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宮其實他年年都會來,只是今天因著各種各樣的事情耽誤,風景年年變新,卻又處處如舊,本也沒什么好看的。
院中不知何時燃起了一縷煙,木柴燃燒發(fā)出了劈里啪啦的聲響。
在窗邊看書的承桑景難得回神,朝窗外瞥了一眼。
只見季初時不知從哪兒捉了只野兔,已經(jīng)處理過了,串好了架在火上烤。
不在皇宮中,季初時也就很少穿那殷紅色的衣服。
素白的衣服不失精致,紗制的衣服,兩層也厚不到哪兒去,大概是還有點防止生病的自覺,外面披了個狐皮大氅,下端已經(jīng)落到地上了。
明明他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一時也找不出來什么違和。
承桑景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沒有什么多說些什么的打算。
季初時卻察覺到了人的動作,朝人看了過去,見承桑景已經(jīng)收回了視線,也沒多說些什么。
抬手將架子上的肉翻了個面。
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早在沒認識承桑景之前,他去戰(zhàn)場上待過些時間,不過當時只管熟沒熟,很少在意味道什么的。
承桑景沒回南鄴之前,他也烤過幾次,忘了當時是因為什么了,只記得并不是很愉快。
垂眸壓下了心中思緒,肉已經(jīng)烤的差不多了,他拿起來放到了一旁,將火滅了。
起身后頓了一瞬,看了看滿地的灰,抬腳踢了一腳。
燃燒后的灰就揚了起來,隨風四散。
承桑景斂了斂眉,看了一眼罪魁禍首。
那人沖他彎了彎眼,并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錯事。
有抹白色的影子跑到了季初時腳邊。
季初時蹲下揉了揉那小家伙的腦袋,將烤好的兔肉撕成小塊一點一點地喂給了它。
承桑景不知道這人又在想些什么,只是這里應該不會有這種白狐貍。
沒興趣多看,承桑景將窗關上,換了個地方看書。
才看了幾頁,就聽門哐當一聲響了一下,季初時抱著那狐貍就已經(jīng)進到房間里了。
實在是避不開,承桑景抬眼看了看他,“有事?”
“沒什么要緊的事,前些日子有人進宮來了只白狐貍,還算有點意思,你養(yǎng)兩天試試?”
“季初時?!?/p>
“什么?”
“你身上的大氅是狐貍皮做的?!?/p>
那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懷里的小狐貍的耳朵,“人心何以如此歹毒?”
承桑景不以為意,“你既然有興趣,就自己養(yǎng)去?!?/p>
季初時輕嘖了聲,開窗將小狐貍放了出去。
他本來也沒打算真的讓承桑景養(yǎng),也清楚承桑景對這些東西沒什么興趣。
“我倒是想試試,只是這種浪費時間的事還是算了?!?/p>
季初時說完就在不遠處的桌子前坐下,“來這里不出去轉轉,承桑不覺得無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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