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副作用,并不是一定會發(fā)作的。
又因著晟遇對喜好男色的事情格外忌諱,所以他讓不喜男色的承桑景練琴練舞,當(dāng)然,練的都是那些青樓女子學(xué)的東西。
絕大多數(shù)時間,房間里只有他一個看客。
當(dāng)然,他不會對承桑景做些什么,也從來沒有碰過他,原因說來有些可笑,因為他不喜歡男色。
所以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他動心了的那一刻,也沒來得及細(xì)想些什么,卻接受得格外順利。
愛意說出口之后,承桑景看了他許久,最后只是輕笑了聲,說了句真是令人惡心。
他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承桑景的父母去世了。
也知道了承桑景在看到那些男人之后,為什么沒有半點動作了。
在承桑景父母去世的噩耗傳來的前幾個時辰,歲寒之毒浸入了人的骨髓,承桑景再也習(xí)不得武了。
武功盡失,筋脈皆廢。
他下歲寒的時候,承桑景并不知道,歲寒之毒進(jìn)入人體之后,不會有半點反應(yīng),甚至幾年之間都難以察覺。
期間他還用過些別的毒藥,承桑景就一直無從得知,他體內(nèi)有歲寒。
說實在的,承桑景從小就極為聰慧,也要比同齡人都懂得容忍。
先前不管他提的要求有多么過份,承桑景再怎么厭惡也都做了。
他們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矛盾,在此之前,甚至稱得上是和平,至少他是這么認(rèn)為的。
他也大概清楚承桑景為什么容忍他的所作所為,畢竟只要還有命活著,輸贏就不會是確定的。
偶爾無聊的時候,他也曾想過,若是承桑景是個不知好歹的,他大概不會容忍承桑景活到回南鄴。
很可惜,這個人太過聰明,無用的反抗永遠(yuǎn)不會是上策。
他不知道承桑景是不是恨他,只是承桑景想要他死,這一點,從未變過。
他也是等承桑景回到南鄴時才明白,承桑景這個人,一早就學(xué)會了蟄伏。
這世上讓承桑景忍耐的人沒有了,他所存的念想也永遠(yuǎn)不可能成功了,也難怪他會發(fā)怒。
而他這個作惡的人卻在他萬念俱滅時說愛上他了,確實挺惡心的。
從那以后承桑景就慢慢地變了,水澈的眸底多了些旁人看不懂的莫測森寒。
偏偏面上不顯什么,只是不怎么說話了,任他想盡辦法,這人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所以他最后妥協(xié)了,讓人住到了皇宮外面。
偶然見知道了承桑景好像認(rèn)識了個什么人,只是他一直沒有見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