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銳澤哼了一聲,面色有點復雜:“……葉青梧要回國了?!?/p>
“白月光回國,您不應該趕著去接嗎?”林默忽然想笑,為這荒謬絕倫的現(xiàn)實。
“問題就在這里?!币箐J澤不太高興,“人人都覺得我喜歡葉青梧,可他卻有男朋友。他一回來我多尷尬!”
好幼稚的爭風吃醋,總裁你是什么中學生嗎?因為暗戀對象有男朋友了,所以自己必須飛速找一個,好在社交場合不落于下風?
“不試一下就放棄嗎?”林默神色微妙。
“試了也沒用。葉青梧不喜歡我這個類型的?!币箐J澤無奈,“他喜歡白幼瘦的小男生?!?/p>
林·曾經(jīng)白幼瘦的小男生·默:“……”
“為什么選擇我?”林默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沮喪的心情。
“因為你長得好看?!币箐J澤直白地說,“漂亮,乖巧,懂事,帶得出去,也帶得回來,不管在什么場合,都很省心?!詢r比很高,還不用擔心以后。分手的時候你也會走得很干脆,安安靜靜的,不惹人煩?!?/p>
林默沉默了好久,自我掙扎,半晌艱難地開口。
“一個月?”
“一個月?!币箐J澤確定,“葉青梧月底就回來了。你只要陪我在他們面前演幾場戲就行?!?/p>
“那……”林默難以啟齒,“要發(fā)生關系嗎?”
“當然。誰家情侶不上床?那也太假了?!币箐J澤不假思索。
林默在心里反駁:他和葉青梧就沒上過床!柏拉圖戀愛不行嗎?不行嗎?誰像你似的精蟲上腦,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
呸,下流!
“我懷疑你在心里罵我,但我沒有證據(jù)?!币箐J澤狐疑道。
林默面無表情:“您想多了,我只是在考慮?!?/p>
“別考慮了,談個戀愛上個床而已。”殷銳澤不滿,把卡又塞回林默口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沒人要呢,倒貼一百萬都找不到人談戀愛?!?/p>
不得不說,把包養(yǎng)金絲雀這回事,換一種話術說出來,莫名就變得好聽了很多,也不再那么難以接受了。
好一個掩耳盜鈴,自欺欺人。林默自嘲地腹誹,明明就是還債還累了貪圖殷銳澤的錢罷了,還好意思罵別人下流,他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墮落是件多么容易的事,林默唾棄自己的輕浮虛榮,但這一次,終究沒有勇氣再拒絕金錢的誘惑。
也許是窮怕了,也許是破窗效應,又或許,是因為葉青梧。
“需要找法務部做個見證嗎?簽個合同表示我自愿贈予?!币箐J澤以為林默在思考這個。
“不用……”林默本來想拒絕,轉念一想,拋開所謂羞恥心,回答道,“還是簽個合同吧?!?/p>
都當婊子了還立什么牌坊?到時候人財兩失,哭都沒處哭去。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么識時務。”殷銳澤大大方方地明示道,“晚上一起吃飯吧?!?/p>
“今晚嗎?”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林默忍著羞恥,委婉道,“我有些不舒服?!?/p>
“做愛有很多種方式?!币箐J澤曖昧的目光,如同蜘蛛吐出的絲,從頭到腳纏繞著林默的身體,“你的胸脯很軟,屁股很翹,手腳生得白嫩,大腿根能并得很緊,發(fā)燒的時候后穴想必熱乎乎的,插進去舒服的很……我有太多玩法,可以從你身上取樂,所以你不必擔心。”
“……”林默更擔心了。殷銳澤隨口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可能讓他在床上也許不僅僅是床上淚眼汪汪,哭著求饒。
無論是昨晚還是剛剛,都足以告訴林默,他是個多么脆弱、經(jīng)不起絲毫挑逗折騰的人。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么如此敏感嬌弱,被男人摸一摸就腰酸腿軟,刺激得渾身冒汗,淫水泛濫。好像很期待男人的性器捅進來,滿足他空虛寂寞的肉體似的。可是以前沒有男人,他一個人不也過得很好嗎?
“想什么呢?問號都寫在臉上了,臉還這么紅。”殷銳澤好奇地從側面湊過來,指尖撥弄著林默的頭發(fā),若有所思,“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的頭發(fā)要是再留長一點,很像……”
——很像他桌上的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