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場落后太多,再加上蔣詞受傷,大家都覺得,這場比賽沒可能翻盤了。
隊員們垂頭喪氣,甚至有人說,要不算了吧。
蔣詞的臉立刻拉了下來,比幾欲壓城的濃重黑云還陰沉。
他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lǐng),堪堪將人從地上拎了起來,右臂肌肉僨張可怖,咬牙切齒道:“你他媽剛剛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那男生被蔣詞這鷙狠狼戾的模樣嚇到,梗著脖子,半天說不出話。
蔣詞:“老子說沒說過,比賽沒結(jié)束,沒人知道誰會笑到最后。你他媽不搞別人心態(tài),先搞自己人的心態(tài)?!”
白光下,男生被罵紅了臉,眼神閃躲,不敢與他對視。
就連其他人都被蔣詞這霸道駭人的氣勢鎮(zhèn)住,一時間,火箭班鴉雀無聲。
何勁也急:“本還想著上半場打好點,蔣哥能稍微歇一歇。結(jié)果打成這樣,蔣哥都沒想過要換下來。比賽還沒結(jié)束,你們怎么就知道翻不了盤?肏!”
“別孬,丟人?!笔Y詞冷冷丟下這四個字,松開那個男生。
男生腿一軟,跌坐回去。
幾個隊員面面相覷,紛紛羞愧地低下了頭。
受不了低氣壓的籠罩,邊綠夏振臂高呼:“一班!”
身后的人頓了一下,稀稀拉拉地回應:“加油……”
阮圓圓偷偷抹了下臉,聲線不穩(wěn)地喊起口號:“一班一班,非同一般!有福同享……”
“不服就干!”眾人情緒高漲,大聲吶喊。
一遍不夠,又喊一遍,龍鳴獅吼,全場回蕩。
蔣詞、何勁,以及另外幾個隊員們明顯愣了一下。
蔣詞回頭看向阮圓圓。
明亮燈光下,她肌膚勝雪,眼眶和鼻頭透著紅,像是一只嬌弱可憐、泫然欲泣的小白兔。
那只小白兔對上了他的視線。
她朝他走來,兩人相望半晌。
“Never?say?die.”她說,牽起他的右手,在他纏著紗布的掌心,輕輕落下一個吻。
可能是氣氛太煽情,也可能是她真的很喜歡他。
她耗盡了勇氣,在眾目睽睽之下,留下這驚人的一幕。
若干年后想起來,不知是感動多一些,還是羞臊多一些,亦或者,只剩下對流年匆匆的感慨。
這個在她花季年華出現(xiàn)的少年,似光璀璨,如火熾熱,在她短暫不復返的青春里,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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