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熙并未睜開眼睛,只是平靜而緩慢地輕啟薄唇,說:“嗯,睡吧?!?/p>
他的話像是有股魔力一般,黎之很快就感到困意起來,漸漸地看著哥哥的側(cè)臉入睡,不一會兒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江文熙才睜開眼睛,偏頭看向黎之,沉溺在妹妹甜美的睡顏中,整個人抱著他剛剛給的毛毯,小小一只,那么嬌軟可愛,他慢慢將身體轉(zhuǎn)過來,忍不出去觸碰那白嫩的肌膚,輕輕地揉那細嫩的臉頰。
那些種在江文熙心底的情欲種子,雖不是黎之親自種下的,確是他心甘情愿讓它生長的,于不經(jīng)意間成參天大樹,讓他內(nèi)心貧瘠的土地有了綠色的生命。
江文熙將黎之摟在懷里,讓她沉睡在自己的臂彎里,盡情溫柔地舔舐那圓潤的耳垂,又親吻上臉頰,是如蜜果一般的甜美,最后流連在眼尾處的那赤褐色淚痣,卻唯獨不敢靠近那水潤的蜜唇,仿若一場壯麗又驚險的冒險。
他知道自己的欲望早已變得挺立起來,可是他什么也沒做,只是將黎之緊緊圈在懷里,兩具身體貼近著相互傳遞熱量。他穿著寬松的褲子,輕易便能將自己堅硬的分身抵在妹妹兩腿之間,汲取那里的溫暖。
如此便足夠了,他寬慰自己。
清晨,黎之很早就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哥哥溫暖的懷抱里,一睜眼便看見那如圣潔者般的睡顏近在咫尺,自己的手不知何時纏上了哥哥的腰,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便一瞬間感覺手上的腹肌收縮了一下,不禁驚愕得羞紅了臉。
江文熙也睜開了眼,其實他早就醒了,更準確地說是一晚上沒睡好,因為白天的事黎之睡得十分不安穩(wěn),他也不敢沉沉睡去,當妹妹有做噩夢的跡象便趕緊撫摸安慰她,看這清醒的小人,紅撲撲的臉蛋,他便知道妹妹是休息好了。
他假裝剛剛睡醒,睡眼惺忪地望著妹妹,極盡溫柔又低啞的聲音說道:“昨晚妹妹真是粘人的緊。”
黎之臉蛋蹭的一下更紅了,立刻從哥哥懷里爬出來:“我.......我去洗漱了?!比缓缶土⒖膛艹鼋奈醯姆块g了。
江文熙看著落荒而逃的妹妹忍不住捂著額頭笑了起來,然后起床走向浴室解決晨勃的欲根。
等江文熙到樓下吃早餐時,管家告訴他黎之已經(jīng)去學校了,他也只是冷漠著臉沒說什么,看不出任何異象。
臨出門時,又囑咐了下人不要進他的房間。
今日陽光燦爛,一掃昨日的陰霾,校運會開幕式也如火如荼進行著。
黎之坐在自己班的區(qū)域,帶著耳機,并沒有放歌,心不在焉的想著事情,就聽見后方傳來女生的交談聲。
“聽說昨天下了大雨,她被關(guān)在了器材室,還是祁瀟學長救的她?!?/p>
“我也聽說了,那個器材室不是一般都上鎖的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苦肉計?!?/p>
“噢~~~”頓時一整陰陽怪氣。
黎之聽罷,摘下耳機,冷靜地回頭看向那兩個女生,那兩個女生大概沒猜到會被當事人聽到,頓時一陣不好意思,竟然還想裝下去,訕訕笑道:“江黎之,你昨天還好吧?”
黎之只是一笑,“你說得對。”
那兩個女生還未反應過來她們說對了什么,又聽見黎之說:“苦肉計不錯,下次你可以試試?!?/p>
“你!”那個說黎之用苦肉計的女生還想反駁,可是你了半天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黎之覺得無趣,又轉(zhuǎn)回頭去戴上了耳機。
許萊站在不遠處,看到了剛剛發(fā)生的小插曲,從那兩個女生身邊走過,回頭眼神凜冽地看了她們一眼,徑直走向黎之,在她旁邊坐下。
黎之看到是他,對他笑了笑算作是打了招呼,并沒有開口。
許萊看著她,眼里有一絲不安,他開口道:“你昨天被關(guān)在了器材室嗎?有受傷嗎?”
一陣風忽然吹過,吹亂了黎之的頭發(fā),她閉上了眼睛仰面迎風,緩緩開口:“不過是被關(guān)了一下,怎么會受傷了。”說完撥了撥頭發(fā),笑著看向許萊。
她笑得光明磊落,卻讓許萊有絲絲無處遁行之感。
“沒有受傷,總會害怕吧?!?/p>
“是啊,怎么可能不害怕,但是以后都不會再怕了。”黎之仍舊是閉眼,仰著頭。語氣雖然微弱,確能感受到她的堅定。
“對不起?!?/p>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黎之轉(zhuǎn)頭看向許萊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道歉。
“昨天看到你沒在班上的時候就應該去找你的?!?/p>
“這怎么能怪你,要怪還是怪我自己吧?!崩柚畬λ牡狼父械皆尞?,想不到他的同桌這么有正義感,看著他的側(cè)臉,黎之忽然開口:“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呀,或許在高中以前?”
許萊頓時僵硬了身體,心里是驚濤駭浪,面上卻平靜地說:“是嗎?!?/p>
“今天有預賽嗎?”許萊面不改色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一會兒有網(wǎng)球預賽。”黎之未曾發(fā)覺。
兩人又聊了一會,許萊就先被叫走去檢錄,他參加的跳高開始第一輪預賽了。
(哥哥近水樓臺先得月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