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之后停了一瞬,似是在想些什么,嗓音習慣的帶著幾分笑意,“時間過的太久了,我也記不清楚了,應當是在我十歲之前,他救過我,在我步入五十歲之后,他風采依舊,我又怎么會不信長生。”
承桑景聽完之后依舊平靜,這么多年來這么多的事情,加上在官場也待了有些日子了,他自然清楚人心是怎么一回事,作惡的理由,哪個不荒唐?
“所以你就聯(lián)系上了言家?”
水奕寒似是才想起來了這么個人,“你說他們吶,下墨淬可不是我的注意,我要找長生骨,又怎么會選擇在骨頭上下手,不過上面的裂痕倒是手下人太過生氣,不小心犯的過錯,后來才知道長生骨只有一塊,他身上的那個在持淵身上,按理說,我該過去道歉的?!?/p>
他說的輕描淡寫的。
承桑景扯唇笑了笑,往日平靜如水的嗓音難得有了些波動,卻沒有說些什么。
水奕寒彎了彎眼,“其他事情你應當也沒什么興趣吧,雖然你壞了我在南鄴的計劃,也讓我在晟遇的籌謀泡了湯,不過也都是寫無關緊要的事情?!?/p>
說是無關緊要,分明還是要算賬的意思。
承桑景也不怕他,“你找的到他?”
沒說名字,兩個人都知道那人是誰。
許是戳到了水奕寒的痛楚,難得少了幾分笑意,“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留你到現(xiàn)在?”
承桑景不以為意,“你要權也要人,很顯然,你要找的人比權重要?!?/p>
不用水奕寒說些什么,他就明白了,晟遇那邊這人之所以沒對他有什么強制動作,只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宿樆的蹤跡。
水奕寒沒有反駁,“你若死了,我會長生,也會找到人,還會是這三個國家唯一的主人,如果是你,會選擇怎么做?”
“歲寒也是你要長生的手段?”
“當然,不過第一個中毒的人是持淵,我養(yǎng)毒既是為了解毒,也是為了長生,很可惜,我沒有成功?!?/p>
成千上萬人的姓名落在人的口中也不過就是輕飄飄的一句話。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細細打量了承桑景兩眼,“你體內(nèi)是不是有歲寒?”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不如何,你這樣單獨來找我,沒有武功,身上還有由我制出來的毒,是件很危險的事情?!?/p>
承桑景抬了抬眼,雖然歲寒本來是打算做成長生的藥的,后來陰差陽錯的成了毒,不過這人研究了那么多年,自然對毒是有些了解的,毒藥自然對他難有什么作用。
“君陌途也是你?”
“就像你現(xiàn)在的容貌不是你的本貌一樣。”
他承認的坦蕩。
承桑景沒有應聲,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水奕寒隨著他的目光也朝外看了過去,“十幾年前那晚上的圍捕,好像也是我做的?!?/p>
這個不用問承桑景就清楚了。
當年他父親遇害,水奕寒沒在他父親那里尋到長生骨,自然就找到他了。
加上還有容瀛族的慕非魚,也算是個一箭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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