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zhuǎn)的按摩棒彈出幾只觸角似的東西,貼在敏感的肉壁上,然后釋放出一股接一股的電流。
“嗚……”孟宴臣的大腦轟然炸開,頭皮發(fā)麻,一片空白,整個身體都在恐怖的電流里戰(zhàn)栗,好像干涸的河床遭遇了經(jīng)年不遇的大洪水,崩裂的石頭和隆隆的雷霆隨著洪水狂暴地砸下來,擊潰了他微弱的抵抗。
他渾身都在劇烈顫抖,剎那之間所有細(xì)胞都在麻痹中翻騰,小腿抽筋似的抖動,連攥緊的雙手都一陣陣地泛著激流。
孟宴臣的神智模糊了一秒,像斷了電的機(jī)器人,呆滯地喘著氣,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對于情事匱乏的認(rèn)知和經(jīng)驗,不足以讓他調(diào)整更合適的狀態(tài),去應(yīng)對和享受電擊的快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放松下來,而不是如此緊張不安。
酒精抹去了孟宴臣大半的理智,只剩下些許本能。而他的本能,偏偏太過隱忍和自苦。
他不喜歡過分激烈的快感,不喜歡摧枯拉朽的電流,也不喜歡受制于人的被動,更不喜歡被未知掌控的危險……所以明明肉體在叫囂著舒爽,連骨頭都酥軟得不像話,在下一次電流來臨前,他還是忐忑地微微發(fā)抖,忍不住閉上眼,胸口不住地起伏。
大概隔了五秒鐘,第二波電擊降臨。孟宴臣屏住呼吸,心如擂鼓,混亂地覺得自己像是巴甫洛夫的狗,被惡意地調(diào)教著,無論心底多么不愿意,身體卻誠實(shí)地迎接著甜美的刺激感,爽得不得了。
多巴胺加速分泌,興奮的性器不顧主人的意愿,自發(fā)地勃起了。
它形狀生得很好,配得起孟宴臣的身高,只是因為用得很少,顯得青澀些,受不住接二連三的刺激,龜頭的前端已經(jīng)滲出點(diǎn)點(diǎn)清液來。
壓抑了太久,總是會反彈的。孟宴臣沒有性伴侶,又長年忙于工作,平常不怎么理會它,現(xiàn)在算是遭報應(yīng)了。
后穴里的按摩棒伸縮自如,轉(zhuǎn)動得越來越容易,四周的腸肉被摩擦得又熱又軟,敏感點(diǎn)被柔韌的觸角抵著,電流一激,就騰起強(qiáng)烈的酥麻,飛快地竄向脊椎和大腦,逼得男人連連顫抖,呼吸和心跳逐漸紊亂,模模糊糊地從喉間流露出低低的氣音,斷斷續(xù)續(xù)的,一個字也聽不清。
孟宴臣全部的感知似乎都集中到了自己的下身,在此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那個地方被插入玩弄,會產(chǎn)生如此激烈的快感。
薄薄的腸壁被撐到了極點(diǎn),軟綿綿的嫩肉在反復(fù)的研磨和頂弄中,火辣辣地發(fā)熱,仿佛被燙到了似的頻頻收縮,卻怎么也無法躲避和逃離。
“唔……嗯……”孟宴臣意識散亂,暈乎乎地喘吟,剛剛松一口氣,又被下一輪的電擊送上巔峰。
性器不受控制地胡亂抖動,在毫無撫慰的情況,通過后庭的干性高潮而激動地射了出來。
白花花的精液在孟宴臣不可置信的驚喘里,猛然沖出尿道,噴射出來,劃出一股弧線,淅淅瀝瀝地灑在地上。
這場面實(shí)在是太色了。往日里矜貴疏離的男人在破舊的大樓里,衣衫不整,被道具強(qiáng)制肏干射精,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又羞又氣,卻又無可奈何。
孟宴臣無比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可是被挑起性欲的身體,卻完全不由他自己掌控。
明明是被強(qiáng)奸,為什么感覺好舒服?孟宴臣茫然地想,他從來沒有這樣舒服過,不是睡夢中毫無意識的遺精,也不是為了完成任務(wù)似的自慰,而且從未體會過的、熱烈而放縱的高潮。
原來這才是性愛的感覺嗎?孟宴臣為之目眩神迷,又深覺恐懼,仿佛站在萬丈懸崖邊上,一腳踏空就會墜入深淵,萬劫不復(fù)。
汗水早已濕透了他的襯衫,他整個人都濕漉漉的,像是在傾盆大雨里迷路的貓,無端地有些可憐。
來不及吞咽的口水從口塞邊緣滑落,順著唇角蜿蜒而下,滴滴答答,沒入領(lǐng)口。孟宴臣的呼吸越發(fā)急促,起伏不定的胸口快要把西裝外套撐破了,在無止境的電擊和洪水般的快感里逐漸失去神智。
“呃……”嗡嗡的震動聲加快了頻率,五秒一次的電擊也變成了間隔兩秒,更加激烈的電流在他體內(nèi)亂竄,血脈賁張,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往下流。腸道不停地顫抖收縮,食髓知味地絞緊按摩棒,迎來了又一次的高潮。
孟宴臣恍恍惚惚地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脫力地癱軟在椅子上,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泛起欲色的紅暈,神色迷蒙,動人心弦。
好舒服……太舒服了……
孟宴臣沉醉在火熱的激情和爽意里,剛剛發(fā)泄過的性器又翹起頭來,蓬勃漲大,不由自主地想要射精。
不……不能再……
腸肉討好似的纏弄著按摩棒,死死地夾緊吮吸,穴心被搗得酥酥軟軟,幾乎就要流出汁水來。按摩棒狠狠地碾壓著前列腺點(diǎn),劇烈的電流隨之而來,孟宴臣無法自已地繃緊腰腹,在絕妙而熾烈的快感里射空了精囊。
過多的快感不斷累積,甚至多到了他承受不住的地步,突然在某一個瞬間,如洪水決堤,激得他渾身痙攣,失禁般噴出一股稀稀拉拉的精液。
孟宴臣的急喘一頓,緊繃的后背陡然松懈下來,頭一歪,沉沉地垂下來,攥緊的拳頭緩緩松開。
——他昏過去了。
始作俑者意猶未盡地關(guān)掉開關(guān),不滿地嘖了一聲。
“好狡猾啊,受不了了就擅自昏過去,都沒有哭給我看?!?/p>
他輕輕地拿掉黑色的眼罩,戀戀不舍地描摹著孟宴臣的五官,嘀咕著:“也、也不是很好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