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十六年之久的歲月里,阮圓圓沒想到自己的初夜會是這樣沒的。
更沒想到,初夜過后,和初夜對象共處一室,四目相接,原來并不全是溫情脈脈,更多的,是尷尬。
尬得她想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
蔣詞其實也有那么點兒窘迫,可一見她錯開了視線,便覺得,自己其實也沒那么不自在。
他把手機(jī)放回床頭柜,逗她道:“昨晚的事兒,小姐姐還記得么?”
阮圓圓呼吸一滯,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就連耳根脖子都不能幸免。
她低垂著小腦袋,感覺自己頭頂都能冒出熱氣來了。
蔣詞坐了起來,手賤地伸出食指去挑她下巴,學(xué)某些一夜情文學(xué)里的話,笑說:“記得,還是不記得?不記得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回憶回憶?!?/p>
阮圓圓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嬌嗔道:“你閉嘴!”
他點了點頭,笑得漫不經(jīng)心的。
很是討打。
阮圓圓捂緊了遮蔽在身前的空調(diào)被,指著門,“你先去刷牙洗臉……”
說完,見他沒動靜,她偷偷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腳。
他忽然皺眉,悶哼一聲,側(cè)身倒向另一邊,露出的光裸后背上,全是她昨晚留下的曖昧抓痕。
阮圓圓嚇得縮回了腿,她力氣也不大吧?
阮圓圓:“你……你怎么了?”
蔣詞抿緊唇瓣,悶不吭聲。
她這才想起自己叫他閉嘴的事兒,“說話?!?/p>
他扭頭,對她說:“只是小蔣詞在舉行升旗儀式,差點被你打斷而已……要不,你先?”
升旗儀式?阮圓圓琢磨了半晌,磕磕巴巴道:“你,你不是……”
不是昨晚才射過嗎?!怎么又晨勃了?!
他不動,阮圓圓渾身酸疼,也不大想動。
尷尬又羞恥的氣氛彌漫一室。
她爭取做到閉目塞聽,不去關(guān)注他的舉動,可他稍稍有點風(fēng)吹草動,她就忍不住用余光瞟他,好奇他在做些什么。
蔣詞其實在忐忑不安地想著,待會兒蔣女士來了,阮圓圓會不會提他倆的事兒。
倒不是他逃避責(zé)任,不承認(rèn)兩人之間有這么一段。
而是,蔣女士這人,在某些事上,真禁不起刺激。
他復(fù)雜地看了她一眼,掀開被子,赤身裸體地下床,“我先去洗漱了。”
在經(jīng)過垃圾桶時,他睨了眼里頭的紙巾,掩耳盜鈴似的,從桌上抽了張A4紙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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