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人的眼睛,“哥,你怎么能幫著他欺負(fù)我?”
“我又沒說你的壞話?!?/p>
承桑景說完輕笑了笑,卻因著寒風(fēng)不自主的輕咳了兩聲。
郁時見狀也不打算再理論些什么,“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去。”
立在一旁的馬車見狀就走到了他們面前。
承桑景不過剛動,就忽而覺得氣血翻涌,眸前起了一片黑霧,他止不住的咳了起來,血液蔓延過指逢,落在地上融了些雪。
郁時趕在人摔在地上之前將傘扔了,把人接到了懷里,“哥,哥,你怎么了?”
承桑景微微斂眉,看著地上的殷紅的血,忽而輕聲笑了起來,“這報應(yīng)來的也過于晚了些?!?/p>
郁時不明白他在說些什么,也沒再問,當(dāng)即就決定直接先把人帶到丞相府。
剛將承桑景扶起來的那一刻他忽然覺得有勁風(fēng)向他襲來。
側(cè)身躲過,才見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個容瀛族的人,氣勢凌厲又駭人。
慕非魚卻沒有管他,目光落在了承桑景身上,近些日子容瀛族一些蠢貨鬧事,引發(fā)了不小的動亂,他忙了些日子,一直沒找到時機回來。
如今事情還沒處理完,他留在承桑景身上的那抹靈力就提示他,承桑景出事了。
眸中都染上了些怒氣,周圍的雪花四散,漸漸有聚起風(fēng)暴的趨勢。
他動了動指尖,將承桑景抱到自己懷里以后,懷里的人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承桑景沒說什么,慕非魚卻懂了他的意思,斂下怒氣,催動靈力將還來不及說些什么的郁時送回了丞相府。
他是有殺人的心思的,只是不想因為別人惹承桑景生氣罷了。
不管他有多么不情愿,還是得先把人帶回丞相府,找寧淮來看病。
若是承桑景死了,他倒是可以將毒素清理干凈,只是這解毒之法,他并不清楚,往日里探脈也只是探的人體內(nèi)的氣脈流通。
至于承桑景體內(nèi)的毒素,他派人查了好些日子也都沒有進展。
寧淮治病的時候又將所有人都關(guān)在了門外。
慕非魚就臉色黑沉的在外面等著。
他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探過承桑景的脈象了,原本已經(jīng)和身體達(dá)成平衡的毒素不知為何失了控,混入了一種新的毒素。
瞇了瞇眼,自從承桑景從廣安寺回來以后,周圍的侍衛(wèi)府兵的規(guī)格也就如舊,沒人能得手。
他也在房間周圍留下了個陣法,并沒有監(jiān)測到什么異樣。
承桑景在京城已經(jīng)那么多年了,對京城中的人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為敵的進不了他的身,為友的也不會做這些,又怎么會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