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邊殘局完畢,他帶愿愿回朝,愿愿和他有了這樣的關(guān)系,無論為妃為后,都是要嫁給他的。
而愿愿要成為他的妻子,當然是要與他并肩而立,無臣屬之分。
沈詔抱著她嬌弱無骨的身子,覺出點溫存相依的意思,心底里蜜甜,話也變多了:“規(guī)矩禮儀是御下的工具,我沒有視你是我的臣下。”
許愿從善如流地點點頭,話音帶著玩笑,說的卻是:
“我知道,我是你的學(xué)生嘛,全營地都知道的?!?/p>
沈詔手指僵了下,笑意垂下來。
愿愿覺得……他真的拿她當學(xué)生嗎?
許愿背對著他,毫無所覺:“你還沒說呢,你真的是那樣認為的?”
沈詔本是想逗弄下她,等她有求于自己,再哄著愿愿和他親密一會。
這會卻驟然失了耐心,攏著她淡聲道:“許蠡數(shù)年經(jīng)營,埋兵濮夔山一帶,濮羅王所圖是這個。”
“你知道還試探我?”
許愿轉(zhuǎn)回過身,順勢便甩下了他輕擁她的手。
“我是以少主學(xué)生的身份,向少主建言,捉回許蠡,以絕后患?!?/p>
沈詔懷中一空,面色愈加不明朗,聽著她冠冕堂皇的話都扎耳起來,出言便是譏笑:
“學(xué)生?你和他有仇,我并沒有?!?/p>
許愿面色不變,仿佛知道他有這一問。
“我再有私心,此刻站在這里,也是和你利益與共的,少主你覺得呢?不是如此,你當日何必給我活路?”
沈詔剛剛氣急出言便悔了,這下聽著她的話唇瓣都白了點。
愿愿疑心他會要她的命?
下頜弧線緊繃,他勉力維持住淡然。
“他手上有這樣的底牌,濮羅王提的條件不會太簡單?!?/p>
許愿聽他話語放軟,挑了挑眉。
小手放進他手中,朝他走近了一步,濃密的眼睫毛低著,模樣溫軟:“先談?wù)勗囋?,你不吃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