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器材室時,遠遠地便看見一個氣質(zhì)高雅的女生,赫然便是昨天瞧見的林舒亦,她就站立在另一間放大型體育器材的器材室門口,和一些人在商討著什么的樣子。
林舒亦在人群之中也無法掩蓋身上獨有的氣質(zhì),干凈而清冷,黎之不動聲色地多看了她幾眼,她也正好轉(zhuǎn)過看看向了黎之的方向,神情淡然冷漠。
黎之正猶豫著要不要打招呼,卻見她又轉(zhuǎn)過了頭去。
一下子讓黎之心里升起股怪怪的感覺。
臨近校運會,人們都希望能有個好天氣。可是往往天不遂人愿,天氣預(yù)報里校運會前會下幾次雨。
校運會前的一天,明媚了一天的陽光卻在下午將近放學(xué)時再一次被突如其來的烏云逼退,人們的期待又興奮的心情也如窗外的大雨被一澆濕透。
黎之今天找到了球友,剛練得順手起來,兩人打得火熱。
忽然一陣狂風(fēng)大作,再抬頭時,不知什么時候太陽已經(jīng)藏匿在云層后面,狂風(fēng)推動著渾濁的烏云,天色就漸漸暗了。
黎之和球友決定改天再約,然后她依舊拿著網(wǎng)球往器材室的方向走。只是幾步路的功夫,黑云便遮天蔽日地壓下來,一瞬間傾盆大雨毫無征兆地落下。
黎之迅速跑向器材室,偏偏這個時候器材室竟然鎖了門。黎之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周圍的視線仿佛已經(jīng)被大雨沖刷得失去了痕跡,看不見一個人,她又頂著狂風(fēng)暴雨跑向那間放大型體育器材的器材室。
門是虛掩著的,里面被一個重物抵住,黎之用力推才推開。
剛進去,黎之就觀察了一下里面,發(fā)現(xiàn)有一扇窗戶沒關(guān),外面的雨水打進來潑濕了里面的綠色的大型墊子,她剛爬上去,就有一股風(fēng)從窗戶外面竄進來,吹得黎之眼睛都睜不開了。
下一秒就聽見“嘭”的一聲。黎之回頭,看見器材室的大門被風(fēng)刮得關(guān)上了,沒有理會,繼續(xù)關(guān)窗。
黎之關(guān)上窗子,才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卻看見大門上貼了一張紙,搖搖欲墜了幾秒,終于還是掉落下來,正好就飄到了黎之的腳邊,黎之彎腰撿起,愕然看見上面的內(nèi)容,“門鎖壞了”。
她立刻跑向大門,想要打開,結(jié)果怎么擰,門鎖都沒有反應(yīng),門也紋絲不動。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么辦了。
隨后黎之忽然聽見身后好像有什么動靜,她回頭。
剎那間,全身的血液凝固住無法流動,好像心跳都停了。
一只黑色的大型犬正注視著她,正是她在夢里見到的那只。
班上。
許萊看了看身旁無人的空座位,又轉(zhuǎn)頭望向窗外延綿不斷的大雨,偶爾還會響起幾聲雷,不禁有一些擔(dān)憂起來。
突如其來的大雨讓原本上體育課的高二(3)的同學(xué)們頓時間被淋得猝不及防。為了避雨很多人都沒有及時回到教學(xué)樓,這其中就包括黎之。
但許萊不知為何心里總覺得十分的不安。
這種不安的心情一直持續(xù)到放學(xué),許萊都沒有看到黎之回到教室。正要出去找時,就撞上了前來找黎之的席月然。
“黎之在嗎?”席月然十分自來熟地問道。
“不在?!痹S萊說完就想急著走掉。
席月然表示懷疑,沒理會他,繼續(xù)去黎之班上找她。看見果真的不在,便拿出手機給黎之發(fā)了一個短信,又看看外面的天氣,頓時煩躁起來,又掉頭去找沉斯博和祁瀟了。
沉斯博和祁瀟聽到,只覺得黎之可能已經(jīng)回家了。
直到他們走出學(xué)校,看見江家來接黎之的車就停在校門口,當(dāng)時大家都以為黎之已經(jīng)在車上了,席月然也沒多想就上前去敲了敲車窗。
結(jié)果車窗降下來才看到里面坐著的是黎之的哥哥江文熙。
江文熙看到他們也錯愕了一下,眼睛掃了一圈,沒看到妹妹的身影,就問:“你們好,請問我妹妹嗎?”
這回?fù)Q席月然他們錯愕了,事情好像朝著不是他們想的方向發(fā)展,心里頭隱隱不安起來。
祁瀟先開口:“我們回去找找吧?!?/p>
席月然也立馬回應(yīng)了:“好?!?/p>
叁人對視了幾秒,馬上達成某種默契?;仡^往學(xué)校里跑。
江文熙也二話不說跟了上去。
雨是冰冷的,像是想要清除一切痕跡一樣,世界被分割成了無數(shù)份,隨著那毫無意義而龐大的時間流逝在指間。
不知道找了多久,江文熙的手機響起,是沉斯博,他說黎之已經(jīng)被找到了。
沉斯博放下手機,站在器材室門口,看見了里面背向著自己的祁瀟,他微微彎著腰,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他顫抖著身體,害怕極了似的緊緊抱著懷里的人,而那人猶如死去一般,只是木訥地站著,雙手自然垂下,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里沒有任何光。
她像枯枝一般,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
那一刻,他失去了再往前一步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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