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清冷的月都有了幾分詭異。
季初時看了看房間里的承桑景,微微斂了斂眉,明明這里只有承桑景一個人,他卻可以確定有人來過。
咬了咬牙,還是沒提,“今天的事情沒嚇到你吧?!?/p>
承桑景朝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季初時還離在門口沒有走遠,身后夜色作陪,那人衣擺的血色也沾了幾分夜的濃稠,血腥氣四散,有些難聞。
承桑景慢悠悠的收回了視線,“不至于。”
“沒嚇到就好,不過我還是要給承桑道個歉,事情出的急,沒告訴你。”
“總歸這件事和我也沒什么關系,告訴我做什么?”
季初時將沾了血的外袍扔在了一旁,在承桑景對面坐下,扯唇揚出了幾分笑意,他當然知道承桑景不會動氣。
如今的心平氣和本就是怪事,像今天這種的事情其實才算正常。
本就心存戒備,事發(fā)的時候也不會太過意外。
說的過多也無用,明明他是那個做了錯事的人,卻有無端的委屈壓在心底苦澀異常,本就是可以料想到的結局,又何必大驚小怪。
季初時將情緒壓了下去,眸中的笑意消失無蹤,扯了扯唇,卻找不到半點悅意,“當是看場好戲。”
“目的達成了?”
“差不多,不過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可能會有麻煩?”
承桑景抬眼看了看季初時,“他們?”
他先前還以為季初時今天這場鬧劇是演給季凌崎看的,不曾想還有別的人。
季初時也沒有瞞他,“季凌崎還有雁晨王,他們二人暗中勾結已久,要處理自然是兩個一起,哪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雁晨王的名號,承桑景還是知道的。
晟遇的各種親王位分不全都是世襲的,像雁晨王就是因為功績頗多封的爵位。
“今天下午,他孫子被人殺了,在他孫子的尸體旁,有季凌崎府中的人,雁晨王那老爺子直接氣血攻心病倒了。”
“攻擊季凌崎的是他的人?”
“是啊,雖然是我派人混進去發(fā)號的命令,不過等他醒來也都晚了,那些有能耐的都死在季凌崎手里了?!?/p>
“季凌崎現(xiàn)在在哪兒?”
“在家被幽禁呢?!?/p>
今天飛出去的那兩支箭都是他安排的,季凌崎并不知道雁晨王府發(fā)生了什么,他的那些人都被他派人攔住了,如今季凌崎只是知道襲擊他的人是雁晨王府的。
兩個狼子野心的人本就各有心思,這種情況下就不可能要求他們互相信任。
季凌崎八成以為雁晨王想造反,順便還想將他除掉,只是計劃沒有成功,留下的活口一口咬定是季凌崎安排的。
他又不是什么賢王明君,自然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直接就把季凌崎關起來了。
陷害的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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