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了,依舊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慕非魚瞥了一眼走在他側前方的人,“紀塵?”
沒想到慕非魚會說話的紀塵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慕非魚,“是,有什么吩咐?”
慕非魚有些意外紀塵對他的態(tài)度,先不說其他的,因為是異族,所以容瀛族的人在哪兒都免不得被輕視,他對人類沒什么期望,也不在意人類的態(tài)度。
只是有些稀奇,承桑景那樣奇怪的人,手下的人竟還算是正常。
仔細回想起來,承桑景待他好像和待常人無異,誰都入不了他的眼,也就誰都一樣。
思及此,慕非魚莫名覺得有趣,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紀塵正面無表情的等著他說話,輕咳了聲掩去了自己的異樣,“和承桑景有關系的人有很多?”
紀塵輕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慕非魚說的關系是哪種關系,沉默了一瞬,“那個,大人他美而自知,追求者又甚多?!?/p>
慕非魚面色黑沉了下來,不過被面前的黑紗遮的嚴實,“所以就來者不拒?”
紀塵沉默了片刻,“不是,旁人常求的深情,于大人而言,只是入場的基本,至于誰會是最后的勝者,全憑大人心情?!?/p>
慕非魚面色依舊難看,他當然知道,只要承桑景一句話,爭搶著到他面前表衷心的人絕對不少,承桑景有那個實力,也有那個資本。
他來之前也調(diào)查過承桑景,南鄴國炙手可熱的丞相,又當著年幼天子的太傅,權勢滔天,更不提萬貫家財,單單是那張臉,就足以讓不少人失了智了。
“那他這些年來,心情如何?”
紀塵不喜慕非魚的帶刺的語氣,卻也沒說些什么,“大人的風流名聲,只是做給別人看的,加上一些人窮追不舍引起的市井謠言,這些年來,還沒有人能入的了大人的眼?!?/p>
“做給別人看的?”
紀塵沒再回他。
說實在的,他對容瀛族沒什么偏見,也沒什么外加的好感,相反,因為慕非魚對待承桑景的態(tài)度,他其實不喜歡這個人待在丞相府。
只是因為這個人于承桑景有用,他才沒有做什么,至于剛才說的那些,只是因為不想讓慕非魚再沒事找事的給承桑景添麻煩,至于其他的,沒必要告訴慕非魚。
慕非魚也沒再問他。
做給別人看,就說明會有人在意承桑景的風流名聲,這其實算不得是個好消息。
紀塵帶著慕非魚回到車邊時,承桑景也剛好在往皇宮外面走。
慕非魚也就沒急著上車,倚在車邊等著承桑景。
幃帽下的眸子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意,卻不怎么明顯。
不知是不是上朝時遇到了什么不順心的事情,往這邊走來的承桑景周身的氣壓似乎要比往日低一些。
慕非魚輕瞇了瞇眼,卻沒看出來什么異樣,也沒再執(zhí)著,輕躍到了車上,卻沒急著進去,他蹲下身朝著走到車邊承桑景伸出了手,“大人明日還要上朝?”
承桑景避開他的手就上了車,也沒管慕非魚,就進了車內(nèi),“明日不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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