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煩人了,阿蘿看看他沒什么表情的獸臉,打賭自己從他臉上讀到了陰謀詭計:“我只是怕家里有只魔族嚇到她?!?/p>
黑獅子張開嘴,雪白的獠牙一排排露了出來,他給了阿蘿一個咧到耳根的可怕的笑容:“那可太巧了,我最喜歡嚇人了?!?/p>
阿蘿暗叫不好,迅速抬起法杖想給倉庫施加一個禁音法陣。果然下一秒這個黑心肝的魔族就開始發(fā)出沙啞可怕的大笑聲。他像是要讓住在王宮里的皇帝都聽到一樣發(fā)出巨大的聲音,聲浪震得阿蘿耳朵麻了一瞬間。
少女被震得懵了一下,一時連法陣怎么畫都忘了,熱血一陣陣地往腦子里涌。聽到倉庫外逐漸傳來女仆們驚慌的腳步聲才反應過來崩潰地用法杖敲他的籠子:“快住嘴啊!”
該死的魔族不理她,依然發(fā)出那種反派專有的笑聲。這樣巨大的聲浪他用了些艱難積攢起來的魔力,身體又是一陣劇痛,腹部的血流奔涌的更兇。
但他絲毫不在乎,只用那雙殘忍詭譎的幽綠色獸瞳盯著驚慌失措的人類少女:“我是死路一條,但你呢?當教廷的狗被知道也沒事嗎?”
怎么可能沒事!阿蘿焦頭爛額,聽到外面人聲錯雜,勒托夫人似乎也急急跑回來了。
“你可真是狗?。。。 卑⑻}也發(fā)現(xiàn)了他撕裂的傷口正在汩汩流血,被他寧愿自己把自己整死也不要她好過的反派思維氣的上火,忍不住罵他:“被知道就被知道,最多被趕出去,你就等死吧!”
她的禁音法陣艱難地畫完了,可惜在這魔族攜帶了法力的巨大聲浪下收效甚微,氣得臉都紅了。
魔族很光棍,用那把沙啞低沉的嗓子嗤笑她:“死之前能順手禍害一個廢物也不錯?!?/p>
他動作夸張地運了運氣,生怕別人看不出他又準備發(fā)功。
阿蘿……阿蘿要氣死了,啊啊啊地尖叫著踢他的籠子:“好了好了別叫了你到底要干嘛我都答應你?。 ?/p>
今天對勒托莊園的女仆們來說,是平凡又不太平凡的一天。
她們如同往常一樣,晨起,打掃,做飯,然后圍觀小小姐帶回來的巨大魔獸。
“小小姐可真厲害呀,”她們打掃的空隙聚在一起討論著:“這么大的家伙都抓得到?!?/p>
可是過了一會她們聽到了倉庫里傳來的奇怪動靜。
先是男人沙啞粗糙的大笑聲,是那種神智聽起來不太清醒的笑聲,怪可怕的。持續(xù)了好久,她們不知道怎樣是好,團團轉地圍著倉庫又不敢進去,過了一會笑聲小了點,可又變成了嘶啞難聽的低語,像是隔了一層什么,粗糲地傳入耳膜。
接著是小小姐暴躁的尖叫和低語,女仆們手足無措地面面相覷,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正準備去警備隊喊人時,小小姐終于推開倉庫的門出來了。
黑發(fā)的少女面色猙獰,滿頭大汗,好在看起來沒受什么傷。
“我沒事,”小小姐咬著牙開口:“剛剛試了幾個新的法陣,沒出什么事,只是聲音比較奇怪?!?/p>
那可太奇怪了……女仆們半信半疑,回頭看看勒托夫人,她沖她們點了點頭,女仆們才猶豫著退下。
“麻煩你們幫我拿些傷藥還有食物來,唔,還有棉布?!毙⌒〗銓λ齻兊谋秤胺愿?。
這是剛剛把魔獸弄傷了要治療它嗎?女仆們躬身回一禮,疑惑地離開了。
留下不太好打發(fā)的勒托夫人站在原地用那種擔憂慈愛的眼神看著她。
“夫人……我……”阿蘿每次面對勒托夫人都感覺很難說出謊言,看著她溫柔的眼神總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她干脆低頭看著自己的靴面,像催眠一樣不知道在說服誰:“沒什么事的?!?/p>
勒托夫人不是喜歡究根問底的性子,看她緊張成這個樣子,又是擔憂又是心疼:“沒關系的,你不想告訴我就不說吧,只是要保護好自己?!?/p>
剛剛那陣動靜還是聲勢挺龐大的,她忍不住還是提醒了一句:“不要做太危險的事情,我會擔心你?!?/p>
阿蘿躊躇地動著腳尖答應了。
女仆們把她剛剛要的東西送了過來,她一溜煙地接過來,鉆進了倉庫里:“最近我的魔獸就養(yǎng)在里面,有點危險,你們平時就不要過來了!”
門“啪”地在背后關上,少女鼓著臉頰看向室內,那只黑漆漆的蝎尾獅好整以暇地伏在籠子里,眼神戲謔地吐槽她:“廢物。”
啊啊啊啊啊啊?。?/p>
氣死了!
阿蘿與狗東西斗爭第一回合,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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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蘿:你不是真的大貓貓,你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