不介意玩一玩BDSM。

可在性欲的同時,他又非常難受。

因為這人一直都欺騙著他。

“想不到啊。我的親愛的居然是只警犬。真帥呢。”謬長洛也打量著司藟木。那身衣服還是自家的款式,非常熟悉。

“我不是員警?!彼舅壞緩娬{道。

“我沒說你是員警。你只是一條狗。”謬長洛說這句話時,都帶著幾分怨氣。瞞得他可夠久的。

司藟木覺得這話非常膈應。但他的確算警方養(yǎng)的一條狗。

在需要的時候,將他拉出來。不要的時候,繼續(xù)正常人的生活。不像正職的人員,享受民眾的崇拜,享受穩(wěn)定的待遇。他更像一個兼職,有任務時才有錢賺。

可除了錢,聲譽、地位都和他無關。得等到哪天他因公殉職,才有機會把自己做過的事情告知天下。

司藟木深深了一口氣,“你想怎樣?”

他把決定權交給謬長洛。

謬長洛一步步走向對方,尖頭皮鞋帶著明目張膽的侵略性,“你騙了我。我也騙了你。我們就算平手。如何?!?/p>

“是不是平手又有什么用?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彼舅壞緜乳_頭,不去看對方。

他們之間壓根就不是誰騙了誰的問題,而是兩人的性愛觀完全不一致。哪怕他再理解BDSM,他也無法接受自己像條狗一樣,撅起屁股求男朋友操自己的樣子。

“誰說我們回不去的。我們這就回去?!敝囬L洛將司藟木制服在門上,并不斷在對方的脖頸處嗅聞。

“你,你放開我。”司藟木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掙脫不開對方的鉗制。他從未想到,謬長洛一個商業(yè)精英,竟然這么了解人體。每一根手指都精準壓在他最脆弱的部位上,叫他動彈不得。

“小殺手,你敢接這個單子,過來暗殺我。你就要有被抓住受辱的心理準備。”謬長洛的吻落下,司藟木被迫承受。

這丫的,原來是精蟲上腦了。

“進門的時候,金和我說了。”司藟木一點都不懼怕對方,“今晚這棟樓不準性交?!?/p>

謬長洛的動作果然停了下來,并咬牙切齒道,“這豬隊友。”

司藟木被帶走后,凌希寧很快便調整心神,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他看了會手機,確認主人到場后,開始在一樓的人群中尋找。沒有聯(lián)系,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想要給對方一個驚喜。

一樓已經(jīng)變了個模樣,里面的座位沒有拆改。座位上坐滿了人。而店鋪外也被暫時征用,整條外街都是各種各樣的裝扮。有些人穿著cos的服裝,有些人的衣服本身就比較視覺系,也有一些穿著日常服裝過來湊熱鬧的路人。

凌希寧打算先從吧臺找起,那里是主人最可能待的地方。

或許是直覺,也或許是熟悉。

進門,穿過來來回回的人群,凌希寧一眼便看到坐在吧臺旁喝酒的主人。

像是有一個濾鏡將四周無關人都虛化,在密集的人堆里,他眼中的主人竟無比清晰。

主人今天也特意打扮了。平常都是西裝革履的他,竟然穿了一身緊身的機車裝。鉚釘靴一只踩在地上,一只踩在吧椅的腳踏,顯得穿著破洞牛仔褲的雙腿特別地修長。上身是皮衣與半指手套。

耳朵上帶了夾骨的耳環(huán)。茶色的墨鏡半掛在臉上,眼睛時不時掃向四周。調整過五官的妝容本就使得臉更具侵略性。因好心情,不自覺微勾的嘴角,竟然讓一直淡漠冰冷的主人有了幾分邪魅感。

凌希寧心跳有些加速,抬腳慢慢靠近主人。

短短的幾步路,他竟然有種比結婚還緊張的感覺。

溫博年一口一口抿著玻璃杯里的葡萄酒,眼里是藏不住的快樂。他期待著自家小女仆的驚喜,也期待著小女仆看到他準備的禮物后,會是怎樣的表情。

想著想著,眼角看到了一個長發(fā)女生向自己走過來。

溫博年今晚已經(jīng)很習慣了,也拒絕了不知道多少朝他搭訕的人。只是這一次,他看到來人后就驚訝得失了聲。

眼前這個長發(fā),穿著連衣裙,高跟長靴的女子,他看了好幾眼,都無法確認是不是凌希寧本人。

女子徑直向他走來。隨著走近,溫博年能越發(fā)清晰地看到對方精致的妝容。長且翹的睫毛隨著對方眨動,竟真有幾分蝴蝶撲扇翅膀的靈動美。而那微翹的嘴角,看著有些小調皮。但光澤的雙唇叫他很想親吻。

美,非常美。

不嬌柔,不做作,叫人想要征服的美。

而這個美人,邁著貓一樣輕佻的步伐,勾著紅潤的唇角,走到他的身前,并躬身在他耳邊說,“主人?!?/p>

腹下微微腫脹,溫博年承認自己被勾引到了。

但即便是如此,溫博年第一時間做的卻是輕輕撩開凌希寧的一邊長發(fā)。

稍顯男性的骨骼露出,但這并沒有影響對方的美,反而與這身衣服非常搭配。但看到這半張臉,他才放松下來。

是他熟悉的凌希寧,沒有錯。

直到這一刻,他才相信,眼前這個野性美人是自己溫順純良的小女仆。

凌希寧還想靠在主人身旁說兩句話,卻被主人拉著離開。

“主人?”凌希寧有些不太理解主人這是要去哪里。

溫博年回頭,給了凌希寧一個你懂的眼神,“這里不準性交。”

凌希寧的臉頓時紅了。

“不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嗎?”凌希寧還是認為要禮貌地問一句。

“來不及了?!?/p>

生氣,想日

讓凌希寧覺得想笑的是,溫博年再性急,卻始終沒有在附近的酒店將就一下。而是連紅綠燈都沒闖,開了十多分鐘車,安安穩(wěn)穩(wěn)地回了那個二人小居。

換做其他人,說不定性欲都沒了。

可是,凌希寧就喜歡主人這種,無論發(fā)生什么都從容不迫,有屬于自己步調的模樣。

思想凌駕欲望之上,能掌控所有。

非常dom,非常勾人。

等一進家門,凌希寧立刻被溫博年壓在了門板上。

那個溫雅如水的男人頓時顯露另一個自己。

禮儀化為掠奪,文明變成撕咬,以武力的方式直接且果斷地將他人的身體征服。

在這釋放本性的男人面前,凌希寧甚至連表示服從的回吻都做不到,只能予取予求,任由身前的男人隨意使用。

等凌希寧幾乎要缺氧窒息時,溫博年才停下這場熱吻。

只是沒等凌希寧回過神,凌希寧就被一把抱起,隨即被野蠻地扔到寬大的沙發(fā)上。

此時的凌希寧已經(jīng)狼狽不堪。頭發(fā)凌亂,裙子拉鏈被拉開,一邊乳房被揉得通紅,還帶著指痕。

全身上下只有高跟鞋還規(guī)整穿著,顯得雙腿非常修長。是極好的炮架,環(huán)在男人腰上時,難以控制的銷魂。

一條腿踩在沙發(fā)上,另一條腿垂在一旁,裙下風光被溫博年收進眼底。裙下是有些保守的黑色三角內褲,將股溝包裹得嚴嚴實實,卻有別樣的禁欲美。只是內褲中間早已濕透。

禁欲的外表下,包裹的卻是渴望男人狠狠操干的騷穴。

溫博年也微微喘氣,只是他要比凌希寧好太多。衣衫整齊。甚至因為穿著皮衣的緣故,熱吻過后,依舊沒有半點褶皺。

沒有半點猶豫,溫博年扯著凌希寧的腳踝,便把對方整個都拖到自己身前。

男人單純靠肉體的力量就把他完全壓制,凌希寧從身至心都被眼前的男人征服了。

拇指用力按壓在皮帶上,喀嚓一聲,如同槍支上膛,一切準備就緒。褲鏈被干脆俐落地拉下,那根操得他高潮連連的性器早已硬挺。

凌希寧看得口干舌燥,不自覺舔了舔唇。

下一刻,他的臀部就被抬起,身體不自覺向后傾倒在沙發(fā)上。

刺入。

“嗯啊~~”

五指不自覺抓住了沙發(fā)邊緣。

男人的進入又快又急,使得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然而這莽撞的第一下卻是最溫柔的。因為往后的每一下,深得他高聲尖叫。每一下都用力得仿佛要把他的靈魂撞飛。

性器整根插進他的身體里,連喉嚨都有被頂?shù)降腻e覺。

凌希寧甚至連抓緊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男人抽插,像個性玩具似的被男人按著發(fā)泄性欲。

他甚至連內褲都沒被脫,只是稍微把內褲拉到一邊,他的穴就能隨時被男人操弄。

“輕啊,輕點。啊,太深了,輕點啊。”凌希寧的每一聲都帶著壓制不住的呻吟。

“來暗殺我前,就該知道這樣的下場?!睖夭┠甑穆曇衾淝見A雜著報復的快感。而每一句話,都必然帶了更加用力的挺進,使凌希寧的呻吟聲更為瘋狂。

靠,這人進劇情了。

凌希寧真的想罵臟話??烧\實的身體告訴他,因為劇情他更性奮了。

騷穴又軟又濕。淫水隨著抽插流到沙發(fā)上。

凌希寧試圖掙扎,然而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別,別給我逮到啊,機會。不然我一定啊,一定會殺了你。”

“你現(xiàn)在就可以殺我?!睖夭┠陮⒘柘幈穑某闪伺衔?,“用你的騷穴夾死我?!?/p>

隨著重力,小穴慢慢把腫脹吞進身體里。比起剛才的狠操猛干,這種女上位的慢動作,磨人又羞恥。

凌希寧下意識就用手撐在溫博年的肩膀上,卻不經(jīng)意按壓到了手上的傷口,倒抽了一口涼氣。

像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可溫博年卻瞬間意識到了什么,“你受傷了?”

“沒,沒有。”凌希寧完全想不到主人會這么敏感。措手不及的凌希寧連撒謊都帶了遲疑,破綻百出。

“給我看看?!睖夭┠瓴挥煞终f,就抓著凌希寧的手,想要把對方的手套脫下。

“主人?!绷柘幇欀碱^,他有些害怕,“這種時候,聊這多掃興?!?/p>

剛才兩人正熱火朝天,你儂我儂。而如今他就坐在主人的身上,主人的東西都還在他身體里。主人卻要這時候要和他說身上有什么傷?

“怎么就掃興了。Dom有責任保護Sub的安全,在任何時候!”

BDSM本來就是危險的性愛游戲。若因為高潮就能無視Sub的生命安全,那個人就不配做Dom。

溫博年不給凌希寧掙扎的機會,直接把凌希寧的手套摘下。

手套里面是白色的紗布,簡單地包了一層。溫博年小心翼翼地拆開白紗布。

只見手掌側面有大面積擦傷。從紗布微紫的顏色,能看出已經(jīng)做過護理。也沒因為打扮需要而有任何處理不到位的地方。

溫博年再去查看凌希寧的其他地方。他原本就覺得那些創(chuàng)可貼有些礙眼,沒想到創(chuàng)可貼下竟然是大大小小的傷痕。這更是讓他生氣得不行。

“我找家庭醫(yī)生來看看?!睖夭┠赀€是不放心,抬手就想打電話。

凌希寧制止住他,“都是小傷。主人你也太夸張了。”真有什么危險,他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你在幾小時前遇到危險。你讓我怎么不夸張。”溫博年簡直害怕得發(fā)抖,“你受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沒有你,你讓我怎么辦。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還不告訴我。”

凌希寧一向都是小心謹慎,甚至可以說膽小的人。在有機會的時候,凌希寧必然會以逃跑為主。這一身的傷痕,說明了凌希寧曾遭遇了無法逃跑的事情,或為了逃跑,受傷也在所不惜。當時的情形一定會比這些傷更加危險。

想到凌希寧可能在自己欣喜等待的時間出事,溫博年就一陣后怕。

凌希寧被主人夸張的言語嚇到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主人竟然這么關心他。一時之間,凌希寧很是感動。

凌希寧雙腿還張著,整個人就掛在溫博年身上。他能感受到,身體里恢復綿軟的性器。主人是真的在擔心他,并不是表面說說而已。

“主人,我沒事?!绷柘庉p輕抱住溫博年,“對不起?!?/p>

然而溫博年沒理會凌希寧的道歉,而是把凌希寧直接抱到了調教房。藥箱就放在那里。

把凌希寧放到調教椅上,溫博年下令道,“把衣服都脫了,我要檢查一遍?!?/p>

凌希寧邊脫衣服,邊對擺弄傷藥的主人道,“平時鞭子比這些傷還重。主人你不能因為這些傷不是你造成的,就這樣?!?/p>

凌希寧的話停在了溫博年的臭臉上。很顯然,他是說到了重點處了。

可他也沒說錯,他平時被主人的皮鞭抽打,皮開肉綻的,可比現(xiàn)在更嚴重。現(xiàn)在這些擦傷,淤青,都是看著重,實際上他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溫博年沉默,一時之間沒有再說話。

凌希寧覺得這樣的主人有些搞笑,像個孩子似的,被說中就生悶氣。

“我真的沒事。我把傷都拆了,給你看一次。都是小傷。司藟木幫我擋了很多?!绷柘幇焉砩系膭?chuàng)可貼都撕掉,全身赤裸坐在調教椅上。甚至好心情地晃動腳丫,一派自得。

這樣子可真把溫博年氣得夠嗆,“你和另一個男人共度患難還告訴我,就不怕我吃醋嗎”

“不怕。因為你才是我共度此生的人啊?!绷柘幷f得無比自然。

溫博年切切實實檢查了一遍,一寸一寸,從頭頂?shù)侥_底,甚至還打開了他的雙腿,認真檢查了一次才甘休。

那專注的眼神像是致命的春藥,而他的身體是絕佳的珍寶,被自己深愛的人鄭重而認真地對待。

凌希寧非常喜歡,能獲得主人全部目光,這絕對是至高無上的獎勵。

確實如凌希寧所說的那樣,都是小傷小痛。除了看起來有些恐怖外,真連平時調教時的一般都不如。

傷口較小,大多都止血了,再涂藥水反倒把好不容易凝結的血小板洗掉。溫博年甚至連上藥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臭著臉說一句,“真騷,看個傷都能濕?!?/p>

凌希寧笑著一腳踩在主人的心口處,“你不就喜歡騷的?!?/p>

溫博年抓住那只亂踩的腳丫子,用指尖輕輕刮了一下腳心,凌希寧頓時笑得不能自己。

“太久沒立規(guī)矩,都皮了是吧。”溫博年欺身向前,將凌希寧壓在身下。

白嫩的肌膚和黑色的皮衣相貼,形成鮮明的對比。

瞧見溫博年的臭臉,凌希寧真覺得好笑又暖心。他討好道:“主人。我們再來玩剛才的殺手游戲好不好?!?/p>

“不玩?!睖夭┠炅x正言辭地拒絕道。

凌希寧扯著主人的袖子,撒嬌道:“玩嘛玩嘛。我好想被主人玩?!?/p>

“不許浪?!睖夭┠曜焐线@般說,可回想起凌希寧那個樣子,實在太勾人了。

“主人~~”

將腦袋湊到溫博年的腹部,用嘴唇拉起衣服。八塊整齊漂亮的腹肌暴露在外。

“主人~~”

吻輕輕落在腹肌上,像羽毛掃過,癢在心頭。

“主人~~”

舌頭在腹肌上打轉,一點點往下……

“好。今晚干死你?!睖夭┠暌а狼旋X道。這家伙真是越大越不聽話了。

“愛你,主人?!绷柘庉p輕吻在溫博年的唇上。

好吧,他也越來越愛這家伙了。

打是親罵是愛可以說BDSM的最高真諦。

被愛得死去活來的凌希寧很快就被穿好衣服,被綁在調教椅上。

衣服也一件沒少,身上的東西在不斷增多。

身上還是那套抹胸連衣裙加高跟長靴。手被銬在身體兩側,雙腿張開,腳踝處被朝上拉起,下半身懸在空中完整地把整個屁股顯露出來。

黑色的內褲鼓起一個大包,一個圓形在內褲上來回搖動。

粉色的震動棒在穴里振動不停。從兩側甚至可以看到粉色的手柄。

屁股下吊著三個跳蛋遙控器,每一個都開到了最高檔。而溫博年正往后穴塞第四個。

“膽子真大。誰派你來殺我的?”溫博年一邊說,一邊把第四個跳蛋塞進去。

跳蛋一個頂著一個,越來越深入。

凌希寧的嘴巴被佩戴上了口枷,根本就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第四顆跳蛋被塞進去的時候,發(fā)出一聲壓制不住的呻吟聲。

“殺手都這么騷,被任務物件玩玩就能這么濕嗎?”溫博年的手指在股溝處來回摩梭,用指甲輕輕沿著震動棒的邊緣刮弄。

對比起震動棒的急速震動,這指尖就像是撓癢癢一般輕微。可這與震動棒完全不同的觸感,更讓凌希寧覺得瘙癢難耐。

手指慢慢插入后穴,頂在跳蛋上。

劇烈的震動讓指尖都微微發(fā)麻,但卻能讓騷貨感覺到無比的爽。

“嗯……嗯嗯……”凌希寧掙扎著,他很想說,不能再深了,要拿不出去了。他覺得跳蛋已經(jīng)被主人捅到胃里。

現(xiàn)在的他,好像一只待宰的母青蛙,還有一肚子的卵。

“還不說嗎?看來你很忠誠嘛。”溫博年勾著手指抽出,指尖刻意地在某處來回按了幾下,引得后穴一陣收縮。

凌希寧大口大口喘氣,他已經(jīng)沒力氣吐槽主人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此刻的他處在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想要高潮,偏偏又差了那么一點。

而主人還故意玩他,連他求饒的機會都不給他。

眼角掃到主人手里的一甩一甩的鞭子,凌希寧身體抽搐,立刻就射了。

精液射到裙子上,再滴落在椅子上。

溫博年用鞭柄撩起裙子,疲軟的性器還在最后的掙扎,將最后幾滴精液射出來。

“怎么樣?想說了嗎?小殺手?!睖夭┠陮⒖诩夏米?,笑得意味深長。

凌希寧還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中,身體微微發(fā)顫,眼眶泛紅,像是還驚恐著對方的折磨手段。

他實在沒力氣說。身體里還在接連不斷地顫抖,這實在是太刺激了。

“殺手在暗殺目標面前高潮都這么酷嗎?”溫博年扯著凌希寧的頭發(fā),動作略帶粗魯,真就像一個被殺手逼急的拷問者,“不打算笑一個?”

凌希寧還是沒有說話,他冷冷地看了溫博年一眼,沒有仇恨也沒有恐懼,如同一個收了錢便視死如歸的殺手。沒有一絲的感情。

“嘖?!睖夭┠晷蕾p了一番,他就喜歡這種折斷翅膀,然后關在籠子的感覺。

不過首先,他要用這張臉做點別的事情。

“這么倔也挺好的?!睖夭┠晡⑽澫卵⑿Φ?,“你知道嗎。像你這么倔的嘴巴,最適合

含雞巴了?!?/p>

在凌希寧瞪大的眼神里,溫博年把褲鏈拉下,將性器拿出。

“乖。小殺手來吃雞巴?!睖夭┠臧撮_凌希寧的嘴巴,將性器慢慢塞進凌希寧嘴里。

臉上的手指按得非常用力,身上的男人笑得像個變態(tài)??烧蛉绱耍柘幘拐娴挠蟹N暗殺失敗,被綁起來受辱的感覺。

可和被那些人圍堵時不同,凌希寧只要看到主人的臉,就忍不住想要高潮。

巨大的性器慢慢沒入,頂進了喉嚨里。

凌希寧不自覺想要吞咽口水,可稍有那么一下異動,手指按壓的力度就會更重一分。

不容半點掙扎。

可主人這樣子,他就忍不住。

“喂喂喂,小殺手,吞個雞巴這么性奮嗎?”溫博年用鞭子戳了戳那再次勃起的性器,笑得很是變態(tài)。

凌希寧撇開眼,不去看溫博年。

看著是高傲,實際上他不敢再看。這樣的主人實在是太Dom了,再看他一定會忍不住射出來。

光想想,他就呼吸急促,恨不得匍匐在主人腳下,讓主人踩在自己的身上。

“告訴我誰派你來的。我就操你,好不好?!睖夭┠贻p輕撫摸凌希寧的腦袋,聲音輕柔。

凌希寧實在受不了這個人。嘴里被塞得滿滿的,這讓他怎么說。

這分明就是故意要對他用刑。

更何況,劇本里也沒有這個角色,他說不知道,最后還是同樣的局面。

“說啊。”話剛說完,就抱著腦袋狠狠往里一頂。

“嗯……”凌希寧除了喉嚨里發(fā)出的這一聲呻吟外,什么話都說不了。

“說。”又是一記用力的。

“嗯嗚。”全身都被控制著,連說話的權力都被剝奪,他除了承受外,什么都做不了。

“說啊!”像是被激怒了一般,不停地用力挺進和抽出。

性器深深插進喉嚨深處,仿佛要和那原本就頂?shù)脴O深的震動棒相互頂撞,將他整個身體完全貫穿。

四個跳蛋被深深埋在肚子里,那些垂吊在半空中的遙控器彼此撞擊,發(fā)出羞人的聲音。

可在這樣的性愛中,凌希寧卻是連三秒都堅持不住,被硬生生操嘴巴操到了高潮。

性器還硬挺挺的,但全身都在痙攣抽搐,是女性的高潮。

壓著腦袋將性器拔出,溫博年還是那個變態(tài)笑容,“小殺手高潮了。呵呵。你這么騷,當殺手可惜了,”

凌希寧真的有些喘不過氣。心跳加速劇烈。他有些想叫安全詞,這次高潮實在太刺激了,他有些受不了。可嘴巴張合兩下,最終沒有說出來。

他不想掃了主人的興致。

主人還沒有射,他身為Sub就不能喊停。

可溫博年就像是能看穿他的所有想法,伸手將性玩具都關了。

但又像沒有看穿一樣,用鞭子隔著皮衣慢慢摩梭,“這么倔。那我換個方法好了?!?/p>

“你說,我用這鞭子?!备糁ひ?,鞭子用力頂在乳頭上,溫博年笑得依舊變態(tài),“能讓你招供嗎?”

看著還在戲中的主人,凌希寧分不清主人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主人還這么努力,凌希寧也不好意思讓主人獨角戲,沙啞著嗓子道,“呵?!?/p>

這一個字,既能把人氣個半死,又能很好地說明了他的態(tài)度。

凌希寧仿佛都能看到主人額頭抽了一抽。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是猛然落下的鞭子,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嘶?!北拮哟蛟谒娜榧馍?,即使隔了一層皮衣,但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凌希寧還是被打得倒抽一口冷氣。

“噓。”

話音剛落,鞭子就落在了性器上。

“啊?!绷柘庍@一回,是真正的疼得叫出聲來。

這種完全抓摸不透的行為,真的很變態(tài)了。凌希寧憤恨地想。

然而溫博年的變態(tài)表演還沒停止,“對。就是這個表情。真好看。像只生氣的小野貓。”

“想日?!?/p>

被抓住的小殺手,來嘗嘗會懷孕的甜頭

被形容成生氣的小野貓,凌希寧有些惱羞成怒。

他瞪了主人一眼,真想來一句,要操趕緊,反正他剛高潮完。

可主人今天就是不按套路出牌,每回都變態(tài)得讓他猝不及防。

溫博年抿了抿嘴,看著凌希寧,“好倔啊。不然這樣,我給你點甜頭好了?!?/p>

說著,再次把性器塞進凌希寧的嘴巴里。

再被深入一次的感覺,還是那么的刺激。

凌希寧的嘴巴被填滿,憤憤地想,這樣的甜頭他才不要。

只是這次的‘甜頭’沒有嘗太久。

等他把主人的性器含得更硬,溫博年就把注意往下移。

“現(xiàn)在怎么玩好呢?”溫博年自言自語。

皮鞭在凌希寧身上劃過,每劃過一寸肌膚,凌希寧都會忍不住戰(zhàn)栗。對于疼痛的恐懼,他是深入骨髓的。

只是這份疼痛由主人賜予,凌希寧愿意為主人,用理性將這份恐懼壓制。

“啊。這樣好了。我來搜搜身吧。”溫博年發(fā)出爽朗的笑聲。這笑聲在這掛滿性道具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的恐怖。

變態(tài)的搜身方法也非常與眾不同。

溫博年直接摸到股溝處,朝后穴摸去。

沒有半點防范的凌希寧被摸得整個屁股一縮。連帶著屁股吊著的那些遙控器也在空中晃動,引得溫博年眼神一暗。

“真漂亮。這屁股可真適合被男人用大雞巴使勁操。”溫博年的手在那白嫩軟肉上揉了揉。

變態(tài)夸獎的方式也特別不同,鞭子啪啪啪落了三下。馬上給那雪白的屁股留下三道紅痕。

凌希寧疼得掙扎,雙手雙腳都被黑色的繩索綁緊,他連合上大腿的辦法都沒有,只能肆意被玩弄。

兩個穴因為疼痛不自覺收縮,竟吐出更多透明的淫水。讓股溝更加晶瑩透亮。溢出的淫水慢慢順著跳蛋的線往下,把遙控器弄得濕漉漉的,反出淫糜的光澤。

第一個跳蛋被拉扯出。

后穴被撐得張大,又合起。

第二個跳蛋被拉扯出。

第三個。

第四。

凌希寧很不想承認,這種一個個珠子被拉出去的感覺,實在是很爽。

像是在排泄般羞恥,可又有異物離開身體的暢快。

兩種感覺交雜在一起,然后又被變態(tài)狠狠打了一鞭子。

“小殺手,想不到還挺享受的?!弊儜B(tài)溫把皮鞭的柄部戳進已經(jīng)空了的后穴,將依舊緊致的穴口撐開,旋轉刮弄著。

“還是說,小殺手以前學習就是學這些內容?教官是不是也這樣,用鞭子戳進你的身體里,然后用力地操你,教你防止泄露機密的辦法?”

體內的鞭柄忽然兇猛操干起來。凌希寧修長的雙腿大大張開著,完全逃脫不了這洶涌的折磨。他難耐地喘息,隱忍地皺眉,用帶著呻吟的聲音怒罵道,“不許你污蔑……啊,我的……”

最后兩個字他根本沒法說出來,狂風驟雨般的欲望幾乎將他掩埋。

后穴的淫水隨著鞭柄的動作不斷地涌出,助紂為虐地讓對方更順暢地在他的身體里肆意妄為。

然而就在即將高潮的前一刻,溫博年卻將鞭子拔了出去。

得不到高潮的凌希寧委屈得快要哭出來,發(fā)紅的眼眶里已經(jīng)有了晶瑩的淚水。

他喉嚨里發(fā)出不甘的單音,卻沒有說半句哀求的話。不知是為無法高潮而難過,還是為自己竟然在敵人手上獲得快感而怒極。

“要不這樣好了?!睖夭┠暧钟辛撕弥饕猓靶⑹帜阒灰f,教練每天都會操你,還把很多精液射進你子宮,我就讓你高潮。怎么樣?”

凌希寧深呼吸半響,咬字清晰地吐出幾個字,“我的教練每天都會草你。還射很多精液給你。還讓你高啊??!”

鞭子發(fā)狠地打在凌希寧的屁股上,每一下都非常用力,代表著主人如今有多生氣。

“很好??烧婢蟀???烧婢蟀??!睖夭┠赀B續(xù)說了兩遍,待氣消了才停下手里的動作。

但凌希寧的屁股已經(jīng)被打得又紅又腫,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鞭痕,凌亂中又帶著平衡,恰好能把兩大瓣屁股涂紅。

都這么生氣的時候了,溫博年卻是忽然改了話題,“現(xiàn)在,我來搜一下小殺手你有沒有藏武器好了。”

凌希寧完全跟不上對方的節(jié)奏,可就是因為這種完全把握不住的思維,才讓凌希寧背脊發(fā)麻。像任務失敗后,被一個變態(tài)抓住狠狠折磨,他永遠猜不到對方的思維,無法做出預判,使恐懼更加強烈。

他真的被嚇到了。只是基于多年以來,對主人的信賴,他才硬著頭皮玩下去。

“像你這么淫蕩的殺手,一定不會藏在太容易找到的地方?!睖夭┠晷χ蚜柘幍膬妊澙酱笸壬?。

粉色的震動棒失去內褲的包裹,頓時被小穴擠出一些。震動棒上濕漉漉的,全是從騷穴里沾上的淫水。

“所以,一定是藏在這里,對不對。小殺手。”溫博年把兩根手指強行插進那已經(jīng)含著一根震動棒的騷穴里。原本就窄小的騷穴在吃進一根震動棒后就非常撐,如今再加上兩根手指,完全是把他的穴擴充到了極致。

順著指腹摩挲內壁,手指故意碰到某個敏感的位置,引得凌希寧一個哆嗦,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

“看來真的是藏這里呢。小殺手反應這么大?!睖夭┠晷Φ糜秩ッ藥紫?,皆是引得凌希寧連連閃躲。

可凌希寧越是躲,溫博年就越是往那個位置戳。偏偏凌希寧手腳被綁得牢牢的,無論如何都躲不開那兩根在他身體里不停玩弄的手指。

身體的背叛使得他更加羞辱,他的性欲隨著手指的撥弄而起起伏伏。

等到手掌都被淫水濕透,溫博年才把手指拔出來。

“現(xiàn)在,就讓我來看看小殺手藏了什么秘密好了?!睖夭┠臧颜饎影舭巫摺?/p>

凌希寧忽然有些害怕起來。

他其實還沒完全了解過調教室里都放了些什么東西。主人這表情,明顯是有新玩具要用在他身上。

細細長長的棍子插進他的身體里,對比起剛才的玩弄,這根細長的東西幾乎不存在一般。可凌希寧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旁的螢幕被打開,整個螢幕非常單調,只有一條粉色的甬道。

只是這條甬道,會隨著凌希寧的收縮而收縮,隨著他放松而變寬。整個甬道看起來潮濕且溫暖。

這分明就是他的陰道。

親眼看到自己陰道的樣子,凌希寧只覺得整個人都羞得想要找縫鉆。

偏偏變態(tài)的主人還在那一個勁地夸獎道,“真好漂亮。被操了這么多年,居然還是這個顏色。說是處子想來也有人相信。”

“小殺手,多少人操過你?教練,師兄,師弟,有沒有像我這樣把你抓住的人?”

“啊,雇主。”溫博年一邊用內窺鏡探索,一邊虛構著劇情,“那么多厲害的殺手都不找,卻偏偏選了小殺手。小殺手一定是用了不正當手段競爭吧?”

“你那些師兄知道你用身體獲得任務的事情嗎?”

“你的雇主當時怎么操你?是把你壓在桌子上邊談價錢邊操穴?還是你主動含雇主的雞巴,坐到雇主身上,求雇主選你?”

“他一定和我一樣,很喜歡操你這張嘴吧?”

“明明不愛說話,可操起來特別適合?!?/p>

“是不是訓練的時候就一直含教練的雞巴,所以現(xiàn)在才不會說話了?”

凌希寧真的快受不了這螢幕,他最后干脆閉起眼睛,不去看那粉色的圖像。

但越是想逃,越是逃不掉。

閉上眼睛的凌希寧五感放得更大,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內窺鏡在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猜測它即將要到哪個地方。

內窺鏡越探越深,慢慢深到了一個凌希寧恐慌的深度。

小巧的探頭努力往小孔擠進去。

“不行?!绷柘庍B忙拒絕。

下意識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一個漂亮的粉色屏障,屏障中間有一個小孔。

原本還不知道這是什么的凌希寧,下一秒就被溫博年強行科普,“你的子宮頸簡直太可愛了,可愛到想把精液射在上面。”

一時之間,凌希寧分不出這是走劇情,還是主人真的就是夸他的子宮。

“你說,再往里我會看到什么呢?”溫博年笑得很是開懷。

“不可以?!绷柘幒ε伦约赫娴臅恢魅舜蜷_子宮,只好求饒道,“別看好不好,我求你操我。不要再看了好不好。”

他真的覺得好羞恥。

自己比普通人多了個器官不說,如今還要和主人一起看,感覺真的很變態(tài)。

“看來,小殺手你把秘密都藏在里面了呢?!睖夭┠暧脙雀Q鏡不停頂著那個位置,可子宮頸實在太小了,內窺鏡進不去,“里面究竟藏了什么呢?我好好奇啊?!?/p>

“什么都沒藏。”凌希寧如實回答。

“還不說啊。沒關系,那我就用刑好了?!睖夭┠曜鲃菀玫谰?,嚇得凌希寧身下一抖。

“不,我說。我說了。”凌希寧知道主人肯定有道具能看他的子宮,只好順著主人的劇情說下去,“里面藏了,藏了雇主的精液?!?/p>

“哦?”溫博年的手摸在那挺起的性器上,等待凌希寧繼續(xù)招供。

凌希寧只好繼續(xù),“我學藝不精,用不正當?shù)氖侄螐墓椭髂抢锬玫降倪@個任務。”

溫博年打斷道,“什么樣的不正當手段?”

“……”凌希寧咬了咬下嘴唇,難以啟齒道,“就,雇主問我有什么特長,我就說,我特別騷。我把衣服都脫了,讓雇主來操我?!?/p>

“漏洞太大了。雇主身邊怎么可能沒有保鏢,保鏢怎么能讓你隨便近雇主的身呢?!?/p>

知道溫博年什么套路,凌希寧只好繼續(xù)補充,“是。當時的確有好幾個保鏢?!?/p>

“我脫光了,保鏢們還不放心,要過來搜我的身?!?/p>

“他們把我全身摸了個遍,還把手指插進身體里,說要檢查里面有沒有藏了東西?!?/p>

“這是肯定的,我也會懷疑你把重要的東西藏在這里。不然怎么會不停流水呢?!睖夭┠贻p輕拍打著騷穴。

騷穴就像是回應對方一般,張合了幾下,又吐出些許淫水。

“他們也是這么說的?!绷柘幙吹街魅四翘嵝训难凵?,只好重復道,“他們說我內褲都淫水泡濕了,肯定是塞了東西在里面?!?/p>

“他們把手指伸進我的身體里?!?/p>

溫博年打斷,“身體的哪個部位?”

凌希寧越加羞惱,卻又毫無辦法,“騷穴。”

溫博年滿意了,示意凌希寧繼續(xù)。

“他們找了一會,找不到東西?!?/p>

“咳咳。撒謊可不是好孩子?!睖夭┠晏嵝训?。

“他們在我的騷穴里找到了一個跳蛋。”凌希寧抿著唇,不情不愿地把尺度擴大,“雇主沒想到我這么騷,連接單都要夾著跳蛋。難怪,難怪我比男人要多長個……逼。就是為了多給男人一個操進來的地方。”

“兩個保鏢用手指插進騷穴里,往兩邊拉開,讓雇主看清里面沒藏東西了?!?/p>

“雇主還是不放心,讓保鏢先給驗一下?!?/p>

“我就被放到茶幾上,被保鏢?!?/p>

“嗯?”溫博年提醒道。

“被幾個黑人保鏢操。他們排著隊來操我,黑人的雞巴好大,頂?shù)煤蒙睢K麄冇悯磕_的外語告訴雇主敏感點在哪里。還把精液射進來,說幫我洗干凈騷逼。”凌希寧快受不了這種慢性折磨。說不上究竟是什么感覺,羞恥,性奮,甚至還有些骯臟。但每一點情緒都被主人完全掌控,又有心的臣服。

“等我被射得滿肚子精液,他們還拍了好多照片,說幫我宣傳?!?/p>

“哦?你喜歡被拍照?”溫博年若有所思。

“才沒有?!绷柘幹皇窍氲街魅酥巴娴哪莻€,被嚇得深有感觸才說的。

溫博年瞧凌希寧不像撒謊的樣子,便讓這話題過去了。

凌希寧害怕主人以為他喜歡,隨便總結,“最后雇主就安心操我,把精液射進肚子里了?!?/p>

雖然憋屈的凌希寧很可愛,但說的話讓溫博年很想笑。安心操我,質檢安全產(chǎn)品嗎?

“所以,雇主是誰?”溫博年沒忘記設定。

要不是沒有雇主這個人,凌希寧大概會下意識就說出來。當他反應過來時,才有些后知后覺溫博年這人很恐怖。

“不知道?!绷柘幘涂纯粗魅诉€能怎么瞎扯。

“真是不乖,不過沒關系?!睖夭┠贻p輕撫摸凌希寧的頭發(fā),“那就讓我來把你變成自己人好了。”

凌希寧有些不屑,“操我嗎?呵?!?/p>

“只要你肚子里懷上我的孩子,你就舍不得殺我了。嘻?!睖夭┠甑哪X袋貼在凌希寧肚子上,像肚子里真的有了一個孩子。

忽然想起周期剛到,今天還沒吃避孕藥。凌希寧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雖然不是危險期,可主人每次都射得非常深,兩人又正是生育力最佳的年紀,要是被內射,會有很大幾率懷孕的。

他還差一段時間就畢業(yè)了,他不想休學,更不想挺著肚子拍畢業(yè)照。

“不行。”凌希寧想要告訴主人,嘴巴卻被口枷塞住。

溫博年似乎還沉浸在戲里,他擺弄著內窺鏡,變態(tài)地笑著,“這穴真漂亮。孩子一定很開心能從這么漂亮的地方生出來的。”

不可以。

凌希寧掙扎著,但得到的卻是主人用力的挺進。

熟悉的性器插進身體里,將陰道撐滿。凌希寧嗯地驚呼出聲。螢幕上還在即時播放著他騷穴里的場面。

大肉棒在粉色的穴里進進出出,來回摩擦。那根性器長得剛好,每一次完全頂進,都能準確頂在子宮頸的小孔上。

溫博年看著螢幕,故意頂在那個位置上,“真浪。每次操你的子宮,你都縮特別厲害。是恨不得我再操深一點吧。”

凌希寧搖著頭,表示不是這樣的??芍魅藚s在這時候發(fā)狠地朝他的子宮口撞去。每一下都極其用力。

下半身本就垂在半空中,被溫博年頂?shù)闷ü梢宦栆宦枴P云髟谏眢w里進進出出。噗呲的水聲隨著動作非常響亮。整個屁股還是紅艷艷的,只要溫博年用力抽打,陰道就開始收縮。無論視覺上還是感官上都非常享受。

凌希寧能感覺到,主人今天是鐵了心要內射在他的子宮里。可動彈不得的他毫無掙扎的可能。

他的下體僅剩下被男人抽插的進出,身體發(fā)軟癱在調教椅上,眼眶泛紅,帶著晶瑩的淚光。無力感強烈之極,他只能任由男人在他身上做任何事情,把精液射進他最深處,甚至可能懷上孩子。

“小殺手乖乖懷孕吧?!?/p>

溫博年最后一下,將馬眼精準對在子宮口上。凌希寧甚至能從螢幕上看到子宮口被頂?shù)陌剂诉M去。

大量的液體被灌進身體里,凌希寧似乎都能感受到,有大量的精液被噴過子宮頸,將他的子宮灌滿精液。像是已經(jīng)被灌滿了,大量的精液開始流出陰道里。

量大得驚人,鏡頭都被帶著半透明的白色液體沖刷得不再清晰。

那么多的精液,凌希寧甚至覺得這次一定會懷上。

可越這樣想,凌希寧的高潮就到得越快。隨著身體一震痙攣,那些原本都要往外流的精液竟然都向后收縮。

受傷的束縛被解開,口枷被拿走,凌希寧眼角都還是紅紅的。

他生氣道:“怎么辦,我沒吃藥?!?/p>

害怕溫博年不相信,凌希寧又強調道,“我說的是真的。我忘記了?!北緛硐雭碇俺?,卻因為遇到那些事情給忘了。

“我說的也是真的。懷了就生下來?!睖夭┠甑奈锹湓诹柘庮~頭上。因為高潮,那里布著密密的汗水,可就是性感得勾人。

凌希寧驚訝得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主人從來不會說無準備的話。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著主人已經(jīng)有了生孩子的計劃,只是還沒有完全落實。

聽到主人要讓他生孩子,凌希寧又有欲望了。

“這是,獎品。”

凌希寧看到忽然半跪在地上的溫博年,嚇得一個機靈。

我愛你,應該的

溫博年拿出了一個紅色絨盒。

主人應該不會這么渣,做事后求婚這種行為吧?

他雖然是個男生,但也很在乎求婚這種事情。他不介意他做主動,可無論是他做還是主人做,都希望能浪漫一點。

哪怕不浪漫,好歹也要衣服規(guī)整的時刻。

當然,溫博年又怎么可能真的這時候求婚。

盒子打開的一刻,凌希寧就松了一口氣。

里面裝的是一個玉做的指環(huán),非常古樸的樣式。

不是求婚的鉆戒。

“這是我家傳的玉。不能號令騎士團,也不是開啟寶藏的鑰匙。但已經(jīng)傳了五代。這六代,我把它交給你。”

凌希寧還沒回過神來,喃喃道,“傳家之寶?”

溫博年笑得眼角都微微彎起,“不是?!?/p>

“等你嫁進來了,我再讓我媽把傳家之寶給你。”溫博年揶揄道。

凌希寧瞪了溫博年一眼。

溫博年見好就收,“之前家里為了讓我回去,讓你有了不好的想法?,F(xiàn)在事情解決了,家里算暫時同意這門親事。只是我爸媽抽不開身,還過不來這邊看你。這戒指,是我媽給你安心的?!?/p>

溫博年認真道:“雖然我媽還沒見過你,但她愿意尊重我的選擇?!?/p>

聽到這句話,凌希寧的眼淚猛地流了下來。

這句話可比求婚要感動多了。

對于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感受過家庭溫暖的凌希寧來說,能夠被主人的家庭接受,簡直是無上的恩澤。

這大概花光他這輩子所有運氣了吧。

溫博年真沒想到凌希寧的原生家庭陰影這么大,他親了親凌希寧的額頭,用紙巾擦拭淚水,非常有經(jīng)驗地扯開話題,“想要什么傳家之寶,可早得很了。估計還得再過幾十年才輪到你接手。當然,你要是給家里多生幾個白胖的娃娃,說不定我媽一開心就提早給你了。”

溫博年任職沒幾年,父親在公司仍然有實權,傳家之寶這種東西還到不了他手里。按規(guī)矩,得等到溫父老態(tài)龍鐘,腦袋已經(jīng)管不了事情后,才會把傳家之寶,族譜之類的傳下來。

但以他們兩個多年的感情,對凌希寧背景一清二楚的情況下,結婚后母親給點什么貴重的東西,倒也不奇怪。

凌希寧敏感地意識到了話里的含義,“阿姨她知道我……”話到嘴邊,沒有說出來。他的眼睛還含著淚水,祈求看向溫博年,希望主人不要給他不好的答案。

“知道。我爸媽都知道?!睖夭┠暧昧橇艘幌铝柘?,給對方溫暖和勇氣。

“那……”凌希寧知道結果是好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地開始擔心。

溫博年笑著親了凌希寧一口,鄭重地拍了拍對方肩膀,用非常正式的語氣道:“現(xiàn)在凌總裁你有一個非常艱巨而光榮的任務。養(yǎng)好身體,給我溫家生個白白胖胖的孩子,繼承我溫家的宏圖偉業(yè)?!?/p>

那么一本正經(jīng)的態(tài)度,說的卻是這些,凌希寧真有一瞬間想要捶一下眼前這個男人。

最后深愛對方的凌希寧就瞪了一眼壞心眼的主人,松了一口氣。

溫博年將凌希寧摟進懷里,下巴貼在凌希寧的頭發(fā)上。此刻的他是無比的滿足,猶如摟住了全世界。

過了一小會兒,凌希寧抬頭,帶著些許期待地問,“主人,只生一個就夠了嗎?”

那一雙無辜又天真的眼睛,直直地撞進溫博年心底。

“那你想生幾個?”雖然心里有自己的答案,可溫博年還是有些期待。

“最起碼,兩個吧。”凌希寧在臉要燒壞前,藏進主人的懷里。

溫博年聽到了關鍵字,“起碼?”

“嗯?!绷柘幱行佬叱膳?,捶了一下這個不要臉的主人。

他從小就一個人長大,若不是運氣好被主人買下,又會經(jīng)歷多少非人的磨難?

他無法強求自己的孩子也會有這樣的運氣。他只能多生幾個,讓自己的孩子在成長的過程里,有可以相互攜手一段人生路的兄弟姐妹。

“那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多努力一些好了?!睖夭┠暧H在凌希寧的臉頰上。

“嗯?主人你答應了?”激動的凌希寧發(fā)現(xiàn)了有些不妥,“主人,你干嘛脫我衣服?”

溫博年非常感動,然后凌希寧又被操了個遍。

第二天。

自然醒的凌希寧躺在床上玩手機。他和所有被干了一晚上的騷貨們一樣,夾著主人的精液刷圈子。

看看昨晚大家發(fā)生了什么,似乎成了俱樂部所有人的慣例。

溫博年摟著凌希寧,還睡得很香。做一晚上,他也很累。一點都沒一夜七次,第二天還精神上班的霸道總裁模樣。

本來凌希寧還有些困意,卻沒想到打開圈子的第一張圖,就是那個匿名西裝男人。

用的是匿名西裝男人的賬號,但明顯是由另一個人拍攝。

圖上是荒郊野外,西裝男人跪趴在汽車的引擎蓋上,褲子被脫到了膝蓋處,露出被操得通紅,還帶著白色精液的后穴。只是照片拍得非常不好,暗的過暗,亮的曝光,能看清精液都有些腦補成分。

評論里一片祝賀。

恭喜大雞巴騷貨開苞快樂。

第一次就野戰(zhàn)這么爽。

昨晚在哪里野戰(zhàn)?說不定我們很近噢。

好像被這攻操,雞巴一定特別大吧。

匿名:建議這位攻主好好提升拍照技術。我以為我主人的技術夠爛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更爛的。

樓上別匿名,讓大家嘲諷一下你的主人的拍照技術。

匿名:當我傻呢。我被主人逮住,還不被一頓打。

繼續(xù)往下拉,倒是張正常的照片。

兩只手十指相扣,在灰藍色的床單上。

字配的是:狗扮狗趴成狗被操。

凌希寧恍然。

往下拉,果然看到相同的圖,配了不同的文字。

操狗的扮操狗的在床上操狗。

評論果然毫不留情,紛紛夸獎你男朋友更有文采,操狗不的這一句明顯沒上面那句順。

凌希寧笑著點了個贊,卻是沒有留言。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從小就沒有朋友,和主人一起長大。主人成年后就身居高位,不怎么玩圈子。沒有學習的對象,凌希寧完全不知道正常的交友是怎么樣的。

千言萬語,最后變成一個贊。

昨晚果然非常熱鬧,圈子里發(fā)了不少照片。

凌希寧還看到了最近被鬧騰的調酒師。

調酒師模樣很輕,平常穿男裝就是女生最愛的奶油小生款。就是性格拽得不行,那嘴巴特別會得罪人。加上學歷是真的高,目前來打工半工半讀還名列前茅,確實給人一種因為自己天才而看不起別人的感覺。

但圖片里的調酒師穿著魔法少女裝,被一個笑得燦爛的男人摟肩搭背。調酒師那幾乎噴火的眼神,能感到對方對那身衣服非常不滿意。只是這樣的調酒師沒有了高傲,更加鮮活親人。夾著的一點小羞澀,更是想讓人咬一口那紅臉頰。

凌希寧還在圈子里看到了主人的照片。

準確說,是幾大股東的合照。

照片里的主人穿著一身機車服,半靠在沙發(fā)上,很有野性的魅力。

比較搞笑的是,黑月竟然穿了一身高達服。若不是留言提醒這是一個人,凌希寧差點以為是cos日加進去的裝飾道具。

在幾個攻性十足的股東旁邊,有一臺白藍色的機器人。怎么看都怎么覺得搞笑。

笑著笑著,一只迷路的手便摸到了某個部位。

“主人?!绷柘幦讨?,腦子里想的還是那臺機器人。

“嗯?”溫博年還在睡意朦朧中,眼睛都是半瞇著。

本來想和主人分享圈子里發(fā)生的好玩事情,可凌希寧看到溫博年,內心就無法再容納其他人的,更不想這么美好的早晨,用來說別人。

他想不到自己該說什么,最后由心而發(fā),說出三個字。

“我愛你?!?/p>

溫博年的眼睛都沒睜開。他重新?lián)Q了個舒服的姿勢摟住凌希寧,嘴角上揚。

“應該的。”

凌希寧舍不得捶這個自戀狂,又想出這個氣,在對方的唇上咬了一口。

“既然我家小嬌妻睡不著,那就來履行妻子的義務吧。”

“主人,你不是要睡覺嗎?”

“不睡了。這么美好的早上,用來睡覺多可惜。”

“別,不行了。我腿軟。”

“沒事,我后入?!?/p>

試衣服

對于凌希寧的中性打扮,溫博年是上癮了。

凌希寧的身高雖然高,可溫博年更高。凌希寧就算穿了高跟鞋子,還是看著比溫博年矮些許。

兩人走在一起,非常般配,不會有任何違和感。

而上癮,代表著,凌希寧自那天之后,除了上班時間外,根本沒再穿過男裝。

主人甚至會用非常過分的方式來逼他穿女裝。

先是讓他選擇,加非常多道具的男裝,和只帶一個跳蛋的女裝。

等他硬氣地選了男裝后,主人就會帶他去樛木,去逛街,去看電影,不停地外出。雖然什么都沒做,可衣服下全是道具,隨時都會被開開關關,像臨時調教一樣。

而穿女裝,雖然本質就是為了帶他出去,可為了襯托男裝的殘酷,主人還是更長時間和他待在室內。

最可怕的莫過于,主人讓他停藥。

這無疑每一次被操,都有出事的刺激。

襯托起來,女裝更像是一種前菜,懷孕才是正餐。

事實證明,有些人就是天生得寸進尺的類型。

剛從超市出來,凌希寧就被主人拉到了一家服裝店里。他所有衣服都是由主人置辦,并沒有什么。

可問題是,以往看中直接買的主人一直拿女裝往他身上比,還不停慫恿他去更衣室試穿。

“主人?!绷柘幱趾眯τ趾脷?。這讓他試女裝算什么特殊癖好。

“就……五套?!睖夭┠陹暝腠?,才說了這么一個數(shù)字。

凌希寧非常理解主人的掙扎,果斷拒絕,“不。”

溫博年壯士斷腕,“三套?!?/p>

凌希寧還是那么堅決,“不?!?/p>

溫博年那個一字咬在嘴里半天都出不來,臨到嘴邊還是轉成了,“兩套。”

“我看你是一套都別想要了?!绷柘帗屵^主人手里的衣服,把主人手里的衣服掛回去。

溫博年的手搭在凌希寧肩膀上,小聲在凌希寧耳邊道:“女人,你成功引起我注意了?!?/p>

凌希寧嘆了一口氣,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主人,不是說好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嗎?我們一直這樣,究竟算不算正常人的生活?”

要說算,的確也在逐漸回歸生活??善匠H四挠羞@么多的調教。

這讓凌希寧非常不安。

溫博年沉默一會,最終還是說了實話,“不算?!?/p>

看凌希寧穿女裝的確是他的愛好不錯,可頻繁讓凌希寧穿女裝,其實還是帶著調教的意味。

他真的很難接受沒有調教的平凡日子。他無比享受掌控凌希寧一言一行。他享受自己不斷讓凌希寧翻來覆去改變,只要他一句話就無條件服從。他甚至已經(jīng)用調教和非調教來區(qū)別對內和對外,調教生活已經(jīng)深入他的骨髓。

讓他放棄調教,好比把骨髓從他的骨頭里抽出。

溫博年原以為凌希寧會什么都不知道,隨他搓揉按扁。如今看到凌希寧這么聰明,溫博年就很有把凌希寧銬起來,關進籠子里的欲望。

“你好,美女,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嗎?”銷售員看到兩人站在女裝區(qū)好一段時間沒動,便過來詢問一下。

溫博年有些不好意,他隨便指了指身旁的女裝,“把新款都包起來吧?!?/p>

“嗯?”凌希寧連忙瞪了溫博年一眼,想要阻止對方?jīng)_動消費。

“說錯了?!睖夭┠昝嗣亲?,有些尷尬,“包男裝。最新款的都要?!?/p>

他發(fā)現(xiàn)凌希寧越來越會勾人,剛才那一眼差點把他給看硬了。

凌希寧真差點被氣死,“包什么包。我就是這品牌的老板,你買我的衣服給我干嘛。”

“……”這下可真硬了。

“干嘛?”凌希寧一邊瞪溫博年,一邊打發(fā)銷售小姐離開。

“我覺得你剛才說話特別有氣勢?!睖夭┠赀€在回味凌希寧剛才的模樣。

“所以呢?”

“想日?!?/p>

“……”凌希寧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樣子,“你是抖M嗎?”

“不是。”溫博年無比肯定道,“我只喜歡干你。不管你是不是抖M。”

凌希寧早就看穿了溫博年齷齪的心思,“就算你這樣說,我也不會去試女裝的。”

溫博年:“……”啊,真是一個聰明的小家伙。

凌希寧能接受在試衣間里換女裝,但他無法接受一會要穿著女裝出來給主人看,還要對他身材和衣服評頭論足,甚至要面對其他不明真相者或贊美或疑惑性別的目光。

他真的怕極了。

他怕會在這個地方高潮。

想到淫水多到順著大腿往下流,流到裙子都蓋不住的地方,凌希寧就無端生出欲望。

“不過,我們可以回家換?!绷柘幑首麈?zhèn)定道。

其實他也一樣的。

無法回歸正常人的生活,無時無刻都想著被主人調教。

溫博年笑著摟住凌希寧,“好。我們去樛木換?!?/p>

“喂,你不要得寸進尺了?!?/p>

“好。我們到樛木樓上換。”

“成吧。”凌希寧答應,“誰叫我愛你呢。”

“好巧。我也愛你?!睖夭┠陱牟涣邌葑约旱膼垡?。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溫博年第二天就被家人緊急叫了回去,因為不可抗拒的離別。

由于那地區(qū)普遍人信奉的宗教原因,作為同性戀的凌希寧被禁止一起過去。

雖然女裝打扮沒有違和感,可礙于他的性別一早就公開了。這時候穿女裝參加喪禮,總有些愚弄大家的嘲諷味道。

索性兩人還未結婚,不參加也挑不出毛病,凌希寧便一直乖乖呆在家里。

凌希寧以為自己會很無聊,卻沒想到第一個周末,他的小家就迎來了入住后的第一位客人。

“你怎么知道這里?!绷柘幏浅R馔庾约壕谷辉诩议T口看到歐雨洋。他朝外看了兩眼,并沒有看到沈才良。

歐雨洋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地道,“就我自己。我們吵架了?!?/p>

“那你怎么知道來這里?”凌希寧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歐雨洋更不好意思了,“他送我過來的。我說想找朋友聊聊天,但是我又沒有圈里比較熟悉的朋友?!?/p>

沈才良作為他的秘書,知道他的住所并不意外。可問題是吵架了還把男朋友送到他家門,沈才良的確是一級好男友了。

但很明顯不是一個好下屬。

送過來前就不該問問他意見嗎?

他在腦袋里剛吐完這個槽,就看到手機螢幕亮起,提示有沈才良的消息。內容正是沈才良把歐雨陽送到他家門口的事情。內容非常簡短,能看出還在怒氣之中。

“嗯?”凌希寧直覺歐雨洋還有未完的話。

“所以他就幫我找一個朋友了?!睔W雨洋晃了晃手里的水果,“你好,新朋友。”

“……你好?!绷柘幱行┘m結。

電視上不是常教育小孩子,不要放奇怪的陌生人進他家門。

他覺得門外的這個人就非常奇怪。

誰家的狗丟了,喵~

再怎么吐槽,凌希寧還是讓歐雨洋進了門。

屋子是以兩個人的標準配置,若不是家里恰好有易開罐裝的飲料,凌希寧都找不到杯子招呼客人。

歐雨洋對兩個總裁住的小家非常感興趣,一邊張望,一邊擺弄著廚房旁的折疊桌,“這么小的位置,你們居然住得下。連吃飯都得在廚房吃。嘖嘖嘖?!?/p>

“這叫半開放式廚房?!绷柘帍男【妥〈蠓孔樱仓肋@個兩室一廳非常小,可被別人吐槽就控制不住要反擊。

歐雨洋性格明顯跳脫,完全不理會凌希寧發(fā)起的進攻,目光又被其他東西吸引住了。

“哎,你們還養(yǎng)狗了?”歐雨洋看了看精致的狗屋,朝四周張望。

凌希寧的臉差點要燒壞了。那間狗屋是他用的。

只是歐雨洋并不是真的要找狗,下一句就讓凌希寧氣了個半死,“你家這么小還養(yǎng)狗,狗住都得抑郁吧?”

“有嗎?沒抑郁啊。”凌希寧想把他的健康報告甩歐雨洋臉上。他健康得很!

“哇靠!這么大的液晶螢幕!搬去時代廣場都能用了吧。最新款的游戲機!我超想買這個的!可惜限量了。這沙發(fā)可以啊!又大又寬敞!舒服!”歐雨洋猛地躺倒沙發(fā)上,還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而被彈了彈,“有錢人的生活果然好?!?/p>

凌希寧:“……”你開心就好。

歐雨洋真的超自來熟,見凌希寧完全不反抗,竟然越加過分起來。

他評論房屋的布局,評論陽臺的窄小,評論柜子的實用,竟然還趁著凌希寧一臉麻木與生無可戀時,打開了調教房。

“你們現(xiàn)在還分房住嗎?還是一個是主人房,一個客咳咳咳?!?/p>

嘭的一聲響起。

調教房的門被猛然關上。

歐雨洋就像一只忽然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話全部哽在喉嚨里,嘴里發(fā)出嘎嘎似的無意義聲音后,完全閉嘴。

最讓凌希寧驚奇的是,他竟然看到歐雨洋臉紅。并不明顯,但的確是多了些頭部充血后的紅暈。

可見是害羞到了某個程度。

凌希寧禮貌性地把水果零食放到桌上招呼客人時,依舊覺得這個乖乖坐沙發(fā)上,禮貌道謝的人不是歐雨洋。

但凌希寧同時又壞心眼地想,他如果是個dom,也一定會很喜歡這樣的物件。

在氣人和羞澀之間無縫轉換,生活會過得很充實吧。

“能說說什么事嗎?”凌希寧相信,歐雨洋不是來參觀這個致郁的二房一廳。

聽到這毫無波瀾的語氣,歐雨洋也從尷尬小害羞慢慢回到正常人。

他們都是圈內人,有點成人玩具很正常。

“直接點,別說有的沒的?!绷柘幒ε聦Ψ胶妥约涸挵A家常,浪費時間。

話到嘴邊,卻依然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歐雨洋反而問:“你們關系還好嗎?”

怕凌希寧誤會,歐雨洋準確道,“我是說,你和你主人。”

“很好啊?!绷柘幾杂X自己和主人的關系非常好,非常融洽。

“那你們就沒有什么矛盾過嗎?”

“……”凌希寧意味深長地看了歐雨洋一眼,“你是來挑撥離間的?”

“不是。別誤會。”歐雨洋趕忙澄清,“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沒有經(jīng)歷過,雙方意見不合的時候。”

意見不合簡直是所有人類都會經(jīng)歷的問題。但一般情況的意見不合,凌希寧不認為歐雨洋需要問到圈內人。

“你是想問BDSM的事情吧?黑執(zhí)事強迫你,你不愿意?”凌希寧問。尺度問題,配合問題,是所有新伙伴必須經(jīng)歷的階段。

“對?!睔W雨洋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話只說一半,大家都明白。

“那你可真是找了個好主人?!绷柘幒攘艘豢诳蓸?,壓壓自己上揚的嘴角。

歐雨洋還沒明白這是發(fā)生了什么,“怎么說?”

“我和主人壓根不存在意見不合的問題。我從十五歲開始,就被父親賣進溫家的。主人就是我的全部?!?/p>

這樣的階級差距,他怎么可能反抗。

哪怕為了生存,他也要忍下來。

只是他運氣的確比較好,遇到了溫博年罷了。

歐雨洋頓時明白了,“我就知道這條墨斗魚沒安好心?!卑阉麕磉@里,不就是靠物以類聚,變相馴化他。

可如今青蛙都到鍋里了,歐雨洋也不好意思說走就走,只能硬著頭皮坐這里,想著再寒暄幾句就離開,并堅決抵制一切腐蝕自己高尚思想的語言。

歐雨洋的話題,卻帶起了凌希寧一直以來的疑問。

凌希寧想了想,“說起來,白執(zhí)事你以前一直是圈外人嗎?完全不了解BDSM這方面事情?”

說到圈里圈外這個,歐雨洋瞬間像是開啟了警告系統(tǒng)。

“圈外!筆直筆直的圈外人。還是個堅定的異性戀。”歐雨洋鄭重強調自己的圈外人的身份,以及完全被那條墨斗魚欺騙拐賣的事實,“不過我是做醫(yī)學的,對這方面有醫(yī)、學、上、的認識吧?!?/p>

至于他需要使用特殊手段才能高潮,自己潛在就是個BDSM傾向的事情,歐雨洋有意地隱瞞下來。

凌希寧并沒有那么在乎歐雨洋以前有多筆直,“那,正常人和我們這些圈里人,有什么區(qū)別嗎?”

“為什么這么問?”歐雨洋有些抓不到凌希寧的思路,不知道凌希寧希望得到什么回答。

“就,先說表面上吧?;蛘呔褪?,你第一次去樛木,對里面的人都什么印象?”凌希寧是完全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他小時候活在暴力打罵,荒淫無度的世界,后來就跟著主人,并沒有嘗試過普通人的生活。

這話題并不沉重,歐雨洋能夠接受。

歐雨洋以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其實印象挺好的。我雖然實習期,但以前很喜歡到處跑,尤其是到一些突發(fā)情況比較多的地方?!?/p>

和每一個從事醫(yī)生職業(yè)的人相同,歐雨洋對救死扶傷也有著某種情結。他因為缺少從業(yè)資格證的緣故,沒什么實戰(zhàn)的空間。無比想要救人水火的他就開始轉戰(zhàn)戶外,找一些自己能接受的地方活動。像河邊、酒吧街、人群密集的地鐵、鬧市,若有人受傷,他就第一時間過去救援。

看似有些不妥,但醫(yī)生的生活大多簡單,兩點一線。出事時,想路上抓一個醫(yī)生真的很靠運氣。

歐雨洋醫(yī)學世家出身,又學了多年相關知識,資格證還沒到手,可怎么也比不了解醫(yī)學知識的人要強一些。

他身在出事的第一現(xiàn)場,做個急救,疏散人群,撐到專業(yè)的醫(yī)護人員過來并不難。

“我偶爾會去酒吧街那些地方轉轉。但樛木,真的。”歐雨洋試圖尋找一個準確的詞語來形容,最后只能樸素地用了兩個字,“舒服?!?/p>

“感覺很舒服。”歐雨洋肯定道,“我也說不上什么感覺。和樛木類似的清吧、咖啡廳并不少。那些咖啡廳環(huán)境也挺好的,但就是沒有樛木三樓那么舒服。”

這分明就是一個實打實的BDSM癖好者。凌希寧也肯定道。

樛木的一樓以輕松舒服的理念打造,而三樓則是帶了BDSM,簡潔現(xiàn)代化的設計里,內涵藏的都是束縛、野性與性暗示。

凌希寧很想吐槽歐雨洋還敢說自己是筆直的圈外人。但面對主人以外的人,凌希寧很多內心話都自覺吞在肚子里。

“那里面的人呢?”凌希寧圈了一次重點,希望對方不要跑題了。

“很好。”歐雨洋下巴微抬,回想當時的情景,“我差點以為進了一個學術圈了。”

“各行各業(yè)都有,穿著各種階層的衣服。”有正規(guī)的西裝,有剪裁時尚的休閑服,也有便宜實用的運動裝,甚至還有一兩個明顯經(jīng)濟水準不佳的人。

“當時印象最深刻的一幕,是我在一個奴隸身上看到了一個手表。那手表忘了多少錢了,聽小護士說,她要工作至少兩百年才買得起?!?/p>

歐雨洋不忘吐槽一句,“當然,她月光族,再過一千年都買不起那表?!?/p>

“但我覺得挺意外的吧。畢竟經(jīng)濟水準那么高的人,居然跪在另一個,看起來經(jīng)濟水準不如他的女人身邊?!倍莻€女人眼里帶著愛意,并不是他印象里的那種,對奴隸非打即罵,野蠻粗俗的樣子。

那個女人雖然經(jīng)濟水準沒奴隸高,但她的談吐優(yōu)雅,與另一個跪在地上的奴隸聊著他聽不懂的專業(yè)術語。說到開心的的地方,好幾句還用了德文,口音非常純正。

這種雖然分了奴、主、雙的世界,但每一個人都依舊平等,甚至超越了社會地位、經(jīng)濟水準上的平等,是歐雨洋最為著迷的。

言歸正傳,歐雨洋道:“沒太大差別吧。但你要說像gay雷達,聊兩句就發(fā)現(xiàn)對方是同道中人這種事情,如果不端著還是會感受到??芍灰欢似饋?,幾乎沒差別?!?/p>

他雖然沒有圈內的朋友,但他是實習醫(yī)生,對于某個白天在醫(yī)院里當孝順孩子,晚上來樛木喝杯小酒的會員,他一開始是真的看不出對方是圈內人。

“說起這個,讓我玩?zhèn)€梗?!睔W雨洋想到什么性奮的事情,拿起手機便要和凌希寧拍照。

凌希寧不太明白,可第一次和別人合照,這種感覺有點新奇。而且歐雨洋還緊跟潮流,用了帶美顏功能的app。凌希寧實在無法拒絕。

圈子很快就多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凌希寧和歐雨洋腦袋上均頂了一雙動物耳朵。歐雨洋是貓耳朵,脖子上帶了可愛的鈴鐺項圈。凌希寧是狗耳朵,脖子上帶了骨頭狀的吊牌。

配的字非常好玩:誰家丟了狗,快來認領。喵~

凌希寧給這條圈子點了個贊,然后把圖保存又發(fā)了一遍。

他的配字是:誰家丟了貓,快來帶走。汪~

這種同款的樂趣,凌希寧開始理解那對‘操狗的’與‘狗’怎么這么樂于發(fā)了。

我也愛你

下午時間,大多人都有自己的活動,圈子相對沒那么活躍。

除了相互點了一個贊,就沒有其他人回復了。

發(fā)完照片,歐雨洋搓搓手,覺得自己差不多了,“那,沒什么事。我就先不打攪凌小總裁了?!?/p>

凌小總裁幾個字用得非常妙,既沒有刻意攀關系,也沒有疏離,非常調皮地帶過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也就是他們這種,完全不知道處在什么關系的關系。

只是這回輪到凌希寧還有問題想了解,他把歐雨洋留下來。

凌希寧斟酌了一下句子,“其實,是這樣的。我和主人的關系,目前也處在比較尷尬的階段?!?/p>

聽到這句話,歐雨洋立刻黏在在沙發(fā)上,八級臺風都不會把他打跑。

安耐住心里的狂風大浪,歐雨洋故作鎮(zhèn)定地問,“怎么尷尬法?”

他要好好聽一聽,這樣就能以此為理由,毫不留情地拒絕沈才良的過分要求。

凌希寧自然不是歐雨洋所想的那樣,“我和主人想回歸正常人,想知道正常人,和圈里人,生活上有什么不同?”

凌希寧自小受家庭影響,對正常生活完全沒有概念。

而溫博年從小就是一個dom。

溫博年的家人對性生活幾乎冷淡的程度,當初還沒有人工受孕這些科技,哪怕血緣親厚,還是只生了溫博年一個孩子。

大概是物極必反,溫博年天然覺醒dom屬性,并且是在性成熟時候,就自然覺醒。

溫博年在意識到自己有性需要的同時,就已經(jīng)察覺自己厭惡動物般只為繁殖的性交,無法被單純的裸體所吸引。他需要物件乖順,像奴隸般配合自己。

“道具啊。調教啊?!睔W雨洋很想夸夸其談,說BDSM有多么邪惡,好勸導人棄BDSM從善。

只是他深入思考,拋開所有對沈才良的偏見之后,好像并沒有什么不一樣。像正常人喜歡彈琴,喜歡畫畫一樣普通,只是他們喜歡的是做愛,不太一樣的做愛。

最后,歐雨洋不得不承認一個答案,“好像,沒什么不同。該吃飯吃飯,該上班上班,該做愛就拿道具出來,把奴隸捆起來?!?/p>

“可這樣說,正常人也是圈內人。就沒有分別了?”凌希寧覺得還是不對。

“換個說法吧。精神病,是正常人的思想超出正常范圍后的產(chǎn)物。犯罪者,是正常人的行為超出法律界限后的產(chǎn)物。那BDSM,就是正常人無法通過普通性交得到高潮,超過了正常尺度的產(chǎn)物?!睔W雨洋連續(xù)用了三個產(chǎn)物,刻意物化,數(shù)值化,以刨除其他干擾因素。

“這么說,只要做愛超過了自然性交的尺度,就不能稱作正常人了?”凌希寧覺得更糊涂了。

他和主人只是學著像個正常人一些,并沒退圈的打算。

退圈,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除非他們這輩子都不高潮。

歐雨洋看凌希寧糾結的模樣,勸解道:“你是sub,又不需要想那些東西。干嘛糾結。”

凌希寧可不認同歐雨洋的說法,“我當然要糾結。我雖然是sub,但不代表我能一點東西都不付出,就坐享其成啊。”

“sub本來就是坐享其成的啊。”歐雨洋說得很是理所當然,甚至連翹起的二郎腿都在晃動,表達著他的態(tài)度。

聽到這句話,凌希寧頓時就生氣,臉刷一下就冷了下來,“我希望你剛才所有話都是在開玩笑?!?/p>

歐雨洋完全沒明白自己怎么就惹惱對方了。

換作平日,他大概會斟酌自己的用詞,然后順著對方的想法息事寧人??善柘幨巧虿帕歼x的聊天對象,這令他想起了他和沈才良之間的矛盾。

連帶地,歐雨洋不自覺就把對沈才良的情緒傾注到了凌希寧身上。

“我沒有開玩笑。難道我沒說錯嗎?”歐雨洋指尖敲打著沙發(fā)面,意味著他的情緒也在急速變差,“把另一個人像狗一樣逗來逗去,那他不該負起養(yǎng)狗的責任?”

“為了他都當一條狗了,dom多累一點怎么了?”歐雨洋說著嘲諷一笑,內心煩躁不已,“而做dom的那些人,不就為了剝奪其他人的思想?把對方變一條狗,dom多開心啊。我主動放棄自己的思維,這么自覺難道還做錯了?”

凌希寧被歐雨洋這些話氣得忍無可忍,一向自制力極佳的他,此刻也禁不住怒罵道,“你和黑執(zhí)事一起這么久,都在做什么?”

“彼此平等,相互信任,難道不是關系里最基礎的嗎?”

“什么叫是sub干嘛糾結?什么叫是sub不需要想那些?難道在這段關系里,你腦子里就只有做愛嗎?”

“坐享其成?這話你居然敢說出口?”

“你這是花錢買一個dom嗎?”

“你有沒有尊重過沈才良?”

“你把他一次又一次氣得抓狂的時候,腦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的未來?”

“他真心喜歡你,你把他置于何地?你說得這些話,是把他的心掏出來,放地上踩。你知道嗎!”

說到激動之處,凌希寧整個人都站了起來,肩膀隨著呼吸大幅度地起伏。

雖然他不清楚歐雨洋和沈才良的關系如何。但這段時間以來,沈才良為歐雨洋的付出,作為上司的凌希寧完全看在眼里。

為了和歐雨洋吃個飯,沈才良特意把工作時間間隔開。為了和歐雨洋在一起,有意地對家人做思想工作。為了和歐雨洋有共同語言,開始了解醫(yī)療行業(yè)的事情。

凌希寧相信,一個在工作上細致入微的人,在與歐雨洋相處時,也不會太差。可這么多付出,到了歐雨洋眼里就成了dom該做的?

“你……”歐雨洋以為自己應該生氣,和凌希寧對罵,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你心里清楚得很。你就是仗著他愛你,才這么肆無忌憚。你越加過分,就是想知道他愛你有多深?!?/p>

凌希寧的話就像尖銳的冰刀,直直插進歐雨洋的心窩。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身為sub就等同下賤的想法,但有一句話我想你得聽進腦子里?!?/p>

“沒人逼你下跪?!绷柘幰蛔忠痪?。

“你跪,是你自愿的?!?/p>

說完,凌希寧直接朝門口一指,不容置疑,“請!”

歐雨洋被說得啞口無言。

他沒有爭辯。

雖然他非常不想承認。但他知道,他真的錯了。

離開時,歐雨洋還是禮貌性地朝凌希寧說了聲,打擾了。凌希寧從喉嚨里回了一下,倒沒有完全不理他。

他沒有道歉。

他害怕自己道歉后,會輸?shù)靡粩⊥康亍?/p>

恍恍惚惚走到樓下,歐雨洋被遠處的車燈閃了眼睛。抬眼看過去,熟悉的車牌號碼。

正是載他來這里的那一輛。

沈才良就坐在駕駛座上,把筆記本合起,準備下車。

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朝他走過來的男人。耳朵里幻聽似的重復凌希寧說的那些話。腦袋里浮現(xiàn)一幕幕平凡卻細心的畫面。

不知為何,這一刻,他的眼眶有些發(fā)熱。

吵完架,彼此都還尷尬著。

沈才良有些故作相安無事的意味,整理著袖子,視線刻意不落在歐雨洋身上,問:“回家?”

歐雨洋垂著腦袋,搖搖頭。

他害怕自己看到沈才良會情緒波動。

沈才良雖沒有正眼,但一直用余光關注著歐雨洋。他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凌希寧給了他消息,說沒有滿足他的想法,反而把歐雨陽罵了一頓。

的確和他的預想有差距,可仔細想想又不太意外。他大概猜出歐雨洋說了什么,導致好脾氣的凌希寧都炸毛。

他沒有怪凌希寧,也沒有怪歐雨洋。

這世界上,本來就不是非黑即白。

還有復雜得無法分清其中對錯糾葛的‘愛’。

沈才良輕輕摟住歐雨洋,問,“要不,去你最近想吃的那家餐廳?我預定了位置?!?/p>

“特色菜要提前一周預定?!睔W雨洋腦袋依舊低著,聲音喃喃的,又帶著成年男性特有的頹廢感。

“嗯,定了。”沈才良摟著歐雨洋往車的方向走。

難受的時候,人能從肢體接觸感受一些力量。

歐雨洋把沈才良的手打開,依舊蔫蔫的,“我不喜歡吃鵝肝?!?/p>

“點了龍蝦?!鄙虿帕家膊辉谝猓蛘哒f,他早就習慣了。

反而他有些擔心歐雨洋這種狀態(tài),他寧可被懟得生氣,也喜歡看到歐雨洋囂張跋扈的樣子。

“魚子醬?!?/p>

“點了。”

“靠承重柱的位置。”

“是的?!?/p>

猛然間,歐雨洋停了下來,他咬牙切齒地說,“沈才良!”

“在?!鄙虿帕歼€是那樣的好脾氣,甚至還虛摟著肩膀,提防歐雨洋被開進來的車撞到。

這種時候,他依然沒忘記歐雨洋的安全。

“你能不能像個人?!睔W雨洋肩膀微微顫抖,淚水最終還是滿得溢出眼眶,“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好,你怎么可以沒有缺點。你不要做出這么完美的形象來欺騙我,好不好?!?/p>

我怕我會愛上你。

沈才良抱住歐雨洋。兩人身高相仿,僅僅差了微小的兩厘米??杀г谝黄?,彼此都是對方的支柱。

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聲音磁性而寵溺,“可我一點都不完美啊?!?/p>

“我優(yōu)柔寡斷,面對超過十億的項目就無法決斷。我做事古板,不準你在床上吃東西,不準你把內褲和襪子混在一塊洗。我生活沒有一點樂趣,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像八十歲的老爺爺一樣,喝茶看書看股市。我……”

“閉嘴。老子說你完美就完美?!睔W雨洋真服了這個家伙,好不容易生出的一點感動,“我一個醫(yī)生都不覺得內褲和襪子混著洗有問題,你這人還敢說自己不是潔癖。”

“你看,我這就不完美了。”沈才良露出淺淺笑容。

歐雨洋差點氣成河豚,“你這是故意和我對著干嗎?”

“我不完美。”

歐雨洋瞪著沈才良,威迫對方換一個答案。

“你愛我,才讓我在你心目中變得完美。”

這句話像是忽然踩到了什么雷區(qū),歐雨洋立刻快步走到車上,嘭地一下關上車門。

被晾在原地的沈才良搖搖頭,毫不在意。他坐到駕駛位上,邊扣安全帶,邊問,“要去吃飯嗎?”

“去?!睔W雨洋說話氣鼓鼓的,褲子的緊繃感讓他非常不自主。

他在內心不停給自己打氣,希望自己能夠克服這種難以控制的性沖動。他翹著二郎腿,盡可能低不讓沈才良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妥。

等汽車發(fā)動,車門上鎖,沈才良狀似無意地說:“等吃完回家。寶貝,我一邊說愛你,一邊操你,可以嗎?”

“沈才良!我靠你%#¥!”惱羞成怒的歐雨洋差點想一拳過去,最后是害怕出交通事故才強行控制住自己。

果然還是被這家伙發(fā)現(xiàn)了。

“什么狗眼睛?!边@么犀利。歐雨洋憤憤地想。

“我愛你?!蹦橙撕鋈坏?。

“……”歐雨洋難以置信看向正在開車的人。

“我愛你。”開車的人表情從容,聲音緩慢又帶著寵溺。

“……”歐雨洋瞪著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開車的人終于拜擺脫了復讀機的設定,聲音里多了些要脅的味道,“你再不回我。今晚我就讓你說一百句再讓你射。”

知道某人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想到那樣的可能性,歐雨洋的腦袋頓時充血。

“嗯?”某個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害怕真的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歐雨洋小聲喃喃道:“……我哎你啊?!?/p>

“嗯?”某人沒聽清。

“愛你。”歐雨洋聲音里帶這些不悅。

這回,某個人終于滿意了。

他露出笑容,視線看著前方,覺得今天的夕陽真的無比好,連堵塞的交通都無法讓人生出煩躁。

城市還是那個城市。

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或快樂,或煩惱的生活。無論身份高低,無論男女老少,每個人都是值得尊重的。

大家都在這個復雜又簡單的世界里,努力地活著。

沈才良的職業(yè)是總裁秘書,作為一個篩檢程式為總裁過濾掉95%的瑣事,只留最重要的事情交給總裁決斷。他的大腦能夠同時處理非常多的事務,事無巨細,萬無一失。

但他對愛的方式非常簡單。

“我也愛你?!鄙虿帕紝ι磉叺娜?,如此說道。

聊電話

凌希寧坐在屋子里,反省自己居然會為了這種事生氣。

多少有些不應該。

畢竟主尊奴卑這種思想在圈里根深蒂固。

更準確地說,這種思想才是BDSM。

只是到了樛木,到了溫博年與其他幾位股東這里之后,才把設定改得更加人性,把BDSM定性成一場1V1的競技類游戲。

雙方相互配合,相互侵占,等游戲結束后,彼此回歸普通。

可怎么改變,依舊改變不了dom就愛把人當狗玩的事實,改變不了sub享受那種或自愿、或被迫的下賤,享受被另一個人狠狠踐踏的感覺。

凌希寧非常輕松就接受BDSM,是他從小就活得像條狗。

挨打,咒罵,吃不飽,穿不暖,連最基礎的生存需求都無法保證,更不提自尊這種東西。能夠跟著主人,他并不覺得當條狗有什么不好的。

而主人,在將他當成一條狗的同時,還給了他自尊。

但歐雨洋不一樣。作為一個家里開醫(yī)院,家庭氛圍也不錯的富二代。凌希寧肯定歐雨洋是高高在上的。哪怕醫(yī)學道理明白再多,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有那些變態(tài)的需求的事實。

BDSM可以沒性,沒有插入,沒有高潮,但絕對不能沒有下賤。

想著想著,凌希寧開始意識到,他和主人回歸平凡人的想法是一輩子都無法實現(xiàn)。

電話響起。

是主人來了電話。

凌希寧有些意外?,F(xiàn)在國內下午五點多,主人那邊大概是中午,該和家人一起吃飯才對。

果然,主人的第一句話說的就是,“沈秘書說你生氣了。”讓他來哄哄。

“還好?!绷柘幵缇蜌庀耍恢魅岁P心,心里多少有些暖。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睖夭┠甑馈?/p>

“之前?!绷柘幹荒艹姓J,并強調道,“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生了?!?/p>

“小總裁果然越來越氣派了?!睖夭┠暾嬗行涯钅莻€羞羞答答,希望他能幫著出氣的小女仆。

“主人?!绷柘幪嵝训???偺崴敵跤幸馑紗??

想到那些甜蜜又軟弱的時光,凌希寧總是百感交集。一面希望主人能一輩子為他遮風擋雨,另一面又希望他能站在主人的身旁,與他并肩前行。

溫博年明白對方不想和自己開玩笑,便一本正經(jīng)道:“yes,my lover?!?/p>

凌希寧無語。

這讓他怎么回答?

溫博年趁著有時間,便和小女仆聊聊天,“其實,我希望我們能像正常人一些,是帶著私心的?!?/p>

“因為家里人?他們不是接受了嗎?”凌希寧意識到一些,畢竟時間太敏感。

剛從親人那邊回來,就提了這種要求。

“對?!睖夭┠耆鐚嵳f,“準確地說,他們是接受了我和你在一起。我和他們保證,這輩子只和你一個人一起?!彼母改冈诘弥粫E交后,才同意他回來。

專一,這算父母比較安心的一點吧。

但有了這一點,就能確保了非常多的健康安全。

性本身不可怕,是延續(xù)生命的重要一步。但性病的傳播卻是致命的。父母只有他一個孩子,傾注了非常多的心血,對于他的健康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以前對凌希寧雖也有過偏見,但日久見人心。隨著兩人這么多年的關系,以及溫博年近幾年來的越發(fā)優(yōu)秀,溫博年的父母也沒有了那么多的不滿,不再覺得凌希寧帶壞了自家孩子。

而凌希寧的家庭如今鬧不出什么風浪,溫博年的父母更不想換其他人。

他們也害怕,走了一個凌希寧,又來一個‘凌希寧’。

如今這個兒媳婦,至少歲數(shù)相仿,看著長大,性格也能接受。

凌希寧的特殊性別,反倒比BDSM更容易接受一些。

他們也不需要凌希寧生孩子。如今科技發(fā)達,哪怕取兩顆卵,也能夠保證孩子。

倒不是擔心絕后,溫博年的父母如今還有一定的生育能力,科技能幫助他們,并沒有這方面的憂慮。

而是溫博年的父母和溫博年一樣,都非常喜歡孩子。

這算是錦上添花,倒不是生命必須。

凌希寧忽而臉有些熱熱的,心里滿滿的都是喜悅。在至親之人面前保證這輩子都要和他在一起,比主人對他說‘我愛你’都浪漫。

好像結婚誓詞。

想到結婚,他的臉就有些發(fā)熱。

主人的想法大概是,等他畢業(yè)就結婚。想想都有些小期待。

“這次回來。我父母又和我聊了一下?!睖夭┠甑穆曇粲行┏?,帶著愧疚,又有些放松。

凌希寧屏住呼吸。他知道主人即將要對他說很重要的事情。

溫博年組織了一會詞語,慢慢道:“他們這段時間又重新了解一遍這方面的事情??赡苄膽B(tài)不同了,這次聊起來輕松了很多?!?/p>

“他們說,我們雖然有些不同,但這只是姹紫嫣紅里,一種比較瑰麗的顏色?!睖夭┠甑穆曇艉艹梁艹?,像是把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東西一點點挖出來,“還希望我不要被他們干擾。他們支持我,做自己?!?/p>

說到這里,溫博年緩慢地嘆了一口氣。

耳邊傳來主人綿長的呼吸聲,凌希寧的心似乎也跟著一同起伏。

得到‘做自己’這三個字,得有多難。

凌希寧不知道有多少父母扼殺孩子的天性,但能夠從自己父母口中里得到這三個字,比任何禮物都要珍貴。

“真的可以嗎?可我們是錯的吧?”凌希寧回想起歐雨洋的模樣,不禁自卑,“我們……”

說著,凌希寧停了下來。他覺得自己這樣是不對的。

他應該鼓勵主人一起努力,而不是瞻前顧后地拖主人后腿。

像是心有靈犀,又像是多年的默契,溫博年好像知道凌希寧想要說什么,“在談BDSM的正確與否,我覺得你要先理解一件事?!?/p>

“什么事?”凌希寧盡量擺正心態(tài)。

“只有人類的性交,不是單純?yōu)榱松?。”其他的動物生殖都是本能地為了繁衍,只有人類是為了高潮?/p>

至少整個大環(huán)境上,對于性交的第一印象,都是淫亂或不純潔等字眼,第二印象才是繁殖、生育這個實用層次的需求。

“說得所有人都能享受到高潮似的?!绷柘幰荒樀摹阍诤妒裁础?,“大資料表明,大概有一半的女人一生都從沒有高潮。”

雖然他覺得這個資料也是胡扯,也會隨著時代的改變而改變。但這時候拿出來懟一懟主人,還挺好玩的。

溫博年輕笑了一聲,意有所指道:“至少你有了?!?/p>

“主人你越來越不要臉了?!绷柘幱X得有些好笑。不過他又好喜歡這種拌嘴的感覺。

這是他以前所不敢的。

哪怕知道情趣上會被允許,但他還是不敢違抗主人。

“為了高潮的性交才是第一目的。那我們使用道具,玩一些游戲來幫助我們高潮,有問題嗎?”

就像近視需要眼睛,腿瘸需要拐杖。他們無法高潮自然也需要一些東西來說明他們高,而這些東西被稱作BDSM。

凌希寧無比佩服主人的神邏輯,差點都要被說服了。

凌希寧提出一個深刻的疑問:“那你的意思是,為了獲取靈感,就可以吸毒咯?”

溫博年忽然被梗了一下。

忽然想拿鞭子出來抽這小總裁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反駁道:“健康合理的尺度是被容許的。罌粟在醫(yī)藥上可鎮(zhèn)痛、止咳、止瀉。具體得看怎么用?!?/p>

“BDSM是權力交換,強制,束縛,解放。能夠調節(jié)社會問題所帶來的壓力,平衡過渡不平衡的心理,以更好地面對未來?!睖夭┠暧X得自己快要瞎掰不下去了。

凌希寧見好就收,“是的是的??偛胐om大人。小奴隸好愛你?!?/p>

“我也愛你?!睖夭┠暧趾脷庥趾眯Α?/p>

他知道自己的內心已經(jīng)被這聰明的小家伙看透了,可又暖心于對方知道,卻仍甘于在他身下的體貼。

所有人都在努力維持平衡,又恐懼失衡的狀態(tài)里。

溫博年就是恐懼失衡的其中一個。

長期處在高位的人都有從高位跌落的恐懼。sub就是過度害怕某天會發(fā)生這種悲劇,而游戲式地讓自己某個時刻處在低位。通過體驗被另一個人各種糟蹋的過程,知曉這一切糾結并不會有任何影響,從而一定程度緩解恐懼。

溫博年的理性過于強大。他的家族背景,學習的知識讓他知道,只要他不去作死,必然能保證自己總裁位置安全轉交到下一代手里。

他并不害怕高位跌落。但他從父母之間的愛情里,萌生出自己會因愛情,而被另一個人操控的恐懼。

他害怕這種失衡,先發(fā)制人地選擇了一個永遠以他為主的奴隸。

他允許尊嚴上的同等高度,但任何事都要以他為中心,他的愛人整個世界都必須以他為主。

這無疑是病態(tài)的。

可凌希寧也同樣地病態(tài)。

才恰好地有了組合在一起完美的他們。

像是很隨意地一句,溫博年道:“說起來,我給你買了點衣服。物流差不多這兩天到,你簽收后先看看合不合身?!?/p>

“看來主人你在國外是真的閑?!绷柘幮睦镉辛瞬缓玫念A感。

果不其然,主人要求道:“記得拍照給我?!?/p>

“不拍!”凌希寧毫不猶豫地拒絕。

“成?!睖夭┠暌馔獾睾谜f話。

凌希寧沒有任何意外,溫博年果然是有后半句的,“等我回去親手幫你穿,親手幫你脫?!?/p>

“拜拜!”凌希寧按下結束通話按鈕。

房子很安靜,一個人和兩個人似乎沒有太多區(qū)別。

坐在沙發(fā)上的人隨著放松緩緩側倒在沙發(fā)上,他的臉慢慢變紅,眼里滿是期待。

不知道主人會買什么衣服給他?

有了期待,一個人的日子似乎也沒那么難熬。

人氣小說推薦More+

他的浪漫
他的浪漫
他的浪漫,只給她一人。 周醉醉和沈南結婚后,一個回到偏僻的古鎮(zhèn)開酒館,一個去了部隊。 再見面是兩年后,兩人擠在狹窄又破舊的屋子里,毫無顧忌的擁吻,你來我往,親的難舍難分。 - 傳聞沈隊家有賢妻,老婆神
時星草
他最野了
他最野了
三中轉校來了個“啞巴”似的小女孩兒,永遠穿著大一號的連帽衛(wèi)衣和牛仔褲,一張小臉藏得嚴嚴實實。 大家都以為她丑得嚇人,哪成想一朝露了臉,卻是個驚為天人的美人胚子。 很快小美人就全校聞名,盛傳顏值能橫掃大
曲小蛐
金闕春深(古言1v2,男全處)
金闕春深(古言1v2,男全處)
已完結,不定時掉落番外本文文案:【美艷慫包太子妃x陰暗瘋批帝王x光風霽月太子,1v2男全C】承明帝蕭恪意外寵幸了個“小宮女”。“小宮女”嬌艷欲滴,豐姿冶麗。素了三十年的他,無法自控地破了戒。數(shù)月后,東
汐蝶
影帝的隱婚妻子
影帝的隱婚妻子
齊真剛上大學的時候就結了婚。室友們看小姑娘手上戴著一枚簡約的婚戒,平日里更是很少提起自己的老公,又說是相親認識的,都以為夫妻關系很一般。 直到某一天,國際影帝喻景行被粉絲拍到在異國街頭,給身為圈外人的
雪花肉
絲絲入骨
絲絲入骨
姜格長相冷艶,性格淡漠,是娛樂圈里出了名的冷美人。她當年出道靠的是一張和花豹合拍的照片。 漫天飛沙,一棵枯樹下,身著紅紗的少女和一頭渾身花紋的花豹相對而站。少女眼神清冷疏離,花豹眼神警惕危險。 拍攝這
西方經(jīng)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