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連五歲的阿蘿都打擊不到,又何況是活了這么久的她。
床上的女孩愣了愣,忽然就笑了:“我會的。”
她笑得太亮了,利維覺得眼睛疼,還牙癢,哼了一聲扭開了頭。
阿蘿笑得肝顫,不知道為什么看他別別扭扭的后腦勺還有點古怪的可愛,不過下一秒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對:“……平達西?”
好耳熟的名字,她努力想了想,又從不遠的記憶里翻出來一個前綴:“屠殺颶風平達西?”
狗東西也愣了一下,隨即表情就變得不好看了:“你怎么知道這個懦夫的名字?”
阿蘿也忘了,她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忽然想起來:“啊,我買那瓶毒藥的時候聽說過他,還有噩夢之眼米亞、火山熔巖賈斯托里夫……他們好像是被毒死的?”
就是自由市場老板吹噓的那瓶無色微腥,可以讓人在衰弱中無聲無息地死去的高階毒素,傳說是來自教廷的珍品。
利維嗤笑了一聲:“對,他們都被下了毒,我父親的,平達西和米亞死的不能再死,賈斯托里夫還活著,只剩下一口氣,衰弱的像個嬰兒。”
他表情陰狠又嘲諷:“那天在昆塔提布荒原里出現(xiàn)的那個沒用的廢物就是他,可憐的賈斯托里夫,一直想殺了老子,可他弱的連肉都咬不動,那次肯定是被那個婊子引過去的,想趁老子狀態(tài)不對下手,只是想不到他已經(jīng)虛弱得幾口吐息就會消失了。”
“……”
和這人說話一不小心就是爆炸信息量,阿蘿張大了嘴。
剛剛利維說,平達西、米亞還有那個賈斯托里夫是被他母親用他父親留下的毒殺或傷的?
她震驚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好像知道你為什么會忽然進入成年期了?!?/p>
面對那雙帶著疑惑的綠色眼睛,她艱難地交代了自由市場老板的話。
如果老板沒說謊,那這瓶毒素應該是他父親的……怪不得他吃著像補品了。而且這樣就更能確定他的母親和教廷有關系,不然那瓶毒素為什么會從教廷里流落出來?
話題逐漸回到正軌,她順勢引回去:“所以,我們還是分道揚鑣?”
她努力講道理:“你看,我們目標都不一樣,你想要復仇,我只想保護我在乎的人,我傷害過你,但是也陰差陽錯讓你成年了,也算扯平了吧?”
狗東西不高興,她說的確實有道理,如果是他小時候他就悶頭答應了,不過他流浪了這么久,口才雖然沒怎么變化,臉皮卻成長了很多。
于是他齜出一口獠牙:“那老子也要跟著你。”
他也有理由啊,反正他們都猜那個黑霧婊子會從她這里下手,跟著她不就能找到那婊子了嗎?
“……”
阿蘿無語,我就是想避開你好嗎?不想被睡被騷擾這么難嗎?
她有些煩心地瞪著他,那個黑頭發(fā)的崽種也靠在桌上,笑嘻嘻地回看她,兩人視線膠著,互不認輸?shù)氐芍?/p>
看著看著,阿蘿覺得他表情好像逐漸變化了,那種有些流里流氣的神情變得有些莫名粘稠,他的綠眼睛像一把小鉤子一樣鎖著她。
她輕咳一聲率先扭開頭,打破了這種古怪的氛圍。
第二天的時候,阿蘿又去交了一次房錢。
狗東西的內(nèi)里損傷看不到,不過能吃能睡應該沒有大礙,他的皮肉傷也在嗖嗖地長好,還不留疤痕,深色皮膚光潔發(fā)亮,估計再休息一天他就完全沒問題了。
她有些煩惱地端著托盤里的面包走上樓去,咬著嘴唇思索。
利維的糾纏讓她意外,也讓她有些難以招架。她不懂,分明兩人之間經(jīng)過你害我我殺你的斗爭之后友好了很多,他為什么還是執(zhí)意跟自己過不去。
就因為單純的迷戀身體嗎?
不是吧阿sir,不會真的有人饑渴到這種地步吧?
何況看十歲小利維坦白自己的擇偶觀時選擇的對象,她也完全不覺得他會因為中意自己而糾纏不放啊,她又不是擁有粗壯手臂和有力下頜的健美廚娘。
黑發(fā)少女想想家里的勒托夫人,再想想房間里等著吃飯鬧騰得很的狗東西,咬了咬牙。
……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既然是好貓,那多用它抓幾次老鼠也不是不可以。
性感阿蘿,在線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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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肉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