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堂在開學時也聽說過,于澈小姑把她對象的親戚小孩安排進了林城一中,后來又聽于澈提過他小姑要他幫忙偶爾照顧一下那女孩。
當初他見于澈無動于衷的表情,還以為他根本不打算理這件事,沒想到于澈這是…直接把人當女朋友照顧上了?
他也很好奇,陳依到底用了什么計策把于澈這個性冷淡的高嶺之花摘下了。
李言堂走后,于澈才拿起手機看了看。陳依還在緩緩喘氣,臉頰緋紅。
她的頭發(fā)比剛來時長了些,柔順地垂落在她肩上,于澈伸手,撩起她耳邊的幾縷,在手指上繞著圈。
“寶寶,剛剛我親你的時候,被李言堂看到了?!彼Z氣平淡,卻炸出了這么一句。
陳依瞪眼抬頭,于澈能感覺到她呼吸似乎都凝滯了。
見她這副表情,于澈仿佛覺得還不夠,手撐在桌上,懶洋洋地看著她,“好像還有他媽媽?!?
于澈和李言堂從小玩到大,兩家人關系也親近,李言堂的媽媽看到了,必然會和于澈的父母說。
陳依不敢再待,就想要收東西走,但于澈卻坐著動也不動。
“于澈…”陳依哀求著叫他。
她本就不愿意出門,怕被人看見,而且國慶之后就要月考,她不會的東西還太多,本打算就在于澈的公寓學習。
但于澈下午又說不出來就給他操一次這種話,陳依只好跟他出門。
陳依不愿和他去電影院這種人多的地方,就選了家冷清的咖啡廳,只是沒想到這種地方也能碰到李言堂。
還坐著的男生悠哉地翹著二郎腿,“說好的吃了晚飯才回去的,現(xiàn)在回去…”他壓下聲音,又道:“一一給我操嗎?”
他自第一次和陳依做愛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天,少年人本就是血氣方剛的,欲望澎湃卻又發(fā)泄不出,看著肉不能吃肉,有個女朋友還要忍著,于澈實在憋得慌。
他又不想像上次一樣,用陳依的話來說是趁人之危,所以他只能和陳依“打商量”了。
陳依一邊恐懼見到李言堂或者又是其他人,一邊又不想和于澈回去做那檔子事,她不明白于澈怎么總想欺負她。
她想現(xiàn)在逃跑算了。
心底的小心思似乎被看破,她又聽到于澈悠然道:“一一覺得自己跑得掉嗎?”
“我沒有…”她絞著手指頭,又低聲說道,“現(xiàn)在去吃晚飯好不好?”
于澈拿起手機看時間,才五點一刻。陳依也看到了他手機上的時間,但她實在不想繼續(xù)待在這里,她伸手去牽于澈的衣袖。
“于澈…”她聲音軟軟的,撒嬌一樣。
少年從軟座上站起,抬手落到她頭上,又揉了揉。好心情地牽起嘴角,又把她肩上的帆布包提到自己手上,才道:“走吧。”
陳依把他給的漁夫帽戴上,就被他另一只手牽著走出了咖啡廳。
商場里人尤其的多,林城本來也是旅游城市,又碰上國慶假期,人群比肩接踵的。
于澈已經(jīng)提前在一家火鍋店訂了包廂,他知道陳依想吃辣,又點了中辣的鍋底。他吃不了太辣,吃了幾口就沒吃了。
陳依倒是吃得開心,回去路上還主動和于澈聊著她在南川鎮(zhèn)的事,又和他說謝謝他帶她吃火鍋。
她好像那種極度渴求家的流浪貓,哪怕?lián)斓剿闹魅嘶蚴且驗橐恍┦裁茨康?,但只要對她好一點,她就忘了那些不好的事,慢慢開始親人、粘人。
已經(jīng)入秋的林城晚上的風是微涼的,陳依的手被于澈牽著,兩個人貼近著走,衣服摩擦出聲,似乎也在暗暗交換著體溫。
到公寓后,陳依覺得身上的火鍋味道太重,就要去洗澡。她拿了睡衣進到浴室后又發(fā)現(xiàn)忘了拿內(nèi)衣,于澈見她手里捏著一片柔軟,只笑了笑沒說話。
浴室里陳依剛脫完了衣服,溫度適宜的水流落到身上的時候,門就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