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一聽就知道傻相公這是要恢復(fù)記憶了,他心中松了口氣,面上卻表現(xiàn)出了恰到好處的關(guān)心和擔憂,邊坐起身讓李富貴的雞巴從他逼里滑出來,邊擔憂的伸手捧住男人的臉,“是頭疼嗎?”
說著又朝門口看了一眼,“外面好像有人找錯地方了,我先去把他們打發(fā)走,你堅持一下?!?/p>
此刻的李富貴還沉浸在大量記憶涌入腦海的痛苦中,他本能的想要抓住快速穿好衣服下床的姜茶,可伸出去的手卻撈了個空,伴隨著外面的呼喊聲,那些逐漸恢復(fù)的記憶碎片終于慢慢的鏈接起來。
“嗯——”
聽到聲音男人痛苦的悶哼聲,正準備去開門的姜茶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快步跑回到床邊,“相公!你怎么樣?”
李富貴——此刻徹底恢復(fù)了記憶的林書景,滿頭大汗的抬起頭,怔愣的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他腦子里依舊一片混亂,一面是屬于林書景的人生,一面是屬于李富貴的人生。
兩個人生的記憶瘋狂交織著,讓他再一次頭痛欲裂,痛苦的悶哼出聲。
“相公!”姜茶這下確實有些著急了,轉(zhuǎn)身就要去找大夫,可他才走了一步,就被身后一股大力猛地拽了回去,“相公,我得去找大夫?!?/p>
林書景緊咬牙關(guān)死死對抗著要命的頭痛,他根本就聽不清懷里的人在說什么,只是本能的將人拽住,即便他還沒徹底融合兩個人生的記憶,卻已經(jīng)很清楚的明白,只要出了這道門,就再也沒有交集的可能了。
屬于李富貴的那段人生,讓他不愿就這么放人離開。
大概是屋里遲遲沒有回應(yīng),外面敲門的人開始急了,姜茶隱約聽到了他們似乎在商量著撞門,想到李富貴還光著屁股遛著鳥,連忙掙扎著起身,用最快的速度給李大貴把褲子穿好。
而很快轟然被撞開的門,讓他無比慶幸自己動作夠快。
帶著家丁沖進屋的林財主夫妻兩,一眼就認出了捂著頭坐在床上的兒子,當即老淚縱橫的沖上去,“兒??!爹/娘終于找到你了!”
“你們干什么!”
姜茶邊驚慌喊叫著,邊順勢在夫妻兩以及家丁們的擁擠下退到一旁,做出想要擠進去的姿態(tài),實則故意待在外圍。
頭疼欲裂的林書景怔愣的抬起頭,看到兩張淚流滿臉的熟悉面孔后,終究是屬于林書景的那段人生占了上風,他抬起顫抖的雙臂把兩老抱住,“爹……娘……兒子回來了?!?/p>
與此同時,姜茶的任務(wù)進度從雷打不動的百分之八十,瞬間驟降到了百分之五十。
按理說他的任務(wù)只是拆散原劇情中的有情人,可現(xiàn)在明明李大貴和林書景不可能再產(chǎn)生情人之間的感情,他應(yīng)該算是完成任務(wù)了才對,不該是任務(wù)進度下降。
不過姜茶對此也沒有太多想法,畢竟以前這樣的情況也出現(xiàn)過一次,別管任務(wù)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他只要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遲早會完成任務(wù)的。
遲到了六年的團聚,讓屋子里哭聲一片,等聲音稍微降下去了一些,姜茶才著急的出聲,“相公,相公你怎么樣了!相公!”
聽到姜茶的聲音,正和爹娘抱在一起落淚的林書景猛然一僵,那被他刻意壓在角落的記憶也跟著復(fù)蘇。
失去記憶的六年已經(jīng)足夠發(fā)生太多太多事,其中那些荒唐的過往,讓他整張臉都變得蒼白無比。
可他現(xiàn)在是林書景,他不可能再接受那種荒唐的人生。
而剛才只顧著兒子的林財主夫妻兩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姜茶的存在,看著被家丁們攔在外面的姜茶,在聯(lián)想到他方才喊自家兒子相公的事,夫妻兩臉色也變得不大好看了。
一個男人為何叫兒子相公?
姜茶的掙扎慢慢弱了下來,用一種不確定又害怕的神情望著坐在床上的林書景,低聲喊他,“相公?”
林書景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聲說:“我是林書景,不是你相公?!?/p>
姜茶瞬間慌了神,想要突破家丁們的封鎖卻做不到,只能站在幾步外驚慌失措的看著林書景,“你,你就是我相公啊,你怎么會不是呢。”
林書景低下頭,啞聲說:“我想回家了?!?/p>
“好好好。”
林財主夫妻兩連忙扶著兒子起來,讓人攔住想要沖上來的姜茶,喜極而泣的帶著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子離開。
被攔住的姜茶賣力的在后面喊著,直到人徹底消失在眼前,他才被兩個家丁放開,又象征性的哭喊了幾聲,確定人已經(jīng)走遠,這才站起身去倒了杯水潤了潤嗓子。
喊的嗓子都啞了。
“要不昏迷一個?”
想到李大貴出門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姜茶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下,昏迷肯定是沒法自主昏迷的,但他可以睡著。
等李大貴提著大包小包哄兒子兒媳開心的東西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姜茶獨自一人倒在地上的一幕,他連忙丟掉手里的東西,沖上去把姜茶抱起來,“茶茶?茶茶!”
姜茶從睡夢中醒來,看到李大貴的瞬間就進入了狀態(tài),“爹!相公,相公被人帶走了!”
“什么!富貴被誰帶走了?!”