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來的?”
慕非魚別開了目光,“那人走之后。”
他原本是不打算跟來的,真的。
更沒打算在這個時候待在這里,只是好像有些,挪不動腳。
沐浴的人身上還穿著件白色紗衣,玉白的皮膚若隱若現(xiàn),墨發(fā)順從的垂落,周圍水汽蒸染,那張清冷的面容似是多了幾分柔意。
承桑景沒去看他,也沒有要趕人離開的意思。
“你應(yīng)當有十幾年前的記憶吧?”
“有?!?/p>
承桑景偏頭打量了他幾眼,薄唇輕勾出了抹笑意,水澈的眸子似是被燭火擾了靜意,“那不妨我們再打個賭?!?/p>
慕非魚稍稍瞇了瞇眼,大概知道了承桑景說的是怎么一回事了。
當時他對人一見鐘情,又沒有那么坦率,就跑去和承桑景打賭,看誰會先動心,先動心的就輸了。
他掙扎了一個月,還是老實承認,他輸?shù)膹氐?,“你近來不是有事要忙??/p>
承桑景將視線移到了慕非魚身上,“用不了那么久,此外,我們換個賭約如何?”
先前那次,他們賭的是誰會先動心。
慕非魚頭頂?shù)亩洳蛔杂X的動了動,“賭什么?”
承桑景沖人勾了勾手,“這次,我們就賭你會不會動心?!?/p>
慕非魚稍稍瞇了瞇眼,還是走到了人身旁。
礙于視線問題,他稍稍彎了彎腰,“什么叫用不了那么久?”
承桑景用手勾住了人的衣領(lǐng),讓人稍稍近了幾分,抬頭印上了那人的唇。
卻沒立即閉眼,那人瞳孔微縮的樣子就映在了水澈的眸中。
狐貍眼中似是浮出了幾分笑意,卻又被遮了個嚴實。
軟意糾纏,周圍的溫度漸漸高了幾分。
慕非魚不自覺的攬上了人的腰,將人撲到了水中。
當那人軟潤的唇碰到他時,腦子中名為理智的弦就斷了。
直觀的反應(yīng)遠比口中的說辭更為可信。
他奪回主導(dǎo)權(quán)沒多久,懷里的人就用指尖按住了他的胸膛。
慕非魚順從起身。
承桑景輕笑,“慕非魚,你又輸了?!?/p>
慕非魚沉聲笑了起來,將人抱緊了幾分,“不,我贏了?!?/p>
他說完就沒再說些什么,也沒管懷里的人的反應(yīng),垂頭堵住了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