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車回到公寓的路上,于澈見窗外又下起了雪,還想讓陳依看,就見陳依正趴在車門上看著飄雪。
見雪粒落到車窗上,她又伸出手指隔著玻璃車窗去觸碰。
又呆又乖的樣子,于澈看得心軟。
他坐到陳依旁邊,伸手覆上她的,摸得一片冰涼。醉酒后很乖的陳依,也有不乖的時候,比如不想戴手套。
“手這么涼,把手套戴上?”于澈又誘哄著她,語氣十分溫柔。
陳依捂住嘴打了個哈欠,又才有些遲鈍地把手遞給他。她的目光緊盯著于澈幫她戴手套的動作,那可愛的粉色毛絨手套裹著她每一根手指。
一般手套剛戴上還是涼的,也不知道于澈把手套放在哪里的,戴進去只覺得溫暖。
她攤開手掌,放在于澈面前。于澈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她的動作,把自己手指插進了她指尖空隙。
兩個人都牽得很緊。
四目相對,陳依看見于澈眼底的笑笑意好濃、好熱烈。
熱烈得有些燙人,陳依不好意思地瞥開了眼。
等回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雪已經(jīng)下得有些大了。
下車前于澈先把她外套的帽子戴在她頭上,以免她酒后又吹風(fēng),頭會疼。
兩個人剛下車沒幾秒,雪就開始給他們身上染色。
“還要不要背?”于澈問她。
陳依的醉意早在下車的五秒后就被風(fēng)雪刮走了七八分,但此刻還是暈暈乎乎地點了點頭,
身材高挑的少年又在她面前再次蹲下,那肩背也好開闊。
陳依趴到他背上,手松松地環(huán)著他的脖子。
視線在他站起來的那一刻又變得很高,她能看到他發(fā)頂?shù)难?
兩個人都沒帶傘,雪花落在他頭上和陳依的衣服上。
而路燈下兩個人的影子前前后后地跑,于澈也就看到了陳依似乎有個脫帽子的動作。
他微微回過頭,余光里就瞥見她真的把帽子摘了下來。
“帽子怎么摘了?你本來這次生理期就難受,剛才又喝了點酒,當(dāng)心風(fēng)吹了頭痛。現(xiàn)在先把帽子戴上。”他說著,又曲下了腿,把陳依重新放到地上。
他回過身就見女孩又笑眼彎彎地仰頭看著他,臉頰微紅,明媚又動人,她的頭上也落了不少雪花,像戴上了雪做的花環(huán)。
于澈又見她彎著唇角,抬手指了指兩個人落滿白雪的頭,聲音清甜又柔軟,“于澈,我們這個叫'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喔?!?
男生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胸腔又像充盈著棉花一樣變得柔軟起來。
他頓了兩秒,當(dāng)下有些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地?zé)o措,只托起她的下頜,在雪里與她接吻。
他閉著眼,吻得輕柔又虔誠,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緊了她的肩膀,又往她后背摩挲過去,緊抱著她。
雪安靜地落在兩個人身上。
陳依也積極回應(yīng)著他的吻,她的手環(huán)上他的腰,踮腳仰頭,她主動伸出舌尖去輕觸他的,下一秒就被他卷進他的嘴里。
兩個人呼吸在寒涼的雪夜里卻都很炙熱,心臟跳動有些劇烈。于澈的手漸漸從她后背又撫上她的臉側(cè),指腹微涼,陳依卻覺得酥麻。
她的喉間忍不住溢出甜膩曖昧的呻吟,又融化在純白的夜色里。
路燈昏黃,不遠處響起情侶吵鬧拍照的聲音,而他們在這片靜謐里交纏著彼此的呼吸。
吻了好久,于澈才終于放開了她,兩個人都喘著氣平復(fù)呼吸。
陳依被親得嘴唇和眼睛都變得水靈靈的了,于澈胸腔都是滿足。
他又低頭在她唇上一啄,才給出了自己對她那句的回應(yīng),“我們還會走到真正頭發(fā)變白的白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