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時候,于澈抱著陳依賴在床上,久久不愿起來。他黏人得緊,這次還要陳依送他去高鐵站。
南川鎮(zhèn)到縣里的高鐵站要一個多小時,不算太遠,陳依便沒有拒絕。
兩個人打算到縣里去吃午飯,于澈看著幫自己整理行李的女生,挑眉淺笑,“干脆一一和我一起走吧,我現(xiàn)在給你也買票?!?
知道他又要說些什么話,陳依只忙碌著幫他整理行李。
也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每次來,行李箱里都要帶上好幾盒避孕套。
之前他來留下的都還有好多,陳依還好幾次在客廳茶幾和餐廳的餐桌上看到于澈隨手放的只剩了一只的避孕套盒子。
第一次發(fā)現(xiàn)后,陳依便在于澈每次走后,認真打掃一下家里,把被他隨手丟在外面的那些東西又藏到臥室衣柜里。
都整理好了,于澈便聯(lián)系了來接他的車。
因為南川鎮(zhèn)很少有出租車,于澈一個人也是不可能去坐那種搖搖晃晃、走走停停的客運大巴的,他便自己聯(lián)系了一輛車,固定在周六和周日接送他。
陳依讓于澈先出門,到車上等他,她等會兒再出去,于澈嘖了一聲說他們兩個人談戀愛像偷情。
陳依頓了一秒,對他關(guān)于兩個人關(guān)系的形容又覺得有點委屈。
于澈當然什么都不怕了,除開他家的勢力,在男女關(guān)系里,絕大多數(shù)時候被批判的都是女性。
她現(xiàn)在是住在鎮(zhèn)上,很容易碰到同學(xué),她知道流言蜚語在這里傳得有多快。
于澈說完那句話就推門走了,并沒留意到陳依的失落。
他又在車里等了一會兒,才遙遙看見陳依快走著向他這邊來。
他都把門開了個小縫了,卻看見陳依被一個男生攔住了。
似乎和她很熟,兩個人雖然沒聊多久,但男生離開前,還伸手拍了拍她的發(fā)頂,動作親昵。
等陳依上了車,于澈才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問她剛才的男生是誰。
陳依說了江隨的名字,于澈記性好,又問她過年一起放煙花的人里是不是有他。
“我們就是小學(xué)就認識,一起長大的朋友而已。于澈,你不要亂猜測?!标愐肋€記得那次于澈胡亂猜疑她的事,便主動向他解釋。
于澈被她先發(fā)制人,倒也不惱,只是笑容并不真切,撫摸著她發(fā)頂?shù)氖诌€有些用力,像她頭上有臟東西,要幫她擦掉一樣。
陳依被他按得有點痛,于澈聞言便又松開了手。
進了縣城里,于澈沒先去找地方吃飯,而是先讓司機找了一家理發(fā)店。
陳依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又提醒他現(xiàn)在去理發(fā)店的話等會吃飯可能會很趕。
男生牽著她的手又在意地哦了一聲,仍舊往理發(fā)店走去。
“給她洗下頭?!庇诔簩χ哟牡陠T道。
陳依第一次來這種理發(fā)店,還有些手足無措,聽到于澈說給自己洗頭一臉莫名,晃了晃于澈的手,“為什么給我洗頭?。俊?
于澈看著她,微挑了下眉,“臟了?!?
店員迎著兩人往里面去的時候,陳依還在想他那句臟了是什么意思。
等聽到于澈又指定來幫她洗頭的要女生的時候,陳依才恍然過來,他說臟了,好像是因為剛才江隨和自己說再見時碰了碰自己的頭。
“于澈…他只是碰了一下頭發(fā)而已?!标愐酪驗樯硎篮托宰釉颍瑥男【捅淮蠹耶斆妹靡粯诱疹?,對于這樣舉動,她只覺得是親近朋友之間的一種親昵。
只是于澈的聲音仍舊淡淡的,“是嗎?那一一還想他碰你哪里?”
“我不是那個意思…”陳依這種時候?qū)嵲诟簧纤哪X回路。
于澈不否認自己對她的獨占欲,他就是不想讓任何異性和她有過多過深的接觸。
但他自認為已經(jīng)很克制了,起碼沒不讓她和所有其他男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